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名少的心尖愛妻、皇帝種馬計劃(游戲高H)、她成為了魔王的遺產(chǎn)、我嫁給了那個假世子、心術(shù)不正、鎖蠻腰、腹黑皇后妖孽皇、重生之寵妻升級路、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當科研大佬誤入女團選秀[娛樂圈]
也不知道顧知澤來不來,算了,先給他準備一份不是很甜的備著吧。 很快到了傍晚,今天的壽宴基本上也就結(jié)束了,大批馬車早已經(jīng)到了,規(guī)規(guī)矩矩地守在宮門外等待著。 任誰都看得出來,許幼薇和許夫人彼此之間的氣氛很僵硬。許幼薇沉默著上了馬車,幸好一開始就是分開乘坐的,不然此刻應(yīng)該更尷尬。 許夫人看了看她,破天荒的一句話也沒多說,兩個人下了馬車,相顧無言,分開了,各自回院子去了。 春花早就在等許幼薇,見到她疲憊的樣子,貼心的準備了熱水給她洗漱,許幼薇心情低落地任由春花拆了頭發(fā),她換了衣服。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許幼薇沒什么胃口,就只讓小廚房做了小兔子的甜包,給顧知澤做了只小豬的,雖然她也不知道顧知澤會不會來。 屋子和平常的擺設(shè)一樣,沒什么變化,因為是原主的房間,其實她一直沒有做大改動,只不過拿出了些東西,類似枕頭靠墊之類的。 今天這個屋子看起來,尤為陌生似的。 許幼薇躺在床上,春花被她支走去休息了,夜色無邊,周圍安安靜靜。許幼薇心道反正沒人看到,可以允許自己深夜矯情一下,然后她把臉埋進了被子里。 顧知澤站在窗戶外,垂眸不語,這是他第二次看到許幼薇哭了。 他大概知道是因為什么,因為許夫人。 顧知澤是跟著許幼薇的馬車回許府的,他看得出兩個人之間的不對勁。顧知澤想起來之前春花傳信時候說過的話。其實他看得出來,許幼薇很在乎,并期待著許夫人能回應(yīng)她。 但許夫人是不會回應(yīng)的,她更看重自己,她并不是真的把許幼薇當成女兒,也許是有那么一點感情的,但是太少了,更多的,是把她當成一個可以炫耀的物品。 人可以夸獎物品,但怎么會對物品有真切感情的回應(yīng)呢。 看到那封信時,顧知澤就知道,這個矛盾總有一天會爆發(fā)的。要么,許幼薇選擇順從,要么,許幼薇選擇反抗。 看樣子,她應(yīng)該是選了第二種。 明明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但顧知澤看著許幼薇悄悄抹著眼淚,眼角和鼻尖都是紅的傻氣樣子,心中還是無端的煩躁起來。 顧知澤冷著臉,徑直推開房門,大步走到內(nèi)室,拉起了揉著眼睛的許幼薇。 “不許哭?!?/br> 許幼薇被拉起來,和顧知澤離得太近,聞著他身上的那股香氣,許幼薇不知道是蠱毒影響還是自己的想法,她一下子崩潰地撲過去,抱住了顧知澤。 她不管這樣子規(guī)不規(guī)矩,也不管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好不好看,抽抽搭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我不想住在這里了?!?/br> 顧知澤滿心的煩躁在許幼薇撲進他懷里后消散了,但另外的一種莫名的情緒占據(jù)了他的心頭。 “那就不住?!鳖欀獫墒站o了手,將許幼薇抱在懷里,他皺著眉摸了摸她有些濕的鬢發(fā),將那些沾了淚水的碎發(fā)理順,別到耳后。 情緒積壓到一起,許幼薇哭的很厲害,她啜泣著:“我也不喜歡許夫人,不喜歡許侯爺,不喜歡許老夫人,不喜歡許談瑤?!?/br> “沒人要求你喜歡他們?!鳖欀獫陕曇衾淅?,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無措:“你若是想,我可以解決他們。不許哭了?!?/br> “我不是,我就想早點離開許府?!痹S幼薇也不知道為什么面對著顧知澤,自己突然就委屈了起來。明明剛剛還控制的住,現(xiàn)在眼淚卻憋不住的往下掉。 顧知澤第一次知道,原來眼淚不是冷的,滴落在手上是溫熱的觸感。 “幼幼,別哭?!?/br> 許幼薇感覺自己的頭被摁住,摁進了他的懷里,顧知澤的懷抱不算溫暖。甚至稱得上是冷,和他這個人一樣,卻十分讓人安心。 他的聲音也是冷的,但此刻,許幼薇卻感覺充滿了安撫的意味,這約莫算得上是顧知澤難得的溫柔。 “你不喜歡許府,以后可以住進太子府,”顧知澤說,“你不想見到他們,那就不見,你希望離開許府,那就提早婚事,早點成婚?!?