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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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開霽心中又恢復(fù)了希望,卻又失望。就算真找到了二妞兒又如何,就算他證實了江繡娘就是二妞兒又如何。她而今是晉陽王妃,雙思院已經(jīng)不能請她入住了。他的思念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些年他的企盼都成了空盼,他的謀劃都成了白算計。 此時此刻,寧開霽又開始希望他預(yù)料的那些都不是真的。他寧愿這世間還有一個二妞兒可以讓他惦記,江繡娘不過是讓他另外動心的女人罷了,他最終掛念最在乎的還是他的二妞兒。 寧開霽自欺欺人好一會兒,忽聽到馬蹄聲。他命來旺慢慢地驅(qū)車,往街口走,假意他們只是路過。 寧開霽透過窗紗往外,起頭騎馬的是一名少年,長得高大壯實,騎著高頭大馬威風(fēng)凜凜??此轮簧砉俜?,該是個四品武官。寧開霽轉(zhuǎn)而看后頭抬得那頂轎子,抬轎的小廝們走得很輕松,看來是這位小將軍耐不住坐轎子,騎著馬回來的。 看他年紀(jì)、長相和官品,寧開霽瞬間想到了去年剛剛晉封的正四品虎翼將軍。此人是大將軍柳厚才一手提拔上來的,而柳厚才剛好是江繡娘的親舅舅,剛好這位提拔上來的將軍正是江繡娘養(yǎng)母之子。 三姐弟,相似的長相,相似的年紀(jì),同姓江…… 寧開霽腦子里瞬間劈了個大雷。他忙命來旺聽下馬車,激動地一路沖下車,果然見那名少年將軍進(jìn)了江府。 寧開霽至此方徹底醒悟了,明白江繡娘的身份到底為何。 她就是二妞! 果然女大十八變,他竟然沒認(rèn)出她就是當(dāng)初那個二妞兒。 寧開霽悔恨至極,氣得揮臂狠錘馬車。早知道他是二妞兒,他絕不會放任她出府的。那個晉陽王更不會有機(jī)會娶她! 氣死人了! 寧開霽氣得吼一聲,一腳踢在了車轱轆上。 “四爺?”來旺看著主子不停的發(fā)飆,傻眼了。 寧開霽紅著眼瞪他,嚇得來旺縮脖子直哆嗦。 “回府!”寧開霽從嘴里狠狠地吐出這兩個字,滿心憤怒。這件事越想越讓令生氣。二妞兒明明可以認(rèn)他的,尋求他的幫助,她卻只字未提,只當(dāng)自己是個陌生的路人。好生叫人寒心,枉他苦戀她那么多年!可一想到他的二妞兒而今安好地長大成人,她不僅風(fēng)華絕代而且身份尊貴,寧開霽又不禁為她高興。 寧開霽氣得眼眶濕潤,又哭又笑。這一路回府,寧開霽坐在馬車?yán)锊煌5淖儞Q情緒,反反復(fù)復(fù),感覺自己就像瘋了一樣。 寧開霽愁容滿面的回府,滿心都在計較剛才得到的真相。寧婉蓉這些日子等急了,得到四哥回來的消息,便立馬來找寧開霽詢問。 “四哥,怎么樣,查到什么沒有?” 寧開霽情緒復(fù)雜的看著她,哀傷地眨了下眼睛,慢慢地?fù)u了搖頭。 “四哥并非真心幫我,對不對?”寧婉蓉失望之極,委屈的拿帕子擦眼,她余光時不時地觀察四哥寧開霽的反應(yīng)。奇怪了,他今天沒像往常那樣哄著自己,反而皺著眉擺出一臉苦澀的樣子。寧婉蓉故意抽了抽鼻子,才問他,“四哥,你怎么了?” “你的事我辦不了?!睂庨_霽蹙著眉頭甩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當(dāng)天夜里,寧開霽甚至不愿回房與妻子李氏同榻而眠,托詞在書房睡下了。 ☆、第75章 邱老太君聽說寧婉蓉這兩日總見寧開霽,心料她八成又在查晉陽王妃,就怕這孩子辦事沒譜兒。邱老太君把寧婉蓉就到跟前來耳提面命一番,卻見寧婉蓉不過是跟自己做戲敷衍。邱老太君氣急,直接動手打了她一巴掌。 寧婉蓉嚶嚶抽泣了會子,乖乖地給老太君賠錯?!皩O女兒用自己性命發(fā)誓,孫女再不查她了,再不惹事兒了?!睂幫袢亟o邱老太君連磕了三個頭,復(fù)而主動請示?!皩O女甘愿去相國寺禮佛三月,認(rèn)真思過,靜心平氣?!?/br> 以往寧婉蓉認(rèn)錯,也不過是說說,鮮少有實際行動。邱老太君見寧婉蓉一改常態(tài),覺得她這次是認(rèn)真賠錯,頗為欣慰,遂點頭應(yīng)允。 