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名少的心尖愛妻、皇帝種馬計(jì)劃(游戲高H)、她成為了魔王的遺產(chǎn)、我嫁給了那個假世子、心術(shù)不正、鎖蠻腰、腹黑皇后妖孽皇、重生之寵妻升級路、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當(dāng)科研大佬誤入女團(tuán)選秀[娛樂圈]
許家尚未分家,最有話語權(quán)的除了許老夫人就是許夫人,三夫人央了許夫人帶上許嬌婀,這樣見完了謝家公子,沒準(zhǔn)許嬌婀就能自己想通同意了。 許嬌婀沒想到三夫人還不罷休,氣得又摔了一屋子?xùn)|西,她拿起裝了花枝的花瓶狠狠砸碎,摔的一地碎片,花枝躺在地上,好不凄涼。 “憑什么!”許嬌婀發(fā)泄完,冷靜了下來。 她現(xiàn)在生悶氣一點(diǎn)用也沒有,倒不如想想辦法,反正她絕不嫁謝家,有什么辦法能讓三夫人回心轉(zhuǎn)意呢?她這邊是沒什么辦法了,好話壞話都說了。 那就只能從謝家那邊下手了,如果謝杉有了想要娶的人,三夫人還能逼迫她去嫁給謝杉嗎? 門外的婢女們不敢進(jìn)來,聽見響動又不得不問:“許三娘子,您別氣了,小心傷著您!” 許娘子,許……許幼薇! 許嬌婀一驚,她的心砰砰砰的跳起來,如果謝杉和許幼薇成了一對,許家就剩下她一個適齡姑娘,那太子妃的位置—— 不就也只能落到她的頭上了? 皇后現(xiàn)在看中的又不可能是許幼薇這個人,無非是看中了背后許家,許家那個女兒嫁過去還不是一樣?太子可能因?yàn)槿菝矊υS幼薇多看幾眼,但她許嬌婀也沒差到哪去啊,她哪點(diǎn)會不比一個三天兩頭生病,不知道哪天就會沒了的病秧子強(qiáng)。 她越想越激動,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了美好的未來。 但是稍稍鎮(zhèn)定下來,許嬌婀想到一個問題,怎么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撮合了許幼薇和謝杉,又不會惹人懷疑呢? 她眼神瞥見地上她剛剛摔碎的花瓶里的花枝,沾了水的粉色花瓣靜靜散落在地上,陽光灑在地上,像一層薄紗籠罩著花朵。 許嬌婀忽然想起不久之前上香那一次,她親眼看著許幼薇拿走了,只有她誤碰后會起紅疹的花瓣的事。 如果……她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許嬌婀猛地推開門,對著門外跪成一片的婢女道:“都起來,我們現(xiàn)在就去摘花,今晚上我要泡澡?!?/br> 許嬌婀經(jīng)常這樣,想一出是一出,脾氣時壞時好,婢女們?nèi)家呀?jīng)習(xí)慣了,齊齊應(yīng)聲。 ————— 顧苓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幾天后的中午了。 他躺在一張床上,屋內(nèi)擺設(shè)看起來是個女兒家,應(yīng)該是之前救他的那個娘子家里。貿(mào)然到了一個新環(huán)境,顧苓放松不下來,他微微起身看了看,衣服沒有被換過,上面還有些血跡。 腰間被纏了上一塊布條,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草藥,止住了血。 顧苓摸了摸自己的腰間,那是一塊淡藍(lán)色,有些粗糙的布,邊角繡著一朵小花,應(yīng)該是那人撕下了裙擺給他包扎上了,應(yīng)該是個會些醫(yī)術(shù),又心地善良的女子。 “你醒了?”許談瑤早就聽見響動,裝作是無意地走進(jìn)來,她極力維持住表情。她不敢說更多,只看著顧苓,因?yàn)樵S談瑤在賭,賭顧苓暈倒之前沒有看清寧蘭的樣子,她可以順利混過去。 顧苓看到許談瑤,先是一驚,他奇花宴上見過許談瑤五支同投,認(rèn)得出來這是許府的許大娘子。他心里快速地劃過了什么,但是太快,他沒能抓住,只感覺出有些奇怪。 他對許談瑤有些初始的好感,更別說許談瑤還是她的救命恩人,這時候也不打算再隱瞞下去了。 “是你救了我?你不是生了重病需要……”顧苓遲疑道。 許談瑤心里松了口氣,還好,賭成功了,她做出一副哀傷樣子,不去問顧苓為什么不是傻子之類的事:“殿下莫要追問了,都是身不由己?!?/br> 顧苓明白了,感同身受,縱然心中還有許多疑慮,他也不再詢問。 許談瑤身著一襲淡藍(lán)色長裙,手里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白粥:“殿下傷得不輕,談瑤熬了粥,殿下喝點(diǎn)吧?!?