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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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嬤嬤跟了太子妃多年,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點了點頭,應(yīng)下了。 ☆、第25章 不平 晌午剛剛過去,王才人坐在軟榻上,一邊喝著手中的茶,一邊聽下頭的宮女回話。 “常選侍出來的時候,臉色都變了?!?/br> 王才人看了站在那里的宮女一眼,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輕哧一聲:”這常氏還真是沉不住氣。” 聽了她的話,沈嬤嬤笑了笑:“倒也不怪常氏,殿下也有好些日子沒去常氏那里了,那位又是個不饒人的,常氏不替自己想,也要替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著?!?/br> 王才人喝了一口手中的茶,隨口問道:“替常氏診脈的太醫(yī),可有說過什么?” 沈嬤嬤怔了怔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說來也怪,常氏瞧著身子弱,可這胎倒是安穩(wěn)的很?!?/br> 王才人輕輕一嘆:“還早著呢,咱們只等著看便好了,太子妃也是個狠得下心來的。” 沈嬤嬤點了點頭,可不是,如今瞧著,那位娘娘也是個厲害的。不動聲色就能將常氏逼到這樣的境地,連臉面都不要了,去求一個小小的淑女。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秦氏可真是得寵,這些日子,殿下隔三差五的呆在秦氏的屋子里,太子妃又變著法兒的抬舉秦氏,讓人想說什么都不能。 “奴婢只是擔(dān)心,殿下太寵著秦氏了?!?/br> 王才人倒不以為然:“她年紀(jì)小,又懂規(guī)矩,殿下自然是更親近她一些。不過,她身份擺在那里,殿下即便寵她,也威脅不到什么?!蓖醪湃说穆曇纛D了頓,將話題轉(zhuǎn)移了開來:“那日殿下被皇上罰跪,可知是為了什么?” 沈嬤嬤搖了搖頭,沒等她開口,就聽王才人說道:“有些日子沒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明日陪我過去一趟?!?/br> “主子說的是,朝堂上的事情,皇后娘娘應(yīng)該是知道的,只是主子最好先和那位請示一下,免得......” 王才人聽著沈嬤嬤的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她身份尊貴,是皇后的親侄女,倘若不是入宮侍奉殿下,一定也是為人正室,哪里會需要去什么地方都要先經(jīng)過別人同意? 王才人覺著,她都有些等不及要取代郭氏的位置了。 這樣每日去給郭氏請安,看她端著正室的架子,聽著旁人一口一個娘娘的稱呼,她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兒。 郭氏論身份論才情,哪一點能比得過她。不過是仗著陪了殿下多年,彼此有幾分情分罷了。若她能早些進宮,說不定就沒郭氏什么事兒了。 沈嬤嬤跟在王才人身邊多年,哪里看不出她心里不痛快,忙上前安慰道:“主子也別多想,有皇后娘娘在,定會替主子打算的?!?/br> “再說,殿下待主子還是極好的?!?/br> 雖說秦氏得寵,可再怎么得寵也比不上自家主子,殿下每月宿在這里的次數(shù)可比秦氏多出不少。 “沒事,我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在這東宮里住著,倒不如在家里的時候舒心?!蹦莻€時候,她已經(jīng)學(xué)著管家了,家里頭上上下下的奴才哪一個不知道她處事得當(dāng),就連那些個婆子,都不敢在她面前亂了規(guī)矩。 可到了這東宮,才發(fā)現(xiàn)什么事情自己都插不上手,更準(zhǔn)確的說,她根本就沒有資格插手。 后院的事情,都是郭氏一個人說了算。 “人都說做姑娘的時候是最自在了,如今主子嫁了人,嫁的還是當(dāng)今的太子殿下,日子自然是難些。” 可既然進了這東宮,就必須堅持下來,走到最后。 興許,等到殿下登基,主子坐上皇后的寶座,就一切都順利了。 沈嬤嬤想著,卻始終沒敢將這話給說出來。 她伺候了主子這些年,知道主子是個心大的,平日里瞧著不聲不響的,可一旦有了自己的主意,怕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 進宮的時候,夫人只吩咐她一件事,就是讓她看著小姐,說是什么都不求,求的只是一個“穩(wěn)”字。其他的,有皇后在,必定會成全了小姐。 王才人將茶盞放在桌上,站起身來,吩咐道:“走吧,陪我去太子妃那里坐坐?!?/br> 沈嬤嬤應(yīng)了一聲,忙扶著自家主子走了出去。 外頭日頭正烈,雖然沒幾步路,可到了正院的時候,身上都悶熱悶熱的,出不上氣來。 見著王才人過來,站在門口的宮女忙迎了上來。 “奴婢給才人請安?!?/br> “娘娘在做什么?”王才人抬了抬手,隨口問道。 “娘娘用了午膳,睡下了。不過算算時辰,也該醒來了,才人可要奴婢去通報一聲?” 聽著那宮女的話,王才人臉上的笑意僵了僵,卻只是搖了搖頭:“不必了,等娘娘醒了再進去吧?!?