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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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爽快道:“我告訴他們,你在家里威風八面,勇猛無敵,壓得大將軍起不了床好了?!?/br> 夏玉瑾:“放屁!” 他們對視片刻,都覺得很好笑。 對峙的氣氛輕松了許多,兩人總算想起是在行房,不是在爭輸贏。 夏玉瑾覺得前陣子讓媳婦很不高興,現(xiàn)在是來安慰她的,偶爾讓讓步也無妨。于是他很爺們地允了,決定先干完這票再研究下次反攻。葉昭得令,大喜,將練武沒發(fā)泄完的氣力用得淋漓盡致。 傾盆大雨,鋪天蓋地罩住水榭,掩蓋所有的秘密。 葉昭保證守口如瓶。 夏玉瑾終于放松自己,興奮起來,嗷嗷叫得很痛快。 66.水禍滔天 雨帶來的,不止是美景,還有災(zāi)禍。 上京去漠北,山高路遠,遙遙千里,快馬加鞭來回也要月余,普通的客運及貨運通常會經(jīng)水路,先至江北的臨河縣鎮(zhèn),再換車馬北上。 江北,岫水縣縣衙府邸,滿臉皺紋的章縣令正躺在第七房小妾的肚皮上,吃著水晶葡萄,讓俏麗丫鬟替他捏著腿,錘著肩,聽漂亮女先兒唱曲子,美滋滋地策劃者未來。 他已在這小窮縣城做父母官足足三年多,任期即將結(jié)束,可他有點舍不得離開這山高皇帝遠,油水豐厚的好地方,幸好朝中有人撐腰,好好活動活動,如果升不了官,至少也要調(diào)去附近縣城。 人生得意須盡歡。 美酒、美食、美女,逍遙一世,別無所求。 章縣令搖頭晃腦地感嘆著,將手伸入佳人懷中,狠狠捏了把,引得她低聲嗤惱,不由呵呵大笑,腦子里卻想起昨天經(jīng)過岫水縣去古陀山,投宿驛站的那行官員女眷。聽說是邊關(guān)柳將軍的侄女,年方二九,長得花容月貌,比天上的仙女還要美上三分。聽服侍她的驛站婆子們嚼舌根,說這位仙女般得姑娘,竟是要去去古陀山的妙蓮庵出家為尼。 妙蓮庵是貴族女子出家的地方,多半是丈夫死后,不受寵的妾室,或是犯了錯的閨秀和太太,在那里青燈古佛,了此一生。 那么年輕,那么美貌的人兒,為何如此命苦呢? 真是天妒紅顏??! 要不是美人兒背后的關(guān)系太硬,實在惹不起,他立刻搶回來當菩薩供起,抱著天天疼。 章縣令想得口水都流了兩滴,只恨沒機會下手。 服侍他的白氏是個妙人兒,見他心猿意馬,立即討好道:“大爺,你想要柳姑娘也不難。” 章縣令“呸”了她一口,若是幾十年前剛中進士,風華正茂時也罷了,現(xiàn)在都五十好幾的老頭了,他再自戀也不會覺得嬌滴滴的大美人會看上自己。 白氏笑道:“你不是還有個二十歲的庶子,長得英俊灑脫,才華出眾,尚未婚配嗎?他前陣子還中了秀才,和柳姑娘正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雙。料想柳姑娘要出家,也是被逼的,若是能得個俊俏郎君青睞,怎會不心動?” “胡扯!”章縣令狠狠訓斥兩句,心里卻有些意動,他庶子的長相確實拿得出手,說話做事很討人歡心,明面上風評甚佳,除了平生只好男風外,沒什么大缺陷。柳姑娘無父無母,八成是教養(yǎng)不良,風流放蕩,德性有虧,惹家門憎厭,所以讓她出家贖罪。若讓兒子出面勾搭,騙娶進門,待東窗事發(fā),生米已成熟飯,美人兒獨守空閨寂寞,做公公的去寂慰一二,也是情理所在啊。 章縣令越想越美,仿佛美人兒已經(jīng)到手,趕緊撲倒白氏瀉火。 門外傳來瘋狂的嘶喊聲:“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章縣令怒極,光著身子從床上跳起來,推開丫鬟,和衣而出,狠狠踹了來人一腳,罵道:“什么不好了?你老爺好得很!” 被踹到的衙役姓李,是衙役里的小頭頭,他連滾帶爬,顧不得疼痛,帶著泥巴和雨水,夢游似地撲了回來,跪在地上,紅著眼叫:“老爺,漠河決堤了!” “什……什么?!”章縣令驚呆了。 衙役語無倫次道:“天天都下大雨,漠河河水的水位一直再漲,前些日子巡視時報過,說大堤有缺口。老爺你在屋里忙,說不要緊,不會決堤的,今天漠河的大堤就崩了,河水沖進來,卷了好幾個村莊,李莊、陳莊、莫莊、林莊……田都淹了,人……人都給卷走了,死了,全死了! “死……死了?”章縣令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面如死灰。 連日來的大雨,將快成熟的莊稼全毀了。 朝廷雖下了減稅令,可該收的稅賦還是少不了多少。 岫水縣是交通要道,物質(zhì)充裕些,也撐不住糧價飛漲,一日三變,周邊城鎮(zhèn)來的流民漸漸涌來,在街頭晃蕩,四處乞討,治安有些混亂。 可是,這種無法預(yù)料的天災(zāi),和就快離任的縣太爺,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千里做官只為財。 他歡喜地上旨請求賑災(zāi),準備再發(fā)筆橫財。順便讓衙役們四處收稅,務(wù)必要在他離開前把所有積欠的稅款和罰金收足,部分上繳國庫,讓政績完美,部分上繳私庫,讓錢包鼓鼓。 衙役們憋著一肚子氣,冒著大雨,上山下鄉(xiāng),到處找錢。 李莊地勢低洼,被淹得最嚴重,幾乎顆粒無收,都靠存糧過日子,只等朝廷賑災(zāi),哪里還有錢交人頭稅?村里到處都是哭哭啼啼的大姑娘小媳婦,看得衙役們也挺不忍,面上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這樣的年景,若是惹惱縣太爺,丟了飯碗,哭啼的就是他們家媳婦閨女了,于是只好硬著心腸,罵罵咧咧地到處翻箱倒柜,抓雞揍狗,好歹湊齊了大部分。 李老三被砸了院子后,站在門口破口大罵:“你們這群對著該天殺的章無德?lián)u尾巴的走狗!你們生兒子沒□!斷子絕孫!你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衙役聽得大怒,正準備過去踹上兩腳,讓他老實點。 忽然腳下有微微震動,平地一聲雷響,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嚇得他往后跳了兩步,緊張看向天空,心里念叨著:雷公要劈就劈章無德去,咱是無辜的…… 兄弟們見他這副熊樣,都笑話他沒膽。 他總覺得不對勁,往周圍多看了兩眼。 烏黑的天空,壓抑得像口棺材,漠河河水像發(fā)瘋的巨龍直沖過來,喘息之間,便淹沒田地,蓋過他們的膝蓋,掀翻了村口停著的牛車,將幾百斤的老黃牛沖上半空,瞬間消失無影無蹤。 “天?。∈悄記Q堤了!” 漫無邊際的恐怖卷上每個人的心頭,再也沒有人哭泣、痛罵、訓斥、囂張,回過神來,母親抱過孩子,父親背起老人,丟下房子、財物,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瘋狂往高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