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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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宮中,果不其然,她是所有人注視的焦點。 為了給她的美貌造勢,賣個好價錢,從很久之前,“綾羅公主有驚人美貌”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但是她本人一直沒出現(xiàn)過,也算是吊足了知道這件事的人們的胃口。 所以這一次綾羅公主的出現(xiàn),極大地迎合了皇帝的虛榮心,畢竟誰會不喜歡絕世美人為了慶祝你的壽宴專程出現(xiàn)這種事呢? 所有人都好奇,綾羅公主,到底是個什么樣的驚人美貌。 顧知澤也在場,只不過他在忙別的事。 王猛站在他身后,小聲說道:“殿下,給許娘子的禮單怎么寫啊,是按照禮制,還是……” 顧知澤對宴會沒什么興趣,也不在乎什么公主,但他頭頂著“太子”兩個大字,所以什么流程都要有他參與的一份。 就這,還不如和許幼薇吃吃東西,他這么想著,手指敲了敲桌面。 “等回去再說吧,這部分禮單我來寫。” 王猛趕緊應了一聲。 因為全場只有他們這一處不僅很不在意的樣子,甚至還在小聲說著話,綾羅公主也就注意到了這個角落,她從未來過京城,但是看皇帝樣子,也想不出來他的兒子能有多好看,所以興致怏怏。 到現(xiàn)在似乎有些不一樣,準確的說,她不是注意到了這個角落,是注意到了顧知澤。 許幼薇不知道還有這么一段,后面一整天,她忙著跑來跑去四處看完了鋪子,清點了一遍情況。 等到回許府的時候累的腳都疼了,實在是什么都記不起來了,甚至都顧不上顧知澤會不會來就早早睡下了。 所以當天晚上的太子拿著禮單心情很好的來,吃了閉門羹后空手冷著臉走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打擾許幼薇睡覺了。 顧知澤之前雖然沒抓到五皇子的管家,但是也得了一些東西,張醫(yī)詮還在研究,李二從莊子回來后,又因為看到了五皇子的事還在莊子盯著情況。 莊子那邊,許談瑤則是在圣旨下的第三天才收到了顧苓傳來的消息。她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尚未收拾好東西,好在破劫人不在。 不過她也沒想到,居然是許夫人親自來接的,陣勢很大,見到許談瑤時,她面上笑容真真切切,好像有多么想念她,但是許談瑤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信這些了。 想到自己被送來之前挨得那幾個巴掌,她就忍不住想要譏諷許夫人幾句,但現(xiàn)在還不是翻臉的最好時機,她需要先回到許家,等到她真真正正成為五皇子正妃后…… 許談瑤終于有一種自己忍耐了許久,要真正完成愿望了的感覺,心中輕松,表情也就看不出什么不悅的意思,許夫人放下心來,高興地迎上去,聲音哽咽:“瑤瑤啊,你受苦了?!?/br> 許談瑤懶得再和她搞什么母女情深的把戲,她算是看出來了,許夫人心里最愛的不是她,也不是許幼薇,是她自己,為了利益,臉可以說變就變,也不怪她上一世最后落得個那般下場。 許談瑤離遠了一步,冷淡道:“我知道了,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吧。” 都是她以前太天真了,才會相信這些虛假的東西。許談瑤猛地想起之前見過許幼薇對許夫人冷淡了許多的態(tài)度,以前她看不出,現(xiàn)在看來,許幼薇真真是深藏不露。 但好在,破劫還是做成了一件事,這也是她現(xiàn)在還在忍耐他的原因。 至少他下藥的事應當是做成了,許幼薇就算再有心計本事,也決計不可能想到遠在莊子的她會下毒害她,等到毒發(fā)時候,就是神仙也難救她了。 