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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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的炒作機(jī)會。 葉淺淵決定幫她一把,展辛瑜自然是全力支持他。聽說他們要去星空世界,二人跟上去,展辛瑜認(rèn)識星空世界的老板,不需要定位置,伺機(jī)拍了些照片,把龍易和柳絮的戀情曝光。 果然,柳絮名氣大增。 龍易怒不可遏,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展辛瑜,你就慣著葉淺淵!”大概是氣急了,詛咒似的說:“等他不需要你幫忙,早晚得飛走!” 他怒氣騰騰地走了,展辛瑜十分委屈:“龍易,我都跟你承認(rèn)了……” 回到別墅,龍誠看見院子里扔著許多酒瓶,全是烈性酒,龍易是喝不醉的,坐在臨崖的石欄桿上,目光落在遙遠(yuǎn)的海面,天上星辰閃爍,遙遠(yuǎn)空曠,海風(fēng)吹得發(fā)絲亂舞,他只穿了件薄襯衫。 龍誠走過來,踢到兩個酒瓶,它們在地上骨碌碌地滾動,叮咚作響。 龍易沒回頭,聲音不高,在風(fēng)中變得甕甕的:“我其實很想知道,喝醉是什么樣的感覺?!?/br> 龍誠在他身邊坐下:“醉了也得醒過來,不過是浪費(fèi)時間而已。” “我好后悔。”龍易遙望海天相接處,目光卻沒有焦點,喃喃自語,“這一切都是我造成,本來不該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果,我總是覺得很好玩,任性地將事情推向不可挽回的方向?!?/br> “我也后悔沒有好好對她?!彼麑λ缓?,隨心所欲地給予片刻溫存,缺乏耐性,一意孤行。她吸毒后陷入難以自拔的痛苦中,身心受到摧殘,在她最脆弱無助的時刻,他拋棄了她,斬斷了她對未來的期望,也許在海中,柳絮根本不曾想過活下去。 心上生出脈脈疼痛,沿著神經(jīng)到達(dá)四肢百骸,血脈中仿佛生出尖利的小刺,將整個人都掏空。龍易的聲音木木的:“她喜歡我。” 他也喜歡她,但龍易已經(jīng)找不到她。 愛情不是早到,便是晚來,等明白時,只剩下枉然。 但工作與生活總要繼續(xù),第二天龍易出席了某個活動,依舊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男人跟野獸相同,就算受傷,也不會示弱,他要讓意圖害他的人知道,他活得很好,身強(qiáng)體健,眼中銳氣十足,但若細(xì)看,是空洞的,悲傷的。他已經(jīng)跟獵頭公司聯(lián)系過,準(zhǔn)備聘請一名職業(yè)經(jīng)理人來管理九和。 臉生得好,連攝影師都偏心,明明他不是活動主角,卻給了他許多鏡頭,五官分明的一張俊臉,在熒幕上十分奪目,柳絮看到時,眼中有光華迸發(fā)出來,連嘴角都微微翹起。動作過于明顯,沒逃過余天惜的眼睛,他打趣道:“傳說中你的男朋友,到底你們分手了沒?” 那晚柳絮本以為沒了生機(jī),幸運(yùn)地被一艘出海的打漁船救起,但她體虛氣弱,被撈上船就暈了過去,回到岸上,漁民將她送往一家私人診所,結(jié)果柳絮毒癮發(fā)作,抽搐不止。診所的主治醫(yī)生經(jīng)驗豐富,看出來柳絮沒大病,是毒癮犯了,他可不想接待這樣的病人,準(zhǔn)備報警。 余天惜是主治醫(yī)生的朋友,那天正好在診所,見柳絮毒癮發(fā)作,痛苦難當(dāng),忙將她帶走。 柳絮身體不太好,目前住在余天惜的住所。 屏幕上龍易的身影消失,柳絮收回目光,唇畔溢出一絲苦笑:“你說,我都這樣了,還能不分手嗎?” “吸毒可以戒?!?/br> “我戒不掉?!绷跸虢?,可她打傷了護(hù)士,從戒毒醫(yī)院跑了出來。 “可以的,我給你再找一家戒毒醫(yī)院,他們每年治好了許多人?!庇嗵煜б?guī)勸道,“龍易因為吸毒而嫌棄你,你更應(yīng)該把它戒掉,到時候去他面前晃一晃,耀威揚(yáng)威揚(yáng)眉吐氣?!?/br> 柳絮搖了搖頭:“我不會再見他?!?/br> 哪怕戒了毒。 余天惜問:“恨他?” “不,因為愛?!绷醮竭吀》浩鹦┰S笑意,淡淡的,遠(yuǎn)山幽水,“去他面前耀威揚(yáng)威揚(yáng)眉吐氣,那是賭氣,不是愛,我做不來。男女之間的愛,其實是個自私的東西,包含了*和索取。但我和他,緣分已盡,既然不能再續(xù)前緣,見面又有何意義?若他對我還有點情分,那他必會記著我,我年輕美麗的樣子會刻在他骨子里,如此,我已知足;若他對我沒有情分,我見了他,自尊和*都落空,又要我如何承受?” “所以,我永不,永不再見他?!?