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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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做夢一樣。 謝淺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氣糊涂了? “生氣對身體不好。”陸時歡回,“我先去洗澡,然后跟你出去擼串?!?/br> 沒等謝淺再說什么,陸時歡回了自己房間,不一會兒又出來往洗手間去了。 期間謝淺也算緩過神來,對于陸時歡如此淡然的反應,她是又驚又喜。 因為這代表著,她對溫時意那渣是真的放下了! 只有真正的放下,才能做到毫不在意吧。 這么一想,謝淺自然是為陸時歡高興的,還以為她要花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從那段長達十年的感情里走出來呢。 - 晚上十點半,陸時歡和謝淺去了小區(qū)附近那條小吃街。 兩人進了一家砂鍋串串的店,要了牛油紅湯湯底。 陸時歡去拿菜的時候,謝淺就一直跟在她后面,殷勤地幫她端著餐盤。 舉止過于詭異,引得陸時歡一而再再而三的扭頭看她。 最后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你有話就說?!?/br> 看謝淺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陸時歡都替她著急。 陸時歡都開口了,謝淺便也不藏著掖著了。 回到座位后,謝淺道:“你心里是真的放下溫時意那渣了吧?” “是吧是吧?” 她雙眼如矩,一臉八卦,比平日里任何時刻都要精神奕奕。 陸時歡無奈笑笑,語氣疲軟,回答得略有些敷衍:“是是是?!?/br> 自從七香樓那晚,她偷聽到了溫錦寒與溫時意的談話,心里那最后一個結便打開了。 其實溫時意就像是一壇釀了十年的陳酒。 自陸時歡將他埋于自己心底的那一刻起,她就對他生出了期許,十年里的每個日夜,這些期許都在累積增長,最后變成了一種執(zhí)念。 談一場從一而終的戀愛是執(zhí)念,從校服到婚紗也是一種執(zhí)念。 這些都是陸時歡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鎖,是她一開始就給自己畫好了一個圈,然后跳進去,做好了一輩子不從圈里跳出來的打算。 后來這個圈漸漸隨著時光的流逝,痕跡淡去。 圈已經(jīng)不是圈了。 這一點,是陸時歡鼓起勇氣從圈里跳出來以后,再回頭去看時,方才得出的結論。 - “其實溫時意也并沒有那么好?!标憰r歡低垂著眼睫,認真往白瓷茶杯里倒苦蕎茶。 謝淺坐在她對面的位置,時刻關注著她的臉色和神情,聽她這么說,真想重重拍一下大腿,高聲附和一句。 可她忍住了,畢竟這里可是公共場合。 雖然謝淺沒有附和,但她的神情已經(jīng)出賣了她的想法。 陸時歡恰巧抬頭看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又深了一些,“過去是我坐井觀天了?!?/br> “讓你見笑了。” 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謝淺立馬捂住自己的心臟位置,一副被她電到的夸張表情。 兩個女孩子就這么哄笑起來,分貝沒能把控好,即便是在嘈雜的店里,那此起彼伏的笑聲也格外有穿透力。 尤其是謝淺,直接笑出鵝叫聲,引得鄰桌的客人頻頻朝她們看過來。 許久,兩人才捂住嘴巴止了笑,言歸正傳。 “歡歡?!敝x淺開口時,鍋里的湯底已經(jīng)開始沸騰了。 于是她們兩人開始往砂鍋里下串。 謝淺一邊下菜一邊問陸時歡:“你當初究竟是怎么看上溫時意的?” 在謝淺看來,溫時意從小到大都野心勃勃的,當起孩子王來跟自己當了皇帝似的,一副牛b哄哄的樣子。 不就是體能好一點,長得好一點,成績也還不錯嗎? 但他從小到大犯的錯也不少,帶著一幫同齡的孩子每天咋咋呼呼的,做了壞事讓溫錦寒背鍋,渾身上下真是沒一點好。 反正謝淺是一直都不太喜歡他的,之所以能和溫時意走得近,完全是看在陸時歡的面子上。 這么多年來,這還是謝淺第一次問陸時歡這個問題。 也是第一次有人問陸時歡這個問題。 她有些愣,半晌才攪拌著碗里的蘸料,一邊思考一邊道:“我也說不上來?!?/br> “應該是初中升學考試那天,他騎單車載我去考場的時候吧?!?/br> 那天陽光特別好,萬里無云,天色蔚藍。 