許談瑤收拾著衣物,想到許幼薇以后的下場,哼笑一聲,十分滿意。 她沒讓許夫人進到屋子里,收拾好了東西,先前顧苓在的時候住在內(nèi)室,留下了不少東西,她打算一并收拾好帶走。 收拾時,她看到一小塊染了血的藍色布條沒扔,嚇了一跳——那是寧蘭那天穿的衣服,下擺有一圈寧蘭婆婆親手縫制的小花,她記得清清楚楚。 許談瑤那時候殺了人,心里惶惶,她又不懂醫(yī)術(shù),因而一開始沒敢貿(mào)然給顧苓更換腰上的布條,結(jié)果就出了紕漏,現(xiàn)在她不能確定顧苓是否看到過這個,會不會起疑心。 但是許談瑤轉(zhuǎn)念一想,顧苓那時候傷重,怎么會有心情主意到這些,況且他又不知道這衣服是誰的,應當是發(fā)現(xiàn)不了,遂強裝鎮(zhèn)定,安下心來。 只要她不說,這個秘密就永遠只會是秘密。 許談瑤通過多日觀察,最終確定了他喜歡的類型:溫柔,體貼,善良。但是她第一次和顧苓見面時就已經(jīng)擺出了冷臉,所以直接變臉溫柔他一定會察覺到,也許會對她產(chǎn)生戒備心理。 所以許談瑤走了一招,也就是表面冷漠但是內(nèi)心溫柔善良的路子,果不其然,在她潛移默化的暗示下,顧苓對她的態(tài)度越來越曖昧。 許幼薇還不知道這段劇情,如果她知道,估計要夸許談瑤其實是個快穿文女主的好苗子了。 許夫人在門外等的十分不耐,她出聲問道:“瑤瑤,你收拾好了嗎?” 許談瑤打斷了思緒,急急應了一聲,她現(xiàn)在還不能和許夫人翻臉,但是有一件想了許久的事,還是可以做一下,出出氣的。 那就是王婆子的事了。 這段時間以來,王婆子作威作福,一有時間就要跑過來看著她,王婆子本以為拿到許談瑤手里的錢指日可待,都想好了該怎么對付她,誰料今天剛出院門就聽見了風聲,知道了許談瑤要被接回去的事,嚇得縮在自己院子里,不敢出去。 她壓根沒想到過許談瑤還有再回去的一天。 許談瑤不愿意就這樣放過她,在她院門外站了許久,直到王婆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隔著門道歉,她才覺得出了口氣,心情好了許多。 但說實話就這樣結(jié)束其實她心里還是不太愿意的,但是王婆子的院子離寧蘭婆婆的院子太近了,稍稍一靠近,許談瑤就會想起那事來。 她心中有愧有懼,所以根本不敢面對寧蘭婆婆,更怕看到她一雙眼睛,許談瑤連王婆子都不愿意多欺負了,她冷著臉,小步快速地出了莊子大門,上了馬車。 許夫人還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變得急切起來,只道是許談瑤使小性子,她柔聲道:“瑤瑤,你的院子一點都沒變,娘都記著呢,走吧。” “嗯。”許談瑤這個時候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她心里全是寧蘭的事,亂糟糟的。 許夫人見此也不好再說什么,被攙扶著坐上了馬車,馬車晃晃悠悠,向著許府去了。 莊子離京城不近,急趕慢追也要一天半時間,所以許夫人和許談瑤這邊還在路上,另一邊,許幼薇還在清點她的小金庫。 她數(shù)了一下,禮單上的東西,林林總總,加在一起貴的可怕,不僅有皇帝皇后的那一份,還有太子府的一份,是顧知澤寫的,這一份可隨意太多了。 大約是直接寫的,所以許多東西和鋪子金銀都是寫了個大概,許幼薇看著禮單上潦草的字跡,就知道清點時候的顧知澤該有多么不耐煩了。 送的東西都很有顧知澤的直男風格,甚至連首飾都是直接送了一個鋪子給她,從衣食住行,到生活用品,能有的全都有了。 和皇帝皇后的禮單一比,高下立判。許幼薇深深地覺得,顧知澤果然是那種,只要他喜歡你,他所有東西都會給你,沉重的能壓死你。 這份愛,她可以,她真的可以。 “我怎么有一種,窮了好久好久,突然一夜暴富的感覺?”許幼薇懷疑自己還沒睡醒,忍不住喃喃。 第46章 文盲 對不起,這個穿越她什么都沒會…… “娘子,今晚上的藥我放在這里了,您記得喝?!