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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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鑾宮,空無一人,只余下郭氏這個皇后。 郭氏的臉色慘白,顫顫道:“本宮一日未被廢,就一日是皇后,豈容得你一個沒根兒的奴才欺辱!” 陸公公面色微變,躬了躬身子,就退下了。 一陣風(fēng)刮過來,郭氏瑟縮了一下,身子一軟,就跌到在地上。 她的腦袋木木的,心中滿是絕望。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過了好一會兒,郭氏才聽得一陣腳步聲,她抬起頭來,入眼就是身著一襲明黃色龍袍的楚昱澤。 郭氏看著朝她走來的皇上,想要開口辯解,在對上他冰冷的目光時,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到了今時今日這個地步,她還能說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逼的。 郭氏看著楚昱澤的目光帶著幾分恨意,突然就笑了出來,幽幽道:“皇上是來看臣妾的笑話嗎?”’ 楚昱澤帶著幾分嫌棄看了她一眼:“你與朕夫妻多年,朕自會來見你最后一面?!?/br> 聽著楚昱澤的話,郭氏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夫妻一場?皇上若真將臣妾視作妻子,臣妾又怎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當(dāng)年,她初進(jìn)宮的時候,也是天真爛漫,那個時候,他待她也是極好。 可到了后來,他后院的妾室愈發(fā)的多了。 先有常氏,后有王氏,他寵著她們的時候,何曾想過她這個妻子? “若你安分,朕自會敬著你,給你皇后的體面。” “安分?臣妾若是安分,怕早就活不下去了。臣妾一進(jìn)宮,就知道皇上不得先帝喜愛,皇上的生母又是個宮女出身,皇上為了坐穩(wěn)太子的位子,處處討好王皇后。” “為了皇上,臣妾也是在王皇后面前伏低做小,可如今,皇上登基,卻是想立那賤人的兒子為太子,臣妾不服!臣妾恨不得那賤人和她那幾個兒子都死了,死的干干凈凈,才......” 不等郭氏說完,楚昱澤一巴掌就將郭氏打的倒在了一邊。 “毒婦!朕平生最后悔之事,便是娶了你這個毒婦!” 郭氏被楚昱澤打倒在地上,嘴邊滲出了鮮血,卻是強(qiáng)撐著道:“毒婦?臣妾若是毒婦?皇上又是什么?” “皇上知道臣妾做了那么多的錯事,卻是次次都原諒了臣妾,想來不會僅僅是因為這些年的夫妻情分吧?” “皇上同樣是薄情心狠之人,又有什么資格怪罪臣妾?” “臣妾只恨,還不夠心狠手辣,不然,怎么會讓那賤人生下了二皇子和三皇子。” 郭氏此時,已經(jīng)變得有些瘋狂了。 熬了這些年,卻是到了如今這個境地,她該恨的,是不是面前這個男人。 見著郭氏發(fā)笑,楚昱澤冷冷瞥了她一眼:“你謀害皇嗣,罪不可恕,朕會廢你皇后之位。念及你侍奉多年,特留你全尸?!?/br> “郭氏一族,免于一死,全族流放,世代不可回京?!?/br> 聽著楚昱澤的話,郭氏渾身冰冷,不顧一切的撲到楚昱澤面前:“不,皇上不能廢了臣妾,臣妾是皇后,是皇后!等大皇子登基,臣妾就是太后!” 郭氏這個輩子,最看中的就是她的皇后之位,一聽“廢后”這兩個字,她的四肢百骸全都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楚昱澤看著她,帶著幾分嘲諷道:“看,朕要將郭氏一族流放,世代不可回京,你卻只顧及著你的皇后之位?!?/br> “你連父母族人都可棄,比起你來,朕的這點兒薄情又算得上什么?” 楚昱澤的話宛如一把利劍插入了郭氏的心口,不等郭氏開口,楚昱澤又說道:“孫嬤嬤伺候了你多年,你怎么不開口求朕留她的性命?” “你怎么不開口問問大公主,讓朕好好的待她?” 楚昱澤每一句話都讓郭氏無可辯駁,找不到任何的說辭。 她跪在地上,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卻感覺渾身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 楚昱澤帶著幾分不屑最后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楚昱澤剛一離開,陸成就帶著一個太監(jiān)走了進(jìn)來,那太監(jiān)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放著毒酒、匕首和白綾三樣?xùn)|西。 “皇后娘娘,奴才來送您上路了?!?/br> “奴才多嘴一句,娘娘身邊的錦畫姑娘和總管太監(jiān),將娘娘進(jìn)宮以來所做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倒是孫嬤嬤一心向著娘娘,受了好些個刑罰,也沒吐出半個字來。最后受不住,咬舌自盡了。” 郭氏心中只留下萬念俱灰和滿滿的絕望。 “容本宮沐浴更衣?!?