/br> 許幼薇埋在顧知澤的懷里,一天抱兩次,越抱越習慣。她把身子大半壓在顧知澤身上,抽噎著,眼淚蹭到他的衣服上。 顧知澤不知道有個詞叫恃寵而驕,倒也不算是恃寵而驕,只是對于此刻的許幼薇來說,他越是這樣說,許幼薇的眼淚流的就越多。 顧知澤動作生硬地拍了拍她的背,不見效果,最后忍無可忍,把許幼薇拽出來,直接上手擦干凈她臉上的眼淚,然后以手捂住許幼薇的眼睛,不許她哭。 他聲音陰森森的:“你若是再哭,我就……”但顧知澤停頓了半天,也說不出個合適的威脅來。 許幼薇眼睫毛沾著眼淚,撲簌地掃著顧知澤的手心,她兇道:“我哭怎么了!眼睛長在我臉上,我想哭就哭!” 這時候的許幼薇很不講理,一點就著,話說出口她才覺得不對。顧知澤松開捂在她眼睛上的手,另一只手摁著許幼薇的后頸使她靠近他。 顧知澤哼了一聲。 “許幼薇,我發(fā)現(xiàn)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br> 第42章 甜包 夜晚,玩完游戲吃點東西 許幼薇覺得自己太慘了,誰穿越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她倒好了,天天這個屁事那個屁事的,關(guān)鍵是她還都打不過。 想到這里,她悲傷的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想往下掉,卻慘遭顧知澤襲擊,許幼薇掉一滴眼淚他擦一滴,頗有兩個人就這樣耗下去的意思。 哭是很需要氣氛的,顧知澤這么一手,讓她反倒是哭不出來了。平靜了一會,許幼薇算是哭完了,理智回歸,總算有了那么一點羞恥的感覺。 完蛋。 她吸了吸鼻子,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顧知澤,避開他的眼睛。慢吞吞地往下滑,癱下去,擺出了一個“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不過是只可憐又無助的宅斗菜雞罷了”的表情。 顧知澤看得好笑,他慢條斯理道:“哭完了就翻臉不認人?” 這話聽起來簡直就在往那什么有顏色的方向跑,許幼薇抬眼看了看顧知澤。他衣服是黑色的,胸前的位置暈開了好大一片,還皺巴巴的,全是她弄出來的,這就算是說那什么了好像都可以。 顧知澤笑著看她:“嗯?” 許幼薇的臉莫名其妙就有點熱起來,她能接受顧知澤皮笑rou不笑的樣子,能接受他兇殘冷酷無情的樣子,但是對顧知澤現(xiàn)在這個,不含任何惡意的笑就毫無抵抗力了。 顧知澤的長相是那種放在哪個時代都只能說是好看的,即使他平??偸顷幥绮欢ǖ纳窠?jīng)病樣子,也無法讓人說出他丑這種違心話。 現(xiàn)在他笑起來,那種陰郁感就消失了,眼眸漆黑如墨,看著人的時候像是十分專注,整個人的眼里心里只有你的那種感覺。 拋開性格這樣看,顧知澤這個名字,真的很適合他。 但許幼薇現(xiàn)在心情不佳,誰都有點不想理,美色當前,她慢吞吞地翻了個身,把臉埋進被子里不看他。顧知澤也不攔她,許幼薇不哭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心中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消失了,人也正常了許多。 他在許幼薇身邊坐下來,摸了摸她翹起來的頭發(fā)。許幼薇猛地抬起臉來,她的臉還是紅紅的,眼角是未干的淚痕,許幼薇抗議道:“你離我太近了,我會想靠過去的。” 顧知澤沒能把她翹起來的頭發(fā)順平,他干脆躺下來,很無所謂的說:“那又怎么樣?!?/br> 是哦,他都不介意她介意什么。許幼薇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顧知澤拉跑了重點,她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那句話,誰好看誰吃虧,反正不是她吃虧。 她嗅著顧知澤身上好聞的味道,心中安定了許多,遂心安理得地躺著。時隔多日,終于又變成了兩個人一起癱著的樣子,那種奇怪的熟悉感覺又回來了。 過了好一會,許幼薇覺得自己徹底緩過來了,她小聲的問顧知澤:“你餓嗎?” “不吃?!鳖欀獫苫卮鸷啙崳S幼薇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有點不想動,于是哦了一聲,又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她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今天晚上小廚房的甜包做的不是豆沙餡?!?