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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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發(fā)現(xiàn)對面柳樹下站著個鬼鬼祟祟的高大人影,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當(dāng)那個人轉(zhuǎn)過來,在柳樹上掛著的燈籠照映下,粗壯的身材,泛白的三角眼,發(fā)紅的蒜頭鼻,臉上滿是暴戾的色彩,眼角下還劃了道長長的傷痕,丑陋得把夏玉瑾活活嚇了跳,不由在心中默默感嘆,這世上還有長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家伙,看起來好生眼熟。 夏玉瑾看了好一會,從懷里掏出那張殺人犯畫像,大發(fā)感嘆:“這畫師畫得真是精妙絕倫,栩栩如生啊?!?/br> 伊諾皇子正好從門外走來,好奇問:“什么栩栩如生?” “阿昭!”夏玉瑾叫嚷起來,指著樓下的殺人疑犯道,“去收拾他!” “咦?”葉昭趕緊丟下啃了一半的雞腿,跑過來,對著畫像看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彼袊@一聲,翻過欄桿,飛身躍下,從腰間拔出軟劍,朝兇手劈去。劍風(fēng)過處,所向披靡,殺人疑犯給逼人攻勢嚇得不敢藏私,從袖中翻出隱藏短劍抵擋。 葉昭看見武器,更確定了三分,出手越發(fā)狠辣。 殺人疑犯雖算得上殺人高手,卻流年不利,犯了太歲,遇上殺人高手中的高手,短兵交接數(shù)十招后,短劍被寶劍削斷,破綻百出,節(jié)節(jié)敗退,葉昭趁勝追擊。 一拳過去,殺人疑犯提早進(jìn)入說話漏風(fēng),咬不動?xùn)|西的老年生活。 一腳踹去,殺人疑犯從此愧對父母妻兒,獲得入宮為官的資格。 再加一拳一腳,他開始哭爹喊娘求饒命了。 葉昭想起這些天的奔波勞累,還有夏玉瑾丟的面子和豆腐,暴戾心起,踹得他飛出十幾丈,再走過去拉起,再踹倒,口中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罵罵咧咧道:“老子的男人也是你能陷害的?!真他媽的找死!” 殺人疑犯快暈過去了,只恨不得對方能給個痛快。 樓上,伊諾皇子倚著圍欄,興致勃勃地問:“這是在干什么?” “看我媳婦劈人,”夏玉瑾怕錯過好戲,趕緊將長凳拖到窗邊,捧著碟鹽炒花生,一邊吃一邊感嘆,“兇殘!真是太兇殘了!我總算明白秋老虎說的話了!阿昭,手下留情?。 ?/br> 牛秘書監(jiān)和謝中書也趕緊跑過來,在夏玉瑾身邊坐成一排,齊齊圍觀鼓掌。牛秘書監(jiān)想起這些天因他受的苦頭,狠辣道:“揍死這混蛋,害我兒奔波了那么多天!” 謝中書則慢悠悠地叮囑:“夏郡王啊,讓葉將軍別打死了他,還要問話呢?!?/br> 伊諾皇子也感嘆:“葉將軍雄風(fēng)不減當(dāng)年。” 夏玉瑾立刻把對他祖宗十八代的問候再重溫了一次。 44.真相大白 小乞丐的指認(rèn),葉昭從招式、慣用武器、身材、體力上的專業(yè)判斷很快鎖定了兇手。 殺人嫌犯得到了優(yōu)待,以一介平民之身關(guān)入犯罪官員或叛國重犯呆的詔獄。刑部尚書、京兆尹、宰相三人奉命連夜密審,號稱死人都能撬開口的尹千衛(wèi)執(zhí)刑,將他折磨得欲仙欲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連在外頭包了幾個外室,養(yǎng)了多少個私生子都說了出來。 這名殺人嫌犯不是中土人,而是色目人,名叫里拉,他在大秦流連多年,習(xí)得一身好輕功,善使短刀,江湖人稱“草上飛”,平日里專門做些收錢買命,打家劫舍,偷香竊玉的勾當(dāng)。前陣子有個豪闊海客找到他,說是李大師上年用假的碧玉老虎換走了他的真貨,懷恨在心,所以給了他一百兩金子,要買對方的性命,還答應(yīng)事成后再給一百兩。 原本早該動手,奈何秦河新來得粉頭太溫柔,拖了些日子,待東夏使團入京后,處處戒嚴(yán),他唯恐官府嚴(yán)查,便順手布置出假象,想混淆視線,嫁禍于人。沒想到被嫁禍的紈绔居然是南平郡王,鬧得滿城風(fēng)雨,也嚇得他不輕,便和中人約定去太歸樓對岸的柳樹下拿尾款,準(zhǔn)備逃跑,未料遇上來吃飯的夏玉瑾等人,輕功在將軍的兇悍面前無用武之地,當(dāng)場被打成豬頭,逮捕歸案。 