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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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吃一頓飯,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br> “哪里的話,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睅孜魂爢T連連擺手,“等等!” 有人的語氣忽然一頓,“你們聽,有沒有聽到瀑布的聲音?” 氣?氛一下?就安靜了下?來,許儒城閉上眼睛,只聽得耳旁有些嘈雜的水聲,似是飛流直下三?千尺。 瀑布……瀑布!一天一夜沒喝水,人一定會渴到極致,而加上警方當初推測出來的路線,此刻的路鳴,路鳴一定就在那里! 來不及過多猜想,許儒城跟著兩條搜救犬,一同跑向了水聲的來源方向! …… “我?……我為什么不配說陳浩南?”馮萌萌瞪著對大眼睛,神情有些無措。 路鳴按捺住了呼之欲出的怒火,對其冷聲問道,“我?問你,你看新聞了嗎?” “邊境沖突,陳浩南和?他的戰(zhàn)友們?yōu)榱吮Pl(wèi)國土,光榮犧牲了?!?/br> 她這話說的極其平緩,以至于馮萌萌并沒有聽出路鳴潛藏在平靜話語之下?的怒氣?。 “他死了?”馮萌萌皺了皺眉,看上去有些不敢相信,“為了……為了保衛(wèi)國土?” “陳浩南……陳浩南不是個混混嗎?他能有這么偉大?” 馮萌萌直言不諱地說出了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聽到這話的路鳴終是沉不住氣了,兩步上前捏住了她的臉頰。 一如?當初,陳浩南三?人,在巷子里捏住她臉頰的模樣。 可如今情景再現(xiàn),卻早已是物是人非。 “能決定一個人偉不偉大的,只有那個人自己?!甭辐Q的目光直直地盯著馮萌萌,看的對方有些心虛。 “還?有,你最好弄清楚,陳浩南他,他是為什么而死?!?/br> “為什么而死?”馮萌萌不確定地重復了一遍路鳴的話,“你不是說了嗎?他是為了保護國土……” “不!你錯了!”路鳴沉聲,打斷了她的話。 “陳浩南,以及他的戰(zhàn)友,他們?yōu)槭裁磿此辣Wo邊界?又?為什么會英勇犧牲?” “你以為他們僅僅是為了不讓對方踏入我們的領(lǐng)地嗎?” “不是的,他們之所以將自己作為界碑,之所以壯烈犧牲,保護的不僅僅是哺育他們的祖國大地,更是他們身后的人民!” 路鳴掐著馮萌萌的力度,又?不由得大了幾分。 “我?希望你真的能知道,他們是為我?們而死?!?/br> “疼……”馮萌萌的眼淚再一次止不住地流了出來,路鳴最煩她動不動就哭這一點,索性放開了掐著她的手。 “疼是吧?”路鳴拍了拍手,表情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這樣就叫疼,你斷個腿就叫疼,你邊說疼還邊罵人?!?/br> “那你有沒有想過,陳浩南以rou身去抵擋槍林彈雨的時候疼不疼?小光赤手空拳與歹徒互搏的時候疼不疼?” “小光?”馮萌萌一怔,“小光又?怎么了?!” 怎么一個二個的都出事了,當初欺負她的時候,他們不是還很豪橫的嗎?! 路鳴冷眼看了馮萌萌一道,“小光怎么了,你沒必要知道。” 她怕這個馮萌萌的嘴里,又?蹦出什么有辱逝者的話來。 “你只需要知道,他們的以身許國,不是為了給你這種人一個裝嬌弱耍心機的舞臺的,他們設(shè)想中的國泰民安,更不是為了你這種人可以毫無道德底線的放飛自我!” “你當初誣陷我、讓人網(wǎng)絡(luò)暴力我?,我?可都記著呢,所以你昨天腿斷了,我?也大可以不幫你?!?/br> “但我?既然幫了你,你就最好給我?識實務(wù)一些,沒有人生來就是為了別人而服務(wù)的,他們選擇無條件奉獻自我,你做不到像他們一樣的話,也盡量爭取別讓泉下?有知的他們失望!” 明明是同齡的孩子,陳浩南以身許國,小光英勇就義,布魯甘心放棄學業(yè),一個人扛下?