/br> 聽著郭氏的話,陸成點了點頭,朝外頭招了招手,就有兩個嬤嬤進(jìn)來。 嬤嬤們伺候著郭氏沐浴更衣,郭氏坐在梳妝鏡前,妝容一絲不茍,很是端莊貴重。 身上的衣裳,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 牡丹富貴雍容,她卻只能穿最后一次了。 郭氏打開門走了出去,看了一眼院子里盛開的牡丹花,才拿起托盤里的毒酒,一飲而盡。 那毒酒發(fā)作很快,只一會兒功夫,郭氏就去了。 陸成回了云霄殿復(fù)命,楚昱澤只問了一句:“她臨死之前,可曾提過大公主?” “回皇上的話,一句都沒提,只叫嬤嬤們伺候著沐浴更衣,保住最后的體面?!?/br> 楚昱澤聽了,有些厭惡的揮了揮手,就叫陸成退下了。 ...... “娘娘……娘娘……”竹韻慌慌張張的從外頭跑了進(jìn)來,一臉的歡喜之色。 “娘娘,皇上廢后的旨意下來了,郭氏謀害皇嗣,皇上讓陸公公帶著鴆酒賜死了。皇上還下旨,郭氏一族流放,世代不可回京?!?/br> 秦姝聽了,點了點頭,心里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郭氏一死,就再也不會發(fā)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皇上有沒有提及大皇子和大公主?” 聽著自家娘娘的話,竹韻搖了搖頭:“娘娘不必?fù)?dān)心,皇上總不會讓娘娘來養(yǎng)育?!?/br> 不過,郭氏以謀害皇嗣的罪名被廢,這宮里頭,可沒有幾個愿意撫養(yǎng)大公主和大皇子。 到了這個時候,誰都看得出來,大皇子已經(jīng)成了一個棄子,養(yǎng)不養(yǎng)的又有什么用? 至于大公主,不過是個女孩兒,又有誰會惦記她呢? 秦姝聽了,點了點頭。 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最重要的,旁人的孩子雖是楚昱澤的,也和她沒有半分關(guān)系。 更別說,是郭氏的孩子。 倒是大皇子,當(dāng)真是有幾分可憐。郭氏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往后的處境,可想而知。 皇上廢后的旨意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后宮,想起這些年郭氏的手段,眾妃嬪也不免有些唏噓。 今日之前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今日之后,她就是謀害皇嗣的廢后,是連累了郭氏一族被流放的罪人。 慶壽宮 太后聽到皇帝廢后一事,重重嘆了一口氣。 “哀家就知道,早晚有這么一天的。郭氏性子狠毒,容不得人,進(jìn)宮多年不知害了哀家多少孫兒?!?/br> “只是大皇子和大公主可憐些,這宮里個個是見風(fēng)使舵的,哀家還真是擔(dān)心。” ☆、第170章 立后 郭氏才被賜死,在后宮激起了千層的浪,第二天,一道圣旨就將韓嬪打入了冷宮,曹昭儀亦被貶為了最下等的更衣。 原來,當(dāng)日害了如嬪腹中皇嗣的人,就是韓嬪。 而曹昭儀,早知此事,卻未稟告皇上和太后,所犯的便是欺瞞之罪。 韓嬪被打入冷宮,只過了幾日,就懸梁自盡了。 經(jīng)此一事,后宮的妃嬪愈發(fā)的少了。 原先在東宮伺候過的,只留下淳妃,如嬪和葛美人。至于曹更衣,住在后宮最偏遠(yuǎn)的角落里,怕是這輩子都見不著皇上了。 其余的,都是采選新進(jìn)宮的,除了禮部尚書之女孫婕妤外,余下幾個都是位分低微的美人。 所以,秦姝便成了這妃嬪中位分最高的。 慶壽宮 太后坐在軟榻上,手里拿著一串佛珠,聽完許嬤嬤的話,半晌才睜開眼睛。 “皇帝倒是個癡情的?!碧髱е鴰追指锌?。 許嬤嬤聽了,面色微變,只說道:“依奴婢看,皇上這,多半也是為了二皇子。” 聽著許嬤嬤的話,太后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你當(dāng)哀家什么都不知道?皇帝是從哀家肚子里出來的,他想什么,沒有人比哀家更清楚?!?/br> 太后收回視線,緩緩捻著手中的佛珠。 “等著吧,過不了幾日,皇帝就要立淳妃為后了?!?/br> 許嬤嬤眼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太后睜開眼睛,瞧著她的神色,重重嘆了口氣:“放心,皇帝要立淳妃位后,哀家是不會攔著的?!?/br> “哀家和皇帝的母子情分本就不多,哀家又怎么會將自己的兒子往外推呢?!?/br> 聽太后這樣說,許嬤嬤才松了一口氣。 她就怕太后會干涉此事,到時候和皇上離了心,怕就不好了。 “你去,將哀家那支碧璽雕花掛珠長簪拿出來,賞給淳妃?!碧笙肓讼耄愿赖?。 “是?!痹S嬤嬤應(yīng)了一聲,忙拿了鑰匙去了庫房將這樣?xùn)|西給拿了出來。 然后,一路去了毓淑宮。 秦姝正和睿哥兒,儀姐兒玩鬧,就聽宮女竹韻進(jìn)來回稟,說是太后身邊的許嬤嬤來了。 秦姝聽了,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她和許嬤嬤,倒是很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