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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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心 龍車停,侍衛(wèi)恭請。 從窗簾縫隙看去,是一座比正殿略小的宮殿,花繁錦繡,暖泉叮當(dāng),毫無外面的肅殺之氣。 宵朗掩著唇,狠狠掀開珠簾,他再次在眾目睽睽下將我扯下車,一路拉扯著穿過回廊,轉(zhuǎn)過影壁,繞過小橋,把我丟進(jìn)一間玲瓏小院,然后恨恨轉(zhuǎn)身離去。 我揉揉被摔痛的屁股,站起身轉(zhuǎn)悠了兩圈,觀察敵情。 院落不大,青瓦白墻,典雅樸素,可細(xì)細(xì)看去,屋檐飛角上皆掛著琉璃水精做的鈴鐺,檀香木門把手巧奪天工,微雕著二十四副凡間繁華美景圖,茶具玩物數(shù)量不多,顏色淡雅,看似簡單,卻都是有來歷的名物。不起眼的素色床簾上有不遜與織女手藝的暗繡。院落里種了三株梨花,引溫泉水養(yǎng),白色花瓣落滿地, 我不得不承認(rèn),宵朗的品味比許多仙人更高雅。 走到院門,卻被守衛(wèi)的魔軍客客氣氣請了回來,過了半柱香功夫,有七八個美麗清秀的丫鬟侍女,捧著各色女子用物,規(guī)規(guī)矩矩地來到我面前請安。 宵朗這里的侍衛(wèi)和侍女,看起來皆老實厚道,倒是舒緩了不少我的緊張。 梳洗更衣完畢,我拉著她們東拉西扯套話。叫黑鸞的侍女最熱情,她笑起來臉上兩個酒窩,不管我問什么都不生氣,回答得很詳盡:“這里是宵朗大人的住所,他脾氣最好,很少打罵下人。姑娘你不要太擔(dān)心,他對喜歡的人很寬容,只要乖乖聽話,不反抗,他便會對你很好,要什么給什么?!?/br> 叫紅鶴的侍女說:“姑娘長得天仙美貌,我見猶憐,怪不得宵朗大人會動心。” 叫綠鴛的侍女跟著:“仙界仙女果然氣度不凡,脾氣又好,我們能服侍你,真是三生有幸……” 她們還說了許多讓人飄飄然的贊美話。 我經(jīng)歷宵朗一役,心有戚戚然,見她們都是法力低微的小魔,便悄悄伸出幾根魂絲,探入她們體內(nèi),查看真心。當(dāng)然,這種偷看人心里話的行為很無恥,讓我對幾位美人略感抱歉,只是我身負(fù)天界責(zé)任,不管是魔軍的部署,蒼瓊的秘密還是師父的下落,總要打探點什么出來…… 可惜我沒辦法偷窺比自己能力更高的妖魔,否則我肯定天天追著宵朗看他腦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很快,小美人無法抵抗我的入侵,嘻嘻哈哈間,毫不自覺被查看了心思。 黑鸞:【不用服侍蒼瓊實在太幸福了,跟這種天界來的傻瓜打交道更幸福,不怕她罰,不怕她罵,還可以天天看見宵朗大人,宵朗大人在戰(zhàn)場上真威猛啊……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同樣威猛?他上次宴會上,好像看了我兩眼,不知是否……】 紅鶴:【什么丑八怪?長得一臉蠢相,除了胸大點,一無是處。也不知是怎么發(fā)sao勾搭上宵朗大人,不要臉!】 綠鴛:【她還有完沒完?啰嗦死了,怎么剛剛就沒掉進(jìn)蛇海里咬死這賤人?好困……今天晚上吃什么?豬蹄還是燒雞?】 我撐不住了:“宵朗為何派你們來我身邊?” 三女面面相窺,齊聲道:“總管說我們平日老實厚道,口心一致?!?/br> 我:“……” “報……報玉瑤姑娘,”門外有個小兵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道,“宵……宵朗大人為您準(zhǔn)備的瑤琴玉笛送……送到……” 侍女們急忙收下,我見他腦袋對著地上泥土,不敢抬頭,臉蛋紅撲撲,覺得是個厚道人,手一多,也伸出魂絲,想看看他的心思。 