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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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貴妃將淳妃失寵的事情說給了王太后,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之色。 她早就說,淳妃論出身、論才情都比不得她三分,皇上哪里會一直寵著她。 “臣妾覺著,淳妃也就是性子好,裝作與世無爭,皇上之前才會惦記她?!?/br> 如今,她裝病邀寵,和后宮爭寵的女人有什么兩樣,她早就不是皇上喜歡的那個人了。 這人啊,裝一日還行,可要長久的在皇上跟前演戲,總有出紕漏的那一日。 王太后掃了安貴妃一眼,半天都不說話。 安貴妃被她看的心中忐忑,面色一變,從坐上站起身來,不敢吱聲。 “跪下。” 安貴妃面色一變,跪在了地上。 “太后?!彼恢约菏悄睦镎f錯了。 過了半晌,才聽到坐在軟榻上的人不緊不慢道:“你進宮頭一回見哀家,哀家就告訴過你,凡事要沉住氣?!?/br> 王太后的面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看著安貴妃的目光有幾分失望之色。 聽到王太后的話,安貴妃忙恭敬地道:“太后教誨,臣妾時刻謹記在心,從不敢忘?!?/br> 她知道她是王家的女兒,在這宮里頭唯有太后能真心待她,替她謀劃。 安貴妃的話音剛落,王太后便輕哼了一聲:“若是記著,今日就不會和哀家說這些話了?!?/br> “你以為,皇帝當(dāng)真是厭棄了淳妃,也不用腦子好好想想。” 王太后話中的意思安貴妃如何不明白,心中一頓,面上不自覺露出一抹震驚。 怎么可能,皇上若不是厭棄了淳妃,又怎么會將淳妃...... 難不成,皇上的那道旨意,為的是將淳妃護在毓淑宮。 “不,這怎么可能?!彼惧蔚潞文埽茏尰噬线@般待她。 王太后看著安貴妃臉上的神色,微微嘆了口氣。 她這侄女什么都好,就是傲氣些,覺著自己是王家的女兒,又頗多才情,所以并不將淳妃這樣的妃子放在眼中。 即便,淳妃已經(jīng)替皇上生下了兩子一女。 “不可能?你只想想,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是如何護著淳妃的。” “淳妃哪一回被禁足冷落,是真的失了恩寵?” 王太后這么一說,安貴妃細細回想,驀地神色大變。 見她呆愣的樣子,王太后輕輕嘆了口氣。 “好了,想明白了就起來吧?!?/br> 安貴妃蒼白著臉色,站起身來,眼中猶自帶著一抹不敢置信。 “哀家在宮中多年,什么看不明白。哀家也算是看著皇帝長大的,他自小就不被先帝喜愛,又占著皇長子的身份,所以凡事別人能忍著三分,他便能隱忍七分?!?/br> 王太后嘆了口氣,接著道:“當(dāng)年,因著恭妃被先帝厭棄,他一個月里只在十五那一日去給恭妃請安。哪怕他當(dāng)了太子,入主東宮,和恭妃的感情一直都是淡淡的。這宮中上下,連灑掃的奴才都知道,太子和本宮親近,卻與他的生母恭妃疏遠的很。他這份忍耐,連本宮都要自愧不如。” “哀家的意思,你可聽明白了?”王太后看了安貴妃一眼,問道。 安貴妃抬起頭來,看著王太后道:“太后的意思,是說皇上心里一直看重恭妃這個生母,所以才疏遠她?!?/br> “你明白就好,當(dāng)日的恭妃在壽康宮孤苦寂寞,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承歡膝下,可如今,恭妃卻也成了太后,住在慶壽宮。當(dāng)年,皇上若是和恭妃有三分親近,恭妃興許就活不到今日了?!?/br> 安貴妃面色發(fā)白,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死死掐進rou里,她卻感覺不到一點兒疼痛。 皇上看重淳妃,將她禁足就和當(dāng)日對恭太后一般,是為了護著她,不讓她受一絲的傷害。 看著安貴妃大受打擊的模樣,王太后面色緩和了些:“你伺候皇帝多年,怎么還不會琢磨皇帝的心思。” “太后,臣妾不明白?!辈幻靼状惧粋€知縣之女,當(dāng)真能得到這滔天的恩寵。 王太后眼中難掩失望:“不明白,你就安安分分的當(dāng)好自己的貴妃,爭取早日生下個健康的皇子。淳妃怎么樣,都和你沒有半分的關(guān)系?!?/br> “哀家說的,你可記住了?” 安貴妃默默點頭,心中卻怎么都有些不甘心的。 “好了,哀家也有些乏了,你回去吧,好好記著哀家對你說的話?!蓖跆髮⑺哪且荒ú桓士丛谘壑校挥傻冒櫫税櫭肌?/br> “臣妾告退?!卑操F妃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等到安貴妃走了出去,王太后才看了站在那里的曹嬤嬤一眼,失望道:“哀家當(dāng)年在眾多族中女子中選她進宮,是不是哀家錯了?!?/br> “太后寬心,貴妃還年輕,很多事情沒有太后看得明白?!甭犞脑挘軏邒叨肆艘槐K茶遞到她手中,勸慰道。 “哀家是想寬心,可皇帝終究不是哀家的親子。”王太后重重嘆了口氣。 “太后多心了,皇上登基后,讓您住壽康宮,恭太后住慶壽宮。