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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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鮮少去園北,倒苦了你們。”江清月道。 周天巧忙說不介意,心里去直吐口水,埋怨江清月一直獨(dú)霸王爺。什么‘鮮少去’,是‘根本不去’才對。 江清月笑了笑,轉(zhuǎn)而看向姬紅姬綠二人。 姬綠也要學(xué)周天巧說。姬綠搶先她一步,先行給王妃行禮回話了?!罢f了王妃切莫笑話我們姐妹呢。近些日子,賤妾和meimei迷上侍弄花草,十分樂在其中。” “侍弄花草?”江清月挑眉,稀奇的打量姬紅。倒沒想到當(dāng)初挑頭爭風(fēng)吃醋的姬紅,而今竟有此領(lǐng)悟和肚量。 “正是,賤妾和姬綠meimei昨兒個剛在院墻邊兒上種了青鸞、朱藤,前些日子還在后院移栽了兩顆桂花樹,等初秋時節(jié)摘下來做桂花糖極好?!?/br> “本妃可貪嘴,先說好了,你們的得給本妃留幾塊?!苯逶滦Φ?。 王妃竟然愿意要她們做的桂花糖! 姬紅、姬綠受寵若驚,忙感激的行禮謝恩。 姬紅、姬綠此舉意在表明他們無心爭寵,也是自愛變相討好王妃。 馬屁精! 這時候不爭,難道要任憑青春流逝,老死在王府一輩子么。 周天巧在一旁冷眼看著,心中頗為不屑,臉上卻還得賠著笑。 姬紅、姬綠本想盡快退下了,但見王妃直接將目光轉(zhuǎn)到周庶妃身上,也便不敢多言造次,默默坐在原處,紋絲不動。 江清月故意留下姬紅、姬綠,有意叫她二人做個人證。她現(xiàn)在莫不清楚周天巧下一步的路數(shù),留一兩個‘外人’在有備無患。免得真事發(fā)生時,陷入雙方人各執(zhí)一詞的僵局。 不過周天巧應(yīng)該還沒有當(dāng)面害她的膽量。 江清月掃一眼周天巧身后的金氏,模樣果然如章嬤嬤所說,這身衣服確實襯得她那張臉老上幾歲。當(dāng)然,這都不是緊要的,令江清月覺得奇怪的是眼前這婦人的身形似乎有些熟悉。一時間,她又說不清在哪兒見過。待她要細(xì)看,那婦人卻把頭低的更深,只露著額頭。 周天巧見江清月緊盯著金氏不放,忙笑道:“王妃,她便是我姑母打發(fā)來的金嬤嬤。您昨兒個叫人捎話,讓妾身帶她來的?!敝芴烨晒室庥醚哉Z暗諷江清月。身為王妃竟關(guān)心庶妃身邊的下人,未免太自降身份了。周天巧見江清月沒說什么,自覺占了上峰,心中頗有些得意,轉(zhuǎn)而愉悅的轉(zhuǎn)動眼珠子看向金氏,故作厲害道,“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給王妃行禮?!?/br> 金氏乖順的附和,趕緊上前給江清月磕頭,帶響的??耐炅?,額頭還抵著地面,弓著腰不起身。 江清月總覺得她在故意隱藏她那張臉。而且她剛剛磕頭的動作未免有些太狠了,乍看好像是在表忠心,仔細(xì)觀察之后,清月倒覺得她此舉更像是因為激動和憤怒所致。 江清月為弄清其中的蹊蹺,也不顧周天巧如何暗諷她,快言命金氏抬起頭。 金氏哆哆嗦嗦半晌,方慢慢地抬頭。 看清金氏的容貌之后,眾人皆睜大了眼睛。姬綠見狀,甚至禁不住笑出聲。她忙起身跟王妃告罪,嘴里忍不住推脫道:“賤妾真沒見過有奴才這樣磕頭的,別人用額頭咳,她竟用臉,嘖嘖……瞧她臉腫的那樣。” 姬綠說罷,就聽那金嬤嬤咧嘴忙賠錯,又狠命的磕了兩個頭,這回直接撞了鼻子,流下了兩行鼻血。 ☆、第87章 金氏額際發(fā)絲凌亂,臉幾乎撞變了形。加之她畏畏縮縮總是頷著頭,根本叫人瞧不著正臉。 江清月見她如此,也在沒有查看問話的必要了。她瞇起眼,靠在椅背上,沒吭聲。 章嬤嬤自不許這奴才沖撞了主子,呵斥其幾句,讓周天巧給個說法。 周天巧忙跪下來,一臉無辜地跟江清月解釋:“她本就是個膽子小的,而今才進(jìn)王府,規(guī)矩還沒學(xué)全,實在是不配在您跟前露臉。賤妾本沒打算讓這個狗奴才沖撞您的,誰知昨兒個有人特意捎來消息叫賤妾今日一定要帶上她。賤妾不敢不從,沒想到……會是現(xiàn)在這樣。都是賤妾的錯,賤妾這就給你磕頭賠不是?!?