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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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想想也是,點點頭。養(yǎng)女總算沒白認(rèn),有些用處。 錢氏走后,江清月繼續(xù)督促寧婉蓉刺繡。 繡制佛經(jīng)無非就是將經(jīng)文上的字先謄寫在白布上,而后在用黑線繡制。繡字方法簡單,江清月只需指導(dǎo)幾次便可了。 等天一黑,江清月便故意打了幾個哈欠。 寧婉蓉嫌她吵鬧,打發(fā)她回去先睡。 江清月不好意思的道歉,便帶著章嬤嬤和問秋去了。 三人進(jìn)屋后不久,便關(guān)門熄燈,好似真的睡覺休息了。 初一無月,熄燈之后,屋里四處黑洞洞的。 江清月和章嬤嬤、問秋互相抓著手,圍桌而坐。靜了半晌,江清月吩咐她二人先睡一會兒。 章嬤嬤哪有心情睡,急得頭上快長出倆犄角來了。 她忍不住問:“姑娘,咱們得想法子出去。就怕這會子去都晚了,天大黑了,鄒嬤嬤若有什么動靜,咱們都沒辦法及時跟著?!?/br> “不急。若真有秘密要晚上才能做,必定不會是這個時辰,要再晚些才可以。” 章嬤嬤想想也對,便不吭聲了。 江清月本沒有睡意,因見她倆也不動地方,無奈之下只得親自拉著她倆去榻上。好在床夠大,三人緊挨著躺著也可以。江清月不許她二人說話,過了一會兒,便聽見傳來沉重的呼吸聲。估摸她們睡了,江清月才悄悄起身,復(fù)坐在桌邊。她雙眸凝視著窗欞,眸光明暗不定,與沉靜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 夜里子時,*月準(zhǔn)時叫醒了章嬤嬤和問秋。問秋留守在屋內(nèi),以備應(yīng)付意外。江清月則帶章嬤嬤悄悄地出門。院門上了鎖,章嬤嬤用早備好的工具開鎖,再將們悄悄地合上。二人一前一后出直往西奔。 江清月一路不安分的四處觀望,仔細(xì)利用嗅覺尋找氣味。排查了東北兩邊,江清月便朝南去。寺院正南方建造許多用于香火祭拜的大殿。正殿為大雄寶殿,再有毗盧殿、藥師殿、地藏殿、觀音殿等等。 江清月和章嬤嬤在大雄寶殿后面徘徊一遍,終于在香火的殘味中辨別出屬于錢氏的味道。江清月心中一喜,立馬打著章嬤嬤尋味而去。倆人一路追逐到藥師殿,方停了。 江清月可以確認(rèn)人就在藥師殿內(nèi),而且殿內(nèi)還有另一名陌生人。殿前黑漆漆的,朱紅門緊閉,似乎跟其它寶殿沒什么不同。不管這倆人見面是為了什么,干什么秘密事兒,一準(zhǔn)都不會在殿前頭,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江清月和章嬤嬤便繞道到大殿后頭去,隱約可見西北角的窗戶透出淡淡的光。光線很微弱,若非仔細(xì)觀察很難發(fā)現(xiàn)。 倆人壓低腳步,弓著腰走,慢慢地湊到西北角最后一扇窗下面。 隔著窗戶,有女聲隱隱約約傳出,很小聲,幾乎要化成氣一般,實在是聽不大清楚。 章嬤嬤用手比量,問江清月怎么辦。江清月定了定神,用舌頭舔自己食指一下,慢慢的伸手準(zhǔn)備捅破窗紙。 “還愣著干什么,都去給我找!” 東南方向忽然傳來女聲,聲音十分焦躁。接著,有腳步雜亂的聲朝這邊傳來。 江清月立馬捅破了窗戶紙,伸頭朝里看了眼,轉(zhuǎn)即抓著章嬤嬤,二人相攜朝西跑。 后面腳步聲不斷。 江清月不敢停腳,許是想起重生前那些可怕的遭遇,她風(fēng)一般地一直往前跑。章嬤嬤依然氣喘吁吁,卻知道安全的重要,不敢怠慢腳下,跟著主子姑娘一路狂奔。 嗙! 夜色漆黑,視物不清,受驚疾奔之下竟忽略了嗅覺。 她好像撞到人了。 ☆、第35章 江清月感覺到不對,頭也不抬,閃開身子,直接拖著章嬤嬤繞過那人繼續(xù)跑。 祁連修屹立在夜色中,暗自抖了抖眉毛,他下意識的抬手摸了下胸口某處被撞的位置。 感覺有點軟…… 夏氏聽說藥師殿后面有動靜,親自帶著人來尋丈夫。人沒找到,卻聽見有腳步聲。夏氏預(yù)感不對,便命人趕快尋聲追查。王mama帶著人挑著燈籠分路尋找,還真抓到一名。王mama氣喘粗粗的跑過來,讓丫鬟把燈籠挑近了,仔細(xì)看眼前這位玄衣少年,濃眉鳳目,挺鼻薄唇,冷俊異常,仿若從畫里走出來一般。他們這多人圍著他,竟不見他一絲驚慌,他挺直腰板,背著手悠然自若的站在路中央。 王mama也算是見識過大世面的人,她瞧這位小爺氣度不一般,趕緊先退了幾步。再仔細(xì)看他,果然覺得此人更加清貴非凡,而且還有點眼熟。 王mama皺眉,仔細(xì)回想自己的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他。 “你是什么人?”早有別的嬤嬤等不及,上來氣勢洶洶的詢問。 祁連修面無表情,目光沒有絲毫閃爍,抬腳氣定神閑的往前走。 王mama忙訓(xùn)那嬤嬤一嘴,讓眾人讓路。“這位爺,您是——”王mama不甘心的追著他的背影問詢,眾嬤嬤隨之跟了上去。 “我的娘喲!”王mama突然想起這位主兒高貴的身份,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轉(zhuǎn)而哆哆嗦嗦的爬起來,撅著屁股給晉陽王磕頭?!巴鯛斍q,小的該死,一時眼瞎沖撞了王爺?!?/br> 眾下人一聽,愣了下,呆呆的看著那個冷峻的背影,個個嚇得一身冷汗,紛紛跪下磕頭。其中要數(shù)才剛問責(zé)晉陽王的嬤嬤最怕,她直接一頭磕在地上把自己撞暈了。其余嬤嬤也都不管她,各自跪著,老老實實。 “人尋到了?”夏氏帶著四個引路的嬤嬤匆匆趕來。她遠(yuǎn)遠(yuǎn)地瞧著有個陌生的人影,還以為是什么小賊,湊近了一瞧,夏氏腦子空白了下,方戰(zhàn)戰(zhàn)巍巍地給晉陽王行禮。 祁連修瞥眼夏氏,蹙起眉頭。他本以為夜深人靜,正是在寺廟內(nèi)散步的好時機,倒沒想到相國寺的夜晚來得比白天熱鬧。 夏氏行禮未介紹出身何處。祁連修也不好奇,仿若什么都沒看見聽見一般,徑直地從夏氏身邊走過。 夏氏還在行著禮,見王爺這般冷待她,嚇得心狂跳不止。她又不敢起身,就保持行禮的姿勢不動。主子不動,下人們更不敢動,都老老實實地跪地等候命令。 四周靜的出奇。 卿侯府大老爺江賓璋趕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樣的場景,有些發(fā)萌?!