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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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那時候的她,只顧著沉浸在悲傷之中了。 “你知道是誰做的么?” 錦瑟從來不覺得夫妻之間應(yīng)該有什么隱瞞,尤其,事情還是關(guān)乎他們共同的孩子。莊易的機(jī)密她不會問,但是這件事莊易既然坦白了,那就說明他并不是要對她有所隱瞞的。 “當(dāng)天,我就讓雷鐵將那個醫(yī)生的底細(xì)盤查清楚了,她是刑歆瑤的小姨?!闭f到這兒,莊易的目光變得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樣就能說通了?!卞\瑟也是恍然大悟。 怪只怪,她太過輕敵了,太過小瞧刑歆瑤的本事了。她以為,經(jīng)過前面的一番折騰,刑歆瑤已經(jīng)是嘗到了應(yīng)有的苦頭,算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不成想,她還有這么一出,是如此的有生命活力。一個因愛生恨,心理還那么陰暗的女人,當(dāng)真是令人發(fā)指??!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刑歆瑤的小姨應(yīng)該就是楊冉晴的meimei吧?她怎么覺得,她們姐妹倆長得一點(diǎn)都不一樣呢?準(zhǔn)確的說,她們根本就沒有半點(diǎn)兒的相似之處。 管她們姐妹像不像,那都是錦瑟扯的閑篇兒。眼下,錦瑟若說不恨刑歆瑤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因為她從中作梗,這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也不會發(fā)生,丁玲更是不會發(fā)生意外。 刑歆瑤對錦瑟恨之入骨,而這會兒的錦瑟也是恨不得將刑歆瑤挫骨揚(yáng)灰。這種恨,有錦瑟自己對刑歆瑤的恨,也有她替丁玲的恨。 錦瑟從來也不認(rèn)為自己是什么圣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那咱們可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刑歆瑤既然能下這么狠的手,那么在此之前,她就應(yīng)該做好遭報應(yīng)的準(zhǔn)備。若是像是刑歆瑤這樣狠毒的人都沒有遭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那么,這個世界還有什么公平可言? 所以,她要親眼看著刑歆瑤遭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刑歆瑤的報應(yīng)是她親手給的,這叫一報還一報。 “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br> 一邊說著,莊易的大手安撫似的在錦瑟的腰際順著她的腰線輕輕的摩挲著,生怕她的情緒會有太大的起伏。 原本,莊易也還沒有打算現(xiàn)在就將這件事告訴錦瑟的。但是,既然她今天問到了,那不如就讓她徹底的安了心。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和刑歆瑤談?wù)劇!?/br> 錦瑟的小腦袋輕輕靠在莊易的胸前,聲音悶悶的。 她承認(rèn),她確實被刑歆瑤卑鄙的行為給惡心到了,心里郁悶是難免的。再者,想起丁玲,錦瑟的心里又怎么會好受? “好?!?/br> 莊易當(dāng)然明白錦瑟的意思。 這口惡氣,如果錦瑟不能親自出的話,怕是這輩子她都不會太好過。 “槍擊事件,有眉目了么?” 事情要一件一件來解決,這個道理,錦瑟懂。但是,作為當(dāng)事人,她卻是很難做到淡定。 “暫時還沒有。”說到這里,莊易的眉目一沉,隨即補(bǔ)充道,“刑少鴻那邊也在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了?!?/br> 這件事,莊易選擇了暫時隱瞞。因為,這一切還沒有到真正拉開序幕的時候。 畢竟,錦瑟還在月子期間,就算再怎樣,他也要給她一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月子,不讓她在這段時間再出什么差池。 …… 最近,錦瑟真的覺得時間是一眨眼的就飄過去了。