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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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氏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面帶歡喜道:“奴婢謝娘娘恩典。” 秦姝坐在那里,看著郭氏雖然面帶笑意,可那笑意卻未曾到達(dá)眼底,她不由得在心里頭替如氏點了跟蠟。 想當(dāng)初,常氏有了孩子,郭氏也是這樣承諾的。 可最后怎么樣,常氏難產(chǎn)而死,死后才以才人的位份下葬,就算得上是極大的體面了。 而郭氏,卻白白得了一個兒子,穩(wěn)固了自己的地位。 如氏并不是郭氏的人,她腹中的胎兒又被王才人惦記著,她就不信,郭氏會什么都不做只等著如氏的孩子順利出生。 郭氏最擅長的,就是在眾人面前裝好人,背地里卻是手段狠辣,毫不留情。 不知道,如氏會落到怎樣的下場? 秦姝在想著這些的時候,坐在那里的韓氏卻是在不著痕跡的打量她。 韓氏在宮外的時候就知道了東宮的情形,太子妃不得寵,得寵的只有王才人和秦選侍。 王才人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殿下自然看重些。 可這秦氏,卻只是一個知縣的女兒,倘若沒有些手段,怎么能這般得寵,還能替殿下生了個兒子。 韓氏不禁暗暗打量秦姝,只覺著身旁這個女人并沒有什么出眾的地方,相貌倒是不錯,可再好也不及她好看。方才王才人說了那么多,她卻一聲也不吭,想來是個安靜的。 不知道,殿下怎么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韓氏心里想著,不由得皺了皺眉。 秦姝一開始并沒有發(fā)現(xiàn)韓氏在偷偷看她,可耐不住韓氏時不時的看她幾眼,她就是再遲鈍也會發(fā)現(xiàn)的。 “meimei怎么老盯著我看,難不成是有什么話想說?”秦姝突然開口,倒讓韓氏一下子就愣住了。 “.......”韓氏愣了愣,才笑道:“meimei只是瞧著jiejie這衣裳上的花樣,格外的好,一時就走神了,還望jiejie不要見怪?!?/br> 秦姝聽著她的話,柔聲一笑:“什么見怪不見怪的,meimei言重了?!?/br> 聽著她的話,韓氏面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卻是將視線移了開來,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這小小的插曲落在眾人的眼中,就有了其他的意思。 無非是覺著韓氏是個有野心的,才剛進(jìn)宮,就敢妄想她不該想的東西。 秦氏出身不高是沒錯,可耐不住人家得寵,能替殿下生個兒子,所以才成了選侍。 可你韓氏才剛進(jìn)宮,就這般不長眼,難不成,是覺著秦氏不該坐在你的前頭,還是想借著自己的美貌奪了秦氏的恩寵。 不得不說,女人對女人的心思是最了解的。 只一眼,就看明白了韓氏的想法。 不屑的同時,卻也隱隱覺著這事情并非沒有可能。韓氏這般貌美,又年輕,雖說是個庶女,可到底是鎮(zhèn)國將軍府出來的。 無論是哪一點,都比秦氏強出不知多少倍。 或許,用不了多久,韓氏就會取代了秦氏,成為殿下的新寵了。 眾人心里想著,看著韓氏的目光就多了幾分其他的意味。 倘若讓韓氏得了恩寵,這后院怕是不得安寧,瞧著韓氏的樣子,可比秦氏難對付多了。 郭氏坐在軟榻上,視線在秦氏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又落到韓氏身上:“你既進(jìn)了東宮,哪里用得著羨慕旁人的衣裳,秋日天涼,本宮吩咐底下的繡娘,新做幾件衣裳給你送去,那花樣都是極好的?!?/br> 郭氏這樣,就是在抬舉韓氏了。 什么秋日天涼,難不成韓氏一個將軍府出來的女兒還會沒有衣裳穿。 