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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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昱澤看了她一眼,道:“進(jìn)去說話?!闭f著,就徑直走進(jìn)了殿內(nèi)。 郭氏跟在楚昱澤的身后走了進(jìn)去,從孫嬤嬤的手中接過茶盞,親自走到軟榻前遞到楚昱澤手中。 “外頭天熱,殿下一路過來定是渴了,妾身備好了茶,讓殿下潤潤嗓子?!?/br> 楚昱澤低頭抿了一口茶,茶這東西,他向來不愛喝,所以再好的茶他都喝不了幾口。 “說吧,可是有什么話想對孤說?!背艥蓪⑹种械牟璞K擱在桌上,道。 郭氏在一旁站著,聽著楚昱澤清冷的聲音,不知為何突然就有些緊張起來。 她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妾身聽聞太后訓(xùn)斥了蔣嬪,蔣嬪回去后就病重不起,一干御醫(yī)都束手無策。此事,殿下可知道?” 楚昱澤低著頭,聽著郭氏的話,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他不知道,郭氏怎么偏說這些個沒用的。 她一個后院之人都知道了,他怎么會不知道? 更何況,蔣嬪病重的事情早就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他不是個聾的,豈會不知? 楚昱澤一直覺著郭氏雖然狠辣,卻不得不說還是有幾分聰慧的,如今聽著這話,心里頭微微閃過一抹厭惡。 “嗯,這事孤知道?!背艥珊敛辉谝獾?。 郭氏沒有聽出楚昱澤話中的不滿,只低著頭繼續(xù)說道:“妾身琢磨此事,覺著有些古怪。按理說皇上病了,太后更該關(guān)心皇上的身子,哪里用得著費(fèi)工夫來訓(xùn)斥蔣嬪。蔣嬪一從壽康宮回來,沒幾日就病重了。難不成,皇上那日吐血昏倒和蔣嬪有關(guān),還是說,是二皇......” “放肆,沒規(guī)矩的東西,皇上的事情豈是你一個后宮之人能隨意議論的?孤看你是日子過的太好,忘了宮中的規(guī)矩!” 郭氏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楚昱澤冷聲打斷了。 楚昱澤坐在軟榻上,身著一件玄色龍紋直裰,腰間綁著一根蒼紫色獸紋玉帶,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此時透著說不出的威嚴(yán)來。 見著楚昱澤震怒,郭氏臉上陡然多了幾分懼意,忙上前一步,跪下來請罪。 “殿下恕罪,妾身一時失言了?!?/br> 郭氏跪在地上,心里卻是生出幾分委屈來,她說這些話,還不是為了殿下,為了整個東宮。 “你進(jìn)宮多年,孤瞧著你是個穩(wěn)重的,不曾想?yún)s也這般不知輕重,往后這宮中的事情,和王氏一塊兒商量著辦吧?!?/br> 楚昱澤一句話,就讓郭氏慘白了臉色。 她的身子晃了晃,眼淚忍不住涌上來。 殿下這句話,是想讓王氏那個賤人更多的插手宮務(wù)了。 “怎么,沒聽到孤的話?” 郭氏強(qiáng)忍著不甘,低聲道:“meimei能幫妾身,自然再好不過,只是如今meimei的身子不便,若是......” 郭氏的話還沒說完,楚昱澤就說道:“無妨,左右也快要生了,等孩子生出來,再讓她幫著你?!?/br> 楚昱澤說完話,又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郭氏這才松了一口氣。 楚昱澤又說了幾句話,就起身離開了。 “娘娘。”等殿下離開,孫嬤嬤見著自家娘娘一動不動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沒說話,不知在想著什么。 “娘娘,殿下只是一時生氣,娘娘可要寬心些?!?/br> “本宮早就預(yù)料到了,只是,本宮沒想到,殿下會這么迫不及待,等不得要抬舉王氏那個賤人?!?/br> 孫嬤嬤聽著,不知該如何接話,良久,才轉(zhuǎn)移話題道:“娘娘這會兒覺著,皇上出事,可與蔣嬪和二皇子有關(guān)?” 郭氏看著孫嬤嬤,輕輕搖了搖頭:“是本宮心急了,你我能想到的,殿下哪里會猜不出來?!?/br> “這事情,本宮縱是猜出來,也不該和殿下去說?!?/br> “這些日子,是本宮錯了,本宮太心急了。” ...... “奴婢(奴才)給殿下請安。” 這一日,秦姝才剛用了早膳,就聽到外頭一陣請安聲。 秦姝聽到請安聲,正想走下軟榻,就見著楚昱澤從外頭進(jìn)來,對著銀杏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銀杏聽了,忙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殿下怎么過來了,可是出什么事了?”秦姝瞧著楚昱澤的臉色,帶著幾分不安道。 楚昱澤坐在軟榻上,看了秦姝一眼,才沉聲道:“昨晚,蔣嬪病重發(fā)瘋,將進(jìn)宮探病的二皇子失手捅死了?!?/br> 秦姝心中大驚,手里端著的茶盞差點(diǎn)兒就掉到地上。 ☆、第133章 云泥之別 二皇子死在生母蔣嬪的手中,這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皇上得知二皇子的事情,震怒之下以謀害皇嗣的罪名,株殺蔣氏滿門。 