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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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那只比奴才高一些,地位有些時候還比不過一個體面的宮女。 姚氏本就身上有傷,如今又受了這么大的刺激,承受不住一下子就暈倒了。 宮女巧兒見著她暈倒,卻只動作粗魯?shù)膶⑺搅舜采?,沒有去回稟太子妃請?zhí)t(yī)。 姚氏性子不好,對她這個貼身的宮女也是動輒打罵,如今都被貶為了通房,她自然不會和之前一樣盡心伺候著。 若有可能,還是盡早的尋個出路,去伺候別的主子。 不然,跟著姚氏,這輩子怕都沒有出路了。 她雖然是個宮女,也知道自己的本分,卻也想吃的好穿得暖,有銀子收。 可如今姚氏被貶為了通房,她往后怕只有受罪的份兒。 既然這樣,不如伺候別的主子去,一個通房哪里配得上使喚她。 郭氏在屋子里坐著,有宮女進來回稟:“娘娘,姚氏暈倒了。” 聽著宮女的話,郭氏只皺了皺眉頭,淡淡道:“暈倒了更好,你去派幾個奴才給她挪了屋子,她一個通房,哪里享用的了那么大的屋子?!?/br> 若說之前郭氏只是覺著姚氏蠢笨,不中用,那這會兒卻是將姚氏恨到了骨子里。 方才殿下震怒,雖然嘴里沒說什么,心里怕也怪上了她這個太子妃。 早知道這樣,這姚氏她早就處置了,哪里能留到現(xiàn)在。 聽著郭氏的話,那宮女忙應了一聲。 “出去吧。” “是?!?/br> 那宮女出去后,孫嬤嬤走到郭氏跟前,道:“娘娘,姚氏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她太張狂的緣故?!?/br> 一個小小的淑女,卻是處處樹敵,又不得殿下恩寵,落得這樣的境地,是遲早的事情。 郭氏聽著,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孫嬤嬤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郭氏喝了幾口茶,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有什么話,就說吧。” 孫嬤嬤聽了,遲疑了一下,才小聲道:“老奴覺著,娘娘是不是該去景儀宮一趟?!?/br> 孫嬤嬤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郭氏一眼,生怕惹得她生氣。 這話,自打殿下離開后,她就一直在心里頭琢磨了。 殿下生了那么大的氣,哪里會是因為一個葛氏,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葛氏是伺候過恭妃娘娘的。 姚氏命人杖責了葛氏,就是打了恭妃娘娘的臉面。 如此,才惹得殿下這般震怒。 聽著孫嬤嬤的話,郭氏思忖了一會兒,卻是搖了搖頭。 她知道孫嬤嬤的心思,只是,她這一去,怕是會將鳳鸞宮的那一位得罪深了。 郭氏不是不知道有了王才人的存在,皇后就不會真心對她??墒牵凸у锬锵啾龋€是覺著得到皇后的認可更重要些。 不管怎樣,殿下看重的都是皇后這個嫡母,等到日后殿下登上皇位,享有太后之尊的也是鳳鸞宮的那位娘娘。 得罪了皇后,她這個太子妃怕是日子不好過。 郭氏想著,重重嘆了一口氣。 “恭妃娘娘性子好,自是能體諒本宮的難處。” 她這話,就是拒絕了孫嬤嬤的提議。 孫嬤嬤眼底微微閃過一抹什么,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卻到底沒說什么。 自家娘娘的性子她最是知道了,既然已經(jīng)有了主意,她怎么勸娘娘怕也聽不進去。 只是,她不說,并不代表她覺著娘娘的主意是對的。 皇后是殿下的嫡母沒錯,可恭妃娘娘卻是殿下的生母,娘娘做得太明顯,難保殿下心里頭不會怪罪。 郭氏喝了一口茶,突然開口道:“明日,嬤嬤陪著本宮去給太后請安吧,太后也好些日子沒見著蕙姐兒了?!?/br> 孫嬤嬤伺候了郭氏多年,哪里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這些日子,太后都沒派人來接蕙姐兒回去,娘娘心里頭早就沉不住氣了。 “老奴聽說,康平公主的女兒如月郡主也住在壽康宮,娘娘是不是過些日子再去?!睂O嬤嬤想了想,提醒道。 孫嬤嬤這話,分明是在說太后不派人過來,定是因為如月郡主,娘娘明日過去,倒不如等康平公主回了南邊兒,再帶著蕙姐兒過去。 那樣,興許會妥當些。 聽著孫嬤嬤的話,郭氏冷哼一聲:“過些日子?等過些日子,太后怕是更不記得蕙姐兒的存在了?!?/br> 沒等孫嬤嬤開口,郭氏就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本宮自有主意,嬤嬤就不要多言了?!?/br> “秦氏那里可有什么動作?”郭氏將話題轉(zhuǎn)移了開來,問道。 