了兄弟的家庭重擔,宋希申請了學校的支教名額,自愿前往貧困山區(qū)助力教學事業(yè)。 而馮萌萌,盡管家境優(yōu)渥起點高,卻偏偏鼠目寸光目光短淺,坑害他人不說,還?不懂得何為天高地厚,陳浩南的犧牲,在她口中不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可她又?怎么知道,別人為此所付出的代價? 何不食rou糜,想來就是馮萌萌這種人才說得出口的。 馮萌萌被路鳴的一番話說的有些懵,好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路鳴也懶得理她,索性自己走到瀑布旁發(fā)呆。 剛剛背馮萌萌過來的時候,不知道哪幾處的傷口又裂了,叫她又?疼又找不到受傷的地方,如?今再貿(mào)然做大動作,只怕是會加重傷情。 于是她便坐在原地,目光渙散地看著遠方。 蟲鳴聲聲,與瀑布湍急的水流聲融合,風過樹梢,夾雜著幾絲風雨欲來的意味,路鳴的心逐漸沉了下?去。 許儒城,許儒城真的能找到她嗎? 這一片荒郊野嶺雖然范圍不大,可要真仔細搜查起來,只怕也需要兩三天,而許儒城,等他找到自己的時候,她又還能否有意識見到他呢? 傷口的血痕逐漸有散開的趨勢,路鳴只感覺自己眼前的視線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她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卻毫無作用。 終于,眼前的幽深小徑上,出現(xiàn)了一個她最為熟悉的身影,一個削瘦而又?正氣的青年,身旁跟了兩條大狗,他們正匆忙地,匆忙地朝她跑來。 路鳴放心地往后一仰,隨之逐漸地失去了意識。 第107章 白總交代的任務(wù) 熟悉的病房、熟悉的消毒水味、熟悉的玻璃窗、熟悉的吊瓶…… 路鳴進過太多次醫(yī)院了,如果把?她的人生?比作一本書?,那么她一定是當之?無愧的最慘女主角。 唯一與之?前?不同的就是,這次她的床頭?多了個帥小伙兒在給?她削蘋果。 好不容易可以安心睡了一覺的路鳴百般不愿地睜開了眼,坐在凳子上削了許多時蘋果的許儒城,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蘇醒,于是立馬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 “終于肯醒了?”他將水杯遞給?她,掌心隨之?傳來一陣溫熱,一如她暖洋洋的心。 “瞞不過你?!甭辐Q笑?笑?,果然,她賴床的小舉動也沒有躲過許儒城的眼睛。 “對?了,馮萌萌情況怎么樣?”路鳴問。 她記得當初被搜救隊找到的時候,馮萌萌的哭聲一直在意識朦朧的她耳邊回蕩,那叫一個悲慘?,F(xiàn)在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 許儒城拿起剛剛削到一半的蘋果,坐在凳子上繼續(xù)削了起來,“腿斷了,剛上了石膏,我過去看了幾回,醫(yī)生?說她情況還算良好?!?/br> “嗯,那就好?!甭辐Q點了點頭?,隨即摸出了床頭?的手?機,開始刷起了微博。 盡管節(jié)目組已經(jīng)盡全力去隱瞞了她和馮萌萌墜崖的消息,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還是被人傳了出去,#路鳴 馮萌萌失蹤#的消息就這么在熱搜上被掛了一整天,路鳴所在的星際娛樂索性就趁著這波熱度,發(fā)表了路鳴退出錄制的聲明。 畢竟她私底下本來就進了不少次醫(yī)院,這回又是失蹤又是受傷的,再讓路鳴去野外?求生?的話,多半就要原地表演野外?求饒了。 路鳴刷著網(wǎng)友的評論,多半是讓她好好休息的話,偶爾混進來了幾個馮萌萌的粉絲,說話的語氣跟正主倒是差不多。 萌粉a:“我們家萌萌那么乖,肯定不會亂跑!所以一定是路鳴把?她拉下去的!哼!” 萌粉b:“贊同樓上,要不是路鳴扯著我們家萌萌掉下去,萌萌的腿怎么會斷?而她路鳴還只是輕傷?” 萌粉c:“對?啊對?