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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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到要死的地步,許幼薇畢竟年輕,身體恢復能力強,養(yǎng)上個十天半個月估計也就能好起來了,但是顧知澤不想要這樣。他利落地隔開手腕,端起小半碗血液,直接喂給了許幼薇。 許幼薇昏睡著,還算配合。 本來還想說要不然先以血入藥的張醫(yī)詮悄悄閉了嘴,希望許娘子醒來的時候,能接受得了吧。 許幼薇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太子府了,她躺下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莫名生出了一種“太子府才是我家吧”的奇怪感覺。 每次醒過來,都在太子府,她已經(jīng)要習慣了,很好,以后住進來也省得適應這一步了。 顧知澤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許幼薇頭有些暈,但身體居然覺得出奇的好,哪也不痛,渾身上下難得的輕松。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忽然覺出不對來: 嘴里血腥味好重,她睡著以后又吐血了嗎? 她還沒想明白,顧知澤冷著一張臉走進來,看到她醒,頓了頓,臉上表情好看了些:“宴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該回去了。” 許幼薇嗯了一聲,她看著自己身上的新衣服,不知道怎么搞的,胸前衣服上有好多滴狀血跡。 顧知澤看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忽然生出惡意:“你剛剛昏睡的時候,我給你喂了些我的血?!彼?,不是兩清了。 許幼薇先是震驚,再是惡心想吐,但是吐又是已經(jīng)吐不出來了,她硬生生繃住了,臉上表情十分難看。 顧知澤這個神經(jīng)病居然喂她血!怪不得嘴里血腥味那么重,啊啊啊啊,不行,不能再想了,一想就嘔,好想吐。 直到爬上馬車,許幼薇都沒緩過來,雖然張醫(yī)詮悄悄告訴了她實情,許幼薇清楚了,但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喝了人血的事。她不記得自己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回到許府了,反正很復雜。 她面色復雜地回了自己院子,春花一肚子話等著她,見到她就是好大一個瓜砸過來:“娘子,許嬌婀那邊出事了?!?/br> “???”許幼薇回過神,她沒去相親宴會,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春花看了看門外,確認無人后關(guān)上門,快步折回來,小聲給許幼薇講剛剛已經(jīng)傳遍了許府的事:“許夫人回來后,就直接找了老夫人,” 許幼薇問道:“許嬌婀她做什么了?” “細節(jié)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宴會上好像找了謝公子說了什么,最后又當眾說了許多不好聽的話,謝夫人十分氣,鬧著要討說法呢?!?/br> 許幼薇忽然想起兩個人早上如出一轍的裝扮,背后一涼,她直覺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也許還牽扯到了她。 許嬌婀想做什么,但是她沒去,所以沒成? “這該死的宅斗世界,還有完沒完了。”她小聲罵完,嘆了口氣,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春花看她興致不高,閉上了嘴,她聽到有敲門聲,過去開了門,一個婢女對她點了點頭,將手上捧著的盒子遞給春花。 “許娘子坐的馬車上的,應該是娘子落下的吧?!?/br> 許幼薇聽到自己的名字,回過頭來,她不明所以,接過來一看,是那盒顧知澤說送她了的頭飾。 不對啊,出去看花燈后,她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了,完全沒想得起來這回事,更不可能記得拿,這盒子怎么會在馬車里呢? 不是她,那只能是顧知澤放的了。 