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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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會逼她,蘇白也沒當一回事,這樣的事她根本連考慮都不用考慮,再者說時時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就像現(xiàn)在這樣,他們也能照樣關(guān)心時時。 周諾沒有再打過電話給她,有好幾次,蘇白拿著手機都找到他的號碼卻沒有勇氣撥下去,是她對不起他,但就這樣吧,等他找到更好的戀情她再去祝福他比較恰當。 她沒有想到的是過了幾天,陳婉歆會主動打電話聯(lián)系她,那會兒她正好下班在換衣室換衣服,今天的班遲了一個小時,所以小陸時由陸予深去接,她本來下完班就可以直接回去的。 “蘇白,我想見你一面行嗎?”陳婉歆直截了當?shù)貑枴?/br> 她來找她必定是因為周諾,“好,我們約在哪里見面?” 陳婉歆說了一個咖啡店地址,正好陸家的司機在路口等著她下班,蘇白請他送她到那里,她先需要見一個人。 司機認識路,沒一會兒就到了,因此蘇白到的時候陳婉歆還沒有來。 她要了杯白開水坐下來等,正值下班期間,咖啡店里人比較多,大多是匆匆要一杯咖啡打包帶走的,隔著玻璃外的天色剛剛暗下去,路邊的霓虹燈亮起,斑離繁華。 為了讓陳婉歆一眼看到,蘇白特意找了個靠門的位置坐下,她正對著大門,一有人進來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當她看到陳婉歆推門進來時,立即站起來笑臉相迎。 陳婉歆卻沒有表情得走向她,和上次在宴會上見到她溫婉地形象簡直判若兩人,蘇白稍稍緊張,剛想讓她趕緊坐下時,她已經(jīng)站到她面前,端起她面前的白開水就往她臉上潑。 幸好她等得久,白開水基本涼了,蘇白下意識閉上眼,冰涼的感覺直達她的心底。 咖啡店一陣靜默,坐在位置上的人都興致盎然地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們這邊,她睜開眼,陳婉歆正面目猙獰地瞪著他。 “你憑什么?一個連基本學(xué)歷都沒有的人把他害得這么慘,你知不知道這幾年他有多努力,現(xiàn)在都因為你毀了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蘇白心里涌上陣不好的預(yù)感,也不管被潑水的狼狽樣,“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到現(xiàn)在你還在裝?”陳婉歆嘴角露出蜇人的嘲諷,轉(zhuǎn)過身似乎并不想跟她多說話。 蘇白攔住她,“你剛剛那話什么意思?是你把我找來的,現(xiàn)在潑了我杯水又什么都不說。” “潑你杯水是輕的!”陳婉歆嫌棄地甩來她的手臂,“你明知道他只喜歡你,我追了他這么久都沒有追到,我們都已經(jīng)放棄了,你卻為這種事和他鬧別扭,這幾天他一直精神不佳還在工作,現(xiàn)在終于犯了大錯被免職,你是不是滿意了?!” “他被免職了?”她臉色大變,“他犯了什么錯誤?怎么會被免職呢?” 陳婉歆見不得她這般虛情假意,不屑地從她身邊穿過,再也不愿多說一句。 從咖啡館出來,司機見她衣服和頭發(fā)都濕了急忙地怎么回事,蘇白隨便應(yīng)付了一句,她的心思完全不再這上面,她給周諾打電話,一遍接著一遍,打了無數(shù)次,就是沒人接聽。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陸家,陸予深和小陸時都在客廳,小陸時看到她,高興地蹭到她面前,陸予深卻一眼就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他神色冷漠地走到她身邊。 蘇白強顏歡笑地親了小陸時一口,抬頭看到陸予深陰沉表情,以為他在不高興她回來遲,急忙解釋,“今晚我有些事,我現(xiàn)在就去做飯?!?/br> “你臉上的水是誰潑的?”他神色凝重地問。 “是不小心被灑到的,沒事?!碧K白不想多跟他說起這事。 “沒事?別告訴我你沒哭過,現(xiàn)在你臉上還掛著淚,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他咄咄逼人的追問讓蘇白覺得很厭煩,語氣難免重了些,“陸先生,我的事情能不能請你不要管!” 說完連蘇白自己都一滯,“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白你記住,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媽我只允許你對我這樣說話。”陸予深平靜地說。 這句話多曖昧蘇白無心計較,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是聯(lián)系上周諾。 