啊,要不是路鳴的鍋,她能那么好心背萌萌?” 路鳴刷著刷著才?發(fā)現(xiàn),馮萌萌早在她沒醒過來時就發(fā)了一條微博—— “放心放心~我沒事啦~謝謝路姐全程沒有拋下我,在你的背上我很安心,么么噠~” 看到這句,路鳴情不自禁腦補了馮萌萌說這話的樣子,嘴角也沒忍住抽了抽。 “這是看到什?么了?”許儒城把?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口,路鳴一看,立馬就瞪大了眼睛。 “許儒城同志,我是傷員,你這個蘋果難道不應(yīng)該是削給?我的嗎?”路鳴義正言辭地反問。 “正因為?你是傷員,所以才?不能吃生?冷的呀,何況現(xiàn)在還是空腹,就更不能吃水果了?!?/br> 許儒城溫和一笑?,“所以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表情那么無奈?!?/br> 他太了解路鳴了,因此也知道她剛剛那個表情分明是在嫌棄某些事情。 “我在看馮萌萌的粉絲評論?!甭辐Q坦言,“想不到拍總裁文改編小視頻的人,居然也會有粉絲。” “總裁文?”許儒城吃蘋果的動作一頓。 這又是什?么名詞?還真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qū)了。 許多年不曾見?到他這幅疑惑的模樣,路鳴沒忍住笑?出了聲。 還記得年輕時候,他們都在研究所工作,有一回研究所組織團建,去的是郊外?一處綠湖。 炎炎夏日,眾人在湖心亭圍坐,悠閑地搖著蒲扇解暑,卻見?一位平日里風趣幽默的領(lǐng)導忽然鎮(zhèn)定走?到許儒城面前?,一臉嚴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 “許儒城同志,現(xiàn)在上級要委派給?你一項重要的任務(wù)?!?/br> 年輕的許儒城一聽這話,立馬將手?中的蒲扇丟給?了王國強,自個兒站在原地,身板兒挺得筆直。 他:“請領(lǐng)導吩咐!上刀山下火海,許某在所不辭!” 只要國家需要,哪怕讓他再去大漠扎根個十年二十年,他也愿意! 誰知領(lǐng)導只是哈哈一笑?,“誰讓你下火海啦,下這個就行啦!” 領(lǐng)導隨即指了指那處綠湖,“聽說小許同志水性好,不如就下去給?咱們這些同志撈幾條魚兒上來解解饞罷!” 路鳴還記得他當初一臉無措的模樣,一如當下。 “所謂總裁文,顧名思義就是那些總裁與灰姑娘或者總裁與千金小姐的戀愛糾纏愛恨嗔癡,左不過就是挖腎挖心,然后追妻火葬場之?類的?!?/br> 她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沒想到這種傷身傷心的文竟然還有受眾,也不知道有沒有哪位作家會在今后寫一本關(guān)于科研人員的小說?!?/br> “只怕寫了也沒人會相信?!痹S儒城笑?著搖了搖頭?,“說某航天前?輩喜歡喝酒,喝醉了常常六親不認地罵人,說某科研巨匠喜歡打牌,一打就是一天一夜。” “還說某位科研人員年輕的時候喜歡與人爭執(zhí),一言不合就動手??!?/br> “你說,這要真寫出去,會有人信么?”許儒城反問她道。 “為?什?么沒人信?科研人員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會有自己所喜愛的事物,也會有真性情?!?/br> 路鳴果斷地反駁了他,“還有,我并不是只有年輕的時候這樣,只是老了之?后心里知道自己打不過,所以凡事都開始有意識地轉(zhuǎn)變成‘君子動口不動手?’罷了?!?/br> 算起來她重生?以來,這人也沒少打??! 許儒城被她話中的“真理”給?逗笑?了,“說起來,無論是科研人員,還是總裁,最終都不過是化為?一捧黃土而已,身份并不重要,只要對?這個國家有貢獻、為?人民創(chuàng)造了切實利益,那都是存在即合理。” “還有,真要寫起科研人員的話,愛國可寫,愛人可寫,佚事可寫,品性可寫,然而以下不可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