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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看男主多半有病在線閱讀 - 第64節(jié)

第64節(jié)

    許幼薇剛想探頭,臉就被顧知澤捏住了,他皺著眉捏了下許幼薇下巴上那顆牢固堅挺且倔強(qiáng)的痣,試著擦了擦,沒擦掉,許幼薇生怕他動手真給弄沒了,以扇子抵住顧知澤的胸,給兩個人中間空出了點縫隙來。

    小二都看傻了:“您,您二位是……”

    許幼薇露出個笑,她現(xiàn)在沒了身份壓著,又基本上摸清了顧知澤的脾性,在老虎屁股上拔毛這種事也敢做了:“對,就是你想的那,唔,唔唔唔!”她還沒說完,就被旁邊人捂住了嘴。

    顧知澤面不改色:“弟弟,別鬧了?!?/br>
    好嘛,故事從“震驚,明明素昧平生,這個黑衣男子竟然對他做出這種事”直接變成了“淚灑現(xiàn)場,大型尋親記錄”的家庭倫理劇,安安靜靜的完結(jié)了。

    許幼薇:失策了,沒想到顧知澤的臉皮這么厚。

    小二了然一笑,周圍好奇的目光也慢慢消失轉(zhuǎn)移了,隱約還能聽到唏噓聲,許幼薇也不敢再裝了,只好佯裝親熱地湊上去。

    “哥哥,你額頭怎么破了?”

    顧知澤把手摁在許幼薇頭上,摸了摸她軟軟的頭發(fā),應(yīng)聲道:“沒什么?!?/br>
    這么看下來,暈頭轉(zhuǎn)向的王猛總算是搞清楚了,他盯著許幼薇,滿臉的問號,但是顧知澤在面前,想問又不敢說出口。

    “殿……公子,那我們可要歇息一晚再出發(fā)?”在外為了行走方便,稱呼也要改一改才行,張醫(yī)詮學(xué)著許幼薇,也喚顧知澤公子。

    “弟弟年幼,是該補(bǔ)充些食水再上路?!?/br>
    這客棧偏僻,他們要走的路都是荒廢無人的,距離下一個城市,少說也要幾日,但顧知澤做事雷厲風(fēng)行,往常這種事是不會花費時間耽誤的,但有了許幼薇在,也不太一樣了。

    許幼薇在客棧的時候就聽了這件事,本來就想留一晚上看煙花,這才在客棧門前等著顧知澤,現(xiàn)在還沒說出口就如愿以償,她高興地往前一步,結(jié)果正正好絆了一下,頭磕在顧知澤的胸膛,抹額上那顆寶石撞得她腦門生疼:

    “誒,疼疼疼!”

    顧知澤伸手要扶她,許幼薇不可能接,察覺到后轉(zhuǎn)身就是一個小跑,她一手捂著頭,一手提著袍子下擺,急急忙忙地往客棧里面去了,顧知澤等人在后面慢慢地走,王猛十分困惑,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殿下,您怎么也配合起許娘子玩什么兄長弟弟的游戲了?”

    張醫(yī)詮在一旁偷笑,顧知澤睨了兩人一眼,慢條斯理道:“這大概就是未婚夫妻之間的情趣吧?!?/br>
    王猛:???

    第70章 煙花   蜜月旅行第一天,看煙花……

    相較于飛出籠子的許幼薇開開心心,此時此刻,京城里就沒那么輕松了,上上下下,整體都好似彌漫著沉重的陰云。

    侯府更是如此,許夫人是這樣,許談瑤是這樣,事情還沒有過了明路,許府上下大氣都不敢喘。

    顧苓還在牢中數(shù)著日子,但他計劃展開的順利,距離出去的時機(jī)已不算遙遠(yuǎn)。宮中皇后和淑妃仍然互不對付,皇后不屑于通過小意逢迎換取寵愛,關(guān)了殿門不見外人,淑妃和顧晟借著侍疾的借口整日整夜守在皇帝身邊,希望能趁機(jī)多刷點好感度。

    司天監(jiān)趁虛而入,在只不過是風(fēng)寒入體的皇帝跟前,獻(xiàn)上了所謂的長生秘法煉丹術(shù),很輕易就得到了信任,宮中甚至為其開辟了新的院殿專門煉丹,供皇帝享用。

    太醫(yī)院有年輕不屈從的太醫(yī)出來勸過幾次,當(dāng)晚就被抹去了性命,剩下些年紀(jì)大的,都知道這京城的天要變了,于是只圖明哲保身,不敢再多言。