贝夯ǘ藖硭帲匆娫S幼薇托著下巴發(fā)呆,她將藥碗放在桌子上,行了個禮后悄悄退了出去。 這藥不是之前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那一副藥了,而是緩解許幼薇和顧知澤之間蠱毒相克,避免許幼薇忍不住靠近他那種情況的藥,當然,這是在許幼薇的強烈要求下張醫(yī)詮開的方子,至于到底有沒有效果…… 沒試過,她也不知道。 壽宴第一天晚上哭過,她和顧知澤熬了半夜吃完了那盤點心,聊了一會后許幼薇睡著了,顧知澤大概又是像往常那樣走了,從那天之后他們就沒再見過。 許幼薇能知道昨晚上顧知澤來過,還是因為第二天她醒了看到了窗戶邊放著的禮單。 說實話,直到現(xiàn)在一天過去了,天都黑了,想到這事的許幼薇都還是有點無法言說的感動,畢竟這是顧知澤第一次沒在晚上扯她被子叫醒她。 這讓許幼薇產(chǎn)生了一種“哦豁,原來顧知澤也是懂什么叫不要打擾一個睡著的人”的感覺,讓她受寵若驚,仔細想想,原來她對顧知澤唯一的要求,竟然是希望他不要叫醒她,好卑微啊我敲。 說歸說,許幼薇還是很感動的,她連一會該怎么做都想好了:等顧知澤一來,就立刻起身迎接,保持距離,如果還不行,那就只能戴上她自制的紗巾口罩再保持距離試試了。 然后等到氣氛緩和下來,她要趁熱打鐵,大力夸獎他的行為并進行鼓勵,表示一下支持什么的,雖然做飯她是沒戲了,但是兩個人可以一起吃小廚房做的東西啊,它不香嗎。 哦對,順便還可以聊一聊禮單的事,顧知澤字寫的太草率了,有好些個她認不出來,結(jié)尾更是,有一句很長的句子,寫了什么西什么行的不來還是不去的。 對不住,真的對不住,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和大部分記憶,但是關(guān)于原主之前學的什么才藝什么琴棋書畫,她試過了,全都沒有使得出來的,許幼薇只好接受現(xiàn)實。 換個殼子,她也是辣雞的那種現(xiàn)實。 許幼薇沒看懂禮單上最后那句寫的是什么,又不好意思問春花,思來想去,只好問問本人了。許幼薇想的是挺好的,在腦子里演練了許多遍,但是直到她熬不住睡著,顧知澤也沒來,他,沒,來。 第二天被早早叫醒了的許幼薇:“……” 你嗎的,為什么,為什么她感覺自己這么像是苦等女朋友想起自己的悲催男朋友啊,顧知澤吃我一記你沒太子妃的威脅啊啊啊你! 今天許府很是熱鬧,不管前塵往事,許談瑤回府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許夫人昨天就出發(fā),算算時間,也就是今天上午到,好在今天皇后那邊早早傳了信邀請她入宮一敘,正好可以避開許談瑤。 成了太子妃,皇后就算是正式將她納入自己這邊的陣營了,別的不提,許幼薇也算是皇后的兒媳了,成婚之前,宮中必要時常傳召她的,而且還不能拒絕。 雖然真想躲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許幼薇這么一想,去宴會她是太子妃沒人針對沒準能碰到顧知澤,在許府她是人微言輕的二娘子,可能還要和許談瑤碰面互相惡心對方。 哪個更好當然不言而喻。 所以,許幼薇早早囑咐春花叫她起來,主仆兩人在許老夫人那里報備過,借著這個借口,一大早就光明正大坐上了馬車直奔皇宮。 按照常理,晉升太子妃身份后,皇后應該開始指導她各種事務的處理,教她上手,還要給她安排個有經(jīng)驗的嬤嬤協(xié)助。 但是顧知澤情況復雜,皇后不算是他的親生母親,兩個人充其量算是個合作關(guān)系,這方面步驟自然是能省則省,能簡就簡。 這兩天天氣好,許幼薇院子里的花開了,春花按照許幼薇說的,將花收集起來,做了些花茶茶包出來。今天來面見皇后,許幼薇沒什么和未來婆婆打交道的經(jīng)驗,就只好按照現(xiàn)代人際關(guān)系交往方式來,給皇后帶了幾個茶包做見面禮。 