胺蛉?,你這是怎么了?還有你們,為何都跪著?!?/br> 夏氏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倆腿開始酸疼的發(fā)抖。江賓璋一湊過來,她便重心不穩(wěn)的側(cè)倚在他身上。 江賓璋扶著夏氏,周皺眉問她:“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你到快說啊?!?/br> 夏氏白著臉依附在江賓璋的懷里。“老爺,你去哪兒了?我夜里睡醒了不見你,便帶著人出來尋你。剛才,剛才我竟然碰見了晉陽王,他怎么會在這?” 江賓璋松口氣,讓眾人都起來。他拉住夏氏的手,一邊走一邊解釋,“夜里睡不著,便想著出來走走。你也真是的,我就出來一會子,你鬧出這么大動靜。王爺瞧見了一準(zhǔn)笑話咱們。至于他為什么會在寺里,八成是來為母祭奠的吧,我記得老王妃當(dāng)年好像就是在二三月的時候走的。” “原來如此,那我才剛沖撞了王爺,可怎么辦?”夏氏自責(zé),表示明日一定要去賠罪。 江賓璋笑著搖頭:“倒不用,王爺喜靜,不愛排場。不然也不會悄悄地來相國寺,無人知曉。才剛他既是沒說什么,咱們就千萬別去主動找事,妨礙了他清凈,那才真是得罪了?!?/br> 夏氏點點頭,真心敬佩老爺?shù)臄嗍履芰?,好似世間什么事都能被他看透一般。 江賓璋雖人到中年,但因平日習(xí)武強身,注重養(yǎng)生,整個人滿面紅光,英姿颯爽,通身氣派一點都不比年輕時候差,甚至更勝一籌。 夏氏與江賓璋做了十幾年的夫妻,她對老爺?shù)母星閰s并沒有因為日子長久和而平淡,反而越來越濃烈。夏氏在江大老爺跟前,便是個小女人,沒了往日大太太凌厲機靈的樣兒,顯得笨笨的,有些憨傻。 倆人一回屋,夏氏便伺候老爺洗臉更衣,而后便像個小女孩似的黏在江賓璋懷里,說笑一天的事兒。 江賓璋對女人素來極盡溫柔,對妻子夏氏也不例外。他笑瞇瞇的躺在榻上,任由懷里的妻子撒嬌逗弄。江賓璋偶爾附和地笑幾嘴,便沉下眼皮準(zhǔn)備要睡。 夏氏突然起了個大膽地想法,把手伸到了江賓璋的下面,好一頓撫弄,到底惹火了江賓璋。他一把抓住夏氏,飛快的翻身把夏氏壓在身下,用身體禁錮住了夏氏,不容她反抗。 夏氏紅了臉,嬌喊一聲:“老爺!” 江賓璋輕笑,用手指勾了勾夏氏的下巴:“怎么,這就忍不住了?你別忘了,這可是在寺廟。我倒無所謂,就是你……”江賓璋翻身又躺了回去,斜眼看一眼夏氏。 夏氏憨笑兩聲,用手指劃他的胸口,“老爺能等到回去的么?” “嗯?!苯e璋故意打了個哈欠,勸夏氏早點睡,而后他便立馬翻身背對著夏氏,眨眼的功夫就睡著了。 夏氏聽著江賓璋的鼾聲,一臉失望。老爺怎就不能聽她把話說完?什么信不信佛的,她為了老爺真可以不忌諱這些…… 江清月和章嬤嬤回了院兒,悄悄地上好鎖,便預(yù)備回房。院門突然響起來,寧婉蓉屋里的丫鬟荷花提著早留好的油燈出來,開口問是誰。江清月和章嬤嬤來不及進(jìn)門,便躲在了屋后。 “快開門,是二太太?!编u嬤嬤隔門喊道。 荷花趕緊去取院門鑰匙,開門讓太太和鄒嬤嬤等人進(jìn)來?!斑@么晚了,太太您怎么會來?” 錢氏推開荷花,直接進(jìn)門來。她看眼寧婉蓉的屋子,又看向江清月的。“兩位姑娘都睡了?” “是?!