    民間鬼火神罰之類說法橫行,人心惶惶,但好在顧苓重心不在此,加之顧知澤將帶回來的人中留了一半駐守,倒也沒再出什么大亂子。

    京城是有心人造出的囚困人的牢籠,邊境是尚在遠(yuǎn)處不明情況的怪物,因為許幼薇這個穿書者的蝴蝶翅膀煽動,一切都進(jìn)入了不可知的模式,仿佛有什么在無形中加快了進(jìn)度,一步一步推著所有人往前走。

    寧靜并不意味著太平,也有可能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最后的警告。

    ——————

    許幼薇的房間已經(jīng)收拾好了,所以她是直接回的房間,等她對著鏡子檢查完自己的腦袋,確認(rèn)沒有什么不對勁后,再出門,正正好對上顧知澤一行人。

    現(xiàn)在沒了外人,張醫(yī)詮掩面咳了咳,小聲問道:“小公子的藥可都記得帶上了?”

    許幼薇趴在門邊,點點頭:“都帶上了,只今天的還沒喝?!彼齽傉f完,又想起顧知澤拿吐血騙她這事,悄悄瞟了顧知澤一眼,不巧顧知澤也在看她,許幼薇敢怒不敢言,只得咽下了這口氣。

    張醫(yī)詮想到什么,回身道:“大公子,您額頭上那道傷口雖然是好了,但是這日子還是要小心一點,可別沾了水,回頭我再想想,給您的藥添上一昧?!?/br>
    現(xiàn)在稱呼倒是統(tǒng)一了起來,顧知澤是大公子,許幼薇就是小公子,兩個人是兄弟,許幼薇撰寫的劇本還沒來得及講解,就已經(jīng)被認(rèn)領(lǐng)完了角色。

    不過她也懶得說了,而是聽到話中關(guān)鍵字,及時地看向了顧知澤的額頭,果真在額角有一處不大不小的傷,許幼薇看著就覺得疼,心中剛憋起來的那點氣莫名泄掉了。氣也氣不起來,她只得站在門口眼看著顧知澤走到了她……隔壁的房間。

    春花探出頭來。

    “小公子,一會兒煙花就該點起來了,不過我打聽過了,客棧放煙花也就是圖個熱鬧,可能并不好看?!?/br>
    許幼薇還在看顧知澤去向,聞言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彼緛硪矝]抱多大期望,再好看能有現(xiàn)代那些能開出花寫成字的好看嗎,本來就是圖個新鮮,聽個響就夠了。

    春花應(yīng)聲,回去繼續(xù)整理衣物了,許幼薇看了眼顧知澤緊閉的房門,始終是沒好意思過去敲門。

    天黑的很快,下午收拾東西就已經(jīng)夠忙綠了,待到晚一點的時候,店家說的煙花也點起來了,客棧熱熱鬧鬧,大部分住宿的人都聚在了樓下,一邊喝著酒,一邊聊天看煙花,王猛和李二不知道去做什么了,張醫(yī)詮和春花(在外的假名是春華)閑來無事,都下樓去湊熱鬧了。

    許幼薇沒好意思敲門,但是奈何想離遠(yuǎn)些也沒什么辦法,她那房間和顧知澤的挨著,只有一墻之隔,因為要看煙花,兩人都在窗戶邊坐著,稍稍一探頭就能看到彼此,聽聲音,這整個二樓,估計也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許幼薇趴在窗子邊上,另一邊沉浸在陰影處,看不清表情的顧知澤正在飲酒,兩個人各做各的,她托著頭疑惑出聲:“這煙花還挺好看啊?!贝夯ㄟ€挺會夸大的,這不是挺美麗的嗎。

    煙花一簇一簇,在天空炸開一大團(tuán),再噼里啪啦的四散落下,雖然沒有現(xiàn)代那樣的華麗好看,但是已經(jīng)十分絢爛奪目。

    此情此景,讓人忍不住要想起些別的。

    許幼薇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過現(xiàn)代的事了,她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天天吐槽著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的不同,甚至是每次遇到問題,也都盡可能開自己玩笑,強(qiáng)調(diào)這是個虛假的世界,自己不必上心之類的。

    說到底,就是完全沒把這個世界放在心里,她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荷葉,輕飄飄的,沉不到底,甚至抱著反正無所謂,死了說不定還能回到現(xiàn)代的想法。

    但慢慢的就變了,雖然還是倒霉,但總歸是有了點不一樣的,如果被抓走了,顧知澤會找她,如果被欺負(fù)了,顧知澤也會幫她找場子,就因為一個人,好像真的不一樣了,就連她自己,也變得開始敢說,敢做,有選擇余地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說不上討厭。

    “嗯。”