想買兇殺人的中人見勢不妙,或是想賴賬,或是看見混亂,從頭到尾都沒出現(xiàn)。根據(jù)里拉的描述繪制出來的人像,是個普通的中年男子,大秦國人長相,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有點胡子,身份無從考據(jù)。 負(fù)責(zé)審理此案的官員們將資料反反復(fù)復(fù)核對了三次,找秦河粉頭問過話,確認(rèn)他說的沒半分漏洞,心里大感晦氣——這種因利益糾葛產(chǎn)生的小小殺人案,哪配宰相大人親自主持審判呢? 于是他們將里拉丟回京兆尹的大牢,按律法宣判,留待秋后處斬。可惜他被葉昭打得太狠,又被尹千衛(wèi)變本加厲地在傷上加傷,造成血流過多,奄奄一息。而官府發(fā)現(xiàn)不是謀逆案后,也不想浪費錢給人渣請大夫,就這么隨便丟著,任由傷勢惡化,第二天早上就去了。 真相大白。 夏玉瑾記仇,還對伊諾皇子不依不饒:“真和東夏使團沒關(guān)系嗎?這一切太巧合了吧!” 牛通判冷漠道:“樹上住著目擊證人,大晚上能看清殺人犯的臉,你倒和我說說看,路上遇到殺人犯算什么大不了的巧合?!” 夏玉瑾不服,試圖拉攏媳婦做同盟:“阿昭,你說呢?” “嗯?”葉昭正在愣愣地想東西出神,被叫了好幾聲才回過頭來,重新聽完他們的爭論,低聲道,“和他有關(guān)系又如何?沒關(guān)系又如何?沒有證據(jù),還能用拳頭逼他招供不成?如果事情的起因不是碧玉老虎,你知道李大師制作出來的贗品是什么嗎?東夏使團是八天前到的上京,而里拉接受殺人任務(wù)卻是在十五天前……” 夏玉瑾說:“說不準(zhǔn)他是受指示才這樣說的呢?” 葉昭搖頭:“我找江湖上的朋友打聽過,確認(rèn)此人是草上飛無疑,他貪財好色,刻薄寡義,這樣的混蛋,怎舍得為包庇幕后主使者忍受嚴(yán)刑拷打而死?” 夏玉瑾聽著也沒辦法,郁悶道:“真和那頭狗熊無關(guān)嗎?” “最好無關(guān),”葉昭用弱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如果真是他設(shè)計,事情就不簡單了,大秦尚未恢復(fù)元氣,國庫空虛,不宜動兵。” 夏玉瑾見她擔(dān)心成這樣,反過頭來安慰:“也不用太擔(dān)心,李大師制作偽品是需要原作的,不管是兵符還是玉璽,真正重要的物品哪能去別人手上一呆幾天還沒發(fā)現(xiàn)?何況像我那么心胸寬廣的人,在發(fā)現(xiàn)被騙時,也揍了那小子一頓,如果遇上個小雞腸肚的家伙,還真能變成兇殺案。” 東夏使團馬上就要回國,就算她有疑點不清,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證據(jù)。 葉昭只能按下?lián)鷳n,強笑著同意了他的觀點,并上書皇上,奏請在東夏使團離開時嚴(yán)加搜查,并下令駐守大秦與東夏交界處的各軍將領(lǐng)們勤加cao練,鞏固城墻,訓(xùn)練新兵,加強防守,有風(fēng)吹草動便來匯報,決不讓對方有可趁之機。 皇上一一準(zhǔn)奏。 夏玉瑾卸下包裹,一身輕松,拉著媳婦一起去歡送狗熊滾蛋,看他的隊伍在城門處被檢查又檢查,心里樂滋滋的,只恨被皇伯父千叮萬囑,不好在對方臨走時再去欺負(fù)兩下,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伊諾皇子則很坦蕩地讓城官檢查行李,除皇上賞賜下的布匹、金銀,還有自行購買的瓷器、鐵器、茶葉等小玩意,并無特別之處,正待揮手放行時,有個在排隊等候出城的商家小女孩,約莫五六歲大,正是亂蹦亂跳的年齡,和哥哥追逐吵鬧,不小心跑過來沒看路,撞到伊諾身上,手中糖葫蘆掉落地上,自己也摔倒了。 小女孩抬頭,看看對方高大的身材,兇悍的外表,“哇”地一聲就哭了。 城官們趕緊上前驅(qū)逐。 伊諾皇子蹲下,輕輕將她扶起,又拾起地上的糖葫蘆,塞回去,臉上露出個笑容:“乖,不要亂跑,回去吃糖?!?/br> 小女孩見這個兇巴巴的大叔挺溫和的,也沒那么害怕了,她雙手背后,正兒八經(jīng)地道:“嬤嬤說,東西掉在地上,就不能吃了?!?/br> 伊諾皇子微微愣了下。 “孩子被寵溺慣了,望大人恕罪?!迸⒌母赣H趕緊沖過來,給亂說話的女兒的一巴掌,把她拖回去,并不停和達(dá)官貴人們賠禮道歉。 伊諾皇子丟開糖葫蘆,笑笑:“不礙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