許幼薇抱著盒子,本來不算好的情緒忽然就全部煙消云散了,她不由自主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br> 奇怪的是,此后的許多天,顧知澤都沒有再來見過她。 往常他三兩天來一次的時候許幼薇還不覺得有什么,但顧知澤突然一不出現(xiàn)了,她反倒有些不適應,覺得有點奇怪了,到了晚上還會有點睡不著。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劇情出了些什么問題,顧知澤難道是出事了?但是顧知澤人不來,葉子倒是不怎么拉下地送過來,每每放在許幼薇窗子上,她已經(jīng)攢了一個盒子,這大概也是唯一能互通消息的道具了。 她的藥還是照常喝著,不知道是不是許幼薇的心理作用,她覺得身體似乎變得好起來了。 難道是顧知澤的血起了效果?那也太惡心了吧,許幼薇想想就覺得渾身難受,她不知道,更不愿意再去回想了。 許嬌婀的事震動了許府上上下下,許幼薇沒刻意派人盯著都知道了:老夫人氣得生了病,三夫人與其夫君大吵一架,鬧得很僵,最后找了個替罪羊,準備了許多禮送進謝家,謝家沒收,又原樣退了回來。 婚事是徹徹底底黃了,京城都傳了個遍,許嬌婀現(xiàn)在除了請安,房門都不肯出了。三夫人天天紅著眼圈,和之前許夫人的一模一樣。 連著幾天過去,在所有人或期待或厭惡,甚至是無感的等待中,時間一點一點推進。 皇上的壽宴,劇情中一個關(guān)鍵節(jié)點,到來了。 第37章 壽宴 這個婚事,還真是個問題 皇帝的壽宴,這件事,向來都是重中之重。 尋常百姓感受不到,可能還不會特別在意,但是對于各路官員來說,不行,這事向來是不蒸饅頭爭口氣,不努力就輸了的。 早在壽宴開始的前一個月里,就要提前準備好禮物,編好幾段賀詞。女眷們更不容易,還要提前做新衣服,打造新頭面,不能輸給同行之人,也不能太奪目,搶了皇帝的風頭。 許幼薇一向是隨遇而安,得過且過,這次也難得緊張了起來。 拖顧知澤的福,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碰到關(guān)于原書的劇情了,如果不是這次壽宴,許幼薇幾乎要忘記自己是穿進了一本書里。 她緊張的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在原書里,五皇子在宴會中高聲嚷嚷要娶許家娘子的事?;实蹓垩缍悴贿^去,她心中不免有些憂慮。 許幼薇不知道這一次還會不會是書里那種情況,如果是,許家現(xiàn)在就剩下兩個娘子,沒了許談瑤,這部分劇情要怎么進行下去?難道要徐嬌婀頂上嗎? 她不知道。 但是顧知澤許多天都沒再來見過她,多多少少影響到了許幼薇的心情,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約莫是三分擔心,三分奇怪,三分不安,一分生氣吧。 但皇帝壽宴他不可能不去,所以想見顧知澤,許幼薇只能等。 直到顧知澤不再來見她,她才恍然驚覺,原來自己根本沒辦法主動聯(lián)系到他,或者說,之前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見他。 從來都是顧知澤主動來找她。 意識到這點后,許幼薇心情低落了好幾天。春花眼看著她愁眉苦臉,吃什么都不開心,還時不時就嘆起氣來,十分著急。 但許幼薇又悶在心里不肯提原因,春花不知道其中情況,只能想各種辦法討她歡心。 這次壽宴所有朝中官員,以及京中有頭有臉有封號的王將侯爵,只要收到邀請,都可攜親眷參與。 許府往常年都是沒什么資格去的,畢竟皇帝想不起來他們。今年不同,有了許幼薇和顧知澤不可言說的那點關(guān)系,皇后記著,邀請的請柬自然而然就送到了許府。 這是份殊榮,上下都十分高興,當然最后是由許侯爺與許夫人帶著許幼薇,三人一同前往。 能去壽宴是很有面子的事,這些天,許侯爺對許幼薇的態(tài)度都好的出奇,天天送各種東西到長安苑來,話里話外也是稱贊和想要拉近關(guān)系。 許侯爺準備的禮物,是一幅名畫,這種禮物不出彩,當然不出格,也不至于被罵。 許夫人則早早忙碌起來,定下了三人的衣服,連同頭面都遣人打造了新的。壽宴是個結(jié)交的好機會,所以穿衣打扮很重要,不能在這塊丟了許府的面子。 有這么多人念著,壽辰這天很快就到了,碧空如洗,是個晴天。 一大早天還未亮的時候,許府上下就摸著黑忙碌了起來,許夫人還抽空遣了人來長安苑這邊喊許幼薇。 許幼薇一邊不想起,一邊忍不住想,原來出門這天要早起這條定律,是從古至今都有的。 春花照例給許幼薇端來了藥,喝了藥又吃了些東西,梳洗打扮后,困得不行的許幼薇打著哈欠,頂著一身亮閃閃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 壽宴分為幾個部分,照許府打聽來的往年慣例,一般先是所有人統(tǒng)一到大殿,由禮官宣讀賀詞。 