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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最佳情人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林微站在白檸旁邊,也沒有坐,抬手拂過耳邊碎發(fā):“其實你大哥的心思,我能理解幾分?!彼曇羧彳浬踔翈е鴰追謬@息,斜斜靠在椅子上,眼睛看向遠處,飄渺深遠:“以前你父親在的時候,我敢當他是兒子,可現(xiàn)在,我總覺得他視我如仇敵?!?/br>
    林微嘆氣:“我其實不想看你們幾個反目成仇?!彼樕系那榫w漸漸收斂,只余沉重:“以前我想著,時間久了也許就成了親生兒子,可他總會在別人嘴里聽到一些是非,他會思考會度量,漸漸那些猜忌就成了記恨?!?/br>
    白檸聽著停止了手里的動作,她抬頭看著母親:“你有沒有對不起白子瑜的母親?”

    林微頓了下才把視線落在白檸身上,她看著白檸:“你認為媽是那種人?”

    白檸像是被當眾扇了一耳光似的,通紅guntang,手指捏緊,她和母親相處的少。從來不曾真的了解過這個人,如今回來,也只是因為母親要求她回來。

    嗓子里好像卡了東西,白檸說不出話來。

    林微笑笑移開視線,聲音輕柔:“我原本不想說這些,我覺得沒有必要,可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事情發(fā)展到如今地步。認識你父親的時候,她就得病了。精神方面的病,家族遺傳治不好。那時我和你父親沒有任何的曖昧關(guān)系,甚至連交集都沒有。后來她自殺了,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br>
    白檸臉色頓變,倒是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

    她以前總看不起母親的行為,所以在白子瑜提出那些往事,她根本就不做思考就直接懷疑母親是不是小三?是不是做了對不起白子瑜母親的事,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了尊嚴。

    白檸抿了抿唇,手指緊緊攥著。

    “那你為什么不和白子瑜直接說?你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他會信嗎?何況后來發(fā)生的事確實是我對不起他了。如果我不是主動追求你的父親,死纏爛打的追求,你父親還是愛著他的母親,他的一生大概只有白子瑜一個兒子,守著亡妻和兒子。不單單是你,你外婆也曾罵過我,可是我就是喜歡了你的父親,就是一廂情愿的追求,我愛他。我對白子瑜好是帶著私心,因為那是白錫城的兒子,因為我想對白錫城好,我才會對他好。我沒那么多的愛心,白錫城也沒有。一兒一女分走了子瑜多少的愛,那是我原罪,我沒什么好狡辯。女人啊,千萬別主動去追求一個男人,你會失去所有尊嚴……”

    白檸只覺得嗓子發(fā)硬,心口堵著一塊,喘氣都有些難受,她不知道母親為什么會那么瘋狂的愛一個人。未婚先孕,白家高門大戶,她進不去白家的門卻也依舊守著父親。白檸對那些往事從來沒有追究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白子瑜不會相信,換位思考,白檸如果是白子瑜也不會相信后媽的無辜,他更傾向于別人的說法。

    “為什么?”

    白檸也不知道要問什么,她看著母親,目光迷茫。白檸一直活的自私,她從不曾為任何東西付出過,她不敢也不屑。母親的過往讓她心底堆積的負面情緒越來越沉重,沉甸甸的壓在脊背上,白檸覺得自己喘氣都有些困難,簡直無法呼吸了。

    “不知道,一根筋吧。”

    母親笑了笑,目光閃爍似乎有淚光。

    “你父親活著的時候,我的世界只有你父親,我愛他。可是他走了,我就守著他的一切。子瑜可以對我不好,情有可原,可不能把你和子墨也記恨了。”

    他走的那么早,是去找她了嗎?

    林微不知道,她的一輩子都在追求得不到的愛,以前林微以為自己不會累,可是現(xiàn)在她累了。

    遺產(chǎn)官司迫在眉睫,白檸看周雅江那邊還沒動靜就有些急了,接觸的東西越多,她就越難放下。以前白檸可以清高,那時她沒看清楚局勢,一個人??!有資本才叫清高,沒資本還清高那就叫裝模作樣,平白惹人厭惡。

    白檸打電話給顧安平的秘書:“還記得我嗎?我叫白檸?!?/br>
    白檸笑的溫婉,捏著手機語氣輕松:“有時間嗎?既然到了b市,見個面?”

    白檸和這位秘書聯(lián)系的倒是不多,可白檸知道他一定會和自己見面,這個自信她還是有。

    幽暗的酒吧環(huán)境,燈光閃爍。歌手低沉靡靡的嗓音在空氣里飄蕩,白檸點了一杯威士忌,她喝了一口,火辣辣的液體滑進了胃里。

    “喝這么烈的酒?”

    身后一個刻板嚴肅的聲音響起,白檸回頭看過去,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出現(xiàn)在視線之內(nèi)。她偏頭笑了下,語氣熟稔:“來了?”