到了宮外,皇后已經(jīng)遣了人在宮門外等她們,許幼薇一到,就被幾個宮女團團圍住,一路引了進去,穿過守衛(wèi)森嚴的前殿,沿著小路一直走到后花園,皇后躺在鋪著長椅上,背對著懶散地喝茶在等她。 許幼薇瞧見她的背影,心里就有些打怵。 其實許幼薇多多少少是不敢和皇后單獨相處的,因為她們畢竟沒見過兩面,第一次見面還是她臉上全是紅疹那么尷尬的情況,現(xiàn)在這樣,顧知澤沒說該怎么辦,,許幼薇也不知道要拿出個什么架勢來。 尊敬?親切?還是什么? 許幼薇這么想著,出神地走過去,春花緊緊跟在她身后?;屎蟊硨χ?,許幼薇剛一靠近,聽到她對藍衣宮女說:“什么啊,這是苦茶,我不喝,新進貢的那個花茶呢,多加些糖來。” 語氣嗔怪,但是不含什么責備的意思,反倒像是在抱怨。 藍衣宮女本來笑著想說些什么,瞧見許幼薇來,掩著面咳了一聲,行了個禮?;屎蟛粷M地轉(zhuǎn)過身,睨了許幼薇一眼,聲音高起來:“來了?本宮尚未瞧見,倒是有些失禮了,坐下吧,藍衣,上茶?!?/br> 那藍衣宮女應了一聲,那個一直跟在皇后身邊的藍衣宮女,原來就叫藍衣。她笑瞇瞇地將剛剛才被皇后嫌棄了的苦茶給許幼薇倒了一杯,許幼薇看了看高傲冷艷的皇后,看了看溫柔笑著的藍衣,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淦,她平常也不喝苦茶的啊。 春花上前一步,將裝了茶包的盒子遞交到藍衣的手上,并道:“這是太子妃親手制成的花茶,一點心意,還望娘娘不嫌棄?!?/br> 皇后聽到“茶包”兩個字,接過茶包聞了聞氣味,她看了一眼許幼薇,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但是臉上的表情有所緩和,看著和善多了。 之前總是隔著很遠看皇后,如今離得近了,許幼薇才看出來,皇后年齡并不大,只是一直作過于死板老氣的裝扮,加上不怎么親近人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有威嚴。 覷見許幼薇在看自己,皇后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她端到嘴邊才想起來這是苦茶,停了一下,皺著眉放下了:“本宮這次叫你來,是想和你說說太子妃的一些事,我非太子生母,但是這些也是要做全的,你可要記牢了?!?/br> 許幼薇不一定記得住,但是記不住歸記不住,話肯定是不能這么說的,她嗯嗯嗯地應著,點了點頭。 “首先……”皇后起了個頭,但還沒說下去就似乎有些不耐,她擺擺手,對藍衣說道:“你別站在這里,先給我換杯茶去?!?/br> 藍衣應了一聲退了下去,許幼薇吸了口冷氣,她覺得這回鐵定不是什么錯覺了,雖然之前就有點覺得皇后在人前人后表現(xiàn)的是不太一樣的。 但是皇后現(xiàn)在的人設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啊,說好的高傲冷艷呢,說好的強勢凌人呢,怪不得之前那一次皇宴上的是梅子酒而不是常規(guī)的茶水,感情原來是皇后不喜歡。 “本宮接著說,以后進了太子府,你就是太子妃了,府上許多事務需要你上手去打理,具體的本宮懶得教,一會讓藍衣帶你去打理打理太子在宮中的庫房,試試就知道了?!?/br>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期末考試老師劃重點,說一本書都是重點她懶得教自己慢慢看吧,這樣? 許幼薇的筆記本還沒記起來,就戛然而止。 如果皇后是在現(xiàn)代當老師,那么她一定是那種書扔給你讓你自學的那種老師,學生學不學會她不在乎,完完全全就是放養(yǎng)政策,隨便你學不學,反正是教過了,雖然只是讓你直接實踐那種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