    顧知澤回答的很快,兩個人隔著一堵墻,卻仿佛沒有間隔地坐在一處,月色太好,幽微的風(fēng)里是吵鬧的夜景,許幼薇心情很好,她什么都不想再問了。

    顧知澤看著許幼薇縮回去,一陣窸窸窣窣,再探出頭時,她拿起了個酒杯,笑的比在許府時開懷得多,眼睛里映出明亮的星星。煙花轟地升上天空炸開,隱隱約約聽得到樓下有人在說什么再放一些的話,許幼薇敬向他,認(rèn)認(rèn)真真:

    “殿下,祝你我長命百歲?!?/br>
    顧知澤剛要回敬,忽然想起許久之前,兩人初識的那段時間,許幼薇醉酒以后的事,面色一僵,但他來不及阻止,許幼薇已經(jīng)自顧自地喝完了,喝完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評價道:“難喝?!?/br>
    —

    許幼薇在窗子邊睡著了,她本就是個一杯倒的體質(zhì),只分睡著了安安靜靜和沒睡就作天作地,作天作地具體表現(xiàn)就要參考宮宴那一次了??赡苁呛鹊貌欢?,這次還算好,喝完沒一小會兒,許幼薇就迷迷糊糊夢周公去了。

    待她再醒來時,喧囂聲小了許多,天上的煙花已經(jīng)停了,她的窗子被人關(guān)上,身上還披著一件玄色大氅,厚厚實實,睡得她有些燥熱得慌,許幼薇睡相不是很好,大氅被卷的都有些皺了。

    許幼薇頭有點疼,她拍了拍頭,拿起大氅來嗅了嗅,那上面沾著些酒味,還有一種夾雜著苦味的干凈冷香,不消說,也知道這衣服是誰的了。

    她睡的熱極了,就推開了窗,探頭看旁邊,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看來顧知澤早已喝完酒了。許幼薇砸吧了一下,十分嚴(yán)肅的想到:如果這大氅是顧知澤的,那他是怎么過來的,該不會是翻窗過來的吧?

    最后要翻回去不說,還給她關(guān)上了窗,想到那個畫面,許幼薇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聲。

    春花正好帶了些吃食送上來,看到許幼薇坐在窗邊對著風(fēng)美滋滋地傻樂,臉上還有兩道一看就是睡久了壓出來的紅杠,無奈道:“小公子,您這身子骨,還敢這么吹風(fēng)啊,真是不怕再生病了嗎?”

    許幼薇抱著大氅往后一躺:“不會啦。”

    春花注意到這件大氅不是許幼薇的,瞬間就明白了什么,她故意道:“小公子這衣服可新鮮,怎么奴婢從未瞧見過,就是長了些,倒是有些不襯您的身量了?!?/br>
    許幼薇狡辯:“這不是,我沒有,別亂說?!?/br>
    她被春花的眼神盯的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抱起了大氅往外走,走到一半想起些什么,捂著額頭又退了回來,在屋子里翻找了一陣,最后找出個繩子樣的物什,攥在手里又跑了出去。

    但許幼薇敲了好久的門,顧知澤那邊卻都沒人應(yīng)。

    想著或許是顧知澤不在,許幼薇轉(zhuǎn)頭本來想走回去,意外在欄桿邊上看到了樓下灰頭土臉的王猛和李二兩個人,似是累癱了一般互相搭著肩膀,走路搖搖晃晃,后面,干干凈凈的張醫(yī)詮緊緊跟著,說著些什么。

    張醫(yī)詮眼尖,看到她拿著大氅站在樓梯口,趕緊爬了上來,急急道:“許,小公子,誒這,這要不就給我拿著吧,大公子他現(xiàn)在……不方便?!?/br>
    許幼薇交過去,好奇道:“王猛他們這是怎么了?”

    張醫(yī)詮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時,隔了幾間屋子的一扇門吱呀一聲地開了,一身水汽,很顯然是剛剛沐浴完的顧知澤搭著半濕不干的衣服走了出來,張醫(yī)詮見狀,機(jī)靈地扔下一句“你們聊”后就開溜了,留下倚在門背處的顧知澤,和傻站著的許幼薇。

    雖然許幼薇知道這一整層除了她那一間,剩下的都是顧知澤的,但許幼薇是第一次出這種需要住在客棧的遠(yuǎn)門,又沒繼承什么關(guān)于古代小百科的記憶,還以為沐浴就是和電視劇里演的一樣,是要端個桶到屋子里里洗的,這看起來竟然是專門的房間用于洗浴,怪不得剛剛敲門沒人應(yīng)了。

    顧知澤看著她一路慢吞吞地走過來,似乎很是猶豫,便道:“弟弟,有何事?”

