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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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沉默以對,心中都是不安,信任無聲地裂開了一道缺口,能暫時忽略,又真實存在。 許談瑤其實都知道,自從出了京城,她就冷靜了下來。仔細(xì)想通前后,她醒悟,這次錯不在她,她沒輸給許幼薇,她是輸給了權(quán)勢。 但許談瑤并不打算就這么放棄,她重生歸來,就是要做人上人,如果一切都不遂人意,她重生有什么意義,倒不如現(xiàn)在就吊死自己。 “破劫,我有事需要你去做?!?/br> 許談瑤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預(yù)感,她總覺得,她要的那個翻身的機會,應(yīng)該不遠了。 ————— “退朝——” 皇帝近來已經(jīng)不怎么上朝了,就算到了,多半也就是象征性詢問一下,但是今日不同。 威嚴(yán)肅穆的金碧大殿,近百身著當(dāng)朝官員袍服的各職官員,恭恭敬敬地依次退出去,直至走出幾道殿門,才敢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聊起今天的事。 “今天太可怕了,我差點沒敢喘氣,”一名年輕官員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聲音不穩(wěn)。 “軍餉都有人敢貪?” “前段時間不還聽說邊境不太穩(wěn)定嗎?太子這個當(dāng)口趕回來,現(xiàn)在有許多流言都說是……兄弟之間爭……噓?!?/br> 另一人擦了擦額角的汗:“你還要不要命了,這都敢說?”剛剛說出口的官員也怕起來,幾個人不敢再談,匆匆地離開了。 坤寧殿。 皇后一早就遣了人來詢問,因而顧知澤今天下朝后就徑直來了。 “朝上沒發(fā)生什么吧?你剛回來,他們定然要針對于你?!被屎蟋F(xiàn)在就指望著顧知澤當(dāng)了皇帝,她能成功混到太后,因而十分上心。 顧知澤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他和皇后關(guān)系沒有多親近,就是純粹的利益關(guān)系。 今天的朝上,軍餉一事被顧晟壓了下去,皇上暫時沒起什么疑心,將調(diào)查一事交給了他,顧苓常年裝傻,上朝這事與他無緣。 現(xiàn)在顧晟恨死了顧苓,他們之間有的斗,顧知澤還不打算出手。 大殿里四角擺放著冰盆,方便散熱。 皇后看見顧知澤臉色,知道他不容易拉近關(guān)系,嘖了一聲。幾年前就是這副死性子,對誰都冷冰冰的,去個邊境回來,看來也沒什么改變。 她也干脆就不再多說廢話,直接說出了自己今天的目的: “你已經(jīng)到了該立妃的年紀(jì)了,我給你挑了幾個,”她停頓了一下,“正妃側(cè)妃都有,畫意,把冊子拿過去?!?/br> 宮女恭恭敬敬地把一本冊子放到顧知澤面前。顧知澤看也不看,直接拒絕道:“不必了。” 皇后以為顧知澤是不想娶妻,好言相勸:“正妃你可以先放著,側(cè)妃總要有吧,淑妃那邊已經(jīng)開始謀劃人選了,他有了助力,難道我們就要輸嗎?” “求人不如求己,至于太子府,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人選了。” “是許家二娘子?”皇后奇怪道,“那也不妨事啊,再娶兩個側(cè)妃,料想她也不敢有什么意見,這與你,豈不是兩全其美。” 皇后的話意思顧知澤清楚,他不欲多言。 他對皇位其實沒什么興趣,但是以前發(fā)生過的事令人不爽,所以他才要拿這個位子去惡心皇帝,不過這話對皇后說了也沒什么用,他懶得解釋,起身就要走。 “你若是需要,我可為你請道旨意?!?/br> 正妃側(cè)妃其實他都沒什么感覺,但只要想到要和一個女子同床共枕,他心中就難言的涌起暴戾的感覺。 世間情愛簡直是最惡心的東西,讓人難以忍受。 他又想起許幼薇來,如果是她呢?如果是許幼薇待在他身邊呢?顧知澤也沒有答案,但他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想要什么,便要去爭,去弄個清楚明白。 走出殿門,王猛已經(jīng)在等著了。 他正在逗螞蟻,見到顧知澤,他將手中葉片丟掉,笑嘻嘻地走過來:“殿下。” 顧知澤下定了主意,招手示意王猛靠近。 ————— 許幼薇自半夜吐了口血后,再也沒能睡著,不是她不想睡,她心口疼得厲害,連帶著腦袋也疼。 疼了大半夜,直到天亮才好下去。 早上婢女們進來的時候,看見她床上的血,還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命案,叫的整個許府都知道了,大夫們又挨個地被請進來府里,都檢查不出什么。 只能說歸咎于身體虛弱。 許幼薇又難言的喝起了藥,好在沒顧知澤那碗那么苦,她勉強能喝得下去。 她不懷疑是那碗藥引起的吐血,因為相比這個,她更覺得是她身體里蠱毒這種說法更靠譜,因為昨夜的感覺和之前在破廟里差不多。 都是像蟲子啃噬一般惡心的感覺,只不過這次要更加過分。 別人穿越都是當(dāng)人生贏家,她倒好,穿最慘的越,茍最短的命,震驚,一女子穿書后生命的四分之三,在養(yǎng)病喝藥看大夫。 