寧婉蓉感激不盡,再一次磕頭謝恩,幾番跟邱老太君表明自己改過的誠心,方悻悻退下。 老太君轉(zhuǎn)而召喚寧開霽道跟前來,囑咐道:“好生讀書,休要管你三meimei的閑事。” 他這些日子腦子里心心念念的只有一個人,哪還有心思管其它。 寧開霽點頭答應(yīng)了老太君,恍然出門,轉(zhuǎn)頭就栽進(jìn)書房里不出來。如此倒也有了應(yīng)付李氏的借口,只說是奉老太太的意思要認(rèn)真讀書。 四奶奶李氏聽這話也只有干生氣的份兒,沒法子說別的。這些天寧開霽什么樣,她作為女人感受的清清楚楚。寧開霽整有一個月沒有跟她行那事兒了。本指望著春暖花開時播種,再索得男。偏自家爺們不爭氣,根本不給她機(jī)會受孕。一準(zhǔn)兒心里有人了! 李氏這幾日留心寧開霽是不是養(yǎng)了外室,結(jié)果卻連個女人的頭發(fā)都沒找到,只看到他整日酗酒。 李氏欲求不滿,整天沒個好脾氣,見人就嗆,搞得府中下人都人心惶惶。大家怕四奶奶就跟耗子見貓似得。 寧開霽不巧聽人議論自己的媳婦兒是母老虎,心里更煩。潑辣的李氏果然跟沉靜如水的清月根本比不了。寧開霽怎么想怎么覺得李氏配不上自己,這樁姻緣大錯特錯! 寧開霽有時憋得難受,就隨便抓個丫鬟通房瀉火。辦完事就嫌人家惡心,把人打走。寧開霽覺得自己時運不佳,他與二妞兒的好姻緣不巧的錯過了。如果能有機(jī)會補回來該有多好…… 寧婉蓉此去相國寺其實有準(zhǔn)備。聽說王爺要去相國寺后,她為了忽悠邱老太君,故意演了一出悔過認(rèn)錯的戲碼。她把吃奶得勁兒都使出來哭??偹泸_過了邱老太君,趕在晉陽王夫婦前一天到了相國寺安置。 寧婉蓉來相國寺幾次,都不曾上心過。這次她還是頭一回聽說相國寺里頭還有個隱蔽的院子,而這座院子正好就是專門備給晉陽王祁連修的。 寧婉蓉身邊有個丫鬟喚作荷花的,長得有幾分姿色。寺廟里負(fù)責(zé)打掃那座院子的和尚剛巧都年紀(jì)不大,自小在廟里長大。少不得有六根不凈,對女人心存好奇的。 荷花趁機(jī)找到一名合適的小和尚,甜言蜜語再輔以茶點引誘,很快就和他搭上關(guān)系。 寧婉蓉在傍晚便得了機(jī)會觀瞻那座院子。 寧婉蓉走進(jìn)正屋,繞到寢房,最后駐足在雕花鏤蝶的紅木榻前。 明天晚上那兩個人就會在這張榻上同床共枕。 寧婉蓉想到這些,就說不出的嫉妒。事情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當(dāng)初明明是她最有機(jī)會得王爺?shù)那嗖A。 自打三年前宮廷燈會開始,她心里就一直有他,從不曾忘過。寧婉蓉還記得那晚她初見祁連修的光景。他衣著一襲玄衣蟒袍站在橋中央,黑夜就那樣籠罩在他身上,幾乎和他融為一體。他靜靜的站在那里,蕭疏軒舉,帶著薄涼氣息,與碧綠的湖水一樣沉靜,俊美得令人窒息。當(dāng)時岸上有很多世家女望著皇子們發(fā)癡,唯有她發(fā)現(xiàn)了橋上的他,欣賞他。 他應(yīng)該找她這樣的女子,一直默默注視著懂他的女人。這世間女子之中也唯有她才能配得上他。那個在賤民窩里長大的下賤女根本不配! 寧婉蓉咬牙瞪著眼前這張床榻,眼眶發(fā)紅。那個女人給王爺提攜都不配,怎可以跟他那樣清貴的人同榻而眠。 一想到這些,寧婉蓉整顆心就痛得要命。 “荷花!” 荷花看眼寧婉蓉,點點頭,從懷里取出一個小布包,放在榻上…… 安排妥當(dāng)之后,寧婉蓉用布蒙住了臉,尾隨荷花出來。 小和尚正挑著燈樓在外頭跺腳,看見她倆急忙道:“二位姑奶奶可瞧好了,快走吧,我兩個師兄吃完飯比喝水都快。” 荷花點點頭,忙攙著自家主子離開。 二人一路匆匆往回走,本路卻偏偏被個婆子撞個正著。 “哪兒來不長眼的瞎子!”荷花斥罵道。 寧婉蓉不想引人注意,拉荷花一下,急急地走了。荷花瞪眼全身臟兮兮的婆子,啐了一口,方去。 本書由(悠悠藥草芬芳)整理 ☆ 由 為您提供分享 ☆ 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請支持原作者,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更多txt好書敬請關(guān)注三茶txt電子書論壇 金氏恍恍惚惚的站在原地半晌,才挪步。