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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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電梯到了,門開后溫錦寒先邁了長腿進去,抬手扶住了門沿靜等陸時歡進去。 他這么做無非是為了阻止電梯門中途關(guān)上。 陸時歡屏住呼吸,抬頭飛快的看了電梯廂里身材高挑的男人,一咬牙,低下眼簾進去了。 溫錦寒穿一身黑白休閑套裝,戴了一頂黑色鴨舌帽。 長身立于電梯廂內(nèi),倒顯得電梯內(nèi)空間逼仄,狹小。 陸時歡進去后靠在了進門右手邊往里的角落。因為緊張,她從包里翻出了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打算剝了糖衣含進嘴里定定神。 結(jié)果陸時歡剛把糖衣剝完,舉著棒棒糖的那只手便被一只寬厚溫熱的手掌握住了。 她的心跳瞬時漏掉了一拍,下意識抬眸看向那只手掌的主人,目光便與溫錦寒猝然對上了。 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落了電梯里冷白的燈光,辨不清情緒。 但他的注視足以讓陸時歡丟盔棄甲,心神慌亂。 陸時歡甚至忘記了思考,只瞪著一雙水色瀲滟的杏眼,眼睜睜看著男人的俊臉一點點俯低,慢速放大在她眼前…… 他喝了酒,靠近時,淡淡的酒味與溫熱的呼吸雜糅在一起,混入陸時歡的鼻息。 有那么幾秒鐘,陸時歡以為溫錦寒這是喝醉了,要親她。 她的心跳極快,在那幾秒里還做了許多設(shè)想,卻怎么也沒想到,溫錦寒最終的目的卻是她手里的棒棒糖。 就在陸時歡愣神時,男人握著她的手微微往上提了提,就著她的手把那根剛剝出來的棒棒糖送進了他自己的嘴里。 陸時歡松了指尖的力道,木訥地看著溫錦寒從她指間銜走了糖。 她面紅如血,心海翻騰。 第23章 一更。 男人也松開了她的手,直起腰身往后退了半步,拉開了距離。 他將糖從左腮頂?shù)接胰?,狠狠汲取了一口甜味,方才騰出嘴來跟陸時歡解釋:“嘴巴有點苦?!?/br> “一會兒你在門口等我一下吧,我賠你糖?!?/br> 話說完,電梯門開了。 溫錦寒已先一步出去,拿了鑰匙開門,陸時歡卻還靠在電梯壁上一動不動。 她心率實在太快了,兩腿發(fā)軟,根本走不動道。 后來還是溫錦寒察覺到異樣,回身看著她,陸時歡才勉強站直身體,扶著電梯壁出來的。 喝了些酒的溫錦寒,眼神微醺,很勾人。 僅僅是被他盯著瞧上一陣,陸時歡的臉也能紅得滴出血來。 饒是如此,陸時歡還是鼓起勇氣拒絕了溫錦寒:“不用了,我不想吃了?!?/br> “錦寒哥……晚安。” 話落,陸時歡將腦袋埋低了些,慌忙從包里找出鑰匙,開了隔壁的門。 直至房門重新關(guān)上,走廊里便只剩下穿廊的風和溫錦寒。 他目光復雜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看了一陣,心下翻騰的海浪終究偃旗息鼓,神色落寞地開門進屋,將嘴里含了許久的糖拿在手里。 溫錦寒當然不是真的因為嘴里泛苦才搶了陸時歡的糖。 只是當時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陸時歡畏畏縮縮的樣子,像一只孱弱的小白兔,不經(jīng)意間便激起了他的狼性。 又或許是酒精作怪,總之溫錦寒身隨意動,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而現(xiàn)在,他在反省。 不該放任自己,讓陸時歡受了驚嚇。 溫錦寒想,他或許應(yīng)該提升一下自制力,再克制隱忍一些。 - 深夜的風凄清冷涼,幾片落葉在風里回旋打轉(zhuǎn),從剛出單元樓的溫錦寒腳邊拂過,撞上了花壇跌落于地。 男人懷里抱了幾本書,書上還放著桶裝沒開封的真知味棒棒糖。 曲成風的車在前門等著,溫錦寒走出小區(qū)時,恰好看見他和謝淺并肩靠在車門上。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至注意到溫錦寒的出現(xiàn),才各自站直了身體,目光一致落在他身上。 “錦寒哥?!敝x淺笑著打了招呼,看見男人抱著桶裝的真知味,有些詫異。 溫錦寒應(yīng)了一聲,隨后把糖給了她:“拿回去吃?!?