/br> ☆、第101章 回到c市,龍易讓把林媚生叫到了辦公室,林媚生依舊性感迷人,一雙眼睛脈脈地望定他,水汪汪的,波光瀲滟的韻致中透出嫵媚的味道,無聲的勾引與誘惑。龍易不回應(yīng)她,只掃了一眼過來,陰冷似帶著冬日的寒氣。 林媚生不寒而栗。試探著問:“董事長,今天你想喝什么樣的咖啡?” “我不是叫你來煮咖啡?!彼麑Х炔]有特殊的偏好,和柳絮在一起之后,龍易就不曾再找林媚生,如今,他坐在辦公桌的大班椅上,慵懶散漫,只是目光涼涼,“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知道。” 到底是經(jīng)過專業(yè)培訓(xùn),心底雖虛,面上卻一派無辜:“董事長,你在說什么?” 龍易挑明:“為什么要讓賈石誣賴柳絮?” 賈石是葉淺淵的朋友兼得力干將,一月初,葉淺淵在星空世界拍了照片,將相機(jī)交給了賈石,讓他找記者發(fā)出去,并在網(wǎng)上散播消息。龍易查到了賈石身上,可他沒有將葉淺淵交待出來,一口咬定是柳絮指使。 “賈石已經(jīng)交待,你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把事情賴到柳絮身上?!饼堃茁曇舨粠囟龋樕淅涞貙⒄嫦嗟耐庖聞冮_,他向來厭惡別人的欺騙,如今,柳絮又出了事,目光像冷颼颼的利劍,欲將人凌遲。 林媚生眼中露出驚慌,心虛得連說話都吞吐,“我……我……” 龍易目中如數(shù)九寒天:“我最討厭別人騙我?!?/br> “我騙你也是情非得已?!绷置纳{必報,一點小事便將柳絮雪藏,她害怕被雪藏的命運(yùn),忙道:“董事長,我是喜歡你才這樣做的?!边@是個很好的借口,高尚無暇,她記得有詩人說,一切為了愛情的過錯都可以被原諒,林媚生連聲道:“我真的喜歡你,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愛情,就算犯了錯,也是可以原諒的,不是嗎?” 是的,在“愛情”這個字眼面前,龍易生出惻隱之心,“你走吧,我讓人把解約函給你?!?/br> 林媚生咬著唇,心有不甘,但解約比雪藏好多了,她自忖姿容過人,換家經(jīng)紀(jì)公司,仍能混得風(fēng)生水起。如此,林媚生不再爭辯,轉(zhuǎn)過身,毫無留戀地離開九和。 龍易面上浮出冷淡的笑,如果這是“愛情”,那愛情該是多不值錢。女人都愛著九和的掌權(quán)人,無論他是龍易,或是高俊賢,她們愛的是男人能帶來的利益,與他無關(guān)。如今,他不能再為林媚生帶來利益,她便不再愛他,背影都瀟灑,但她孤陋寡聞,被九和中途解約的藝人,有名氣的經(jīng)紀(jì)公司都不會再要,林媚生的確是美人,但娛樂圈,從來不缺美人。 離開公司時,龍易看見九和集團(tuán)大門,忽然想起柳絮從前在這里等他,她站在路邊,目光在每一輛汽車上逡巡,有時候她不老實,會趁機(jī)做一些減肥運(yùn)動;一旦看見他的車,便興高采烈地招手。 如今,門口只剩身板筆直的保安。 物是人非的悲哀,龍易如同被人扼住咽喉,呼吸不能。 父母大概從龍誠那里聽到一些風(fēng)聲,怕他心情不好,結(jié)束了他們的度假旅行,飛回c市,有種陪他的意思。但嘴上誰都不特意說什么,彼此心照不宣,龍易在電話里若無其事地笑:“既然想回來就回來,幾點鐘的航班?我去接你們?!?/br> 開車去接他們,在出站口等待,來得有點早,百無聊奈,散漫的目光落在形形色色過客身上,他的目光倏然收緊。余天惜帶著一個女人從出行通道出來,后面跟著助理保鏢,那女人帽檐壓得很低,圍巾遮住口鼻。 龍易盯著她,全身血液似乎都凝固:“柳絮!” 就算她戴著圍巾帽子,龍易也認(rèn)得她。 撥開旁人,龍易失控似的跑過去,“柳絮?!彼爸?,跑到她跟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龍易恍如在夢中,“柳絮……” 柳絮大半張臉被遮住,從帽檐下露出兩只眼睛,詫異地看他。下定決心不再見他,卻想不到,一出機(jī)場就遇見他。 龍易一把揭開她的帽子,扯了扯她的圍巾,熟悉的面龐映入眼眸,他感激涕零,激動得難以自持:“柳絮,你沒死……” 感謝上天。 柳絮訥訥地看他,目中卻是陌生與疏離,她開口:“你是誰?” 龍易臉色微變,“你怎么了?” 柳絮滿臉迷惑,余天惜走上前,示意龍易切勿激動:“龍總,她失憶了。” “失憶?”龍易恍如雷擊。 余天惜點了點頭:“是的,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就失憶了。