/br> “所以,”顧知澤總算聽明白了許幼薇的意思,他干脆轉(zhuǎn)朝她的方向:“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許幼薇沉默了一小會:“你想不想吃甜包?” 最后,兩個人還是默默坐了起來。許幼薇不知道顧知澤會不會來,所以沒讓人把甜包送進房間,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小廚房。 但是許幼薇剛剛哭完,懶懶散散地不太想動,顧知澤似乎也不是很想起來的樣子,許幼薇看了看顧知澤,搶先說道:“我們石頭剪刀布吧,誰輸了誰去。” “剪刀石頭布是什么?”顧知澤很好奇,顯然是不知道這是什么,許幼薇給他簡單科普了一番,告訴了他該怎么玩,顧知澤聽明白了,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許幼薇興致勃勃。 顧知澤你完了,現(xiàn)代人都知道,按照一般思維的話,聽到“石頭剪刀布”這個口號的人里,百分之六十會選擇出布,百分之三十選擇出剪刀。所以她出剪刀,就算不贏也是平局。 當然,事情不會是一帆風順的,結(jié)局并不是很符合她的心意,許幼薇出剪刀,顧知澤出了拳頭,看來他是那百分之十不按尋常路走的。 顧知澤看著她,聲音淡淡,好像很不會玩的樣子:“我們這樣,算是誰贏了?” “……”許幼薇看了看顧知澤,心想做人還是不要太守原則,她清了清嗓子,準備好好給顧知澤解釋一下,其實剪刀是克石頭的這種鬼都不信的話。 “要不然再來幾局?”顧知澤問。 這正和許幼薇的心意,她把話憋回去,趕緊點頭同意:“好呀好呀,其實三局兩勝才是對的,一局定勝負什么的都不夠公平?!?/br> 許幼薇強調(diào)了一遍:“這次我要出布了?。∧阋春?!” 顧知澤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都聽清楚了。 許幼薇心里暗喜,先說自己要出布,顧知澤肯定不信,他一定會出拳,她按照說的出了布,石頭對布,這簡直就是個穩(wěn)贏的局面。 剛剛都是讓著顧知澤的,她個略通現(xiàn)代心理學的資深電視劇會員還能輸給一個游戲規(guī)則都不懂的古代人嗎? “石頭剪刀布——” 許幼薇是布,顧知澤是剪刀,許幼薇輸。 “我不是告訴你我要出布了嗎?”許幼薇不可置信,“你就這么信我?” 顧知澤懶懶地點了點頭:“嗯,有什么問題嗎?” 許幼薇說有也不是,說沒有也不是,她咬咬牙:“再來,最后一次,五局三勝五局三勝!” 她今天就不信了,這兩局肯定是顧知澤運氣好。 顧知澤對于許幼薇的頻繁變卦沒什么反對意見,他點了點頭,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可以?!?/br> “那我這次要出拳了。”許幼薇緊張的盯著顧知澤的表情,手背在身后,嘴上說的很慢:“剪刀,石頭……” “布!” 兩個人同時伸出手,許幼薇是剪刀,顧知澤是拳。 “這不對??!你為什么出拳,你不應(yīng)該出布了嗎?你上一局明明……”許幼薇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顧知澤的。這不對啊,她嚴密計算過的,怎么會還是輸?shù)袅恕?/br> “我為什么要出布?”顧知澤歪著頭,沖她笑了一下。 許幼薇這下明白過來了,感情這大豬蹄子早就看出來她的套路了,他就是裝作不會不知道的樣子,擺明了在逗她玩呢。 許幼薇生氣的撲過去:“欺騙我的感情,我咬死你!” 顧知澤笑著接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很沒誠意的安撫著:“好了好了,所以還是一起去吧,嗯?” 那她干嘛要和他劃拳啊?許幼薇板著臉,在心里罵自己是豬。 —————— 王府,密室里。 燭光昏昏晃晃,影子在墻上拉長,扭曲,看起來十分可怖,管家在前,顧苓在后,兩個人沿著血腥味十分重的階梯走下去。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顧苓厭惡的看了一眼管家手里拎著的籠子,那里面有吸飽了血蠕動著的蠱蟲,這東西他看一次惡心一次,尤其是它吸血時候的樣子,看得人脊背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