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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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瑾在剛剛病好,胡作非為名聲還沒傳出去時,家里成群的青梅竹馬表姐表妹,想做他妻子的也不少,他可沒有像葉昭那樣混賬亂來。于是抱著滿肚子的不信,深呼吸一口氣,繼續(xù)教育:“什么餿主意!就算養(yǎng)她一輩子,你下面有把嗎?不怕閨怨嗎?” 葉昭搖頭,“沒有?!彼肓讼?,又反問道,“你最近不是也沒上家里妾室嗎?似乎也沒閨怨吧?” 夏玉瑾給她坦白得嗆住了,想起那三個吃里扒外的家伙,心里更添一把火,咆哮道:“別提那群混蛋!等老子閑下來,把她們統(tǒng)統(tǒng)踹出去!” 葉昭皺眉問:“你真忍心踹?” 楊氏十二歲被父母賣入門,小心翼翼服侍病入膏盲的他,安太妃還下令,若是夏玉瑾病死了,就讓楊氏去家廟里青燈古佛,守寡終老。眉娘是家生子,全家老小都在安王府,萱兒是從外面買進來的繡娘,都被安太妃用別家不守本分的妾室的死因來敲打過,很是老實本分,雖有點小缺點,卻沒犯什么大錯。而且妾通玩物,把她們踹出去,不知會遭遇什么下場。夏玉瑾念及病中服侍的情分,倒也下不得這般狠手,就算有些不喜,也擱家里好好養(yǎng)著,一時躊躇。 葉昭見他猶豫,試探再問:“你是喜新厭舊,想換新人嗎?太后說過今年進宮的秀女,想賞個給你?!?/br> 夏玉瑾今年不到二十三,雖然有點紈绔的風(fēng)流本性,但沒到葷素不忌的色鬼程度,納妾也是納十四到十八歲,比自己小的姑娘??墒沁@個年紀(jì)的女子大多情竇初開,沒多少腦子,難得遇到個英俊瀟灑、才華出眾、武功高強、位高權(quán)重、家財萬貫、出手豪闊、溫柔體貼、護短包容的家伙,春心萌動起來哪管是男是女?就算是妖魔鬼怪,說不準(zhǔn)也要跟著跑了。把她們擱在后院,萬一又被媳婦迷住了怎么辦? 夏玉瑾想起外表看似嬌弱可愛,擅長演戲騙人,內(nèi)心瘋狂決絕的柳惜音,不由打了個寒顫,連連搖頭。這妾是絕對不能納的,要是運氣不好,來個更心狠手辣的,說不準(zhǔn)入門后就折騰死他了。便趕緊吩咐葉昭:“你去和太后說我身體不行,不耐cao勞,而……而且要專心讀書,不要為美色分心,所以讓她別賞了,要賞美人就把那幅《簪花仕女圖》給我吧。”至于太后信不信,就隨她吧。 葉昭有些遲疑:“你真不要妾?” 夏玉瑾挺直腰板,喝道:“不要!” 葉昭:“可是太妃說,別人家……” 夏玉瑾怒道:“老人家犯糊涂,她說她的,你學(xué)我這樣左耳進右耳出,陽奉陰違,哄著不就是了!” 葉昭認識的大部分男人,都是吃著碗里想鍋里的貨色。 她出嫁前后,便被所有人千叮萬囑別隨便拈酸吃醋,別拔刀砍狐貍精,大度些,大方些,拿出正室風(fēng)度,這也是她這個女紅持家樣樣不能的家伙,唯一有機會做到能讓丈夫喜歡的事情了。自從與夏玉瑾成功和解后,她已心滿意足,而且生性豪邁,見慣海闊天空,覺得嫉妒是深宅大院里的女人小心眼行為,壓根兒不愿去想。所以她對夏玉瑾這番言語,覺得與其他男子的行為作風(fēng)很是不同,心里空蕩蕩的,就像準(zhǔn)備要突襲敵軍的營地,卻發(fā)現(xiàn)人去帳空,只留下幾口爛鍋般,急需調(diào)整戰(zhàn)術(shù)。 夏玉瑾還在滔滔不絕地教訓(xùn)媳婦,從三從四德的遵守順序到天地陰陽存在的必要性,再到表妹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罵得也喝了三杯茶潤喉,狠狠咳嗽了好幾聲。 葉昭終于緩緩開口,幽幽眼睛在陰暗的房間里,沉沉如潭水,她悶聲問:“咱們都是痛快人,別玩扭扭捏捏這套,直接攤開說,我要怎么做你才會滿意?” 夏玉瑾見她爽快,也懶得藏著掖著了,“柳惜音絕對不能進門!家里有她沒我!”他頓了頓,看見葉昭的臉色看不出喜怒,心里有點毛毛的感覺,擔(dān)心她還轉(zhuǎn)別的念頭,也覺得自己說得生硬過分了點,便橫下心腸,懷柔道,“以前的事就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以前的妾也算了,丟著就丟著,你現(xiàn)在對天發(fā)誓,只要老子不納妾!你也不準(zhǔn)轉(zhuǎn)把妾帶回家的念頭!” 葉昭愣愣地看了他許久,提醒:“這樣,你身邊便只有我這個粗魯?shù)呐肆恕!?/br> 夏玉瑾雖然氣有不平,也覺得情況不對,可是琢磨一下,若是為自家媳婦不夠善妒的理由而休妻,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反正葉昭不管他在外頭玩,就算家里沒妾室,他也能去摸摸美貌賣唱姑娘的小手,那些女子給錢的是大爺,總不會明目張膽迷上他媳婦來給他添堵,衡量利害得失,覺得劃算,便拍板道:“成交!” “這樣你就會高興嗎?”