沒有人知道,皇上這樣震怒,不僅僅是因為喪子之痛,更因為壽康宮的太后。 壽康宮 董嬤嬤伺候著太后喝了藥,又扶著她靠在了床上。 “太后,可要奴婢傳太醫(yī)進(jìn)來。”瞧著太后蒼白的臉色,董嬤嬤的眼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 這些年,太后的歲數(shù)大了,時常病痛,昨個兒又因著二皇子的事情和皇上起了爭執(zhí)。 她伺候了太后多年,哪里能不明白太后的心思。 太后嘴上不說,心里頭還是心疼皇上的。 二皇子害了皇上,太后又豈會饒過他。能死在蔣嬪的手中,二皇子也不算委屈。 可她這么想,皇上卻體會不到太后的一片苦心。 聽著董嬤嬤的話,太后搖了搖頭:“哀家的身子哀家知道,皇帝那里怎么樣了?” “太后,奴婢叫人打聽過了,說是只常公公在里頭伺候著。” “那皇后和恭妃......”太后的話才剛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好半天才又開口道:“皇帝這,是嫌棄皇后和恭妃是哀家派去的?!?/br> “太后。”董嬤嬤想安慰太后,卻是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么。 二皇子是昭妃娘娘的兒子,如今二皇子死了,皇上自然會怨怪太后。 瞧著董嬤嬤的神色,太后重重嘆了一口氣:“這幾日,皇帝可召見過太子?” 董嬤嬤搖了搖頭,“皇上并未召見,只傳了旨意,讓殿下代理朝政之事?!?/br> 殿下被冊立為太子有好些年了,如今皇上病重,二皇子也去了,其他的幾個皇子又還小,這江山社稷自然就落在了殿下的身上。 殿下根基已穩(wěn),那些蔣家的朝臣也因著蔣氏一族被株連而看清了形勢。如今,隱隱躁動,想著法子和殿下拉扯上關(guān)系。只等著皇上駕崩,叩拜新君了。 “哀家知道,因著那賤人的兒子,皇帝是在怨恨哀家?!?/br> 殿內(nèi)的氣氛突然就變得沉重起來,不等董嬤嬤開口,太后就揮了揮手:“下去吧,讓哀家一個人靜一靜?!?/br> 董嬤嬤聽了,看了太后一眼,福了福身子,這轉(zhuǎn)身退出了殿外。 剛走出殿外,就見著等在門口,身著一襲淡藍(lán)色衣裙的蕙姐兒,還有跟著她身后的薛嬤嬤。 “怎么伺候姐兒的,這么熱的天還讓她站在這兒?!倍瓔邒叩闪艘谎鬯藕虻难邒撸瑳]好氣道。 薛嬤嬤被她訓(xùn)斥,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想說什么,卻在看到董嬤嬤眼中的那抹不屑時,全都咽了下去。 “太后才剛睡下,帶姐兒回去吧,別中暑了?!倍瓔邒呃渎暤?。 “是?!毖邒邞?yīng)了一聲,連忙帶著蕙姐兒回了屋里。 薛嬤嬤是太后身邊的人,自打蕙姐兒來了壽康宮,就是由她來照顧的。 最初的時候,她便有幾分不愿,畢竟,姐兒雖是殿下的長女,卻是不得殿下寵愛,性子也是個懦弱的。更別說,伺候小主子,哪里能向伺候太后那樣時不時得那些個賞賜。 自打上回沒看好蕙姐兒,讓姐兒失足落水,被太后杖責(zé)后,她在這壽康宮就愈發(fā)的沒有臉面了。 這些年,太后時有病痛,自打皇上病重,太后的身子也愈發(fā)的不好了。 若是能讓蕙姐兒回到太子妃跟前,那就再好不過了。 她伺候了姐兒多年,想來太子妃也會念著她的好,讓她繼續(xù)照顧姐兒的。 她想著讓姐兒去給太后請安,就是存著這心思。哪里想,她是個精明的,可再精明也精明不過董嬤嬤去。 想來,董嬤嬤已經(jīng)瞧出了她的心思。 薛嬤嬤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站在那里的姐兒,眼中又閃過一抹算計。 東宮 正院 自打上一回被楚昱澤訓(xùn)斥,郭氏就深刻檢討了自己,知道自己這些日子太過心急,在殿下面前失了分寸。 如今,郭氏早已恢復(fù)了平日里沉穩(wěn),處理起后宅的事情更是比以往的時候大度了幾分。 郭氏坐在軟榻上,手里拿著一盞茶,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么。 孫嬤嬤掀起簾子從外頭進(jìn)來,走到郭氏跟前小聲說了幾句話。 郭氏聽著她的話,面色微微變了變。 “此事可當(dāng)真?” 孫嬤嬤瞧著自家娘娘的神色,忙回道:“是姐兒跟前伺候的薛嬤嬤傳出來的消息,這些年太后身子本就不好,又碰上皇上出了這樣的事情,老奴覺著,娘娘還是早些將姐兒接過來比較好。” 孫嬤嬤的伺候了郭氏多年,最是了解郭氏的心思,這些年自家娘娘不是沒有動過心思將姐兒接到自己身邊,只是怕失去太后的恩寵,才遲遲不肯將姐兒接回來。 可如今殿下的儲君之位已穩(wěn),殿下若是登基,娘娘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后娘娘了,哪里還需要讓姐兒受著那些委屈。 她知道,娘娘心里頭還是覺著委屈了姐兒,覺著自己這個當(dāng)母親的沒有盡到當(dāng)母親的責(zé)任。 “本宮也想將姐兒接回來,可是太后......”郭氏的話音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遲疑:“本宮知道,殿下平日里很是敬著太后?!?/br> 孫嬤嬤聽了,緩緩勸道:“娘娘,老奴說句不該說的話,姐兒到底是殿下的嫡女,總該早些接到娘娘身邊,如此也能和殿下親近幾分?!?/br> “姐兒今年已經(jīng)十二歲了,娘娘也該替姐兒早些打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