許幼薇苦哈哈的想著,還好穿越有個身份,至少每個月都在領(lǐng)錢,比現(xiàn)代上班996好多了,還不用加班。 許夫人知道她又病了,有心借此機會拉近關(guān)系,來到了長安苑一待就是一整天,每天都要和她回憶往昔,聊聊童年趣事。 “幼幼,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跟我說你想要吃糖糕,不讓你吃你還要哭,那時候你才多大呀,娘還記得呢?!?/br> 許幼薇:“……” 要不然還是早點嫁人吧,狗太子其實也挺好的,這種小時候尿了褲子的話她真的不是很想再聽了。 她心不在焉地看著房梁,外面聲音有點吵,這幾天許府按照往年規(guī)矩采買新的小廝婆子婢女,亂得厲害。 許幼薇之前花宴那一遭沒了兩個婢女,所以這次采買了的婢女還要分到她這里幾個,好填上空缺。 很快新分來長安苑的婢女就確定了,一個名春花,一個叫秋月。 不過許幼薇并沒有見到人,因為下午的時候她喝的藥起了效果,主要是安神的效果,她困得厲害,就睡過去了。 直到半夜,一陣?yán)滹L(fēng)把她凍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發(fā)現(xiàn)窗子沒關(guān),誤以為是婢女粗心忘了關(guān),她剛想起來關(guān)上,發(fā)現(xiàn)自己床邊那個榻上有片黑影,似乎是個人。 等等,這是個人? 第25章 夜色 聰明的人,懂得怎樣規(guī)避危險…… 許幼薇被嚇了一跳。 她腦子里不由得閃過了什么午夜兇x,什么子什么怨,夜晚殺人狂魔等恐怖片開場。 許幼薇這個時候反應(yīng)出奇的快,幾乎是立刻就縮了回去,想躺回去裝睡,但她沒能成功,被子被人拉住,蓋不上了。 “許幼薇。” 顧知澤扯住她的被子不讓她往回縮,許幼薇眼睛逐漸適應(yīng)了黑暗,總算看清了他現(xiàn)在的樣子—— 顧知澤身著一件單衣,面色不虞地看著她。 淦,是我眼睛有毛病還是你腦子有毛???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這個未出閣少女的閨房來? 許幼薇沒明說,但眼神就透露出這么個意思來。 “我有話想要和你說。”顧知澤松開了她的被子,許幼薇順勢躺下,將自己裹成一個蠶蛹,努力做出了一副認(rèn)真在聽的樣子。 許幼薇:“嗯嗯嗯,你說吧?!鄙窠?jīng)病,說完了快走。 “你在敷衍我?!?/br> 顧知澤臉一沉,又過來扯她被子,溫暖的蠶蛹被拉開一角,風(fēng)就透了進來,涼颼颼的,許幼薇小聲嗷了一嗓子。 臥槽!這是人干的事嗎! 她使了吃奶的力氣,試圖把被子搶回來,但顧知澤緊拽著不松手。 “好好,對不起,我不該敷衍你,我現(xiàn)在坐起來認(rèn)真聽行嗎?”許幼薇冷的完全清醒了,她坐起來,顧知澤松了手,許幼薇就凄凄慘慘的裹成了一團。 顧知澤想笑,忍住了。他坐下來,看著許幼薇想了想,找了個開頭:“你喜歡聽故事嗎?” 許幼薇面無表情。 “不好意思,不喜歡?!彼容^喜歡在應(yīng)該的時間做應(yīng)該的事,例如,晚上就應(yīng)該睡覺。 有手機的時候除外。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顧知澤沒有理會她那一點脾氣,頓了一下,看起來反倒是開心了些,“有一個皇帝,他……” 童話故事標(biāo)準(zhǔn)開頭,從前有一個,她懂。 “他在一場宴會上,和自己的大臣的妻子相遇了,那個臣子的妻子長得十分美麗,美麗到,那個皇帝對她一見鐘情?!?/br> 等等,這故事好像有哪里開始不對了。 “我能不能不聽了……”許幼薇顫顫巍巍地舉了舉手。 顧知澤臉色白的像一張紙,只穿著單衣坐在那里,整個人陰沉沉的,他聲音帶著冷意: “那個皇帝覺得自己是遇到了真愛,于是,他找機會弄死了那個大臣,把那女人更名換姓接到宮里,占為己有了?!?/br> 月色凄冷,風(fēng)吹進來,帶著刺骨的涼,許幼薇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顧知澤突然冷笑了一聲:“好笑的是,那女人八個月后,就生下了一個孩子,誰也不能確定這是皇帝的孩子,還是大臣的孩子,那個女人求皇帝不要殺掉他。” 許幼薇看著顧知澤的樣子,心里咯噔一聲,她現(xiàn)在就像是在聽反派魔頭科普人物背景的新手村勇士,一個不小心就會嗝屁。 “生下孩子后,那個女人血崩而亡。” 顧知澤看向許幼薇,沖她笑了笑,聲音聽不出高興的情緒:“你覺得這個故事怎么樣?” “不……不怎么樣?”許幼薇摸不清楚顧知澤想要什么答案,試探著回了一句。 “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有,”許幼薇立刻高興起來:“我能睡覺了嗎?” 顧知澤定定的看著許幼薇,看的許幼薇心里毛毛的:“那個八個月出生的男孩是誰,你不想知道嗎?” 這幾乎就是明示了。 許幼薇誠懇道:“不想,我家不住海邊?!惫懿涣四敲磳?。 顧知澤看了看天色,轉(zhuǎn)回來:“你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嗎?” 許幼薇還換算不好古代的時辰,她還不太清楚,又覺得現(xiàn)在不是什么說話的好時機,就沒有出聲打斷顧知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