郭氏的態(tài)度落在眾人眼中,便覺著這韓氏是個有福氣的,這一進(jìn)宮,竟然就讓太子妃給她撐腰了。 “婢妾謝娘娘恩典?!甭犞系脑挘n氏連忙起身謝恩。 到了此時,誰能看不明白,太子妃是舍了秦氏,看重了韓氏。 一時間,眾人瞧著秦姝的目光就帶了幾分同情。 要知道,秦氏也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只是這些日子太過得寵,又替殿下生了個兒子,如此才引得太子妃忌憚。 面對眾人的目光,秦姝心里卻是平靜的很,一點兒波瀾都沒有。 郭氏這樣,實在是在意料之中。 自打她生了璟哥兒,她和郭氏就注定得互相防著了,畢竟,楚昱澤子嗣少,如今只有兩個兒子,郭氏可不得防著她些。 秦姝拿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心里卻也覺著郭氏不是個聰明的。她成日里只知道謀害后院的女人,讓她們失了孩子,或是沒了恩寵。 可她卻沒有想過,即便她們沒有了恩寵,那恩寵也不會落到她的頭上。 她縱是思慮周全,也有手段,狠得下心來,可最重要的一點,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一個沒有恩寵的太子妃,地位怎么會穩(wěn)呢? 等到楚昱澤登基,想廢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她就不信,郭氏這些年背地里的動作,沒有落到楚昱澤耳朵里。 郭氏根本就沒弄明白,什么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她如今的做法,只會一點一點消磨她和楚昱澤之間多年的情分,等到哪一天這些情分都被她消磨光了,她才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眾人又聊了幾句,郭氏就開口讓人退下了。 從正院里出來,秦姝才邁出步子,卻被才剛出來的韓氏阻攔了:“jiejie請留步。”韓氏的相貌好,聲音也是格外的好聽,不過秦姝卻沒有閑情來琢磨這些。 秦姝看了她一眼,道:“meimei可有什么事情?” 韓氏莞爾一笑,道:“jiejie也知道m(xù)eimei我才剛進(jìn)宮,憋在屋子里也格外的悶些,不知道方不方便去jiejie那里坐上一坐?!?/br> 聽著韓氏的話,秦姝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韓氏,還真好意思說出來。 秦姝看了她一眼,剛想說話,就聽著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卻是一個小太監(jiān)過來了。 那太監(jiān)是陸成手底下的叫做小旬子的。 “主子原來您在這里,主子快些回去吧,殿下這會兒正往主子院里走呢。” 秦姝聽了,詫異了一下,這么早,可不像是楚昱澤的做法。 “meimei,你看......” “jiejie有事,meimei就不打擾了?!?/br> 秦姝笑了笑,才帶著銀杏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么早,殿下可回來了?” “主子恕罪,奴才只是路過,瞧著主子為難,才隨口一說?!?/br> 聽著小旬子的話,秦姝笑了笑,也沒有怪罪,她只是覺著奇怪,陸成那樣嚴(yán)肅的人,怎么手底下竟然也有這樣“機靈”的奴才。 ☆、第77章 投靠 韓氏生的貌美,旁人只等著哪一日殿下傳她侍寢,哪里想到,一連過了小半個月,韓氏連殿下的面兒都沒見過。 漸漸的,東宮上至主子下至奴才,背地里都在笑話著韓氏,笑她白白生了好相貌,卻沒有福氣來得到殿下的恩寵。 韓氏的位份雖然是選侍,可底下的奴才慣會見風(fēng)使舵,見著她不得寵,也就怠慢起來。 