陸予深讓她先去洗個澡換衣服以防感冒,至于晚飯他已經(jīng)在飯店訂了菜過會兒就到,一到房間,蘇白馬上又打了周諾電話,還是無人接聽,她發(fā)現(xiàn)除了通過手機,她竟不知道周諾的任何消息,比如他家在哪里,他朋友的號碼。 蘇白隨意地擦干頭發(fā),陸予深過來叫她吃飯,她哪里吃得下去,心里亂成一團,她無法想象周諾因為自己的原因那么好的工作丟了,這個罪行是她承受不了的。 她隨意吃了幾口飯就以今天身子不舒服的原因又回到自己房間,既然周諾的電話打不通,她決定明天讓唐瑄帶她去見周遠,不管怎么樣,她總待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周諾現(xiàn)在怎么樣。 她靠在床上發(fā)呆了很久,小陸時大概知道她今天不舒服,吃過晚飯也沒有來打擾她,被爸爸遣送到自己房間看動畫片,倒是陸予深,等著小陸時上樓后,到她的房間敲門。 蘇白開了一個小角度問,“陸先生,你有什么事嗎?” “你今天這么異常是不是因為周諾?” “你知道周諾的事?”蘇白驚訝地問。 果然是因為他,這么簡單地被他猜中,陸予深不知道該不該開心。 “知道,這事已經(jīng)上了媒體頭條,只要看過新聞的都知道?!?/br> 蘇白也不管他是誰了,追著問道,“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清澈的眸中聚滿一層水汽。 “他把一條非常重要的政治新聞中領(lǐng)導(dǎo)人的名字寫錯了,負面影響非常大,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免職了吧?!?/br> 蘇白的心一瞬間像掉進了無窮無盡的深淵,失職,免職,他那么優(yōu)秀的人,怎么會因為失職而被免職。 陸予深見她差點重心不穩(wěn)一把將她扶住,離得近,她每一道憂傷的細紋都似釘在他心里拔不下來,一拔就會血rou模糊。 他輕輕拍拍她的后背,自嘲著說,“沒想到周諾出事會讓你這么傷心,別太擔心,我會幫助你的。” 蘇白深知他在a市的影響力,又像是從深淵里看到了希望,可還沒等她說話,他補充一句,“不過,我?guī)椭硕际怯袟l件的?!?/br> ☆、第45章 變故(二) “什么條件?”蘇白想不出她能對他有什么用,又擔心他不幫忙,聲音有弱弱的膽怯。 陸予深閃著發(fā)黑的眼眸盯著她看了很久才開口,他覺得自己挺無恥的,一次次都在逼她,他在心里暗暗默念了一遍,這絕對是最后一次。 “蘇白,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是時時的父親,我想給他最好的,沒有人比你再合適了?!彼豢跉庹f完,才發(fā)現(xiàn)握著的拳頭里都是汗。 上次的事?是他要讓她假裝和他在一起在時時面前表現(xiàn)得恩愛吧?蘇白心里浮現(xiàn)出無力感,好像什么都抓不住,又什么都不想抓,經(jīng)過這段時間,她對他沒有了一開始的討厭,卻除了時時外并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guān)系。 蘇白難以選擇,陸予深已經(jīng)轉(zhuǎn)身到門口,“明天早上準備好身份證我們?nèi)ッ裾郑視谧羁斓臅r間內(nèi)找到周諾領(lǐng)導(dǎo),過了明天早上,這件事就徹底與我無關(guān)?!?/br> “陸先生,你不能這么逼……”我字還沒出口,陸予深已出去幫她帶好門。 蘇白呆呆站著,過了半天才有點反應(yīng),她拿手機搜周諾新聞,第一條就是他因為失誤會被免職,底下的網(wǎng)友都跟著叫好,這種連名字都會寫錯的人怎么配當總編輯,就應(yīng)該讓他滾蛋。 她看著屏幕里那些刻薄的字眼,黑白分明的眼睛蒙著層霧氣,眼淚不受控制得一滴一滴往下,她印象里的周諾就像顆可以擋住一切的明珠,怎么會是他們鍵盤下那個連名字都會寫錯的人。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因為她的原因讓他疏忽引起的,只要能幫助他,那蘇白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幫。 電話仍然打不通,她只好給他發(fā)短信:周諾,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不過相信我,這事會很快解決,你會沒事的。 發(fā)完這條短信,她在心里也給自己做了一個決定,她本來就沒對未來報過希望,一種活法和另一種活法又有什么區(qū)別。 這一夜,蘇白幾乎無眠,過段時間就會拿出手機看看,直到天微亮,有孱弱的光線照進來,屏幕也沒有主動亮起。 她像平常一樣起床為小陸時做早飯,做好到他房間喊他起床,小陸時睡得正香,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輕輕抖動,偶爾小嘴還會吧嗒下,蘇白愛憐地撫摸著他,“時時,上學(xué)要遲到了,我們先起床好不好?” 叫了好多聲小陸時才睜開眼,嘴里迷迷糊糊地喊著,“mama?!?/br> 蘇白把他抱站起來,給他找衣服,“再不起床今天上學(xué)就要遲到了?!?