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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后養(yǎng)成記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到了外頭,夜風凜冽刺骨,吹在臉上像是刀子一般,沈嫵頓時被凍得發(fā)顫,趕緊攏了攏身上的斗篷。

    立夏瞧著,便快些扶著自家姑娘上了馬車。

    沈嫵縮在馬車內(nèi),沈妙嘆暗道:居然這般怕冷。

    ·

    馬車轱轆轱轆,很快就到了定國公府外頭。

    沈嫵裹著斗篷回了明瀾小筑,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這才上榻休息。二更的梆聲敲響時,沈嫵感覺到臉上癢癢的,睜開眼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元宵在舔她的臉。

    沈嫵迷迷糊糊的親了它一口,聲音呢喃道:“元宵乖,回籃子里躺好?!闭f著,便又閉上了眼睛。

    可這元宵還是不消停,干脆爬到了她的身上鬧騰。元宵本就是圓滾滾的一只,被她養(yǎng)了這么多日子,更是胖了一大圈,這分量還是有一些的,所以眼下這般隔著錦被趴在她身上使壞,沈嫵想忽略都難。

    “元宵!”沈嫵惱了,起身把小貓兒抱到了一側,惡狠狠道,“不許鬧了。”

    “喵……”元宵把身子縮成一團,可憐巴巴的叫了一聲,然后又動作輕盈的跳下了榻。沈嫵松了一口氣,正以為元宵要乖乖回去睡覺,卻發(fā)現(xiàn)它蹦到了窗前。

    沈嫵愣了愣,看著管得嚴嚴實實的窗戶,突然想到了什么,趕緊穿好衣裳下了榻,朝著窗前走了過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做好準備才見窗戶打了開來。

    可是外頭空蕩蕩靜悄悄的,什么也沒有。

    沈嫵斂了斂睫,正打算將窗戶合上,卻感覺到一雙冰冷的大手覆了上來,阻止了她的動作。沈嫵旋即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男人的臉,一時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翕了翕唇,卻是什么也沒有說。

    看著小姑娘這般模樣,傅湛很是滿意,他湊上去親了親她的臉,卻沒有進來,只道了一句:“你放心,本王只是見你今日思念得緊,這才過來瞧瞧你,本王不會進來。”

    沈嫵又羞又惱,忍不住瞪著傅湛,道:“誰思念你了?!”

    真是不要臉!無恥!

    傅湛笑了,雖然凍得薄唇有些發(fā)紫,卻還是語氣溫柔,一字一句道:“好了,是本王思念你,成不成?”

    今日見到她,的確是驚喜。可他也曉得,這么熱鬧的日子,她肯定是會出來的,所以才應了明月陪她一塊出來。想到去年小姑娘是同她那表哥容琛一塊出來,他就覺得不舒坦。今日看著她同明月她們玩得開心,見她一番嬌嬌女兒態(tài),真是巴不得立刻就娶回家。

    傅湛嘆了一聲,想起了什么不悅的皺眉,道:“還有,以后可別當著本王的面看別的男人?!?/br>
    這話沈嫵更加不愛聽了,忙道:“我哪有?”

    傅湛道:“本王那三皇兄的確生得一表人才,可是阿眠,再好看也沒有本王好看,你若真的想看,多看看本王就成了。”

    之前她的確多看了晉王傅沉幾眼,可那是因為玉璇的事兒啊,沈嫵覺得傅湛真的管太多了,而且她又不是水性楊花的姑娘,怎么被他說得好像她行為不檢點似的。原是因為他守信沒有進屋子被凍得發(fā)紫而感動,這會兒沈嫵哪里還有什么感動啊,只催促著傅湛趕緊走。

    這大冷天的,還凍上癮來了,也不知他在外頭待了多久。

    傅湛習慣了她的態(tài)度,便也沒有多留,只站在窗外將身子探了進來,抱著沈嫵狠狠的親了幾口,解了解饞,這才走人。

    關了窗戶,沈嫵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猛跳。

    她湊在妝奩前,借著皎潔的月色看著里頭面頰通紅的小姑娘,一時臉上又羞紅了三分。她聽到元宵軟軟糯糯的叫聲,低頭看著元宵用小爪子撓著她的小腿,仰著頭沖著她喵喵直叫。

    沈嫵忙俯身捏了捏元宵的腦袋,一字一句警告道:“若是再有下一次,就罰你一天不準吃飯?!本尤粠椭嫡縼砥圬撍?,這元宵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末了沈嫵則把元宵抱回了竹籃,自個兒上了榻,好似堆積了一晚上的心緒一下子放松了,便閉上了眼睛,舒舒服服的睡覺。