【我靠!宵朗大人好艷福,那么翹的屁股,那么尖的□,那么白的皮膚,摸上兩把豈不銷魂?媽的,若是老子,非壓上去大戰(zhàn)三百回合,干得她要死要活,看她還傲不傲得起來。先ooxx,再ooxx(刪去兒童不宜的恐怖幻想一千字)】 我:“……” 師父啊,我這輩子再也不相信魔界任何一個人厚道了。 宵朗在門外輕咳,嘴角的傷似乎已經(jīng)痊愈,他冷冷地看著我問:“你想做什么?” 我趕緊悄悄將魂絲收回,規(guī)矩坐好,和大家一樣,裝得比小白兔還純良。 宵朗把眾人揮退,很痛心疾首地指責(zé):“阿瑤,你不厚道了?!?/br> 我臉紅了,支支吾吾地對著指頭,不敢應(yīng)聲。 宵朗搖頭嘆息:“你果然在用魂絲偷窺?!?/br> 難道他剛剛沒發(fā)現(xiàn)我放出的魂絲?我僵硬地瞪著他,有些傻眼。 宵朗繼續(xù)嘆息:“看你鬼鬼祟祟的表情,就知道你想做壞事。問你一句,立刻收魂絲,還把手放背后,這等行徑,讓為夫該說什么好呢?” 我糾正:“你不是為夫,而且……我只是害怕,想知道你打算對我做什么?!?/br> 借口有些蹩腳。 宵朗挑挑眉,接受了,他摸著我腦袋,教育道:“做壞事就要做到底,不要半途而廢,否則兩邊都不討好?!?/br> 惡人傳授作惡經(jīng)驗,我受教了,以后繼續(xù)追著他手下偷窺內(nèi)心去。 宵朗繼續(xù)教育:“做壞事就不能被發(fā)現(xiàn),否則會挨罰的?!?/br> 我覺得他表情很邪惡,又緊張了一下。 宵朗問:“你師父是怎么罰你的?” 我恍惚了一下,想起往事。 那時,師父天天坐在解憂山山門的大石上發(fā)呆,一呆就是好幾個時辰,問他在想什么,卻不肯說。暗戀他的仙子都猜測他是在思春了,綠蕊仙子膽大,抱著她家可愛的小白虎,用可以摸老虎rou爪子來誘惑我,讓我用魂絲去查看一下師父在想什么…… 我那是年幼,心智不堅,經(jīng)不起誘惑,再加上自己也好奇師父在想誰,便很不厚道地出手了??上煾阜Ω呙鳎€沒等魂絲入體,就發(fā)現(xiàn)我做的手腳,當(dāng)下抓起來一頓狠訓(xùn),還重重地打了好幾下屁股,痛得我直掉眼淚,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今,宵朗在興致勃勃地看著我。 我心虛嘴硬道:“我……我?guī)煾覆挪涣P我,頂多說幾句,抄幾十遍書?!?/br> 宵朗不信,嗤笑道:“真的?怎么和我聽得不一樣?” 我知他在套話,咬牙不認(rèn)。 宵朗抱著雙肩,淡定地問:“打手心?” 我搖頭。 宵朗再問:“打屁股?” 我眼皮緊張地抽搐了兩下,繼續(xù)搖頭。 宵朗笑道:“不乖的小孩,還真是被打屁股了。” “沒有?!蔽宜酪膊徽J(rèn)。 話音未落,身子已被宵朗騰空抱起,面朝地,腰部被穩(wěn)穩(wěn)壓在他膝頭上。 我心感不妙,掙扎著回頭。 宵朗的神情很猙獰:“你這該死的女人,三番四次氣我,還敢在魔界查探消息,這次把賬一塊兒清算,老子要把你屁股打紅,看下次還敢不敢!” 教訓(xùn) 我發(fā)誓,護(hù)住屁股是我這輩子反應(yīng)最快的一次行動。 奈何宵朗速度比我更快,重重一巴掌,迅雷急電般落下,火辣辣地蔓延開來,繼而才感到劇痛和恥辱。 我張口結(jié)舌面紅耳赤,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應(yīng)做什么。片刻,第二巴掌又重重落下,我才尖叫著要從他膝上跳起。兩股魔氣化作黑云靈索,游蛇般溜上我手腳,緊緊纏繞,再被他一掌壓向腰間,按得動彈不得。 “痛嗎?”宵朗氣淡神閑地問。 