/br> 小陸時漸漸清醒過來,就在蘇白給他穿褲子時,他忽然將她抱住,他站在床上,蘇白又是彎下腰給他穿衣服,她的頭正好被摟在他胸口,一點都不寬敞的胸口,差不多只有她頭那么大,卻讓蘇白瞬間想大哭。 他說,“mama,你今天還不開心嗎?不要不開心好不好,時時會心疼的?!?/br> 她靠在那兒,也不敢真哭,忍了好久才擠出個笑容,仰著看他,“mama沒有不開心,昨天不小心受涼了有些不舒服,是不是嚇到時時了?” 他點點頭,俊俏的小臉都是委屈。 “下次不會了,mama舍不得時時心疼?!彼钸吨?,心里多了份勇氣。 他們開門時,陸予深正好也剛出來,西裝筆挺地朝他們打招呼,“時時,快點去吃早飯,今天爸爸送你上學(xué)校?!?/br> 小陸時吃著早飯,蘇白為他把書包整理好,“陸先生,等下我跟你一起送時時吧。” 陸予深對她點了下頭,沒有多說什么,直到送完陸時,他把車停到路邊才問,“昨晚的事情考慮得怎么樣了?” “陸先生,你這樣的身份為什么非要找我呢?” “我不是說了嗎?為了時時,我希望他在有爸爸mama正常家庭情況下長大,我沒有父親,所以理解這種感覺?!?/br> “可我們一點感情都沒有,兩個陌生人怎么能結(jié)婚?” 陸予深玩世不恭地看著她笑,聲音戲謔,“興許我對你是有感情的呢,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我送你回去。” 她嘆了口氣,目光直視著前方,迷??床坏较M那胺剑白甙?,去民政局,我?guī)矸葑C了?!?/br> 今天的民政局人不是很多,到那兒沒多久就是他們了,工作人員應(yīng)該聽說過陸予深,看過他身份證就盯著蘇白看,再看看蘇白的身份證,她驚訝地說,“原來你們家住在一起啊,是青梅竹馬吧?” 蘇白聽不太明白她的話?陸予深家怎么和她家在一起?她剛要拿他身份證看看便被他先一步奪過去,態(tài)度不好地對工作人員說,“快點行嗎?” 工作人員拿著章,又問了他們一遍真的決定好了嗎?蘇白輕輕點頭,“陸先生,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 “知道了,以后你可以把陸去掉,我是你的先生。” 領(lǐng)完證,外面有等著的工作人員問他們要不要拍張照片記住這一刻,以陸予深的意思拍張照也挺好,他轉(zhuǎn)過身問蘇白,“你說呢?” “不必了吧,你還有事要做呢?!?/br> 陸予深對著工作人員探探手,“老婆不愿意,那只能不拍了。”他很少有心情這么好的時候,平時冷峻的眼神這會兒彎成了個好看角度。 蘇白不接他的話,從民政局出來,又開始催促他,“陸先生,你說今天領(lǐng)完證會在最快時間里幫周諾的?!?/br> 陸予深開玩笑地回她,“你可真的會搞壞氣氛,我們這才剛領(lǐng)完證你就想著幫其他男人。” “你答應(yīng)我的,這只是假結(jié)婚給時時看的?!彼娝@么開心一點沒有底氣,生怕他真的拿他當妻子。 “這個我知道,不需要你一再提醒,”他走在前面,壓住心里的火,“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yīng),已經(jīng)讓秘書去找周諾的領(lǐng)導(dǎo)人,中午約好了一起吃飯,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松了一口氣,“我去也不會說話,我相信你可以的。” 蘇白害怕他去見人遲到,不讓他送,一個人打車回去,昨晚她已經(jīng)向快餐店請過假,所以今天一天他都只在家等他的消息,她剛坐上出租車,手機就響了,一看到是周諾電話,急忙地接起,“周諾,你在哪里呢?” “對不起,蘇白,昨晚喝了點酒,到現(xiàn)在才醒,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么事嗎?”一如既往溫雅地語氣,如果不是她知道他出了事,光他聽說話根本聽不出來。 她忽然很難受,像有塊燒得通紅的鐵烙在心口,“周諾,你還好嗎?” “你知道了,”他大咧咧地笑,“沒什么事,不要太擔心,憑我的學(xué)歷和能力到哪里找不到工作,對了,你還住在他家?” “你不要擔心,會沒事的?!碧K白慶幸自己做的這個選擇,過了今天,他一定會沒事。 “蘇白,你能這樣擔心我我很開心,真的沒事,不信你到我家找我。” 她當然不相信他的話,怎么會沒事?他很少沾酒,昨晚居然喝到現(xiàn)在才醒,回到那個家也沒事,她讓司機轉(zhuǎn)了個頭到周諾家,心里畢竟還是不放心他。 她不敢相信任何人,不過誰對她好這些恩情她都記得的,韓大哥和周諾,都是對她很好的人。 聽到蘇白要來,周諾趕緊收拾一番,等她到的時候,地板上的水都還沒有干,家里倒真像煥然一新。 蘇白看著地上的水,“我?guī)湍惆淹细蓛?,”她說著要去拿拖把,周諾慌忙將她拉住,“你是客人,怎么能拖水呢,過會兒家政阿姨就來了,讓她拖就行?!?/br> 她不懂他為什么這么緊張,但也沒有再強行,到沙發(fā)上坐下,“周諾,對不起。” “說什么傻話呢,這事跟你沒有關(guān)系,是我自己不小心也算是為自己不認真的態(tài)度付出了代價,你別把網(wǎng)上新聞當會兒事,沒那么嚴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