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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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手癢,想加入棋局。 擺局者說:“陸爺最煩賴賬的人,最厭輸不起的人,你要玩,就要按足規(guī)矩來,一盤三個子!下五盤才準走!” 高天翔覺得輸上五盤也不過十五文,算不得什么,便應了,待排在他前面的漢子下完離開后,匆忙開了局。 一盤下來,他險險輸了,心里不忿,于是再來,沒想到第二盤又輸了,緊接著第三盤,第四盤……盤盤皆輸。 這時,那個離開的漢子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一疊銀票,塞給擺局者,陪笑道:“陸爺好手段,我輸了八個子?!?/br> 陸爺接過銀票數(shù)了數(shù),然后塞兩張給他身后的男人道:“你贏了兩個子,拿去吧?!?/br> 高天翔窺見銀票數(shù)額,每張皆是一百兩,這時才察覺不妙,訕笑著問:“這……一個子是?” 陸爺吐了唾沫:“自然是一百兩一個子?!?/br> 給錢與接錢的人連聲稱是,嘴角不停竊笑。 高天翔嚇得渾身發(fā)抖,趕緊跳起來道:“我弄錯了,我不賭了?!?/br> 這時,和陸爺一塊兒設局賭博的幾個家伙都圍了過來,狠狠一拳將他砸倒在地,口里還罵罵咧咧道:“說了一盤三個子,下足五盤才準走!你小子敢入我的局,還敢逃不成?你他媽的繼續(xù)給我賭!把輸了的錢統(tǒng)統(tǒng)給我掏出來,否則爺就打斷你的手腳去!別和爺提什么王法,沒眼睛的小子,去長盛賭坊打聽打聽陸爺?shù)拿?,陸爺?shù)脑捑褪峭醴ǎ ?/br> 旁人又是一陣哄笑。 帶他來這里的小二子早就不知何時溜走了。 高天翔一陣頭暈腦脹,才知落入陷阱,最后一盤也沒心思下了,轉(zhuǎn)瞬間背上一千五百兩賭債,還被迫打了欠條。 接下來的事就是逼債,陸爺帶人砸了老高的店鋪,任憑老高怎么求情都沒用。逼到最后,翹起二郎腿,叼著銀牙簽道:“算了,既然還不出,我陸爺也是個好心人,就便宜你了,給條活路你走。你家羊rou煮得還有幾分意思,將配制秘方交出,就算抵了這一千五百兩的債?!?/br> 老高恍然大悟,方知是前陣子醉花樓看上了他的羊rou秘法,想要獨占來做招牌菜,派人來談過幾次,都被嚴詞拒絕后,便使了這陰招來陷害他兒子。 夏玉瑾聽完后,想了半響,“陸爺……我聽過這個名字,他是給長盛賭坊干活的,手段相當卑劣。這家賭坊和醉花樓……不好辦啊,都是祈王私下置辦的產(chǎn)業(yè),祈王和無所事事的我不同,他在朝廷中擔了不少差事,很受器重,拍他馬屁的官員也不少,你不過是個平頭百姓,又是賭場上的紛爭,鬧起來只有死路一條。” 老高垂頭喪氣道:“就這樣認了?” 他媳婦和女兒又開始嚎叫。 夏玉瑾聽見這殺豬般的聲音,捂著耳朵跳起來,怒道,“嚎個毛!老子還要給媳婦買羊rou呢!你去把火燉上,羊rou煮爛點,筋和帶骨rou各要五斤,待會我派人來??!”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老高回過神來,立刻一巴掌打去女兒的腦袋上,眉開眼笑道:“嚎個毛!沒聽見郡王說待會要來取羊rou?!還不快去把火燒起來,咱們慢慢地燉,慢慢地等。” 寒冷初春,長盛賭坊的大門左邊貼著招財進寶,右邊貼著辭舊迎新,里面人流如潮,個個都是興奮得滿額大汗,中間夾雜著骰子的碰撞聲,高興與哀痛的吶喊聲,混雜著各種說不清的市井味道。 遠處大張旗鼓抬來一頂銀頂黃蓋紅幃輿轎,緩緩停在賭坊門口。 苦著臉的長隨上前掀開簾幕,里面是張美玉無瑕般的貴公子,穿著四爪游龍滾邊白蟒服,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捧著小暖爐,優(yōu)哉游哉地走入賭坊內(nèi)。 賭坊管事陸爺遠遠見這排場,以為鬧事,急忙上前來迎,見來人是南平郡王夏玉瑾,出名的紈绔子弟,不免大大地松了口氣,忽然又想起他好賭名聲遠揚,可是甚少那么大張旗鼓地逛賭坊,心里也有些納悶,于是賠笑問:“郡王也來玩兩手?” “路過聽見骰子聲,手癢了,”夏玉瑾打了兩個哈哈,跟著他從賭坊這頭走到那頭,到處看了番,然后停在一張賭大小臺前,看了好幾把,然后等骰子停定,快開盅時,隨手從懷里掏出張皺巴巴的小紙片,看也不看,像丟破爛般丟去“小”處,歡樂道,“來,本王也玩兩把,就壓個五十兩吧?!?