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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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詫異了一下,沒有說話。 王佩徽向來眼高于頂,不將院子里的這些女人放在眼中,這會兒怎么會說這話。 秦姝心里有些緊張,除了太子妃,她最不愿意得罪的人就是王佩徽了。 “什么時候?qū)⒌轿夷抢镒?,順便將那小貂抱過來,我也瞧瞧?!蓖跖寤諈s是柔聲道。 “是?!鼻劓恢劳跖寤照f這話是什么意思,卻也只能低聲應(yīng)下。 她偷偷瞅了瞅王佩徽的臉色,瞧著倒不像生氣,依舊是有些高高在上的樣子。 瞧著這些,秦姝心里頭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又坐了一會兒,說了些話,郭氏才說有些乏了,秦姝她們便起身告退,還沒走出屋子,就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 楚昱澤身邊的小路子慌慌張張從外頭跑了進(jìn)來。 “娘娘,不好了,殿下早朝的時候觸怒了皇上,被皇上罰跪在殿外了?!?/br> 聽著小路子的話,郭氏的手顫了顫,手中的茶盞就摔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秦姝聽著,心亦不由得一沉。 楚昱澤是太子,皇上竟然讓他罰跪。 秦姝第一次認(rèn)識到,楚昱澤有多不受寵了。不管怎么說,他還是太子,皇上如果不想被朝臣議論,多多少少都要給他一些面子。 可如今,皇上這樣不顧顏面,讓楚昱澤在滿朝文武的面前跪著,可想而知,他根本就沒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兒子。 秦姝的耳朵里傳來小路子顫顫巍巍的聲音:“具體的事情奴才也不清楚,只聽說,是......是和二皇子有關(guān)。” 二皇子? 秦姝聽著,也不詫異,只覺著楚昱澤還真是不幸,皇上寵著二皇子,卻毫不掩飾自己對楚昱澤這個兒子的厭惡。 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這么厭惡,楚昱澤心里該有多難受。 ☆、第22章 上藥 “都出去吧,管好跟前人的嘴,別亂嚼舌根。”太子妃看了眾人一眼,沉聲道。 “是?!卑l(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用郭氏提醒她們也不敢多說,所以郭氏一開口眾人就齊聲應(yīng)道。 “秦氏,你留下。”秦姝剛走出幾步,就被郭氏叫住了。 她的眼睛里閃過一抹詫異,不知道郭氏將她留下有什么事情。 其他人雖然不解,可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沒心情計較了。 等其他人離開后,郭氏才吩咐秦姝坐下,輕聲道:“一會兒殿下回來,你過去伺候著?!?/br> 秦姝猶如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眼睛猛地睜大了。 郭氏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怎么,你不愿意?” 她的聲音威嚴(yán),帶了幾分少見的怒意。 秦姝心里咯噔一下,忙站起身來,解釋道:“婢妾不是不愿意,只是這會兒......殿下怕是心情不好?!?/br> 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罰跪在朝堂,這個時候楚昱澤怎么會愿意有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郭氏笑了笑,開口道:“就是因為心情不好,本宮才讓你過去勸著些。殿下身邊的雖然多,可真正懂事的也只有你一個。” 她都這樣說了,秦姝自然不能再推辭,只好低聲應(yīng)了聲是,郭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秦姝在郭氏這里坐了好幾個時辰,快到中午的時候,才有奴才回稟說殿下回來了。 郭氏聽了小太監(jiān)的回稟,連忙開口問道:“可傳太醫(yī)了?” “回娘娘的話,殿下吩咐了,說不讓傳太醫(yī)?!?/br> 這...... 秦姝聽著,心里默默想著,楚昱澤的心情怕不只是不好。 聽著那太監(jiān)的話,郭氏怔了一怔,便將視線移到了秦姝的身上:“你去吧,過去好好勸勸。” 秦姝心里頭很是無奈,這樣不討好的事情,怎么偏要交給她做。 太子妃是楚昱澤的正妃,這個時候難道不該親自過去嗎?還是說,她怕楚昱澤遷怒,所以不敢過去。 秦姝好想說,其實她也不敢啊。 楚昱澤平日里就陰晴不定,這會兒過去,她絕對是應(yīng)付不了的。 可很顯然,在這件事上,她是沒有拒絕的余地的。 秦姝福了福身子,認(rèn)真地應(yīng)了聲:“是。”這才走出屋子。 小路子走在秦姝的前頭領(lǐng)路,心里頭卻對這秦主子很是同情,琢磨著太子妃也太不厚道了些,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殿下原本就對太子妃冷淡,出了這種事,太子妃肯定也是不想過去討人嫌了。 “殿下是不是發(fā)火了?”出了正院,秦姝忍不住開口問道。 