轉(zhuǎn)眼間,明天就是莊可愛的滿月宴了。 這天,莊易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要去接個人。男人自然是要有自己的事情忙,在這一點(diǎn)上,錦瑟表示支持。所以,她也沒有過問。 今天的她就算是出月子了,終于獲得了自由。這會兒,心情還不錯的她正抱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在客廳里逗趣兒呢。 這小家伙兒真是可愛的不得了,不怎么哭,經(jīng)常都是笑。她只要一笑,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就彎成了月牙兒一般,逗得錦瑟也是咯咯直笑。尤其是她那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就像是葡萄珠子似的,十分水靈。 這邊,歡天喜地。 殊不知,那邊—— 機(jī)場,莊易在接到錦重天以后就開車直奔北滄市他名下的某一棟別墅。這一路上,莊易和錦重天的表情幾乎是如出一轍,都是一樣的沉重。 到了別墅,莊易帶著錦重天直奔樓里。 別墅的大門剛被打開,只聽一聲—— “爸……” 錦陽就站在別墅的門口,看著錦重天的目光有些遲疑,聲音中也是帶著些許的不確定。 “別叫我爸,還是叫叔叔吧。我知道你不是陽陽,我的兒子,在五歲的時候就離世了?!卞\重天歷經(jīng)滄桑的目光就這么看著錦陽,目光中帶著難言的沉痛,像是要從眼前的錦陽身上看到什么似的。 聽了錦重天的話,錦陽明顯一怔,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沒錯,他的的確確不是錦陽,他的真實名字叫做——皇甫辰。 要追究錦陽的真實身份,那就要追溯到大概十七八年前以前了。而錦重天之所以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離世了,自然是從莊易的口中得知的。 至于莊易,他雖然比一般人更有能力,但也沒有到神算子那樣玄幻的地步。他之所以知道這一切,還要源自李淼生前的日記。 李淼生前的日記里面清清楚楚的記載著,真正的錦陽,早在他五歲那年就離世了。 那年,小小的錦陽高燒不斷。起初,李淼只以為是小病,也就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在小診所吃吃藥打打針。但是,這病斷斷續(xù)續(xù)的拖了一周,錦陽就燒成了肺炎,也因此喪了命。 或許是因為血緣這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那時候,才剛?cè)龤q的錦瑟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經(jīng)喪了命。她只知道自己好久沒見到哥哥了,那個她唯一的親人。所以,她整天的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不得已,李淼就打算去福利院收養(yǎng)一個男孩兒來給錦瑟做哥哥,替代了錦陽的位置。收養(yǎng)的這個男孩,就叫皇甫辰。 雖然皇甫辰比錦陽的年齡足足大了三歲,但是小小的錦瑟哪里會知曉那么多,根本不懂得年齡段的認(rèn)知。相反的,她和皇甫辰十分投緣,真以為那就是她的親哥哥了,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著。 直到現(xiàn)在,錦瑟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哥哥早就在十七八年前就去世了。 李淼的日記還有她滿滿的自責(zé)和歉意。她說,對不起錦重天和方若秋,更是辜負(fù)了方若秋臨死前的囑托。 那一天,血染錦家的那一天,她帶著一大筆錢還有兩歲的錦陽以及剛剛滿月的錦瑟兄妹倆逃離了那場災(zāi)難,逃離了血海,從南安市逃到了北滄市。她答應(yīng)了方若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錦陽錦瑟撫養(yǎng)成人。 當(dāng)然,李淼不否認(rèn),她之所以答應(yīng),不僅僅是因為她和方若秋的主仆情誼,主要還是因為她對那一大筆錢財動了心。 不過,盡管這樣,她也是真的要把錦陽錦瑟順利撫養(yǎng)成人的。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偏偏在那一年,她認(rèn)識了孫子順,被他的花言巧語給蒙騙了,嫁給了他。 孫子順天性好賭,將她所有的錢財都賭輸了。