而且,皇上也是在每月十五的時候,才去給那位請安。說起來,皇上來太后您這兒的次數(shù)更多一些的?!?/br> 聽著曹嬤嬤的話,王太后面色反而更凝重了。 “哀家之所以擔(dān)心,就是因為這個?;实廴缃褓F為九五之尊,還這般隱忍,可不是忍著哀家?!?/br> “一旦太皇太后薨逝,這宮中就再無人能讓皇帝忌憚?!?/br> “太后的意思是,皇上將淳妃禁足,是怕太皇太后想要加害淳妃?!辈軏邒哐壑虚W過一抹詫異之色。 “前些日子,哀家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太皇太后和哀家提及了淳妃。之后,只過了一日,皇帝翻了貴妃的牌子,接著又給四皇子賜名楚晟?!?/br> “這些天,哀家反復(fù)琢磨,越琢磨心里越不踏實。如今這個皇帝,可不是當(dāng)年靠著本宮庇佑的皇長子。哀家心中,竟生出一絲懼怕來。” 他隱忍多年,如今當(dāng)了皇帝,還這般隱忍。 她都不敢想,倘若宮中再無他可忌憚之人,他多年的隱忍一下子爆發(fā)出來,會是何種局面。 曹嬤嬤伺候了王太后大半輩子,從未聽太后說過這樣的話,當(dāng)即臉色就變了。 “太后!” 王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曹嬤嬤一眼:“太皇太后的病可好些了?” 聽著王太后的話,曹嬤嬤搖了搖頭。 “自打先帝駕崩,太皇太后就纏綿病榻,如今,只是拖著一口氣罷了?!?/br> 瞧著自家太后臉上的凝重,曹嬤嬤心中也忍不住琢磨,若太皇太后薨逝,皇上會不會對自家太后下手。 帝王之心,可是這世上最難猜測的。 曹嬤嬤想著,不由得后背都升起寒意來。 ...... 夜色已深,銀杏伺候著秦姝睡下,正想退出去,忽然見著漆黑中有一個身影走進來,瞧著眼熟的很。 銀杏大驚,差點兒就要叫出聲來。 對面的身影朝她揮了揮手,銀杏朝內(nèi)室看了看,想說什么,最終還是迫于面前男人的威嚴,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秦姝閉著眼睛,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 果然是和某人那晚折騰太久了,讓她都產(chǎn)生了錯覺。還是說,這些日子日日用那雪蓮白玉膏,連帶著她那方面的*也多了。 銀杏可是說過,那雪蓮白玉膏除了保養(yǎng)之外,還能起到特殊的功效。 秦姝心思翻滾,不由得身上有些發(fā)熱。 “混蛋?!鼻劓诒蛔永锓藗€身,滿是怨念的嘀咕了一聲。 一聲低笑傳入耳中,秦姝這次終于是覺出有些不對。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一個人影,秦姝嚇了一跳,張嘴就喊。 “救”沒等喊出聲來,一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叫什么,是朕!” 秦姝驚魂未定,聽到這個聲音,放棄了掙扎,神情卻是呆呆愣愣的,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皇上。”這么晚了,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她房中,秦姝覺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朕來陪你,你難道還不高興?”秦姝感覺到他的胸膛緊貼著自己,溫?zé)岬臍庀湓谧约旱哪樕希瑤е凝埾严?,那么的真實?/br> 秦姝壓低聲音:“皇上來臣妾這里,也不怕被人看到?” 身前的人低笑一聲:“所以才要偷偷的來,朕冒險過來,姝兒怎么不表示表示?!?/br> 秦姝看了他一眼,才不相信他說的話。 偷偷來,她敢保證,陸成這會兒正在殿外守著呢。 他是皇上,想瞞著什么,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秦姝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某人,心里突然有種奇怪興奮感。 有種,像是偷/情一樣的刺激。 被某人壓在身下的時候,秦姝的眼神嬌媚,胳膊不自覺的攀住某人的脖子。 秦姝欲哭無淚,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這般急色了。 絕對,絕對是某人送的那瓶雪蓮白玉膏害她成這樣的。 ☆、第146章 上藥 等著一切歸于平靜,秦姝也暈了過去。 楚昱澤抱著秦姝沐浴,給她清理了身子,又將自己收拾干凈,然后才睡了下來。 第二天天還未亮,懷中的女人就動了動,然后睜開了眼睛。 想到昨晚的事情,秦姝一陣臉紅心跳,最后是怎么結(jié)束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她動了動身子,腿間疼的厲害,身上卻沒有那種黏黏膩膩的感覺。 秦姝下意識掀開被子,這一看,卻是立馬就放了下來,轉(zhuǎn)過頭去,眼睛滿是怨念的看著某人。 她身上干干凈凈,卻是□□,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