陸爸陸媽出差未歸,陸時歡也忘了告訴爺爺奶奶她隔天升學考試,于是那天她起晚了。 慌慌張張出了門,正好遇見跨上單車的溫時意。 十五歲的溫時意,個子已經(jīng)比班里大部分男生都要高挑了,穿潔白的短袖襯衫,故意沒扣領口那兩顆扣子,敞著領口,露出能養(yǎng)金魚的鎖骨和滾動的喉結,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看得陸時歡臉紅耳赤。 顯然溫時意也看見了她,落滿了陽光的眼眸笑盈盈地將她打量了一番,朝她輕揚了下下頜,一臉年少輕狂的肆意笑容,聲音朗潤好聽。 “上車吧,小迷糊蟲。” - 陸時歡就是這么淪陷在他放蕩不羈卻又溢滿寵溺的語氣里的。 那時候她剛剛步入青春期,有時候會和謝淺一起偷偷買言情小說看,正處于對甜甜愛情的憧憬里。 那天在陽光下,喚她“小迷糊蟲”,救她于危難中的溫時意,便恰好撞進了她的心里,成了小說里男主角一樣的存在。 后來,陸時歡看他時便沒辦法再向以前一樣想法單純,只把他當鄰家玩伴了。 從那以后,她就特別喜歡拉著謝淺在課間休息時,跑去籃球場看溫時意他們打籃球。 球場上英姿勃發(fā)揮汗如雨的少年,便漸漸成了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陸時歡覺得是當時的自己太年輕了。 對愛情的定義還不夠了解,便懵懵懂懂的學著小說里的人物去尋找自己的男主角。 找到溫時意后,她便固定了目標。 然后帶著強大濾鏡去觀察他,選擇性的只看見他陽光朝氣,意氣風發(fā)的一面,而忽視掉其他。 換句話說,從陸時歡對溫時意動心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成為了局中人。 自然沒有辦法像謝淺一樣,以旁觀者的角度去分辨溫時意的好與壞。 也只有現(xiàn)在她跳出了局面,再回頭去看,方能明白一二。 謝淺點點頭,明白了陸時歡的意思。 “沒關系,你現(xiàn)在醒悟也不算晚啦?!?/br> 至少陸時歡和溫時意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真正被束縛住。 陸時歡但笑不語,已經(jīng)低了眼簾,認真盯著鍋里浮起來的撒尿牛丸,準備上漏勺了。 謝淺卻還接著道:“歡歡,你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從上一段失敗的戀情里走出來了,有沒有想過開展新的戀情?。俊?/br> 問這個問題,謝淺斟酌了好久。 她是替溫錦寒打聽的,畢竟溫錦寒默默喜歡了陸時歡那么多年,也怪不容易的。 撈了牛丸到碗里的陸時歡動作一頓,不知怎么,腦海里下意識就晃過了溫錦寒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 她走神了,停滯的時間長達兩分鐘,過于明顯。 謝淺自然看出來了,“你這反應不對啊,莫非有情況?” 她聲音里透著狡黠的笑意。 陸時歡聽了,回過神來,趕緊把牛丸摁進了她獨家配方的蘸料里,然后掩飾似的一口吃掉。 如此,陸時歡便沒空去回答謝淺的問題了。 可謝淺是何等的聰明,又是何等的了解她。 陸時歡那裝聾作啞的小把戲,根本糊弄不過去:“說說唄,看上誰了?” 她支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盯著陸時歡,滿目笑意。 那目光實在不容忽視,陸時歡被盯得局促不安,面紅耳赤,最后不得不把溫錦寒跟她表白的事情全盤托出。 說完,她還不忘叮囑謝淺:“你別告訴其他人啊,謝深也不行?!?/br> “還有,別讓錦寒哥知道你知道了?!?/br> 謝淺正處于震驚中,因為她沒想到溫錦寒動作居然這么快,都已經(jīng)向陸時歡表白了! 還以為他會繼續(xù)伺機待發(fā)呢。 半晌,謝淺回過神,猛地握緊了拳頭,眼神格外興奮:“然后呢?你怎么回答的,還是說現(xiàn)在你倆已經(jīng)在一起了?” 陸時歡被她興奮的眼神弄得越發(fā)不好意思了,端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小聲道:“我還沒想好?!?/br> 謝淺:“……” “沒想好?這種事情還用想嗎,當然是答應他啦!” 陸時歡差點嗆到,抬眸匆匆瞥她一眼,沒回話,埋下頭默默吃東西。 她心里很亂,沒辦法回應謝淺的期待。 顯然謝淺也看出了這一點,當下便壓住了心里那股興奮勁,溫聲道:“錦寒哥挺好的,比溫時意好千萬倍?!?/br> “你和他很般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