    那是顧安平的秘書,姓陳,叫陳東。

    他在對面沙發(fā)坐下,坐姿端正:“找我有什么事?”

    陳東是很標準的北方男人長相,濃眉大眼,用現(xiàn)在小姑娘的話講帥的很俗氣。不張揚一直都端端正正的一本正經(jīng),容易被忽略成為背景板。

    “這么嚴肅?”

    白檸笑著喝了一口酒,抬手給陳東倒酒,他擺手:“開車來的。”

    “嗯,開車不喝酒?!?/br>
    白檸就坐回了原來位置,手指細細致致的摸著杯子的邊緣:“最近顧叔叔是不是很忙?”

    “是的?!?/br>
    陳東態(tài)度端正,表情一絲不茍。

    “白小姐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

    白檸笑了,抬頭看著陳東的眼睛:“你倒是什么都看得出來,別叫我白小姐了,多難聽。叫我名字就行,我們年紀相差不多吧?”

    “三十一,比你大幾歲?!?/br>
    “那我是不是要叫你陳哥”

    白檸笑瞇瞇說道,她做起這些來已經(jīng)沒了最初的羞恥和無措。

    “不必。”

    陳東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你一會兒怎么回事?”

    白檸手指輕輕敲擊玻璃杯的邊緣,仰頭喝完:“開車?!?/br>
    “酒駕?我是不是應該提前報警?”

    陳東難得說了個笑話,白檸就應景的笑了起來,某光直直看著陳東:“好啊。”

    隨后她就岔開了這個話題:“今天找你還真是有事相求?!?/br>
    “什么事?你說?!?/br>
    既然白檸是岔過顧安平來找他,陳東也大概能猜出一二。果然見白檸臉色紅了下,目光閃爍半響,才抿了抿唇發(fā)出聲音。

    “不大好的事?!?/br>
    陳東眸光暗了下去,沉默半響:“白檸——”

    白檸放下酒杯直接從包里翻出個優(yōu)盤遞給陳東:“這里面是資料?!彼p輕咬了下嘴唇,燈光下她紅潤的唇泛著粼粼水光:“陳哥?!卑讬幮Φ挠行┧榔べ嚹?,繼續(xù)蹂躪著嘴唇:“顧叔叔那里我不敢去,也只認識你一個人了,你看看資料,如果不行就算了?!?/br>
    陳東遲疑片刻才抬手接過優(yōu)盤,抬頭直視白檸的目光:“我只不過是個秘書,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利?!?/br>
    “只是嚇唬下就行,我那里敢做出別的事?!?/br>
    白檸吃吃的笑,瞇了眼睛:“改天請你吃飯?”

    陳東抬了下巴頦:“好啊?!?/br>
    隨機他又看了眼手表:“白檸,我還有些公事要處理,今天就到這了?!彼闷饍?yōu)盤在白檸面前晃了下,表情依舊沉靜一絲不茍:“別報太大希望,我不一定幫得上忙?!?/br>
    “千萬別讓顧叔叔知道?!笨粗悥|要起身白檸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目光里含著希翼:“不成就算了,我今天來找你已經(jīng)是鼓起了很大勇氣?!?/br>
    陳東的眸光落在白檸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指上,白檸好似突然反應過來連忙收回了手指,面色瞬間酚紅緊抿著唇吶吶:“還是很謝謝你?!?/br>
    陳東看了白檸一眼才站起來:“我知道?!?/br>
    他要走,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別喝酒了,打車回家?!?/br>
    ☆、第五十章

    白檸愣了一下才彎起嘴唇笑:“剛剛說的那句酒駕是開玩笑,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陳東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大步走了。

    白檸又倒了一杯酒猛地抬手灌了下去,喝的有些急嗆得眼淚都出來了。白檸一邊笑一邊咳嗽,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舒服么?”

    突然身后響起一個冷冽低啞的桑應,白檸猛地回頭就撞到了顧琛深邃漆黑的眸子當中。四目相對,頓時撞出無數(shù)激烈的火花。

    白檸只愣了一下就回神翹起嘴角露出個笑,極力壓抑住咳嗽,心里有些別扭,顧琛為什么在這里出現(xiàn)?簡直陰魂不散:“顧總試試看就知道了?!?/br>
    “我沒自虐的愛好?!鳖欒「叽罂嗟纳碛俺霈F(xiàn)在視線內(nèi),他單手插兜姿態(tài)閑適,一直走到白檸對面坐下?;璋档臒艄庀?,他的五官更加深刻。濃眉之下是一汪深潭般的黑眸,沉沉看著白檸。

    “白檸,你總是喜歡做這些事情。”

    他的嗓音低沉,話說的意味深長,拿起桌面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半杯酒,放到唇邊喝了一口,表情沉著坐直了身體,他看著白檸的眼睛?!澳阋詾橹苎沤瓰槭裁礇]有動作?”

    白檸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早就握緊成拳,她不想對顧琛露出任何情緒,不管白檸做出什么反應她都是輸,唯一能有的情緒是漠然。

    已經(jīng)輸了里子,她舍不得失去面子。

    “你什么意思?”