當(dāng)她醒悟,發(fā)現(xiàn)自己嫁錯了人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錢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dāng)時的她才只把錦陽帶去小診所看病,耽誤了病情。 一年前,當(dāng)莊易第一次看到所謂的“錦陽”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起了疑心。這個“錦陽”,他怎么看,都和小時候的錦陽相差了很多。但是,那時候的他只不過是懷疑,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直到看到了李淼的日記,他才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孩子,你不用覺得拘謹(jǐn)。如果你愿意,就叫我一聲錦叔,錦家和皇甫家,都是當(dāng)年那場災(zāi)難的受害者,我相信你和我的目的一樣?!?/br> 說到這里,錦重天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叔父托我轉(zhuǎn)告你,他隨時歡迎你回皇甫家?!?/br> 皇甫辰,就是皇甫雨珊的親堂哥,皇甫烈的親侄子,皇甫雄的獨(dú)子。 當(dāng)年那場浩劫,之所以皇甫烈一家躲過了,是因為他全家移民美國,根本不在國內(nèi)。這么多年,他一直都裝作不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只當(dāng)是一場意外。然而,在暗地里,他也在一直尋找皇甫辰的下落。 隱忍這么多年,他等的就是有朝一日將刑世景這個罪魁禍?zhǔn)桌K之以法。 雖然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早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但是當(dāng)真正面對的時候,錦重天若說自己不難過,一定是假的。只是,事已至此,再多的難過都換不回兒子的命。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徹底整治了刑世景這個惡毒小人。 當(dāng)然,李淼的日記中不僅僅是記載了這一點(diǎn)。包括她的跳樓自殺,也并非是錦瑟認(rèn)為的那般殉情,她只是終于受不了良心的折磨了,絕對愧對錦重天和方若秋,愧對錦瑟錦陽,愧對錦家所有人,這才選擇了以死謝罪。 除此之外,李淼的日記中還記載了當(dāng)年那場浩劫的前因后果。 當(dāng)年,錦重天是當(dāng)之無愧的賭圣,成了當(dāng)時賭界最聚焦的任務(wù)。而他,是師承于莊鈺睿。莊鈺睿和刑世景,又是同門的師兄弟。 錦重天在賭技方面天賦異凜,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所以,他的勢頭很快就蓋過了自己的師父莊鈺睿和師叔刑世景。除此之外,刑世景覬覦錦重天貌美如花的妻子,也就是方若秋,很久了。 由此,心里就生了歹意。 作為錦重天師父的莊鈺睿,原本,自己的徒弟這么出色他是應(yīng)該感到驕傲的。但偏偏,刑世景在他的耳邊說了句“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原本莊鈺睿心里就已經(jīng)不舒服了,從那時候起,莊鈺睿的心里就越發(fā)的不平衡起來。 因此,莊鈺睿決定和刑世景聯(lián)手,就在錦家為錦瑟舉辦滿月酒的那天,制造了一場屠殺。說是屠殺,其實他們的目標(biāo)十分明確,只是錦重天一個人。 但是,因為皇甫雄夫婦目睹了這一場屠殺,就成了無辜的受害者,一起被滅口了,死的著實冤枉。 那場屠殺,對于莊鈺睿來說,只是除掉一個壓在自己頭上的人。然而,對于刑世景來說,卻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 在賭界,他被莊鈺睿壓慣了,但是卻看不慣錦重天身居高位。尤其,錦重天還是個晚輩。 錦重天死了,他們都可以松一口氣,也可以少個人壓在他的頭上。再者,錦重天死了,方若秋就是他的了。 當(dāng)時的刑世景都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不管用盡什么方法,都要逼著方若秋就范。奈何,方若秋的一顆心只系在錦重天的身上,寧死不屈,最后竟是選擇了自盡。 這一幕血腥的場面,當(dāng)時,六歲的莊易就活生生的看在眼里。