    ·

    不知不覺就到了二月份,因為沈嫵出嫁的日子有些急,韓氏就沒有再讓沈嫵去明遠山莊,而是留在府中好好學習女紅。成親當晚,作為妻子要將自己親手繡得荷包送給夫君,可沈嫵想著傅湛分明已經(jīng)從她這兒奪了一個,便也沒心思再替他繡。

    韓氏卻是忍不住斥責一番。

    女兒太過小孩子心性,可嫁入祁王府這事兒豈是能馬虎的?便趕緊催促女兒繡荷包,沈嫵沒辦法,只能認認真真的繡荷包。

    這些日子,韓氏不但讓女兒在針線活上多下有些功夫,而且還在臉上身上花花心思。雖說沈嫵的容貌出眾,這般的年輕貌美,不需要外物修飾,可畢竟女人的容顏易逝,到時候就來不及。這打扮自己倒也不是全為了男人,畢竟自己模樣生得年輕好看,那心情也會好。

    沈嫵從善如流,覺得十分在理。

    她曉得娘親如今還是這般美艷動人,自是有獨門秘方。她是個愛美的,當然希望自己等到娘親這般的年紀,還是如小姑娘一般皮膚嫩滑,容顏嬌麗,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的姑娘鉆研那些個容顏永駐的法子。

    沈嫵本就對自己的容貌十分注意,加之出嫁日子在即,自然不能馬虎,畢竟那可是姑娘家最美的一日。所以,當沈嫵看到自己的臉頰起了紅疹子的時候,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伺候沈嫵起床的立夏和谷雨也嚇了一跳,姑娘家的容貌卻是要緊,而且她家姑娘生得這般好的容貌,起了幾個紅疹子,瞧著可是十分顯眼。

    ☆、第057章 :翻墻

    ——

    沈嫵一時也害怕得慌了神,畢竟臉上是絕對不能出岔子的,立夏見著,趕緊定了定神,然后急急去叫了韓氏。

    韓氏看著女兒白皙的小臉生出了那么多紅疹子,頓時擔心的不得了,趕緊命人請了大夫。大夫看完之后才說外物所致,并不是因為食物,只不過虧得及時,抹了藥膏休養(yǎng)幾日便會慢慢退下,只不過這段日子不能在往臉上抹東西。

    這話聽了,韓氏也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沈嫵擰著眉,根本就不愿意再照鏡子。平日里她的這張臉都是白玉無瑕的,眼下臉頰兩側出現(xiàn)了這么多紅疹子,她壓根兒就不愿意多看一眼。只是沈嫵也有些好奇,外物所致,可是她平日里在臉上涂的香粉胭脂,都是從琳瑯閣買的,而且用著一直都沒事兒,怎么現(xiàn)在倒是出現(xiàn)紅疹子了?

    韓氏見女兒悶悶不樂,知曉姑娘家有多在意這張臉,遂安慰道:“這段日子好好養(yǎng)著,涂大夫給的膏藥,不出幾日就好了,別太擔心,嗯?”

    畢竟女兒下月就要出嫁了,總不能頂著這張長著紅疹子的臉出嫁吧?且不說祁王傅湛會不會嫌棄,就連女兒這般的性子也絕對不會給人看,到時候新婚就鬧得夫妻不和,以后可怎么辦?而且,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弄出了這等事情,韓氏覺得絕非偶然,便同沈嫵問了近日發(fā)生的事情。

    沈嫵其實也往這方面想了。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害她?

    在外人眼里,她嫁得好,自是心生嫉妒,而能在定國公府對她動手腳的,也不過是自己人。一時沈嫵心里也有了答案,不過卻沒有告訴韓氏,只搖了搖頭道:“女兒這段日子一直在府中做繡活兒,都沒有出去過?!?/br>
    也是,女兒的確乖巧懂事。韓氏想了想,便道:“你放心,娘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這件事情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沈嫵點了點頭。

    韓氏走后,沈嫵便獨自坐在妝奩前的繡墩上,不過卻沒有勇氣在朝著鏡子多看一眼。她伸手想摸,可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手。

    這臉才剛上完藥,她可不想在嚴重下去。

    沈嫵隨意朝著妝奩臺看去,目光落在那盒香粉上,這才頓了頓。她將香粉盒子打開了聞了聞。一旁的谷雨瞧著,便道:“姑娘,這香粉是琳瑯館買的,與平日姑娘用的是一模一樣的。”琳瑯館的東西,絕對不可能出差錯的,不然也不可能成為晏城最有名的首飾水粉鋪子。

