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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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根本就不是刷新!而是將她原本的三觀徹底的摧毀成粉末,然后又重新給她樹立了一個與之前完全不同的三觀! 三觀徹底被炸飛的錦瑟還在風(fēng)中凌亂,就這么愣愣的站在洗手間門口。 他竟然會做飯?! 雖然現(xiàn)在大部分的男人都會做飯,但是錦瑟壓根兒就沒有想到像是刑少鴻這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會做飯,簡直是爆炸性的新聞! 他要是想吃飯,多少個女人都會爭著搶著給他做?還不得爭個頭破血流?有必要自己學(xué)著做飯么? 其實,這也不是重點。錦瑟在乎的重點是,既然他會做飯,為什么從來都是她做飯給他吃?! 太不公平了! 一想到這里,錦瑟出鞘的元神立馬歸了位,恨恨的往沙發(fā)的方向走著,腳下的用力程度聽起來一點兒也不怕樓下的鄰居找上來,恨不得在地板上跺出個窟窿來似的。 看著已經(jīng)黑掉的電視機屏幕,錦瑟正要往沙發(fā)上坐的身子一頓,晶亮的大眼睛中快速閃過一抹失落,然后就一屁股歪在了沙發(fā)上,隨手抄起一個抱枕牢牢的抱在懷里,像是尋找著什么寄托似的,一直流轉(zhuǎn)著的目光突然定格,愣愣的盯著某一處出神。 自然,愣愣的盯著已經(jīng)被關(guān)掉的電視機屏幕出神的錦瑟也沒有聽見洗手間里沖水的動靜兒。 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之后,刑少鴻幾步走到馬桶跟前兒,站了幾秒直接按下了沖水的按鈕,然后就轉(zhuǎn)身往外走。 從洗手間走出來的刑少鴻,一眼就搭上了坐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出神的錦瑟。哪怕是只看到了錦瑟背影,并沒有看到正臉,刑少鴻想也能想到此刻錦瑟癡呆一般的表情。 這一個月以來,刑少鴻對于錦瑟那精致的小臉兒偶爾展現(xiàn)出來的癡呆表情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每次他一來,一天之中錦瑟至少有三次是處于這個狀態(tài)的。 她切著切著菜會這樣,寫著寫著稿子會這樣,就連吃飯的時候有時候都會愣神兒幾秒。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沉,刑少鴻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兒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力道,那聲音聽得他自己都是眉心一皺,有點兒大了。 然而,他料想中的情景并沒有如期發(fā)生,錦瑟還依然在愣著神兒,對于他的此番舉動根本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yīng),那纖瘦的小身子一動都沒有動,人家壓根兒就沒有聽見他這一聲不小的動靜兒。 “喲,又想什么呢?” 幾步走到沙發(fā)旁邊兒坐下,刑少鴻順勢將錦瑟輕攬在了懷里。由于錦瑟毫無防備,一顆小腦袋直接就毫無預(yù)兆的靠在了刑少鴻結(jié)實的肩膀上,始作俑者的妖孽俊臉上卻是呈現(xiàn)出了得逞之后的笑容。 剎那間,錦瑟就像是全身被通了電一般,狠狠抖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照著刑少鴻結(jié)實的胸膛狠狠推了一把,下一秒她就坐在了沙發(fā)的另一端,遠(yuǎn)離了刑少鴻。 雖然錦瑟和刑少鴻相處下來也有一個月了,但是錦瑟一直都有自己的分寸,沒有絲毫的過分。如今刑少鴻這樣,立馬勾起了她的反感。 “你做什么?” 陰沉著一張精致的小臉兒,錦瑟的聲音帶著未曾有過的冷意,顯然是對刑少鴻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很不滿。 頂著一臉很受傷的表情,刑少鴻的唇角卻是一直噙著那抹未曾淡下去的笑容,薄唇輕啟,“都說最毒婦人心,嘖嘖,果然不假。我就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你的反應(yīng)至于這么大么?不是好歹!” 刑少鴻一句話說的倒是輕松,但是那張妖孽的俊臉上明顯寫著兩個字兒——聲討! “關(guān)心歸關(guān)心,別動手動腳!再說,誰要你的假好心!” 