我不作答,指尖飛出數(shù)道魂絲,向他身子纏去。 “私探魔族軍情,是大罪?!毕蕮]揮袖子,擋開魂絲,黑寶石扳指上冒出一根細(xì)若牛毛的銀針,帶著淡淡香甜,戳入我的身體,酥麻的感覺蔓延而來,全身僵硬,就如以前無數(shù)個恐怖的夜晚,再無法運動半分仙氣。 面對我憤怒的目光,宵朗很“好心”地把我翻了個面,抱在膝上解釋:“是魔族秘制的攝魂香,足以讓你這個階位的仙人失去抵抗力,以前我都是下在你每日吃的果子里。” 我更憤怒地瞪他。 宵朗沉思片刻,補(bǔ)充:“很貴的。” 我被打傷的屁股硌著他的膝蓋,很疼。 宵朗重新將我翻面,慢悠悠地掀起外裙,還想打。 我羞惱交加,尖叫著讓他住手。 宵朗扶著自己下巴,暗紅色眸子半垂,在幽暗房間內(nèi)顯得格外陰險,他說:“若讓我住手,何不求我?” 我腦子都快氣得不清醒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怎……怎么求?” 宵朗道:“做個柔弱賠笑的神情,夸你家好夫君寬宏大度,說不準(zhǔn)就饒了你?!?/br> 我脫口而出:“你不要臉?!?/br> 宵朗又一巴掌打到我屁股上,又輕輕地?fù)崃藘上?。然后冷哼一聲道:“你繼續(xù)說?!?/br> 我痛得豁牙露齒,暗呼不妙,少不得委曲求全,昧著良心夸耀一二,抬頭看見他嘴角似笑非笑,jian邪至極,還興致勃勃地等我開口哀求,終于憋不住再道:“你就是不要臉?!?/br> 宵朗怒了,把我整個人橫丟在床上,拉上簾子,狠狠拉下底裙,露出被打得熱辣辣的屁股,還用粗糙的掌心在最痛處一點點研磨,忽而抓住,狠狠揉了兩下,痛得我眼淚差點飆出來,然后磨著牙問:“最后一次機(jī)會,你求不求我?” “求……我求?!蔽夷戭澬捏@,小心翼翼轉(zhuǎn)過頭來,打量半響,只覺他神色猙獰,似乎要吃人,急忙捧著小心肝定了定神,左右尋思,搜腸刮肚贊美詞匯,想無可想,最終“哇”地一聲哭了:“你還是繼續(xù)打吧?!?/br> 宵朗僵了僵,繼而大笑,雙手卻不停歇地解我腰帶,淡綠色的罩裙褪下,杏黃色外裙褪下,素白色的內(nèi)裙褪下,云霞做的衣裳輕飄飄滑過他的指尖,毫不停留,落在地上。 冰冷的空氣碰觸赤/裸的下身,雞皮疙瘩驟起,心臟和呼吸都要停頓。 我用被束縛著的雙手死命拉著衣擺,顧不得疼痛,挪著退向床腳,拖過綢被,包裹雙腿,要遮住滿園春/色,和那個代表著恥辱的刺字。 “落入魔族手中的天界仙女,無一不成玩物,確定要來的那一刻,你便應(yīng)知道要面對何事,”宵朗沒有追,他的身形被隱在床簾的影子里,看不出喜怒,“既有準(zhǔn)備,何苦再逃?” 就算明知要死,在刀子砍下來的那瞬間,還是會害怕的。 “全魔界都知你是我的獵物,亦是我的女人,何苦再抗拒?”宵朗朝我勾勾手指,不容置疑地吩咐,“過來?!?/br> 我抱著被子,拼命搖頭。 “不要任性,”他的聲音充滿魔的誘惑,就好像在哄一個不乖的孩子,“前方無路,不如相從,不如相依,不如相戀?!?/br> 我含淚道:“我永遠(yuǎn)也不會喜歡你,你亦永遠(yuǎn)得不到我的心,為何苦苦相逼?” 黑暗中,宵朗微微側(cè)頭,過了片刻,理所當(dāng)然道:“我喜歡你何須你喜歡?既然永遠(yuǎn)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人,也是好的?!?/br> 我道:“被囚禁的鳥兒,是活不長的?!?/br> “無所謂,”宵朗輕笑,“反正我魔要的人,活也要,死也要,就算你自盡,我也會將你魂魄囚在自己身邊,永遠(yuǎn)打上烙印,不得輪回,直至虛空破滅,都不得逃離?!?/br> 他是瘋子。 不折不扣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