小路子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只小聲回道:“這道沒有,只是殿下心情不好,主子還是小心伺候?!?/br> 聽著小路子的話,秦姝的心里愈發(fā)的忐忑了。 連發(fā)火都沒有,那一定是自個兒憋在心里了,這她要是過去,肯定討不了好。 秦姝覺著,郭氏這哪里是在看重她,分明是把她當(dāng)成炮灰了。 宮里頭人多,楚昱澤被罰跪的事情早就傳開了,所以一路上遇到的太監(jiān)宮女全都小心翼翼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楚昱澤的住處離郭氏的正院不遠(yuǎn),只走了一會兒,就到了。 殿門緊緊閉著,陸成站在門口,來回的踱步。 見到秦姝進(jìn)來,詫異之色一閃而過,忙迎了上來。 “主子怎么過來了?”陸成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秦姝會過來,畢竟,殿下心情不好,誰來了不是觸霉頭。再說了,這個時候過來爭寵,不是添亂嗎? 這樣想著,陸成心里頭對秦姝就有點兒瞧不上了。 大概是察覺到陸成臉上的一抹不喜,秦姝忙解釋道:“是太子妃娘娘吩咐我過來的?!?/br> 聽了秦姝的話,陸成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正院的那位。 這太子妃,可做的真是好。 問題是眼下殿下怕是誰都不想見,陸成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奴才讓人備了熱水和傷藥,主子進(jìn)去,千萬要勸著殿下上些藥?!?/br> 陸成示意了身后的太監(jiān)一眼,很快就有人端來一個裝著熱水的臉盆,上頭搭著一塊兒帕子。 陸成從懷中拿出一個白玉的小瓷瓶,遞到秦姝面前。 “奴才知道殿下定不會傳太醫(yī),所以先前就去太醫(yī)院要了藥?!?/br> 秦姝接過他手中的藥,心里突然就有些感慨,這個陸成,對楚昱澤還真是沒的說。 “主子快進(jìn)去吧。”陸成輕輕推開門,小聲道。 秦姝點了點頭,才從小太監(jiān)的手中雙手接過臉盆,小心翼翼走了進(jìn)去。 剛一進(jìn)去,秦姝就看到了坐在案桌后的楚昱澤。 他背對著她,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聽到腳步聲,他只沉聲道:“都退下?!?/br> 秦姝面露苦色,遲疑了一下,依舊朝前走去。 走到案桌前,才小聲叫了聲:“殿下?!?/br> 楚昱澤聽到聲音,連頭也不回,怒斥道:“出去!” 秦姝被他的聲音嚇的瑟縮了一下,腳下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步都沒有挪開。 半天都沒有聽到動靜,楚昱澤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過身來隨手拿起桌上的茶盞就朝秦姝扔過來。 秦姝見形勢不妙,飛快的躲開了,然后,就在楚昱澤既驚訝又氣憤的目光中,幾步走了過來。 “殿下就算再生氣,也得顧忌自個兒的身子?!?/br> “你”楚昱澤張了張嘴,想要生氣,卻發(fā)現(xiàn)對方一點兒都不怕。 其實,秦姝心里怕極了,只是進(jìn)都進(jìn)來了,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再怎么,也要把藥給上了。 楚昱澤雖然陰晴不定,可總的來說,對她還是不錯的,甚至有幾分寵溺。她這會兒瞧著他蒼白的臉色,就知道他身子一定不好受。 “婢妾給殿下上藥吧?!鼻劓叩匠艥筛埃自诘厣蠈⒛樑璺畔?,將帕子在熱水里泡了泡,擰干,然后,視線落在了楚昱澤腿上。 楚昱澤坐在那里,臉色變了又變。 膝蓋處疼痛難忍,可是他心里頭,更是難忍。 秦姝見他不說話,只當(dāng)他是同意了,跪在楚昱澤面前伸手挽起他的褲腿。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她的動作透著幾分笨拙,挽起來的時候手指還不小心碰到了楚昱澤的傷處。 聽著楚昱澤一聲疼痛的悶哼,秦姝突然就緊張起來,不敢再動了。 “要不殿下還是傳太醫(yī)過來吧?!?/br> “繼續(xù)?!痹谒恢涝撛趺崔k的時候,楚昱澤突然開口道。 秦姝心中狐疑著,便小心翼翼的挽起他的褲腿,露出他紅腫不堪的膝蓋。 見著這駭人的傷口,秦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氣。 她拿起帕子輕輕的將傷口處擦拭干凈,又將藥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他受傷的地方。 藥膏散發(fā)著淡淡的薄荷味,不知是不是抹的有些多了,整個屋子里都是薄荷的味道。 做完這一切,秦姝才打算把他的褲腿褪下來,可又想著,這褲子也有些臟了,碰到傷處,一定會發(fā)炎的。 她遲疑了一下,才抬起頭來問道:“殿下要不要換身衣裳?!?/br> 這話說出來,她才覺著有些不對,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膝蓋又受了傷,怎么換衣裳。 秦姝咬了咬嘴唇,低下了頭,卻聽對方開口說了聲:“好?!?/br> 秦姝嘴角抽了抽,有點兒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