又是一句冷言冷語外加冷眼神兒,錦瑟當(dāng)真是一點兒面子都沒有給刑少鴻留下,說的也是無所顧忌,很是隨意。 她不知道,換了第二個人要是這么和刑少鴻說話,恐怕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狗咬呂洞賓。看你傷心的不行,好心借個肩膀給你而已。多少女人想要靠靠本少的肩膀,還沒有那個福分呢。”刑少鴻似笑非笑的說著,妖孽俊臉上受傷的表情已經(jīng)快消失殆盡了,表情有點兒復(fù)雜,難以用言語形容。 “誰傷心了?我傷什么心?” 刑少鴻漫不經(jīng)心的話一入耳,錦瑟精致的小臉兒比剛才明顯更加陰沉了幾分,聲音中的冷意頗有某個男人的神韻。 然而,她現(xiàn)在的這副表情和語氣無疑都是在告訴刑少鴻:你說對了。 一個人的情緒憋久了,總會有爆發(fā)的時候。積累的時間越是久,一旦找到個突破口,爆發(fā)出來的能量就越是大。 琥珀色的眸子微閃,刑少鴻的眼中快速掠過一抹陰沉,轉(zhuǎn)瞬即逝,隨即迅速改口,“是我,我傷心。” 頓了頓,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刑少鴻繼續(xù)開口,“你總是對我這么冷言冷語,我能不傷心么?我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嗖”的一下,錦瑟隨手將自己懷中的抱枕對準(zhǔn)了刑少鴻妖孽的俊臉,手下狠狠一使勁兒,就沖著刑少鴻扔了過去。 “傷心還不快滾!” 又是一聲幾近憤怒的低吼,錦瑟兩條精致的小眉毛已經(jīng)緊緊擰在了一起。 這樣玩笑似的話,刑少鴻已經(jīng)說過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遍了,所以,錦瑟壓根兒也不會當(dāng)真,早就免疫了。 只當(dāng)他的話是一個屁,放了,就沒了,連個味兒都沒有。 “舍不得你?!?/br> 輕笑兩聲兒,刑少鴻這句話說得無比自在。 就在錦瑟丟過來的那個抱枕穩(wěn)準(zhǔn)狠的對著他的俊臉扔過來,距離他的俊臉緊緊只有幾毫米的時候,刑少鴻大手輕輕松松一伸,一抓,就牢牢的抓住了那個如有神力相助的抱枕。 果然是情場上舉足輕重的浪子,說起話來一套兒一套兒的,每個字兒都像是抹了蜜似的,甜的錦瑟直犯惡心。 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可憐的女人被他這些騙鬼的話給騙上了床。 冷冷的哼了一聲,錦瑟已經(jīng)處于懶得搭理刑少鴻的狀態(tài)了。然而,當(dāng)她那晶亮的黑眸無意間落在茶幾上的遙控上之時,面色微微一頓,下意識的又瞟了一眼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的電視機。 這會兒,電視上還是播報著關(guān)于莊易的新聞么?是不是還有更勁爆的新聞她沒聽到? 越是想,錦瑟的一顆心就越是亂,就像是瞬間長滿了草,一片繁蕪,帶著荒涼。 順著錦瑟逐漸變得出神兒的目光望過去,刑少鴻準(zhǔn)確無誤的看見了那被他隨手丟在茶幾上的遙控器。 嘴角微挑,刑少鴻的上半身微微一傾,胳膊長了是有好處,一點兒費勁兒的跡象都沒有,他輕輕松松的就夠到了遙控器。 眉心一跳,眼中的東西突然消失,錦瑟微微抬頭,下一秒就看見了刑少鴻修長的指尖已經(jīng)按下了遙控器上紅色的開關(guān)按鈕。 看看遙控器,再看看那已經(jīng)有些涼了的早餐,錦瑟眉目一閃,精致的小臉兒上閃過掙扎,隨即就站起身往臥室的方向走。 經(jīng)過這一大早的折騰,她哪里還有吃早餐的心思,只覺得胃里堵得難受,隨時都有吐出來的可能。 膽小鬼就膽小鬼吧,說她自欺欺人也好,說她掩耳盜鈴也罷,她就是不想看見關(guān)于莊易和別的女人的新聞,不行么? 惹不起,還躲不起? 無視刑少鴻那跟隨著她的不明目光,錦瑟將一切都拋在了身后,進了臥室,又將一切都關(guān)在了門外。 “喂,你不吃早餐了?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速M的!” 下一秒,門外就傳來了刑少鴻的聲音。 索性,錦瑟就堵上了耳朵,心情極其不爽的往床邊走去,往后一躺,嬌小的身軀就陷入了柔軟的床內(nèi),順手拉過被子蒙至頭頂。這張床自然是不如帝豪府邸的床大,但是她一個睡卻也是足夠了。 不僅如此,她反而是覺得還有些空蕩蕩的。 心里煩躁的不行,就像是有一團棉花堵在了心口一樣,怎么也不能舒服,甚至堵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門外的刑少鴻就像是中了邪似的,那張嘴怎么也閑不下來,一直在叨叨的說著,吃都堵不上他的嘴,時不時的就扯著嗓子和她說句話,煩的她不行,就算她縮在被子里,也躲不開他的聲音對她耳朵及心靈的荼毒。 