她恰巧往假山林的方向去。倆和尚吃過飯來換師弟,半路碰見個臟婆子,忙攔她去前頭。 “施粥的地方在大雄寶殿外,此處是禁地,施主切勿亂闖?!?/br> “我……我來找人?!苯鹗仙觳弊铀奶幥?。 “施主要找誰?”和尚問。 金氏猶疑了下,抓住其中一個和尚的胳膊:“我聽說晉陽王妃以前是個繡花的,她來相國寺了?你們能告訴我她住哪兒么?我要見她,我有話說?!?/br> 倆和上互看一眼,本以為這婆子是個正常人,原來回個瘋子。倆和尚打發(fā)婆子快走。 金氏突然面目猙獰,發(fā)狠的掐著一個和尚的脖子,瞪眼放狠話道:“告訴我她住哪兒,不然我掐死你!” 另一個和尚見情況不妙,一邊拉扯金氏,一面喊人。 寧婉蓉聽到后面有吵鬧聲,打發(fā)荷花去瞧瞧,她則快步先回自己的房中。 不多時,荷花便回來稟告經(jīng)過。 “你確定?有個瘋婆子找王妃。”寧婉蓉念叨一句。 荷花點頭。 “去,快去把她找來!”寧婉蓉激動道。 荷花很不解主子的決定,皺眉道:“姑娘,瘋子您理會她做什么,一旦傷了您可怎么辦?!?/br> 寧婉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搖頭,“她若真瘋了,為何要找跟她素不相識的王妃。我看她不像是傻的,八成和晉陽王妃有什么干系,保不齊是以前認(rèn)識的熟人。不管怎樣,我們多留了個心眼,你先把她領(lǐng)回來了,問清楚經(jīng)過,再決定她的去留?!?/br> 荷花點頭,再去尋,卻因天色大黑不好找,只得作罷。 …… 清月和王爺正用晚飯的功夫,慶南園突然鬧一出暈倒的戲碼。 為祭奠王妃忌日,周庶妃不眠不吃三日,抄寫孝經(jīng)。 周天巧祭奠王妃這招出得極好。她是太后御賜的庶妃,又是寧貴妃親口囑咐要照顧的表妹。而今在王爺和太后重修舊好的緊要關(guān)頭,勢必不能動她。周天巧這會子為了孝敬已故的王妃干出這么驚人的事兒,清月若沒有表示,保不齊會落個薄情寡義的名聲,還會給王爺添個不孝名頭。 清月知道周天巧想趁機(jī)見王爺,卻沒讓她如愿,大肆賞賜了她,又特意請宮中御醫(yī)為她診治。 周天巧不甘心,第二日直接跪在正廳內(nèi),帶病跟王爺王妃表心跡。 清月看出來了,周天巧這是在玩命跟她斗,無奈地笑了笑。 祁連修突然道:“念你仁孝,允你隨行?!?/br> 周天巧歡喜的點頭應(yīng)下,特意瞟一眼清月。 清月精準(zhǔn)抓到祁連修看周天巧時眼底閃過的厭惡,她心料此事不用她cao心,索性不管了。才剛周天巧攬人的功夫,清月得知管家高縱橫也在隨行之列。未免太巧了!清月?lián)娜硕嘌垭s會出事,立即喚來高縱橫詢問。 “王妃,而今外頭的乞丐流民極多,小的隨行能照顧得周到些。”高縱橫語氣老辣,絲毫沒有摻雜其他情緒。 “府中無人坐陣,本妃更加不安心。高管家掌管王府二十多年了,王爺都你看著長大的。你說,有誰比你更適合留在王府?” 高縱橫忙躬身:“小的不敢。” 清月打發(fā)完這些煩人事兒,才坐上馬車,重歸祁連修的懷抱。馬車晃晃蕩蕩一路,她竟睡得十分熟。 因王爺王妃駕到相國寺。以免流民驚駕,相國寺原在大雄寶殿的粥棚改設(shè)在山下。 探看小和尚回來報說王爺快到了。方丈趕緊攜寺內(nèi)眾僧在寺門等候。馬車一路駛上山,停了下來。 高德祿先下了馬車,拍拍自己的袍子,轉(zhuǎn)而手持拂塵,面沖王爺王妃所乘的馬車而立。只等車內(nèi)二位主子出點動靜,他就高喊一聲通傳。結(jié)果高德祿等了半晌,仍不見里頭的人有聲音。 高德祿也就站在那里不動,繼續(xù)豎著耳朵聽,靜靜地候著。 眾和尚等了半晌,不見人下來,都有些奇怪,互相張望。 周天巧乘坐的小馬車在最后面,她有些耐不住,偷偷地挑起窗紗看了看外頭的情景。丫鬟素琴跟周天巧同乘一輛車,悄悄地挑起簾子探頭往外看,轉(zhuǎn)而坐回來,小聲跟主子匯報:“王爺王妃的車?yán)餂]動靜,眾人都不敢動。” “沒動靜?”周天巧皺眉瞧她一眼,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嗤笑一聲,“那般恩愛,哪里會沒動靜,只怕是動靜太大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