葉昭迷惘地伸手,似乎想撫上他的發(fā)絲,卻在離三寸的地方頓了頓,仿佛決定了什么重要的東西般,猛地收回手來,過了良久,斬釘截鐵道,“好,我發(fā)誓。”然后她低下頭,大步流星,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 男人不納妾,哪家女人不是高興得半死?她倒給自己臉色看?! 夏玉瑾給這不知好歹的家伙氣得半死。 在外頭守著的骨骰悄悄來報:“柳姑娘似乎給你做了燕窩送來,她是客人,不好趕出去,不讓進門吧?” “走!”夏玉瑾見媳婦沒守著,母親沒陪著,當(dāng)機立斷,拿過拐杖,扶著他,往門外蹦去,“扭個腳算什么大事!跟爺喝茶聽小曲去!”不留在這里憋屈了。 陰雨暫停,陽光穿過烏云的縫隙,暖洋洋地撒在秦河岸邊屋檐上,曬得貓兒很愜意。 夏玉瑾低調(diào)地坐著小轎,憋著郁悶,看著窗外風(fēng)景,慢悠悠地來到畫舫附近,忽然大叫了一聲“?!?。探出頭去,見末云居的馬棚里有匹面相兇惡的白鼻子黑馬,正在噴著氣息,欺負旁邊的小母馬。 物似主人形。 這是秋老虎的馬,從來不裝模作樣,撒謊騙人。 夏玉瑾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手掌,命人在附近停下轎,溜達進去,找他玩去,順便打聽點事情。 末云居內(nèi),秋老虎已將胡青灌得大醉,不停拍著他肩膀道:“那么多年的兄弟啊,你就發(fā)發(fā)好心,把我兩個女兒娶回去吧!她們不出閣,我也不好討老伴啊?!?/br> “不好不好,”胡青趴在桌上,搖搖欲墜,神智里還留了絲清明,沒讓兄弟的詭計得逞,他口齒不清地嘟囔著問,“為何要女兒出……出閣才續(xù)娶?” 秋老虎搖著他道:“自古后娘多狠心,我家閨女哪里是能受委屈的?” 胡青拍桌問:“敢情我就是能受委屈的???” 秋老虎拍著胸脯道:“我保證她們不打你!” 胡青:“不要不要,你去找新科進士?!?/br> 秋老虎苦著臉道:“說了十七八個都不成,老子每天看著在文華路出出入入的進士們,真他娘的想重cao舊業(yè),去綁上兩個,把生米做成熟飯,急得老子頭發(fā)都白了?!?/br> 夏玉瑾差點笑出聲來,可是看見討厭的胡青,怕打擾他們兩兄弟互訴衷情,便偷偷摸摸轉(zhuǎn)身就想走。 胡青沉甸甸地繼續(xù)趴桌上,秋老虎眼尖,看見夏玉瑾那張冠玉般的小白臉,病急亂投醫(yī),撲出去,拖著他往席間拉,一邊拉一邊倒酒討好:“郡王爺啊,好歹你也是我們將軍的夫君,幫個忙吧,借權(quán)勢壓壓人,找兩個人品好的讀書人出來,進士最好,舉子沒問題,秀才也湊合,把我兩女兒嫁出去吧,白送嫁妝都行?!?/br> 夏玉瑾想到那兩個對他橫挑眉毛豎挑眼的女親兵,連連搖頭:“我媳婦還講點理,你女兒是不講理的,勿禍害了國家棟梁。” 秋老虎賠笑道:“哪叫禍害呢!到時候家里文能治國,武能安邦,那是天作之合啊!” 夏玉瑾想了想,順?biāo)浦?,試探道:“反正她們那么崇拜將軍,又跟了那么久,讓她們嫁了將軍得了?!?/br> “知我者郡王也!”秋老虎用力拍了下桌子,雷霆之聲,唬得旁人差點跳起來,然后他哭喪著臉道,“當(dāng)初送她們?nèi)シ虒④姡褪亲聊ブ鴮④娙似泛?,長得好,打架厲害,又重情守義,若是嫁了她,真是祖上積福。沒想到將軍是女人??!壓根兒沒法娶妻,我這準(zhǔn)岳父的心都揉碎了?!彼么蟠质?,像西子捧心般,不停揉著比熊還壯的胸膛,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夏玉瑾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嗤笑問:“女人就不能嫁了嗎?” 秋老虎的臉色更苦逼了:“女子再喜歡美人,也不會娶啊?!?/br> 夏玉瑾見他腦子遲鈍,不明白自己想打聽的事情,便稍微挑明一點:“你怎么知道葉昭不喜歡女人呢?怕是你女兒不夠嫵媚動人,楚楚可憐吧?!?/br> 秋老虎撓撓頭,不解道:“郡王說什么傻話,將軍怎會喜歡女人?以前請我們逛窯子時,腰細屁股大的美人兒滿懷柔情,重金自贖,投懷送抱,甘愿做小,被她拒絕得那個狠啊,我們都替花魁娘子難受。私下是她禁欲修身,都不知是不是有難言之隱?,F(xiàn)在真相大白,她果然是有難言大隱!不如老子純爺們!哈哈哈!” 夏玉瑾驚問:“什么花魁娘子?”東夏公主、癡情表妹、貌美花魁什么的,他媳婦的女人緣和風(fēng)流帳太多了吧? 秋老虎回憶半晌,方道:“好像是前幾年的事吧,那花魁娘子貌美如花,差點被蠻金人奪取,承蒙相救,芳心暗許,非君不嫁。糾纏了好久,最后想不開悲憤出家了,可惜了那嬌滴滴的身段和大胸部啊。” 夏玉瑾依舊不信,低聲嘟囔道:“如果不喜歡別的女人,那是只喜歡表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