焙苫ǖ馈?/br> 錢氏轉(zhuǎn)頭又看眼門上的鎖,“一直鎖著的?” 荷花點頭。 “太太?”鄒嬤嬤看眼江清月的屋子,目光閃躲的厲害。 錢氏打定主意,直奔江清月的屋子去。鄒嬤嬤敲門問有沒有人。半晌,披了件外衣的問秋來開門,一手還搓著眼睛,好似剛睡醒。 錢氏直接進(jìn)門,朝里屋去。 問秋瞪大眼,驚呼:“二太太!” 錢氏挑起門簾的瞬間,一張臉出現(xiàn)在眼前,嚇了她一跳。 江清月忙去攙扶錢氏,笑問她怎么了。章嬤嬤也趕忙上前攙著錢氏。 錢氏見二人都在,便坐下來,仔細(xì)打量江清月。她兩鬢的頭發(fā)用發(fā)帶簡單束在腦后,其余的長發(fā)隨意披散著。她沒來得及穿外衣,只著一套白色對襟的中衣,未施粉黛,睡眼朦朧,卻仿若天上降臨的白衣仙子一般。 “好孩子,我來看你好不好,聽說寺院夜里闖進(jìn)人了。我怕你們倆個姑娘家受欺負(fù)。”錢氏編謊道。 “竟有這種事!太太,那我們該怎么辦?”江清月盯著錢氏的眸子,她從錢氏身上嗅到了女人不該有的氣息。這味道著實令人覺得腌臜,有些反胃,特別是她知道這味道的主人屬于誰。 兩名各自為家的中年男女,竟在寺院的藥師殿內(nèi)茍合。這倆人八成是投錯胎了,做禽獸更合適。 難不得當(dāng)初錢氏能想出那么陰損的招數(shù)對付巫嬤嬤,原來她本人就是個□□不堪的貨色! 江清月咬著下唇,盡量隱忍住自己的情緒。不然,她真怕自己此刻就忍不住把錢氏咬死。 錢氏感覺到江清月眼中的目光不善,瞪她,“你看我做什么?” 江清月笑了笑,指著錢氏的耳際的頭發(fā),“好像沾了什么東西?!?/br> 錢氏伸手摸了下,尷尬的轉(zhuǎn)身往外走?!凹热荒銢]什么事,我便放心了,早些歇息吧。” 江清月笑著應(yīng)和:“是,都聽太太的?!?/br> 錢氏出了門,還不甘心,轉(zhuǎn)身問門外的問秋,“你家姑娘是不是一直在房內(nèi),不曾起夜過?” 問秋茫然的點點頭?!肮媚锝袢辗Φ镁o,早早便睡了?!?/br> 錢氏瞪眼鄒嬤嬤,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出了院門。她一回屋,便回身踹一腳鄒嬤嬤。 “你給我想清楚,你看見的人到底是誰?” 鄒mama捂著肚子委屈道:“奴婢也不確定。當(dāng)時天黑,奴婢從茅房出來之后,恍惚好像看見兩個黑影從前面那條路跑過?!?/br> “沒用的東西!事關(guān)重大,你給我仔細(xì)想清楚?” 鄒嬤嬤仔細(xì)想了想,又搖頭,“外面天那樣黑,奴婢實在是辨不清什么人。許是兩個過路的和尚也未可知。太太,您為何懷疑是江姑娘?” 錢氏瞇起眼,一屁股坐在榻上。她會懷疑江清月,是因先前調(diào)查崔嬤嬤死因時,偶然打聽到崔嬤嬤死前竟見過江清月。說是送行,但誰知江清月是不是真的去送行。雖然錢氏明知道江清月與崔嬤嬤似乎沒什么關(guān)系,但她心底總是忍不住懷疑江清月?!拔铱傆X得這丫頭不簡單,該防著?!?/br> “不過既然江姑娘都不曾離開過院子,必定不是她。那院門上著鎖,由三姑娘身邊的親信拿著,必定沒問題?!编u嬤嬤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