當(dāng)然,對于這樣犯了病似的刑少鴻,就算是放在平時,錦瑟也是不屑于理他的,更不要說是她在最煩躁的時候了,更是不會理了。 雖然還有一點點的困,可是她肯定也是睡不著了。 使勁兒的在床上來回翻了幾個身兒,最終,錦瑟還是頂著一頭再次被她弄得亂蓬蓬的雞窩頭從床上坐了起來。 門外的刑少鴻的聲音還在間歇性的轟炸著,錦瑟煩的要死,真是恨不得拿著膠水出去就抹在他的嘴上,抹上一管兒,看他還怎么說話。 只可惜,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不是她不敢這么做,只是家里沒有膠水,而已。 既然不能堵上他的嘴,錦瑟就只好堵上自己的耳朵。 迅速翻身坐起來,錦瑟身段兒極其靈活的跳下床,抱起床下小桌子上的筆記本就三兩步又跳上了床,盤腿坐下,把筆記本放到了腿上,然后開機。 開了機,錦瑟直接點開了音樂播放器,然后插上耳機,隨手就將耳塞堵在了自己的耳朵里。 一瞬間,世界就清凈了。 不得不說,這耳機的隔音效果真是好的不得了,用來阻擋刑少鴻的聲音,當(dāng)真是極好的。門外刑少鴻制造的噪音,她丁點兒也聽不見了。 聽著舒緩的音樂,錦瑟煩躁的情緒也漸漸的被撫平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多寫點稿子,也好多賺點錢。她才工作一個月,根本也沒什么積蓄,房租是刑少鴻墊付的,生活用品是刑少鴻給買的,就連她懷里抱著的這臺筆記本,也是她問刑少鴻借錢買的。 雖然買的時候,錦瑟還刻意挑了便宜的,可是像是這種電子產(chǎn)品,就算便宜,也得有個幾千塊。 這得是她寫多少稿子才能寫回來的??? 還是趕緊工作吧! 浪費是極大的犯罪! 浪費金錢就是浪費生命!浪費時間還是浪費生命! 然而,對于錦瑟來說,錢才是她的命! 逼著自己不再去想電視機屏幕上的照片,錦瑟試圖趕走腦海中一切令她不愉快的東西。 老實說,從那天訂婚宴上的決然離去開始,錦瑟就再也沒有奢望過和莊易還能有再見的一天?;蛟S關(guān)于他的新聞還是會時常躍入她的眼簾,但是她這個人卻是永遠(yuǎn)都不會出現(xiàn)在莊易的面前。 不是不想,是不敢。 再見的時候,她狠心的不像一個人。那么,再次相見的時候,她又應(yīng)該持一種怎樣的心情去面對? 這么一想,錦瑟又覺得自己剛才那些煩亂的想法有些多此一舉了。既然早已看透結(jié)局,又何必還要糾結(jié)是怎樣的過程?早晚都要面對的,不是么? 既然他身邊的人不再會是她,那么是誰,又能怎樣呢?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是誰都好,只要他覺得好,就好。 不斷的為自己排解著煩亂的心情,錦瑟已經(jīng)漸漸開始投入了一天的工作當(dāng)中。 不可否認(rèn),錦瑟雖然不能被稱為工作狂,但她一旦投入工作中,都是超乎常人的認(rèn)真,哪怕她耳邊那輕緩的音樂還在回蕩著,但卻絲毫沒有紛擾到她的思路。 因為,她有一顆極度負(fù)責(zé)任的心。 這一晃,兩個小時就過去了,她的稿子也已經(jīng)寫了一大半。慢慢的伸直了胳膊,錦瑟一臉的舒緩,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精致的小臉兒還有一股子淡淡的成就感。 不為別的,只因為,她多些一個字兒,她的收入也會相應(yīng)的增加。之于錦瑟而言,現(xiàn)下沒有什么比努力賺錢更加重要的事兒了,討生活的道路上,注定不會是那么平坦的。 “嗯……” 懶懶的一聲兒,幾乎是從錦瑟嗓子眼兒里擠出來的。 然而—— “砰”的一聲巨響,錦瑟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臥室的門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道沖撞開了。 “啊——” 錦瑟懶懶的聲音還有些許的尾音沒有散去,就立馬轉(zhuǎn)變成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臥室的門就這么突如其來的被撞開,還撞的這么驚天動地,錦瑟一驚,精致的小臉兒大驚失色,煞白煞白的,她甚至感覺有一股子涼風(fēng)撲面而來。 伴隨著自己的尖叫聲,錦瑟下意識的把手里還在工作著的筆記本一扔,扔到了床上,嬌小的身子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床上跳了起來,立馬退后了一步,身體緊緊的貼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