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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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將軍也贊同:“東夏蠻子常年居住在苦寒之地,穿的是厚厚皮毛,喝的是烈酒,對雪天打戰(zhàn)很適應,而我們的將士卻略遜一籌,應盡早突圍……” 孫副將建議:“東夏圍困之勢,以東方兵力最弱,可從此處著手,突圍后,可取昌華城,奪回蜀中運輸要道,解開居平關的包圍圈。” 廖參將:“突圍西邊更好,可貫通川西,與常將軍的救援隊伍聯(lián)合,對敵寇成反包圍之勢。” 孫副將:“不!東邊!” 吳將軍:“西邊!” 兩方爭執(zhí)不下,紛紛請主將定奪。 葉昭沉默許久,指著地圖,不容置疑道:“打北面!” 北面是東夏駐軍的重中之重,將領們用看瘋子的目光看向主帥。 吳將軍第一個回過神來,喃喃道:“避輕就重,這……這簡直……” 孫副將憤怒:“莫當我們沒讀過軍書!” “我讀過軍書,你們讀過,伊諾也讀過,”葉昭死死盯著地圖,分析道,“我們會想到突圍兵力最弱的東邊,他同樣會想到, 東邊兵力過弱,但地勢復雜,很可能是個陷阱。西邊就算我們打過去,想打回來收復失地,依舊艱難,最終我們還是會被牽制,要面對東夏的主力軍隊。只要能打破北面防線,直取江東,搗毀祈王老巢,斷絕東夏的主要糧食供給地,他們就會陷入被動。而且……東夏雖善戰(zhàn),卻無治國之士,所過處無法治理統(tǒng)率,只能靠燒殺擄掠,搶奪一空,使百姓人心惶惶。祈王靠謠言作亂,師出無名,跟隨他的都是想趁機發(fā)財?shù)幕旎斓仄χ?,不能服眾。只要我們盡早拿下江東,可得人心。” 眾將面面相窺。 “將軍所說有理,”孫副將小心道,“可是,還是穩(wěn)打穩(wěn)扎比較好吧?萬一輸了……” “漠北本來就是個窮地方,當時國庫尚充盈,接著幾年都沒有天災,可是八年戰(zhàn)下來,也打得精窮了。這兩年都四處受災,江東江北兩塊最富饒的地方失守,國庫實在耗不起了,”葉昭苦笑著搖頭,“東夏主力部隊是遲早都要啃的硬骨頭,早啃比晚啃好,趁著新主帥上陣,士氣高漲之刻,把最硬的戰(zhàn)拿下來?!?/br> 沒有軍書會教人進攻敵軍最強處。 也沒有人會想到才吃過敗仗的大秦軍,會發(fā)瘋去硬碰硬,打東夏最強的部隊。 大秦的將領想不到,東夏的將領同樣想不到。 他們會在薄弱的西面和東面嚴密防守,甚至布下陷阱,而看似嚴密的北面的戒備反而會是最松懈的。 機會,只有一瞬。 如何捕捉? 孫副將問:“何時出征?” 葉昭:“丟掉裝備,減輕行裝,所有將士只帶武器上陣,東夏軍營、江東江北,有得是糧食好酒等著我們去取。今夜黎明,就給他來個意想不到的突襲?!?/br> 勝就活,敗即死。 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的時候了。 眾將領命而去。 葉昭看著地圖,握緊腰間佩劍。 低頭時,忽覺腹中陣陣惡心,她趕緊喝了好幾口酒,將想吐的感覺忍下。 隨軍而來的秋水察覺她面色難看:“將軍?不舒服?” 葉昭對這忽而起來的難受也很莫名,她認真想了想理由,想出個靠譜的結論:“大約是坐不慣船吧?!?/br> 秋水心有戚戚然地贊同:“是啊,咱們是馬背上的戰(zhàn)士,哪受得了小船顛簸?我昨天也吐了,要不要叫軍醫(yī)來給你扎兩針?喝點藥?” 葉昭聽見“藥”字就想溜,趕緊搖頭:“不是什么大事,出戰(zhàn)前夕,不要費神了?!?/br> 103.奇兵突圍 伊諾皇子滿肚子都是火氣。 東夏的領土大部分是草原和荒漠,游牧為生,劃分為許多部落,以莫爾罕皇室為尊,分散居住,不能像大秦那樣中央集權管理。 艱辛的生活條件下,每個東夏人都以英雄為榮,打懂事后,就能拉得動強弓,騎得了快馬。但每個東夏人都以讀書為恥,從首領到奴仆,識字的沒幾個。他們大部分時間都為生存奔波,崇拜個人英雄,對戰(zhàn)術比較輕蔑,紀律也比較散漫。將領們多數(shù)是部落領袖,在部落里有很高的威望,在自家?guī)淼牟筷犂?,有絕對的號召力。以前打仗的時候,還有過幾起將領們起爭執(zhí),道不同立即揚鑣,或私下開戰(zhàn)事件。 皇室曾下令狠罰,也沒有多大成效。 這次征討大秦,為的是東夏千秋霸業(yè),眾部落首領難得齊心,一致贊同出兵。 伊諾皇子親自領兵,他憑借威望和能力,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讓首領們服帖后,總算調教出支聽從號令的狼虎之師, 如今,大皇子統(tǒng)御下的哈默茨部落卻起了不大不小的亂子。這只原本負責后勤需要的部隊吵嚷鬧著要去前線,要爭戰(zhàn)功,首領哈哈達特言辭里還帶了幾分不滿,認為伊諾故意讓和自己親近的部落搶功爭風頭,打壓其他部落,不讓別人出頭。他們越鬧越大,最后鬧得補給沒跟上,運來的箭支少了好幾萬,伊諾皇子大怒,用鞭子將哈哈達特當眾抽了一頓。哈哈達特卻破口大罵:“你這狼子野心,不敬兄長的家伙!好處自己占,壞處別人背,若奪了大秦,瓜分天下,還有我們的位置嗎?” 伊諾皇子差點要殺了這口出狂言的家伙。 察爾托次將他攔下,暗中商議:“他做的事,說不準是大皇子的指示,怕你功高蓋主,起不該起的野心……” 伊諾皇子恨得差點捏碎了鞭柄:“天下未定,野他奶奶的心!” 察爾托次嘆息:“大汗對你近年來的表現(xiàn)頗為贊許,將士中聲望過高,大皇子忌諱也是情有可原的?!?/br> “我與兄長多年交好,素來恭敬,從未起不敬的野心,他怎能如此疑我?” 伊諾皇子丟下馬鞭,憤憤道,“叔父應知,祈王心思難料,軍需糧草補給是重中之重,哈哈達特勇猛有余卻沒有腦袋,如今年紀大了,越發(fā)糊涂,腿腳也不太好使,我暗放他在糧草位置,一是不容易出亂子,二是為牽制祈王,三是不想大皇子的親舅舅出事,如今他卻……真真恨死我也!” 察爾托次皺眉:“要不……下次攻城,讓哈哈達特去前線?” 伊諾皇子搖頭:“因為他鬧事,就變動軍事部署?當軍紀為兒戲,如何服眾?” 面對半點道理都不懂的混人,按軍紀早該殺了。偏偏對方是大皇子的親舅舅,在哈默茨部落威望極高,要是真動手殺了,必定和大皇子撕破臉,要是鬧起爭儲內斗,征討大秦的好機會就要付之流水。 面對大皇子的疑心,他心里也有些發(fā)虛。 天底下有誰不想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