也正是因為這樣,莊易的性子變得越來越自閉,不愿與別人說話,甚至是排斥。包括,他的父母。 當(dāng)時,莊易,李淼,錦陽,錦瑟幾個人恰好一起躲在一張餐桌下面。莊易也親眼看到,緊張到極點(diǎn)的李淼究竟是用盡了什么方法才讓剛剛滿月的錦瑟沒有哭鬧出聲。 因為,李淼知道,若是他們被發(fā)現(xiàn)了,誰也難逃此劫了。當(dāng)然,這里的“他們”,絕對不包括莊鈺睿的老來子——莊易。 也正是因為莊易的暗中幫助,李淼才得以成功的帶著錦陽錦瑟出逃。那時候的莊易,只有六歲。 那場滿月酒,皇甫辰并沒有到場。事出之后,刑世景也曾讓人找過皇甫辰的下落。奈何,皇甫辰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誰也找不到。就連后來他的叔父皇甫烈找他,也依然沒有找到。 那場原本屬于錦瑟的滿月酒在血腥中夭折了?;琶χ校f鈺睿和趙蘭芝竟是忘記了帶走莊易。 那天晚上,莊易在所有人都走干凈了以后他才出來。那一刻,他滿腦子都是錦瑟在李淼的懷里憋得小臉兒通紅的模樣兒,她是那么的無助。 當(dāng)然,若是說那時候的莊易就對錦瑟動了什么兒女心思的話,那就太扯淡了,他沒那么早熟。那時候的莊易,只是心疼那個嬰兒。也不知道,她究竟被帶去了哪里。 或許,也是因為,她的名字是他給取的,所以才會更加關(guān)注一點(diǎn)。這些,都是小孩子的正常心理。 那時候,莊易正在學(xué)習(xí)《錦瑟》這首詩,恰逢錦叔家喜得千金。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他不過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錦叔竟然真的聽了他的提議,給這個女嬰取名叫做錦瑟。 所以,對于那個小女嬰,他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情結(jié)。不過,還是那句話,當(dāng)時的他根本不懂那么多,什么愛情啊緣分啊純屬扯淡,最多也就是覺得有些特別而已。只是一個孩子對于另一個孩子的同情,雙親盡失的同情。尤其,罪魁禍?zhǔn)走€是他的父母。 他還記得,這個小女嬰剛剛出生的時候錦叔問過他,要是這個小女嬰給他做老婆好不好? 當(dāng)時的莊易只不過就是那么一聽,也沒有深刻去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更是不懂老婆二字的真正含義。但是,就是從她滿月的那一天晚上開始,他的心里就惦記起了那個小女嬰的安全。莊易不否認(rèn),是因為愧疚。 可能緣分并不是注定的,但是有些事情卻是注定的。比如說,莊易竟然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錦重天沒有死,還有一口氣。 那時候,莊易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一定要救活錦叔,而且只有這一個念頭。錦叔對他們?nèi)叶己芎?,他根本不懂自己的父母為什么要這樣殘忍的對待錦叔和秋姨。 所以,他立馬聯(lián)系了自家的私人醫(yī)生,也就是高仁。但是,當(dāng)時的高仁因為怕得罪刑世景,怕被刑世景知道了會找他秋后算賬,他硬是做了一個見死不救的醫(yī)生。 這也是后來莊易對他冷嘲熱諷的原因。 情急之下,莊易才想起了不久前已經(jīng)移民美國的皇甫烈,也就是雨珊的父親。也是那時候,皇甫烈知道了自己哥哥嫂子的真正死因。 如此,錦重天才保住了命。 自那以后,莊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性格變得更加孤僻了。 直到自己有能力開始,莊易就開始了尋找錦陽錦瑟兄妹倆的行動,也暗中和刑世景較勁。不知道刑世景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蛛絲馬跡,一直都防著他。 直到那一天,錦瑟的一句“我叫錦瑟”,他知道,他終于可以對還在昏迷著的錦叔有個交代了。不過,那個時候莊易對錦瑟還沒有半點(diǎn)兒的感覺,只是松了一口氣,一口吊在嗓子眼兒多年的氣。 若說莊易愛上錦瑟的原因,自然也不是因為什么緣分之類的。只能說,錦瑟占據(jù)了得天獨(dú)厚的條件。 莊易性格孤僻,很少和人接觸,尤其是女人。但是,錦瑟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因為他知道她的身份,也對她有所愧疚,所以錦瑟成了第一個和他有接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