孫嬤嬤低著頭,回道:“秦氏只派人送去了些補品,并沒有親自過去。” 聽孫嬤嬤這樣說,郭氏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諷。 “這秦氏可真是小心的很,她過去一趟,本宮又不會說她什么。” 孫嬤嬤眼底微微一動,心里卻對覺著秦氏的做法很有分寸。 她若親自過去,自家娘娘知道了,怕是會生氣。 這秦氏,真是少見的通透。 ...... 快到晚上的時候,楚昱澤還沒有過來,秦姝派人出去打聽,只說是在清竹苑里陪著王才人了。 秦姝聽了,就知道這些日子她怕是見不到楚昱澤了。 這王才人是皇后的親侄女,就是不一樣。 只可惜,再過幾日,怕是就有新人和王才人爭寵了。 采選已經(jīng)進行了半個多月,等到殿選過后,就能確定哪些是留在后宮的,哪些是指進東宮的。 聽說,因著太后開口,這一回皇上怕是會指好幾個新人進來。 說到底,東宮的女人還是少了些。 更別說,如今姚氏被降了位份,成了通房,這后院有些身份的,就只有王才人和她了。 秦姝也很奇怪,怎么不知不覺,她的處境就這般好了。 秦姝想著,忍不住微微一笑。 “主子晚上,要吃些什么?”銀杏開口問道。 秦姝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才說道:“蟹rou筍絲,麻辣豆腐,再有一個魚頭豆腐湯就好了。” 楚昱澤不過來,她一個人自然吃不下多少,一葷一素外加一個湯就足夠了。 聽著她的話,銀杏忙應了一聲,就轉(zhuǎn)身去了膳房。 銀杏離開不久,梅香就從外頭進來,面上帶著一抹慍怒。 秦姝見了,微微有些詫異,開口問道:“怎么回事?誰惹你生氣了?” “娘娘,奴婢方才瞧見碧秋鬼鬼祟祟在門外轉(zhuǎn)悠,不知道在做什么,瞧見奴婢,匆匆忙忙就走了。” 聽了梅香的話,秦姝像是沒有發(fā)生任何事一樣,只說道:“她是皇后的人,總不好將她關在屋里?!?/br> 碧秋便是當日皇后賞給她的宮女,可誰不知道,皇后讓她過來,是專門來監(jiān)視她的。 所以,秦姝只讓她當個粗使的宮女,連屋子都不能進。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過了這么長的日子,這碧秋依然不死心。 “往后你多盯著她些,別讓她生出什么事來。” 聽著秦姝的話,梅香點了點頭,眼中卻露出幾分不解,她不知道,碧秋既然是皇后娘娘那邊派來的,主子怎么還能將她留到現(xiàn)在。 怎么,不想個法子將她處置了。 梅香臉上的神色落在秦姝眼中,秦姝卻只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之所以不想方設法將碧秋處置了,正是因為碧秋是郭氏的人。 以郭氏的性子,總要有個人在她這里她才會安心。她這邊若是處置了碧秋,怕是郭氏很快就能尋個由頭再派一個宮女過來。 到時候,她還不是得麻煩。 這個碧秋,雖然聰慧,卻也僅僅是些小聰明,人又是比較膽小惜命的,留著她,豈不比弄個更有心思的人進來好? 秦姝喝了一口茶,才說道:“你好好盯著她,別讓她出了院子。” 梅香聽著,忙應了一聲。 這件事情,秦姝并不打算輕描淡寫下去,等到第二天上午,秦姝就讓人將碧秋叫了進來。 秦姝坐在軟榻上,有一下沒一下?lián)芘种械牟璞K,這聲音讓站在那里的碧秋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這些日子,她過的并不好,之前在太子妃那里的時候,哪里需要做這些粗活,可到了這里,卻是日日都要做這些粗活,不僅如此,還要被人當賊一樣防著。 “你知道,為何叫你進來?”秦姝看了她一眼,問道。 碧秋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良久才說道:“奴婢不知道。” 聽她這么說,秦姝卻是笑了,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問道:“這些日子你都做什么了?” 聽著秦姝的話,碧秋一愣,臉色微微變了變。 “奴婢在院子里做些灑掃的粗活?!睂ι纤囊暰€,碧秋低著頭回道。 “粗活?那還真是委屈了你。”秦姝看了她一眼,道:“之前,你在太子妃那里,應該不用做這些粗活?!?/br> “能伺候主子,就是奴婢的福氣了。”聽著秦姝的話,碧秋恭敬地說道。 秦姝沉默半晌,開口道:“昨個兒我去求了太子妃娘娘,讓你回正院伺候,太子妃已經(jīng)答應了。” 秦姝短短一句話,就將碧秋嚇白了臉色,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看著她這樣子,秦姝眼中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諷,過了許久,才開口道:“好了,起來吧,我不過是和你說句玩笑話,倒將你嚇成了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