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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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女英雄秋瑾給她寫的詩: 其一:古今爭傳女狀頭,誰說紅顏不封侯。馬家婦共沈家女,曾有威名振九州。 其二:執(zhí)掌乾坤女土司,將軍才調(diào)絕塵姿?;ǖ杜潦滋一R,不愧名稱娘子師。 其三:莫重男兒薄女兒,平臺詩句賜娥媚。吾驕得此添生色,始信英雄曾有此。 大家有興趣可以查查秦良玉將軍的生平事跡。 65.水榭風(fēng)波 柳惜音離開十天,傾盆大雨也下了十天。 葉昭的臉比老天更黑,軍營練武場里可憐的木樁子們被硬生生打碎了十幾根。 南平郡王府內(nèi),無論貓、犬、雞、人,甚至老鼠,但凡有點智商的生物,都知道見了將軍繞路走,以免被那股說不清的恐怖氣場嚇得短命幾年。 夏玉瑾自被胡青訓(xùn)斥過后,總覺得對不起媳婦,想做些什么。 于是,他躲在練武廳外,偷偷探出半個腦袋,看媳婦兇猛無比地咆哮著,快如閃電,急如飆風(fēng),一腳腳把練功用的鐵人踹成扭曲的麻花,瘸腿爛頭,個個不成人形。他嚇得抖了抖,捧捧自己顫抖的小心肝,滿肚子打好腹稿的甜言蜜語飛去九霄云外,手里捏著的白玉木蘭花簪子禮物也被汗水濕透……有點腳軟。 逼媳婦親手趕走心尖尖上的表妹,惹得她非常非常不高興。 怎么辦? 他是不是有點太無情無義無理取鬧了? 可是想想柳惜音入門的可怕后果。 他還是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好了…… 夏玉瑾帶著滿臉苦逼,在情義的邊緣彷徨著,徘徊著,就像迷途的羔羊。 “去!”葉昭在狠狠將最后一個鐵人踢上半空,然后躍起,漂亮地翻了個身,凌空飛踢,準(zhǔn)確地將它送入墻角的廢鐵堆里,看金屬碰撞,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響聲,重重地將地面青磚再次砸破,終于舒了口氣,覺得氣力還沒發(fā)泄完,意猶未盡道,“鐵人打起來還是沒活人盡興?!彼涟押梗剡^頭,見夏玉瑾站在門口,心念一動,便放柔聲音,盡可能緩和地問,“ 有事?” 夏玉瑾盯著她,咽了咽口水,臉色蒼白。 葉昭趕緊收起猙獰的表情,擠出個比殺人還恐怖的笑容來。 如何討好媳婦? 狐朋狗友有豐富的經(jīng)驗。 最有效的一招是,先送她禮物,說甜言蜜語,然后在床上嘿咻嘿咻地好好表現(xiàn),把她服侍盡興了,就算天大的怨念都沒有了。 夏玉瑾壯起紈绔的膽子,跑過去,拖起葉昭滿是繭子的粗糙雙手,狠狠摸了兩把,然后用力往外拖。葉昭起初愣了下,沒動。待他用力再拖第二次時,才醒悟過來,趕緊半推半就地跟著,在眾人驚嘆的目光下,回到內(nèi)院的水榭。正想問為什么,又被夏玉瑾按在長椅上,從懷里摸出把嶄新的玳瑁犀角梳,解散頭發(fā),重新給她挽了個慵懶發(fā)髻,斜斜插上支羊脂白玉雕出別致木蘭花圖案的細(xì)簪子,吊著顆小小的珍珠,簡單大方好看貴重,這是他在全上京貴婦人最喜歡的首飾店珍寶閣處挑了整整三個時辰,花了三百兩銀子,折騰得老板差點吐血的成果,只希望能給陽剛味太重的媳婦帶來點溫婉女人味,讓他后面的甜言蜜語更容易說出口些。 結(jié)果…… 葉昭不丑,發(fā)型不丑,簪子不丑。 就是配搭起來像威猛的老虎身上打了個蝴蝶絡(luò)子,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夏玉瑾看著自己精挑細(xì)選的禮物,有些無語。 葉昭伸手摸摸秀氣的發(fā)簪,也不太適應(yīng),困惑問:“這玩意適合我?” “好看!”夏玉瑾的良心在默默流淚,他深呼吸,定定心神,遣開看熱鬧的小丫頭,拋開良心,默念幾次草稿,努力贊美,“我最近發(fā)現(xiàn)阿昭……阿昭還是……挺……挺好看的?!?/br> 葉昭聽見對方贊美自己,立刻回敬:“你更好看。” “呸!老子是男人!好看個毛!”夏玉瑾好不容易醞釀的感情全沒了,氣得炸毛,剛罵了兩句,想起初衷,又收回脾氣,想了想,干脆贊美她身上唯一優(yōu)點,“你的腿很漂亮?!?/br> 葉昭盯著他的眼睛,似乎在分辨真?zhèn)危瑔枺骸澳阆矚g我的腿?” 夏玉瑾好不容易說出心里話,卻給她的直白注視看紅臉了,于是咬牙道:“是又怎樣?” “笨蛋,”話音未落,葉昭兩條腿已歡快地搭到他身上,勾著他的腰,拉過來,死死纏住,“喜歡就早說啊,自家人客氣什么?” 夏玉瑾沒有準(zhǔn)備,被用力拉扯,往前一撲,站不住腳,跌跌撞撞摔入她懷里。 葉昭纏著他的腰,捧著他的臉,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隔著布料,輕輕搓揉著,然后用雙唇貼著他的鼻尖,曖昧道:“喜歡就摸,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br> 明明是他來無恥的!怎能讓媳婦專美于前? 夏玉瑾憤然出手,甩開膀子就干,狠狠把媳婦的大腿上從上到下摸了好幾把,從大腿外側(cè)一直摸到根部,正想解衣入港,忽然自己身下涼飚飚的,有點不對勁,趕緊提了把自己的褲腰帶,回過神來:“干!你亂摸我的糧草庫干什么?” 葉昭抬頭問:“你不喜歡?” 夏玉瑾憤憤然:“當(dāng)然不喜歡!” “哦……”葉昭摸了兩把手心越來越充裕的糧草庫,輕揉庫門,做出準(zhǔn)確判斷,“你兄弟喜歡。” 夏玉瑾對自家沒出息的兄弟,愛恨交加…… 葉昭繼續(xù)勾搭他兄弟。 夏玉瑾趕緊抵抗住陣陣酥麻誘惑,咬著牙,狠下心腸,抓住她的手,喘著氣,試圖扳開指頭,嘴里強硬道:“誰喜歡了?!” 肌膚間的接觸帶來被撫慰的短暫幸福。 葉昭渾身上下都叫囂著想做點什么讓人痛快的事情,她看著白貂被欺負(fù)的表情,要掙逃的動作,莫名其妙產(chǎn)生了爽快的感覺,暫時沖走了心頭上沉甸甸的難受。她眼見對方要逃離,豈容對方擺脫控制?當(dāng)場手心一緊,牢牢握住兄弟弱點,陰森森地威脅:“人質(zhì)在手,你敢逃?!不要命了嗎?!” 就算兄弟受不住誘惑,通敵叛國,也是他嫡親的好兄弟! 任何男人都不能放棄救援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