/br> 顧苓看著入眼的藍(lán)色,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藍(lán)色布條,反應(yīng)過來后,道: “好?!?/br> ————— “秋月,娘子那桌上缺了糕點(diǎn),我抽不開身,你出去買了吧?” 這時候人多,不像前幾天臉生的時候,秋月正愁找不到理由出門,趕緊應(yīng)了:“好的,我這就去。” 她喜上眉梢,小跑回屋子拿起了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包袱,塞進(jìn)懷里。她太激動,沒注意不遠(yuǎn)處跟著她的春花的目光。 身契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待她拿到自己真正的身契,就可以直接跑了。秋月穿過小路,到了后院門口,那人還記得她:“又是你啊?” “是啊,娘子那邊催的急,我這便出去了?!鼻镌曼c(diǎn)點(diǎn)頭,抓緊了手上包袱,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才走出了后門。 春花聽清了,神情凝重。她沒有直接跟上去,在墻門借著樹叢掩護(hù),選了一處好落腳的,腳尖一點(diǎn),輕松越過院門。 她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秋月,看見秋月拐進(jìn)巷子口,春花佯裝路過,看清了巷子里有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兩個人正對著說話。 秋月道:“東西是我看著她喝下去的,應(yīng)該可以了吧?”兩包藥進(jìn)了口,就是閻王爺也留不了許幼薇。 破劫很滿意,他夸贊秋月:“老劉說得對,你真的很適合當(dāng)一個殺手,可惜卻一心只想著要自由離開這里?!?/br> “別廢話,”秋月急了:“事情已經(jīng)辦妥,把銀子和身契給我,我現(xiàn)在就要走?!?/br> “你別急啊?!逼平俦砻嫔洗饝?yīng)了,手作勢伸向懷中,卻不是拿出銀子,而是摸出一把匕首來。 他一手捂住了秋月的嘴,一手握著匕首狠狠扎進(jìn)秋月胸口。 “唔!” 秋月眼睛瞪大,掙扎了起來,破劫死死摁住她,手下愈發(fā)用力。他喘著粗氣道:“你活著,瑤瑤就始終有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對不起,為了她,我也沒有辦法?!?/br> 秋月沒了掙扎,身子倒下去,她一息尚存,眼角滲出淚來,勉強(qiáng)做了個口型,破劫看懂了,他看著自己手上溫?zé)岬难?,嘆了口氣。 “投個好胎吧,我已經(jīng)不能回頭了,等到了陰曹地府我加倍贖罪。對不起,月兒,你莫怪我?!?/br> 月兒兩個字,他念的尤為艱難。 秋月恍恍惚惚,她不叫秋月,她叫月兒,沒有姓,無父無母,一輩子都在泥潭里掙扎,她什么都肯做,只想有那么一天能離開這些腌臜事,最后卻還是死在這些事里,大概是報應(yīng)吧。 包袱掉在地上,她攢了許久的銀子滾了出來,有零碎的,有完整的,有新的,有舊的。 春花越過一處墻頭,半靠在高處看到這一幕,柔和的面容顯得十分沉靜。那男人似乎很是不安,側(cè)了側(cè)臉,眼下一顆小痣露了出來。春花不知道那就是破劫,但如實(shí)記下了長相。 至于秋月……本來也不算是個好人,春花也無意探尋她背后的故事,已經(jīng)被人殺了,那也不再需要她動手解決了。 春花不想打草驚蛇,也就沒有聲張,她四下看了看,悄悄退了回去,并迅速將這件事以信傳給了顧知澤。 第31章 香包 讓你看看,什么叫神回避 “下毒人心思惡毒,這藥若是真的服用,只會使人日漸虛弱,最終……”張醫(yī)詮緊皺著眉頭,臉色凝重,“這藥陰損,極傷身體?!?/br> 李二拿著兩個藥包,翻了個面輕輕拍了拍,譏諷道:“殿下不是說了嗎,許大娘子的狗下的藥,怎么送來的,那就要怎么完完整整地送回去。” “這難道是要……唉,算了,殿下在哪里?”張醫(yī)詮嘆了口氣,干脆不追問這個,問起顧知澤去處。 王猛因?yàn)橹拔膼偰羌驴词夭涣Γ涣P了三十個板子,縱使他身體強(qiáng)健,但也要躺上幾天了,如今傷還沒好,疼的齜牙咧嘴,所以也就沒來。李二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小聲道: “殿下的事,我這……怎么敢說啊。” 