    白檸心里咯噔了一下,難不成上次在酒店的那一面,他記仇了?

    可是他說過欠自己一次,白檸心里冷笑,果然男人的話都不能信。

    白檸好半天才松開了緊捏的手指,清澈眸光在昏暗光線下泛著情緒,嘴角上揚是露出個笑,似乎云清風淡:“顧總,你這話說的挺嚇人??!”

    顧琛嗤的笑出一聲,喝完了杯中澄色液體,手肘放在桌子上身體前傾黑眸直直盯著白檸,是要看到她心里的深刻:“上次的帳好像還沒算?!?/br>
    白檸瞇了下眼睛,挑起眉尾沉默了一會兒,裝糊涂。

    “帳?”她歪了下頭,目光看向顧?。骸澳俏业膸び忠趺此悖款櫩?。”

    白檸壓抑心頭膨脹的憤怒,抿了抿唇表情越加深沉:“顧總,如果你真的不能放過我,還要這么掐用你那些權(quán)勢禍害別人?!卑讬庮D了一下,喉嚨滾動,她臉上再沒有任何情緒,一字一頓:“那我也只能不管不顧的破釜沉舟,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可以在乎?!?/br>
    一瞬間顧琛的臉色就變了,十分難看。顧琛的長相一旦冷下臉來就顯得陰鷙可怖,逼仄沉默在空氣中飄蕩。背景樂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歌曲,一個女人在唱。

    “……望不穿這曖昧的眼,似是濃卻依舊很淡……”

    低低糜音,無奈又悲切。白檸很少聽歌,她甚至不知道這是什么一首歌,回頭看了眼酒吧中央唱歌的是一個白衣長發(fā)女子,她畫著濃煙的妝容根本看不清楚原本表情,白檸只是知道她目光空洞似虛似幻。

    白檸最不喜歡黏黏糊糊的曖昧,她從來都不是高情商的人,白檸認為自己總會把自己玩死,萬劫不復。突然對面的男人站起來握住了她的手,白檸猛地回頭看進了顧琛的眼睛。他捏的自己手腕很疼,隔著桌子顧琛目光漆黑深刻帶著戾氣,咬牙切齒的壓著嗓音:“你寧愿去求別人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幫助?嗯?白檸,破釜沉舟?我倒是十分好奇你有什么資本說這種話?你以為你能和誰抗衡?”

    顧琛只覺得一股火竄上了腦門,白檸剛剛目光飄忽的樣子,他心口驟然一疼,陌生的很。白檸會徹底離開,她有的是辦法,顧琛一開始就知道白檸不是軟弱任人宰割的女人,只是她的倔強超出了自己的預期。怒火充斥了整個大腦,他很想冷靜下來,手中女人細膩的肌膚讓他心頭的火燒的更旺:“只一個白子瑜就能把你玩的團團轉(zhuǎn),而你卻一無所知?!?/br>
    白檸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牙齒不住的打顫發(fā)出聲音,她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疼。如果不是遇到顧琛,如果不是……她現(xiàn)在還是哪個活的恣意的人,她無所顧忌。父親去世了,兄弟反目,朋友背棄。白檸從不想用最大惡意去揣測別人,可是那天白子瑜要求她陪同參加宴會,當時白檸正處在凌亂而糾結(jié)的情緒中,直到后來父親去世后,她和白子瑜反目,才猛然想起來當時白子瑜的表情。沒有意外,仿佛理所當然。

    也許,侮辱自己,那是一場蓄意已久的計劃。

    她的手指掐的很緊,眼睛死死盯著顧?。骸澳惴砰_我?!?/br>
    顧琛皺眉冷硬五官因為沒了情緒更顯得十分可怕,他握著白檸的手腕,咬了咬牙:“你知不知道好歹?”

    “不知道,你放開我!”

    白檸怒了,氣的不知道如何使好,沖著顧琛吼道:“顧琛,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無恥的人!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牽扯了,以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

    顧琛突然一把拉過白檸就堵住了她的嘴唇,他的力道很大白檸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堵住了嘴唇,他的唇舌霸道橫沖直撞。另一手摟著白檸的腰往上一提,白檸整個人都陷入了他的懷抱,他的黑眸里全然是壓抑的暗火,燒的熊熊烈烈。

    白檸去推顧琛:“唔……你無恥!”

    顧琛也只容許她發(fā)出這么一聲,下一刻就更加兇猛的深吻。

    唇舌交戰(zhàn),白檸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他霸道的舌頭就在白檸的口腔里肆意逞兇。白檸想要狠狠咬他,卻被他快人的一步的捏住了下巴。白檸又疼又氣,他舌頭搔刮的地方卻驟然一麻,腦袋里亂糟糟的一團。無數(shù)臟話齊聚大腦,翻來覆去的折騰著。白檸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她的手指在桌子上胡亂的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