/br> 長盛賭坊是上京最大的賭場之一,許多敗家子弟在里面一擲千金,所以五十兩雖不算小數(shù),陸爺還不把它放在眼里,笑道,“郡王來玩兩把,自是歡迎的?!比缓笫疽夂晒匍_盅。 三個骰子轉(zhuǎn)出二、二、四,合計八點,正是一個小。 荷官趕緊拿出五十兩銀票,恭恭敬敬要遞給夏玉瑾。 夏玉瑾忽然驚訝地叫了一聲,伸手從臺上拾起那張丟下的銀票,緩緩撫平皺折,攤開給大家仔細觀看,笑道:“本王不小心看錯了銀票,丟下去的竟是一千兩!居然贏了,哈哈,真是好運氣啊!” 陸爺?shù)哪?,一下子全白了?/br> “愿賭服輸嘛,”夏玉瑾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押大小的規(guī)矩,壓上去的東西就不能反悔,總歸是有輸有贏的,你這把運氣不好。不過輸太慘怕你心里難受,本王見好就收,就玩到這里如何?” 長盛賭坊是祈王的產(chǎn)業(yè),兩三百兩的出入他還賠得起,一把輸?shù)羯锨摄y子就未免要被嚴厲呵斥,總得想法子把這些銀子弄回來。陸爺?shù)乃季w轉(zhuǎn)得飛快,他眼見夏玉瑾作勢要走,趕緊過去攔下,笑著道:“哪有來賭坊才玩一把就走的?豈不是顯得我經(jīng)營不善,待客不周?郡王千萬要再玩幾把?!?/br> 夏玉瑾笑瞇瞇地問:“你真的留我玩?” 陸爺不停賠笑:“自然的,郡王大駕光臨,蓬蓽生輝?!?/br> 夏玉瑾“猶豫”許久,決然道:“算了,本王今天財運好,也不怕挨罵。見你這賭坊有意思,就留下來玩幾手!” 陸爺急忙招呼人端茶遞水,又暗自吩咐將坊內(nèi)最厲害的荷官換來,親自在旁邊坐鎮(zhèn)。 夏玉瑾低下頭,手里卻是不緊不慢地玩著幾張大額銀票,待骰子落盅后,隨手將兩千兩銀子都推向“大”處,想了想還覺得不夠,在身上翻出兩百多兩零散銀票,也壓了上去。 荷官開始發(fā)抖。 陸爺見狀,額上沁出冷汗:“郡王……這……這玩得也太大了吧?” 夏玉瑾沒心沒肺道:“不怕不怕,本王就喜歡刺激,全部的錢一次砸下去,砸得越刺激越好,喂!你這荷官拖拖拉拉不開盅,該不是要作弊吧?” 其余賭徒見這邊場面有趣,都聚集過來,他們都是賭慣了的人,此時同心協(xié)力,死死盯著荷官的手,一起吆喝著要開盅。 荷官迫于無奈,只得開盅,里面是一個五,一個六,一個三,合計十四點,正是個大。 眾人齊聲喝彩。 陸爺兩眼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夏玉瑾收起銀票,高興地吆喝著“繼續(xù)?!?/br> 陸爺咬著牙關(guān)道,“繼續(xù)!”然后朝荷官使了個眼色,讓他下去,然后親身上陣。 他就不信這小子的運氣真的那么好! 第一把,三六一十八點,豹子通殺。 夏玉瑾沒壓。 第二把,三四十一二點,豹子通殺。 夏玉瑾沒壓。 第三把,三三九點,豹子通殺。 夏玉瑾還是沒壓。 第四把,陸爺撐不住了,不敢再搖豹子,便開出兩個三,一個五,合計十一點,大。 夏玉瑾遲遲不動,讓他略微松了口氣,正準備開盅,夏玉瑾叫了聲“慢”,迅速將四千五百多兩銀子,統(tǒng)統(tǒng)堆在了大的上面。 九千兩銀子,賭坊三個月的收益。 “好運氣,好運氣。”夏玉瑾數(shù)著銀票,笑得人畜無害,“昨天晚上神仙托夢,說我今天賭運旺,看來是真的。” 陸爺總算知道自己碰了個大鐵板,郡王賭技非同尋常,怕是有不為人知的高招,自己今天是玩不過了。當即青著臉,賠禮道歉,請他離開。 夏玉瑾收起銀票,冷冷地問:“你留本王下來玩,便要陪本王玩到底!繼續(xù)賭!” 陸爺氣得渾身發(fā)抖,硬聲道:“長盛賭坊今日沒錢,不賭了!” 夏玉瑾淡淡道:“沒錢便打借條吧,賣兒賣女總能還得上?!?/br> 陸爺怒道:“我沒錢你還逼我賭?!” 夏玉瑾架起二郎腿,笑容變得陰森狡詐:“老子今天就是來逼賭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橘子家的花咪咪,看起來是不是很像一只海豹呢? 這只是灰咪咪……呃,已經(jīng)給橘子蹂躪得……就算放調(diào)料端上盤也沒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