她被一艘打漁船救起,送往診所,正巧被我遇見,我想問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惜她失憶了?!?/br> 龍易難以置信地看柳絮:“你不記得我了嗎?” 柳絮搖頭,說了一句:“你很帥。” 看來真的不記得了。 余天惜十分好心為她作介紹:“這是龍總,是你以前上班的公司老板?!彼譄o辜地看龍易,“我的車來了,她身體狀況不太好,龍總,還是稍安勿躁,讓我們先走?!?/br> 龍易拽著柳絮不放:“她是我女朋友,要走也是跟我走?!?/br> 余天惜好笑地看他:“她什么時候成了你女朋友?你前陣子在媒體上已經(jīng)澄清事實,否認(rèn)你們正在談戀愛?!庇嗵煜Э聪蛄酰骸拔?guī)汶x開,好不好?” 柳絮點頭。 余天惜轉(zhuǎn)向龍易:“看見了嗎?我們應(yīng)該尊重她的意愿。況且她的身體真的不好,坐飛機(jī)已經(jīng)很累,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也得從長計議,而不是在這里爭吵。” 龍易放開手。他跟著他們,余天惜帶柳絮上了車,他開著車跟在后面。余天惜跟柳絮打趣:“我夠配合你吧?!?/br> 他們有次打趣,說如果再見到,柳絮就裝自己失憶。柳絮想擠出一個笑,有些僵硬:“你更適合娛樂圈?!?/br> 汽車開向余天惜的別墅,進(jìn)了屋,保姆帶柳絮去休息,龍易卻被余天惜攔下:“她累了,請讓她休息?!?/br> 龍易心上有萬千情緒在奔涌,彷如地底灼流,卻找不到一個出口。余天惜禮貌地讓人上了茶水,招呼他坐,“我在y市度假遇見了她,被幾個漁民送到診所,她的日常行為無礙,只是很多事記不起來。”余天惜三言兩語說清經(jīng)過,有送客的意思:“龍總,我還有事,今日招待不周,請龍總海涵。” 龍易說:“我想帶她去我那里?!?/br> 余天惜拒絕:“她都不認(rèn)識你,不會跟你走?!?/br> 龍易想起她吸毒的事情:“她身體有點小毛病,需要去醫(yī)院。” “我會送她去戒毒醫(yī)院?!庇嗵煜裘?。 龍易一把抓起余天惜的衣襟,手背青筋畢露:“你是不是趁著她失憶,用毒品控制她?” “戒毒醫(yī)院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另外,我也做好保密工作。”余天惜保持著良好的涵養(yǎng),“她真的失憶了?!?/br> 失憶…… 她不記得他,看他的目光不再充滿光彩與眷戀,而是陌生疏離,甚至帶著些許防備。 她不再愛他,如雛鳥般依賴著余天惜。 他已經(jīng)從她的生命中剝離。龍易悵然。 他走后,余天惜跟柳絮說:“假身份的事情我已經(jīng)搞定,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出發(fā)?” 柳絮說:“今天,或者明天,越快越好?!?/br> 龍易還會來找她,可她已經(jīng)不愿再見。 “我給你訂明天早上的機(jī)票,放心,我不會告訴龍易你去了哪里?!?/br> 離開之前,龍易說了晚上再來拜訪,余天惜完全不當(dāng)一回事,下午帶柳絮離開別墅,他的房子多,安置柳絮十分容易。 就讓龍易等著吧! 晚上,在某家養(yǎng)生湯館定了位置,算是臨別前的踐行。余天惜沒有點酒,只給柳絮點了一扎熱玉米汁,余天惜說:“等你去了醫(yī)院,我經(jīng)常去看你?!?/br> 柳絮搖頭:“不用,還是等我戒毒成功后再看我也不遲。再說,醫(yī)院不讓人探視?!蹦承┽t(yī)院允許陪護(hù),給予照顧與精神上的支持,但陪護(hù)人員住進(jìn)醫(yī)院,將和病人一起被監(jiān)禁,失去自由。 “好吧,那我偶爾讓人送花給你,你喜歡什么?百合,還是玫瑰?”余天惜問。 “送來醫(yī)院的東西要經(jīng)過層層檢查?!币苑乐褂腥讼虿∪藗鬟f毒品,“被人一蹂躪,再好看的花都變了形?!?/br> 他們要了一個雅間,服務(wù)員進(jìn)來傳菜的間隙,門外有人走過,多看了一眼,繼而探進(jìn)來一個腦袋:“柳絮?!?/br> 柳志推開雅間門,進(jìn)屋,門在他身上緩緩彈回去關(guān)上,柳志抱怨道:“你最近去哪兒了?打你電話都打不通?!?/br> “哥。”柳絮有些意外。 柳志略有不滿地看她,見她在吃飯,對面又是個俊朗的男人,衣衫精良,柳志還算好脾氣:“你上次讓我辦的事辦好了,有空過來拿?!?/br> 柳絮嗯了一聲:“謝謝哥。” “慢慢吃吧?!绷静幌氪驍_她約會,“我就說你沒事,你那老板非說你失憶了,非把我叫來看看你……” 柳絮面色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