    這個沈嫵自然是曉得,她只覺得有些奇怪,然后將香粉盒子遞給谷雨,道:“你聞聞看,是否有什么異樣?”自后又道,“把這些香粉胭脂統(tǒng)統(tǒng)都換掉,還有洗臉的面盆巾子,還有榻上的枕頭褥子……全都換掉?!?/br>
    說完了這些,谷雨才擰起了眉頭,慘白著臉道:“姑娘……這香粉的味道不對?!?/br>
    沈嫵對氣息還是有些敏感的,可平日里也不會過多的注意這些,這裝妝奩臺上的東西,只有這香粉剛用不久。她想了想,心里也大概猜出了個所以然,不過還是決定命立夏去好好查清楚。沈嫵不想再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才一字一句叮囑道:“記得要悄悄的查,不要讓任何人知道?!?/br>
    立夏也氣得很,袖中的拳頭猛的一握,點頭道:“姑娘你放心吧,奴婢一定會辦好的?!?/br>
    立夏辦事,沈嫵自然是放心的。

    這件事情不過兩日便有了結果。

    立夏道:“奴婢查過了,前些日子四姑娘身邊的丫鬟梅瑩曾經(jīng)去過琳瑯館買過姑娘用的這種香粉??墒侨康挠枚炔⒉粚捲#墓媚锲饺沼玫南惴鄱际菑膭e的水粉鋪子買的,這次居然去了琳瑯館,卻是有些奇怪。而且……上回谷雨買了姑娘用的香粉胭脂回來的時候,也說遇上了梅瑩梅蕓,還在院子里聊了一會兒天……”

    因著沈嫵和沈嬙的關系不佳,所以這手下的丫鬟彼此之間也少有往來,而那日突然和谷雨聊了起來,也是一個疑點。

    見沈嫵蹙了蹙眉,立夏又道:“不過奴婢已經(jīng)找到了確鑿的證據(jù),的確是四姑娘所為?!绷⑾恼f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香粉盒子遞給了沈嫵,“這香粉盒子是奴婢在四姑娘的房里找到的,這底下刻著定國公府的‘定’字?!?/br>
    去琳瑯館買香粉胭脂的,在定國公府只有韓氏和沈嫵兩人,說起來也是極敗家的,可奈何沈仲欽慣著。蔣氏林氏及其他的幾位姑娘,最多也是去買一些首飾,這胭脂水粉上卻沒有這般揮霍。蓋因沈嫵是常客,每隔幾個月就會從琳瑯館買一些胭脂水粉,而這些都是老板提前準備好的,為了用以區(qū)分,便會在香粉盒子和胭脂盒子底下做上標記,所以不管沈嫵什么時候去琳瑯館買胭脂水粉,她原先用的那一些早就替她預留著,以防斷貨。

    而沈嬙讓丫鬟梅瑩去買,買來的香粉自是和別的客人一樣,底下沒有任何標記。

    立夏道:“這事兒的確是奴婢們馬虎了,這才害得姑娘……”

    沈嫵雖然愛惜這張臉,卻也不會怪罪自己的丫鬟,畢竟這四個丫鬟忠心耿耿,固然細心,也不會特意去看這香粉底下的標記。

    立夏又擰著眉怨道:“平日里四姑娘同姑娘你作對也就夠了,可到底是堂姐妹,竟然如此歹毒?!惫媚锺R上就要成親了,若是在這個時候弄出什么幺蛾子,這定國公府和祁王府不是要鬧笑話了?眼下誰人不知,定國公府的沈六姑娘容貌異常嬌美,即將要嫁給祁王,成為皇家的兒媳。

    沈嫵卻是搖了搖頭。

    她知道若是沈嬙一人,是覺得不會這般的。

    沈嬙雖然一貫與她不合,可之前這十幾年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與她言語不和,根本不會想到用這種歹毒的法子來害她,而眼下,能唆使沈嬙做這種事情的人,也不過是溫月蓁。溫月蓁以為,借用沈嬙的手、沈嬙的丫鬟,便可以將這件事情得干干凈凈,而且她上次那盒香粉本來還可以再用上幾天,只不過那日早晨元宵爬上妝奩臺,不小心打翻了,這才提前換了新的。

    若是按照正常的情況,新的這盒香粉她估計要等到三月上旬才會用,溫月蓁是二月底進周王府,那時候就算她知道是她害得自己,也動彈她不得。

    而且三月十六她要出嫁,這張臉肯定是好不了了……

    到時候正落了溫月蓁的下懷。

    沈嫵覺得不能再由著溫月蓁這般算計下去,她曉得韓氏還在查這件事情,這會兒也沒有念著老太太的關系,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韓氏。畢竟韓氏是她的娘親,這些事情不同她講,她還能同誰講?