/br> 那宮女聽著,只恭敬地說道:“才人隨奴婢去偏殿坐坐?!?/br> 王才人點了點頭,就跟著那宮女進了偏殿。 雖然是偏殿,可因為是太子妃的地方,所以放著一盤一盤的冰塊。 外頭炎熱,進去卻是涼快的很。 王才人雖然也有冰塊的份例,可比起太子妃來,卻是少多了,自然也不敢這么用。 如今這么看著,心里不免生了幾分不快。 以往在家里的時候,這冰塊可是緊著她用的,母親寵她,自然不會叫她受了委屈。 王才人一坐下,就有宮女端了碗冰凍的綠豆湯進來,還拿了一碟子的點心。 王才人只用了一兩口,就放下了勺子。 等了半個時辰,才有宮女進來,說是娘娘醒了,讓她過去。 王才人進了正殿時,郭氏正坐在軟榻上,手里拿著一盞茶,低著頭看著賬本。 聽到腳步聲,才抬起頭來笑著說道:“都是那起子奴才不懂事,倒叫meimei等著了。” 王才人上前幾步,福了福身子,莞爾一笑:“娘娘哪里的話,娘娘平日里忙于后院的事情,妾身怎好擾了娘娘的休息?!?/br> 聽著她的話,郭氏笑著讓她坐下:“meimei過來,可有什么事情?” 相處這些日子,郭氏也知道了王才人的性子,若不是有事,她是不大愛往她這里走的。 這其中的緣由,她也猜出些,王才人是皇后的親侄女,家世好,怕是不愿意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所以,能不見就不見了。 聽郭氏這么問,王才人笑著回道:“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只是想著有些日子沒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所以過來討娘娘一句話。” “本宮還當(dāng)是什么事情,你想去就去吧,也替本宮向娘娘請安?!甭犞醪湃说脑?,郭氏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卻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只笑著說道。 王才人笑了笑,點了點頭,沒成想郭氏卻隨口道:“恭妃娘娘不大愛走動,你抽空也去請個安?!?/br> 王才人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恭妃? 進宮后,她只去過恭妃那里一趟,之后,就再也沒去了。 甚至,根本就沒想起這個人來。 恭妃雖然是殿下的生母,可卻不得寵,被皇上厭棄,平日里和殿下也不大親近。 更別說,皇后娘娘早把殿下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她是皇后的親侄女,總不好和恭妃太過親近。 王才人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下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王才人就起身告退了。 回了自個兒屋里才開口和沈嬤嬤討論此事:“方才郭氏的話,嬤嬤可聽見了?” 沈嬤嬤一邊扶著她坐下,一邊說道:“主子倒也不必放在心上,若說請安,太子妃該頭一個去,沒道理她自個兒不去,卻吩咐主子過去。” “可恭妃,畢竟是殿下的生母?!蓖醪湃税櫫税櫭碱^,忍不住開口道。 沈嬤嬤卻是笑了:“主子伺候殿下這么長時間了,殿下可在主子面前提過恭妃娘娘?” 聽著沈嬤嬤的話,王才人心中也有了計較。 皇上不待見殿下,還不是因為恭妃娘娘原先只是太后身邊的宮女,身份上不得臺面。 她進宮這些日子,殿下不曾在她面前提起過恭妃娘娘,想來心里也是不愿意提起的。 既然這樣,她又何苦刻意去請安,被殿下知道了,說不定還會責(zé)怪她。 ...... 晚膳時,楚昱澤去了秦姝那里。 秦姝見他面帶不快,也不敢多說什么,只伺候著他換下了衣裳。 “常氏來過了?”楚昱澤的目光帶了幾分審視,看著站在那里的秦姝。 “嗯?!鼻劓稽c兒也不奇怪,他會知道,他不知道才奇怪呢。 沒聽到楚昱澤說話,秦姝忍不住開口解釋:“常jiejie是想讓婢妾在殿下面前替她求情?!?/br> 楚昱澤看著她,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不過,婢妾沒答應(yīng)。”秦姝支支吾吾道,不知道楚昱澤聽了她的話,會不會覺著她有些不近人情,還是說別的什么。 看著秦姝忐忑的樣子,楚昱澤忍不住笑了。 “往后,她說什么,你都不必理會?!?/br> “哦?!鼻劓牭竭@話,不知為何心里很是高興。 楚昱澤坐在桌前,突然開口說道:“你若沒事,過去陪陪母妃吧?!?/br> 秦姝有些意外的看了楚昱澤一眼,卻聽他說道:“你不惹眼,和母妃親近親近也無礙。” ☆、第26章 怨憤 “你不惹眼,和母妃親近親近也無礙?!?/br> 聽著楚昱澤的話,秦姝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這是有多覺著她的身份低微呀。 好吧,事實擺在那里她也無法反駁。 只是,她去恭妃娘娘那里,太子妃會不會有什么想法,比如,以為這是她自個兒的主意,為的就是討好巴結(jié)恭妃娘娘。 秦姝心里想著,便耷拉著腦袋應(yīng)了聲是。 楚昱澤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這女人,膽子真是太小了,有他撐腰她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