正院 郭氏坐在軟榻上,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然后才抬起眼來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韓氏。 比起剛進(jìn)宮的時候,韓氏看著消瘦了幾分,她身著一襲淺藍(lán)色的宮裝,頭上插著一支羊脂玉簪,眼中含著淚水,委委屈屈的跪在那里。 “本宮雖是殿下的正妃,這種事情卻實在不好開口?!惫系?。 聽著郭氏的話,韓氏的身子微微一僵,明白過來郭氏哪里是不好開口,分明是不愿意幫她一把。 “婢妾才剛進(jìn)宮,許多事情都不懂,只盼著娘娘能提點一些,往后娘娘若有什么吩咐,婢妾定盡心替娘娘辦好。” 韓氏并不笨,知道這個時候唯一能幫她一把的就是太子妃了。 她只有投靠了太子妃,才有可能見到殿下,得到殿下的恩寵。 郭氏聽著她的話,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她不過是讓孫嬤嬤吩咐了幾句,讓底下的奴才做了些事情,這韓氏就上鉤了。 郭氏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像是不經(jīng)意說道:“這些日子,如氏的胎倒是養(yǎng)的不錯,若是能替殿下生個兒子,那往后可就有的享受了?!?/br> 說完這話,郭氏轉(zhuǎn)頭看了站在那里的孫嬤嬤一眼,隨口問道:“安哥兒可醒來了?” “回娘娘的話,哥兒方才才醒過來,嬤嬤陪著玩兒呢,娘娘盡管放心?!?/br> 郭氏聽了,笑著點了點頭,才看了跪在地上的韓氏一眼,道:“如氏倒也是好福氣,原本動了兩回胎氣,本宮還以為她腹中的胎兒必是保不住了,哪里想到,竟然能撐到這個時候。也算是老天眷顧,讓殿下多個兒子?!?/br> 郭氏這話大有深意,韓氏自幼被人教導(dǎo)內(nèi)宅之事,哪里聽不出郭氏的語氣中帶著遺憾,她分明是不想讓如氏的孩子生下,只可惜,那如氏是個命大的。 聽出她話中的意思,韓氏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郭氏這話絕對不是隨口一說,她選擇在這個時候說,為的就是說給她聽。 韓氏遲疑了一下,心里實在是拿不定主意。 如氏腹中的胎兒已經(jīng)快七個月了,她哪里有把握......,再說了,她才剛進(jìn)宮,謀害皇嗣之事哪里是輕易就能做的。 韓氏遲疑的時候,坐在軟榻上的郭氏臉色已經(jīng)微微沉了下來,將手中的茶盞擱在桌上,說是有些乏了,說著就從軟榻上站起身來讓孫嬤嬤扶著走進(jìn)內(nèi)室。 郭氏才剛邁出步子,韓氏心中一急,連忙道:“娘娘有什么吩咐,盡管吩咐婢妾,婢妾一定替娘娘辦好?!?/br> 韓氏這話,就是明晃晃的想要做些事情來投靠郭氏了。 聽她這么說,郭氏的眼底帶了幾分笑意,轉(zhuǎn)頭看了跪在那里的韓氏一眼,徐徐道:“本宮怎么不記得,要你做過什么?你若有心,就撿著自己想過的事情做吧?!?/br> 郭氏的心思和大多數(shù)為人正室的女子一樣,最見不得的就是別的女人給自己的夫君生下孩子,尤其還是個兒子。 更別說,倘若如氏生了兒子,養(yǎng)在王氏那里,那王氏就更不會將她這個太子妃放在眼中了。 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想著借韓氏的手來除掉如氏腹中的孩子,一來是給自己尋個可用之人,二來也是有個把柄拿捏在自己的手中,她用韓氏用著也放心。 聽著郭氏的話,韓氏急忙磕了個頭,道:“娘娘放心,婢妾知道該怎么做。” 郭氏看了她一眼,就徑直走進(jìn)了內(nèi)室。 孫嬤嬤回頭道:“娘娘這些日子身子不舒坦,不能憂心,選侍若想做什么還是盡早做,免得娘娘心里頭惦記?!?/br> 韓氏聽了,點了點頭,這才站起身來,走出了屋外。 比起剛進(jìn)去的時候,韓氏這會兒臉色帶著幾分蒼白,心撲通撲通跳的格外的厲害。她雖然自小在將軍府長大,也見過一些后宅陰私的事情,可畢竟沒有親自害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