    許幼薇雖然不是色胚,但是美人出浴還半遮半掩,她已經(jīng)極力控制自己的視線不要往除了臉以外,尤其是脖子以下的地方挪了。于是,走的越近臉就越是繃著的許幼薇木然地從兜里掏出剛剛折回去拿的東西,往顧知澤手心里一放,平視著快速回了身,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跑走了。

    顧知澤攤開手看,竟然是一條抹額,只不過寬了稍許,款式看著,和許幼薇白天戴的相差不多。

    許幼薇想的是他額角破了,這古代沒修路,路上石沙多,配個抹額能擋擋就擋擋,如此好心,真就稱得上是感天動地,她覺得自己貼心小棉襖的人設(shè)把握的十分妙,殊不知顧知澤想的可不是這么個方向,但兩個人都挺開心,稱得上另一種意義上的默契,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不過當(dāng)天晚上,倒是有另一件,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不大不小的事情出現(xiàn)了。

    許幼薇問過了春花,才知道像顧知澤那般沐浴的,其實是少數(shù)。多數(shù)還是在屋子里,就是電視劇里那般,拎個大桶放到屋子中間,四面擺屏風(fēng),泡澡式沐浴的。

    許幼薇選了泡澡,但是她人剛泡進(jìn)水里,只嘩啦啦地拍了拍水,歌唱了幾句還沒唱完,就被外面匆匆忙忙,十分吵鬧的聲音給打斷了。春花不解,出去問過了才知道是顧知澤突然發(fā)瘋,把客棧所有人都叫出去了。

    “神經(jīng)病……”誒不對,等等等等!還想吐槽的許幼薇猛地從水桶里站了起來,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個客棧的房間……隔音好嗎?

    這下,許幼薇終于明白顧知澤為什么不直接在自己房間沐浴了。

    第71章 師兄   蜜月旅行第二天,放大話

    第二日,在客棧停留了一天的一行人終于吵吵鬧鬧地出發(fā)了。

    李二之前問過的那輛空馬車,果然就是給許幼薇準(zhǔn)備的,張醫(yī)詮也是半個文人,不算特別會騎馬,所以在他的百分之二十的強(qiáng)烈要求和爭取,以及百分之八十的許幼薇的同情下,他得到了被允許坐在許幼薇馬車外面的一個角上的待遇。

    臨出發(fā)前,許幼薇特意去問候了一下王猛,彼時張醫(yī)詮碰巧在客棧收到了封信,于是火急火燎地跑去找顧知澤了,她和春花趁著人多好找,帶了許多吃食送過去,起初王猛還很不解,不敢收,許幼薇推來推去,只好回道:

    “昨晚上搬煙花還有什么旁的,辛苦你們了?!?/br>
    道了謝,東西也給了,這人情算是還上了,而后她才總算是沒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蹦蹦跳跳地跑回去收拾東西了,留下訝然的王猛和李二面面相覷。

    又花了些時間,許幼薇終于收拾好自己帶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抱著包裹,稍不留神,差點在過門的時候被門檻絆倒。

    她還穿不慣腳上這雙鞋,雖然是春花親手縫制,所以料子什么用的都是好的,但是她現(xiàn)在是男裝,鞋子做的合腳就未免顯得太小了點,有可能會被識破,所以不得已,許幼薇給這雙鞋子里墊了許多東西,才勉強(qiáng)保持著不掉,但是走路難免不穩(wěn)當(dāng),拖拖拉拉。

    她拖著鞋子慢慢挪到馬車邊上,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也沒敢爬上去,上次去獵行的悲慘記憶她還記得,坐了兩天的馬車,她屁股回去全是麻的,晚上睡覺連仰躺都不能。

    磨蹭間,顧知澤已經(jīng)出來了,他面色冷淡,但額上赫然綁著許幼薇送的那條抹額,兩個人一人一條,看起來頗有那么一點不能言說的和諧意味。

    許幼薇看傻了眼,她送的時候完全沒想到這一茬,早知道那今天她就不戴了啊,這兩個人一黑一白,又是同款抹額,簡直是大搖大擺的告訴別人——快來看,我們兩個人是情侶款哦!

    隨即她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男裝,就算是情侶款那也是搞那什么,知道兄弟身份的可能還要多說一句骨科大法好,問題不大,因為顧知澤更虛弱,那樣的小白臉怎么帥的過她現(xiàn)在這驚人的俊俏,所以不管怎么看,他都才應(yīng)該是下面那個吧,她可是猛一。

    許幼薇瞥了一眼顧知澤,莫名的驕傲讓她完全忘記了別的,艱難地爬上了馬車。

    ——————

    京城,侯府。

    今日府上大亂,許老夫人不知怎的竟然病了,驚動了侯府上下,查探了一番才知道是夜間窗子沒關(guān),老夫人年紀(jì)大,經(jīng)不住受涼這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