/br> 謝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打趣道:“你干嘛不直接給歡歡???” 溫錦寒沒回,只拉開了后車門,把懷里那幾本當幌子用的書扔在了后座。 時間不早了,謝淺明天還要上班,便先回去了。 之前說去隊里是幌子,電話其實是曲成風打的,他們串通好,要給陸時歡和溫錦寒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原本也是想看看陸時歡是否能在最后關(guān)頭開竅,結(jié)果嘛,那丫頭還是根木頭樁子。 謝淺離開后,曲成風便繞到了駕駛位那邊拉開了車門。 上車前,他問溫錦寒:“我看你心情不好,要不要再找個地方喝點去?” “不了。”溫錦寒回,語調(diào)低沉語氣卻堅定。 兩人先后上了車,回去的路上,曲成風問溫錦寒:“怎么?陸時歡沒有開口留你?” “要放棄嗎?” 其實他不太理解溫錦寒搬家的決定。 古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 若他是溫錦寒,必定會好好利用這地利,對陸時歡展開瘋狂追求,窮追猛打! 烈女怕纏郎,就不信陸時歡能守住防線,久攻不破。 最重要的是溫錦寒自身條件異常優(yōu)秀,曲成風實在無法相信,這世上會有他追不到的人。 現(xiàn)如今溫錦寒搬家,就好像他已經(jīng)決定要放棄了似的,臨行前和陸時歡的單獨相處,就是他最后的掙扎。 曲成風看不懂他,畢竟在戀愛方面他也沒什么經(jīng)驗。 上車后便一直沉默的溫錦寒聽了他的話,將副駕的車窗降了下來。 夜風灌入,男人低沉的嗓音被混淆在呼嘯的風聲里,幾乎被風聲撕碎。 好在曲成風耳力好,依稀聽了個明白。 “感情這種事,不能過于心急。” “若是把她逼急了,她會逃跑的?!?/br> 比起讓陸時歡住學校宿舍,以后見面難上加難,溫錦寒自然更傾向于自己搬走。 至少陸時歡的住處還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以后也可以借著朋友的名義和她繼續(xù)接觸。 正如謝淺所說,現(xiàn)在的陸時歡因為溫時意的關(guān)系,對他產(chǎn)生了一定抵觸情緒。 這種時候溫錦寒需要做的就是以退為進,給陸時歡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讓她喘口氣。 曲成風忍不住高看溫錦寒一眼,“你倒是挺有耐心?!?/br> 換了他,遇到讓自己動心人,肯定會馬不停蹄地把自己的心意告知對方。 溫錦寒沒再回話,只是將手搭在了車窗上,側(cè)目看向窗外漫漫夜色。 他沒告訴曲成風,他把所有的耐心都耗在了喜歡陸時歡這件事情上。 - 九月初,開學季。 陸時歡提前做好了開學入職的準備工作,一大早便起了。 小區(qū)里沿路盛開的丹桂花團錦簇,飄香十里。 清晨打開窗,便有花香馥郁芬芳,隨晨風灌入室內(nèi)。 在陽臺舒展筋骨時,陸時歡不經(jīng)意瞥了眼隔壁空蕩蕩的陽臺,想起前幾天才搬走的溫錦寒。 思緒像平靜的湖面被砸進了一粒石子,蕩起了漣漪。 回屋后,她看著餐桌上擱置的桶裝真知味棒棒糖,想起那晚謝淺抱著糖回來時的情形。 那時候陸時歡剛洗完澡,從洗手間里出來,便看見謝淺把糖放在了餐桌上,笑吟吟與她說,是溫錦寒給的。 陸時歡當時便想起了電梯里的那一幕,臉色殷紅充血,難掩羞色。 后來她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問謝淺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她并不知謝淺一開始就在誆她,問得特別認真。 謝淺當時便露了慌色,含糊搪塞過去,趕緊去洗澡了。 那桶糖至今也沒開封,被當成裝飾品,擺在了餐桌靠墻的那一角。 陸時歡斂了神思,回屋換了衣服,先出門了。 榕城三中距離她住的風和清居小區(qū)大概10個公交站的距離,陸時歡沒去擠公交車,在小區(qū)門口掃了一輛共享單車騎過去。 陸時歡有些緊張。 因為昨晚睡前,她接到過榕城三中校長的電話,讓她代任高二13班的班主任。 聽說是原班主任病了,三天前醫(yī)院開具了證明,辦理了相關(guān)病退手續(xù)。 眼下學校里實在沒人愿意接手高二13班,校長這才把主意打在了新報道的陸時歡身上。 其實陸時歡一開始也是想帶班的,可她想從高一新生開始帶,不想校長塞給她的卻是高二年級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