這情況就像是校長發(fā)言,等他念完,所有人需要跪拜后齊聲祝賀,大概就類似于校長發(fā)言完,學生要鼓掌一樣。 這邊結(jié)束了,下一個活動是去祭壇。 這次由皇帝出面,他要親自一步一步登上九十九層天梯,點燃祭壇爐臺,在那上面宣讀祭詞。 只不過這次發(fā)言主要圍繞的中心思想,和前面那個關(guān)于皇帝的不太一樣,這次主要大意是祈求神明庇護,保佑風調(diào)雨順之類的。 等他念完,照例就是學生鼓掌時間,所有人仍然要同時念詞,這次的賀詞也要跟著換,不能和之前的重復了,要緊跟潮流。 說實話,許幼薇以前看古裝電視劇,看電視里那些官員齊聲說話,還覺得很奇妙有趣,等她親身體驗,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人群是排排站的,每一排最邊上都會站著一個經(jīng)過訓練的侍官,由他們指使做示范,其他人跟著照做,就可以了。 這可一點也不奇妙有趣了,而且極其繁瑣,簡直就是打破幻想。 一會功夫跪了好幾次的許幼薇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終于明白,有些東西,只適合幻想,因為放在現(xiàn)實中,真的沒那么美好,而且會很累。 等兩次校長發(fā)言結(jié)束,場地就要挪到真正意義上的壽宴大殿中進行,所有人齊坐一堂,皇帝皇后和妃嬪坐在最上首。 不過這壽宴也不是直接就可以開始吃飯的,會有內(nèi)侍拿著禮物清單挨個念名字,念誰家,誰的禮物就會抬上來,給皇上看一眼,皇帝說一句“好”,送禮的人要起身謝過,說上幾句賀詞,再坐下。 聽起來似乎很麻煩,但其實不會全部都念到。通常情況下只會念幾個人的名字,撐死了二十個,因為多了皇帝感謝不過來,壽宴也不能大家都坐在這里聽禮官念一天的名字吧。 當然,這種被念名字的好事,是輪不上許侯爺?shù)模蝗凰膊粫凰鸵环嫞海?/br> 等到名單念完,會有歌舞表演,這時候才是吃飯的時候,等歌舞表演結(jié)束,真正意義上的壽宴才算開場。 瓊樓金闕,大殿內(nèi)金碧輝映,四角佇立著九根盤龍柱,金龍繞著祥云,是極好的寓意。 男客在前,女眷在后,這樣環(huán)繞式的座位排序,讓許幼薇和許夫人落在了角落里,許夫人有些焦急,許幼薇卻覺得安心了下來。 對不起,她今天就是蘑菇,死也要死在這個角落里。 顧知澤是太子,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二皇子手指敲著桌面,表情不善,頻頻看向身邊的空位——五皇子的位置是空的,人還沒來。 許幼薇了看看顧知澤,許多天沒見,顧知澤的臉色似乎更蒼白了些,他嘴唇是紅色的,皮膚白的發(fā)光,活脫脫一個白雪公主的樣子。 但這個公主脾氣似乎不太好。 他表情很不耐煩,似乎對這種宴會十分厭惡。許幼薇偷偷看他,被他察覺到,看了回來,許幼薇無端的感到心虛,退縮著扭過了頭。 許夫人好不容易和旁邊人搭上話,完全無暇顧及許幼薇,許幼薇樂得輕松。 皇帝壽辰就是不一般,吃的就是好吃。她邊吃,邊忍不住想,皇帝能天天過生日嗎,她可以天天來的。 送禮名單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過去了,這時候是歌舞表演,大型夕陽紅娛樂現(xiàn)場,皇帝笑著稱贊。 這也是許幼薇第一次見到這篇文里最大的工具人,皇帝。 書里對顧知澤描寫都少的可憐,更別說皇帝了,攏共大概也就被提過兩次名字,然后就換人當了。 許幼薇:“……”雖然但是,當皇帝好慘。 不過想起之前顧知澤和她說過的,她看著皇帝那上了年紀,顯了老態(tài)的臉,許幼薇覺得有那么一點難以接受。 不是她非要顏控,但是拋開三觀,就那么個劇情來說,是不是很像霸道總裁愛上誰,強取豪奪的套路? 但是那樣的劇情配上這樣的臉,許幼薇難言的沉默了。 顧知澤看到她用驚奇的目光偷偷看了看皇位上的人,然后又皺眉,變得難以置信,最后歸為無語。 幾天不見,她什么都沒變。 顧知澤端起了酒杯輕抿了一口,掩住嘴角笑意,他抬手時,袖子滑落,露出白色的纏繞著的紗布。 五皇子來的時候,宴會已經(jīng)進行了一半。他來的巧,正正好躲過了最麻煩的幾個環(huán)節(jié),直接跳到了大結(jié)局前夕。 “父皇萬歲!”顧岺一進來就撲坐到地上,皇帝也不在意,笑著喚人去拉顧岺。顧岺順從地在他的位置上坐下來,面對二皇子惡狠的眼神,像是沒看到一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