    韓氏聽了之后氣得直罵人。

    上回溫月蓁被周世子輕薄,沈嬙又污蔑女兒私會祁王,那件事兒她還記著的,眼下居然又欺負到她女兒頭上來了。韓氏看著女兒臉上的紅疹子,雖然消了一些,卻還是沒好得那么快,一時心疼極了,便安慰道:“阿眠,你放心,娘一定給你討個公道?!?/br>
    沈嫵點了點頭。

    她出嫁在即,本就是極為煩心,根本不想再為這種事情勞神。

    晚上的時候,韓氏將事情告訴了沈仲欽,氣得咬牙道:“咱們阿眠雖然聰慧,可到底太過心善,對于這般歹毒之人,咱們不能再手軟?!迸畠簭男”粙蓪欓L大,雖然有些事情看得通透,可這份心軟心善,反而令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變本加厲。

    韓氏有些發(fā)愁,一張艷麗的臉愁云滿面,低聲嘆道,“若是女兒嫁到祁王府,也不知能不能護著自己?!?/br>
    畢竟那會兒女兒是皇家的媳婦兒,他們這爹娘還有什么能力護著?

    沈仲欽摟著嬌妻安慰一番,道:“祁王身邊沒有妾室,據(jù)說房里伺候的丫鬟也是清清白白的,想來以后待女兒也會始終如一,肯定會護著咱們女兒的。再說了,你不也說阿眠聰慧嗎?這么聰慧又有福氣的孩子,還是別太cao心了。”

    這番話令韓氏好受一些。只是她曉得祁王對女兒再好,也不可能一輩子只守著女兒一人。祁王身份尊貴,而且哪有王爺身邊只有一個女人?她雖然為女兒難過,卻也明白,不是每個男人都如她的夫君一般深情不渝。

    沈仲欽想了想,繼續(xù)道:“只是這件事情是咱們定國公府的家事,阿眠也快出嫁了,若是傳了出去,別人還不知道會怎么說咱們阿眠呢?沈嬙、溫月蓁二人雖心腸歹毒,可說出去還不都說我們定國公府的姑娘如何如何?!?/br>
    韓氏也曉得這個理,只是她不愿委屈女兒,便道:“那二爺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丫頭?!?/br>
    瞧著韓氏這般激動,沈仲欽也覺得有些好笑,都當祖母的人了,性子還和以前一樣,沈仲欽問道:“那你想怎么教訓一番?”

    韓氏覺得,這沈嬙尚未議親,可以在這親事上做做手腳,至于這溫月蓁,馬上就要進周王府了,便道:“姓溫的那個丫頭,既然這般嫉妒阿眠的容貌,那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加了東西的香粉就留給她去用,等要進周王府的那一日,就頂著一張長滿紅疹的臉進門得了。她以為進了周王府,就奈何她不得了,可她卻要讓她知道,就算進了周王府,這日子也讓她過得不得安生。

    瞧著這張長滿紅疹的臉,那一貫貪圖美色的周世子,還能下得了嘴啃嗎?

    可是韓氏還是覺得不解氣,對著沈仲欽道:“妾身還要讓她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來?!彼刀仕呐畠?,屢屢欲傷她的女兒,如今她就讓她嘗嘗終身沒有子嗣的滋味。

    沈仲欽愣了愣,他當然知道,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子嗣有多重要。

    瞧著沈仲欽這般模樣,韓氏抬眼道:“怎么?二爺覺得妾身心思歹毒?”

    沈仲欽沒有說話,只低頭親了親妻子的臉。那姓溫的丫頭的確是自找的,而且他如何不曉得妻子的護女之心?只不過沈仲欽到底是讀書人,對于這種事情,多多少少還是覺得太過了,可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差點被毀了,一顆心就立馬偏向了女兒和妻子,只覺得做什么都不為過,遂道:“琇寧,你說得對,咱們不能放過傷害女兒的人?!?/br>
    其實韓氏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太偏激了。可是她想著自己這寶貝女兒以后要嫁入祁王府,她是想護都護不了,如今還能護幾日,她自然要保證女兒每日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想到這里,韓氏不由得落了淚,偎在自家夫君的懷里,淚如雨下,“妾身真的舍不得阿眠……”

    女兒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而阿眠她自小就視如珍寶,巴不得時時刻刻護著,不讓她出一點兒事。女兒生病了,咳一聲就讓她的心肝顫上一顫,女兒委屈的掉金豆子,她這心就更刀絞一般疼得難受。她本想著多留女兒幾年,可沒想到這么快就要拱手送人了,她不在女兒的身邊,也不曉得女兒會受什么樣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