張醫(yī)詮看了眼李二的表情,摸了下自己的胡子,嘖道:“那不消說,我已經(jīng)大概知道了?!?/br> —————— 許府。 屋子內(nèi),許嬌婀焦急地來回踱著步子,一個婢女謹(jǐn)慎地走進(jìn)來,關(guān)上了門,許嬌婀見了她,眼前一亮。 她拽住人,半是急切半是威脅,問道:“東西送到許幼薇那里了嗎?” “回娘子,送到了,沒讓人瞧見,我悄悄掛在窗戶上了?!蹦擎九椭^,聲音顫抖,生怕被許嬌婀責(zé)罵。 許嬌婀本有些不滿,但是想了想,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恨恨道:“算了,應(yīng)該也夠了,你明天記得去盯著許幼薇,看看她有沒有什么異常?!?/br> “是?!?/br> 她命人將裝了花瓣的香包送過去,還特意找了臉生的婢女去做,反正這一院子的賣身契都握在她手里,沒有敢說不從的,況且又不是什么毒藥,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香包罷了。 此時此刻,長安苑。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婢女們都已經(jīng)休息去了,院子里已經(jīng)沒剩下幾個人了。顧知澤慢悠悠地走著,他拿著一把各式各樣的葉子,路過許幼薇的小花園,低下身子看了看許幼薇種的那一小片。 其中的黃槐決明被他揪光了葉子,很是顯眼。顧知澤可沒有什么愧疚的心情,他目不斜視地起身穿過園子,一直走到許幼薇這邊的窗子旁邊。 “春花,好啦,你快去休息吧?!鳖欀獫陕犚娫S幼薇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語氣,十分有趣,他摁住窗戶的手停下來。 顧知澤視線移到上方,他摸了下懸掛在窗戶邊上的陌生香包,又捏了捏,看手感,里面應(yīng)該是裝滿了花瓣。 “娘子,您最近睡得很早,是身體不舒服嗎?”春花略微有些擔(dān)憂,許幼薇最近天不黑就開始說自己要睡覺,還要求整個院子都去休息,實(shí)在是有些反常。 “咳咳咳咳……”許幼薇掩面咳嗽了幾聲。最近顧知澤不知道怎么了,天天來她這里蹭吃蹭喝,頻率越來越高,為了想辦法掩飾,她頭發(fā)都快要愁的掉光了。 不能提,怎么感覺一提這件事,她身上好像都有點(diǎn)癢起來了,這是愁的要過敏了嗎? 許幼薇擺擺手,道:“沒事的,你把東西都放下,快去休息吧,我馬上就睡?!?/br> 睡當(dāng)然是不可能睡的,只有吃吃東西再玩一會這樣子,才能維持生活的。 春花看著許幼薇躲躲閃閃的眼神,隱約覺得自己明白了什么,訕笑一聲不再追問,提著裙子行過了禮快速地退了出去。 春花退了出去,顧知澤直接推開窗子,許幼薇在床上滾著轉(zhuǎn)過身看他,一點(diǎn)也不意外:“你來啦?!?/br> 顧知澤嗯了一聲,將窗戶上懸著的香包扯下來,扔到身后的花園里:“太丑了?!?/br> 許幼薇還沒看清是什么,來不及也不打算阻止,但她覺得顧知澤是在質(zhì)疑她的審美,忍不住抗議道:“這不是我掛的,我都沒看到過這個東西?!?/br> 顧知澤進(jìn)來后十分自然地在榻上坐了下來,許幼薇爬下床,小跑著把先前藏起來的吃的挨個找出來,擺在床上。 顧知澤也習(xí)慣了和她一起癱在床上吃東西,但他看了看,對東西很有意見:“為什么基本上都是甜的?” “因?yàn)閺N子們不知道你的口味啊?!痹S幼薇端了一杯茶遞給顧知澤,甩鍋甩的很自然,完全看不出假話樣子,反正她才不會說是自己更喜歡吃甜的,小廚房更習(xí)慣做甜食呢。 顧知澤皺眉看著面前的東西,最后挑剔地拿起了一只小豬樣子的甜包,這是許幼薇指導(dǎo)著小廚房做的,她極力推薦: “你吃吃看這個!這個不是特別甜?!?/br> 許幼薇腦袋剛一靠近了些,顧知澤忽然就伸出兩指捏住她的臉,仔細(xì)看了看:“你臉上起了些紅疹?!辈蛔屑?xì)看不明顯,只是在脖子上到耳邊隱隱約約冒了些。 許幼薇沒抗拒,她疑惑的回想了一下:“怪不得有點(diǎn)癢……估計(jì)是碰到什么了吧?!?/br> 不說還好,一說她就覺出癢意了,伸手想要去撓,被顧知澤以手肘壓住,不能動彈。 許幼薇掙脫不開,只好頹廢地放下手,就那樣躺著,和顧知澤說話分散注意力:“最近天氣反復(fù)無常,很容易感冒啊?!?/br> “哦。” “這幾天我們小廚房多了一道菜,叫糖醋炸rou,很好吃,下次請你吃啊?!?/br> “不吃?!?/br> “對了,我聽說過幾天會有什么花燈會,你看過花燈嗎?” “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