/br> 周天巧一番巧辯,把自己的責(zé)任推得一干二凈不說,還把罪責(zé)利落地推到清月這邊。 江清月豈能饒她,就算是呈口舌之快,也不能叫周天巧這樣的人把舌頭伸長了。此人最愛得寸進(jìn)尺,該扯斷的時候就是要扯斷。 “她既是格外允準(zhǔn)進(jìn)府的,已然破了例了。她自該心懷感激,更加勤奮守規(guī),勝過府中其他人。本妃今日只不過要見她一面,她為此就怕的把頭磕進(jìn)土里去。將來若是本妃訓(xùn)她一句錯,本妃豈非還要為她的性命負(fù)責(zé)? 你這位金嬤嬤未免太膽小了。若說她是小戶人家出來的也就罷了,偏偏來自理國公府,你說是她沒能耐,還是你姑母壓根就沒把她調(diào)教好?” 江清月看似說的是兩種選擇的問句,實則她把這兩邊人都給罵了。寧家人丟臉了,周天巧自然也跟著丟臉。 周天巧氣得暗自咬唇,老老實實地跪在江清月跟前賠錯,再不敢多言半個字。 江清月冷笑著瞟她一眼,目光掃向姬紅姬綠二人,轉(zhuǎn)而無奈地嘆氣?!氨疽詾槟闶翘笥n的美人之中最識趣兒的,原還打算等本妃懷了孩子,就讓你去伺候王爺。今見你行事如此毛躁,連個下人都訓(xùn)管不好,倒叫我心生擔(dān)憂了?!?/br> 周天巧一聽說江清月有意讓她伺候王爺,倆眼都發(fā)綠了。她眨著閃閃發(fā)亮的眼睛看著江清月,滿臉懇求,乖乖地向前爬兩步,額跪下時頭剛好停在江清月的腳邊。她哈腰伏貼地跪著,一再跟江清月賠錯。 “賤妾原拿性命作保,發(fā)誓以后再不會出這樣的事兒了。請王妃給賤妾一次機(jī)會,求求您!” “你很想伺候王爺?”江清月垂首看她。 周天巧微微抬手,抬眼瞄了江清月一眼,目光中袒露著*裸的渴求。在與江清月四目相對的剎那,她立即收了目光,謹(jǐn)小慎微,頷著首,乖乖地跪在那里,看起來倒是十分規(guī)矩。 “奴婢不敢,奴婢若有幸能為王妃分憂,是奴婢八輩子修來的福分?!?/br> 姬紅、姬綠聽‘分憂’這話暗自冷笑兩聲,若非王妃在此,她二人恨不得當(dāng)場伸腿踢死她。 “本來呢,是可以。”江清月端起茶,吹了吹,抿了一小口,復(fù)而再品。等一杯茶慢悠悠地品完了,她才看著跪地有些瑟瑟發(fā)抖的周天巧,方開口繼續(xù)說話,“不過,看你手下人如此沒規(guī)矩,便真不合適了。一旦出了岔子,可怎生好。你身邊的人沖撞了王爺,若傳到太后耳里去,到頭來挨訓(xùn)地一準(zhǔn)是我。這個家是本妃在管,后宅不寧,本妃豈能逃脫干系。” 周天巧的希望破滅,整顆心都碎得滴血了。這會子她才后反勁兒地意識到才剛江清月說的那些是逗弄自己。周天巧氣得七竅生煙,心肝肺在胸口內(nèi)都快炸了出來。 給她希望,又把這些希望狠狠地打碎。好歹毒的婦人! 周天巧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只能裝柔弱,無辜的攤在地上,神情悲戚。周天巧想讓將清月覺得她得逞了,占上風(fēng)了,然后放自己一碼。她已經(jīng)跪的腿發(fā)抖,只想盡快結(jié)束眼前的一切。畢竟而今自己位份和她的尊貴身份有天壤之別,明爭肯定斗不過。此刻若再繼續(xù)下去,她只會更吃虧。 “慶南園那兒你也不必住了。那院子太大,cao心的事兒也多。你既然管不好下人,索性挪去個小點(diǎn)的院子住著,人少些,簡單明了,自然會免去你不少的麻煩?!苯逶嘛@然沒有被她的哀戚模樣蒙蔽,依舊神色淡淡,語氣平靜。似乎周天巧做什么,都不會阻擋她冷靜的思考。 周天巧氣得快咬碎了牙。江清月才剛打碎了她的希望不說,竟連點(diǎn)渣渣也不給她留。她做得太絕了! “府里西北角有個小院兒,正合適你。恰好那院子還沒起名呢,你隨便想個名兒,回頭叫管家立個匾額就成了。”江清月囑咐道。 西北角?周天巧可不記得那邊有什么院子,慶南園本就離王爺?shù)淖√庍h(yuǎn),西北角便就更遠(yuǎn)了。連個名字都沒有的院子,一準(zhǔn)兒不怎么樣。 周天巧十分不服江清月的安排,她可是太后御封的庶妃。怎么說她也是有位份的人,江清月怎么能這樣公然刁難自己? “人嘛,最要緊的是清楚自己的位置。無知可是會害死人的。”江清月瞟眼周天巧,命人將其扶起。她又安排姬紅、姬綠倆姐妹搬回慶南園住。 姬紅、姬綠開心不已,謝過王妃恩典之后,便心滿意足的退下了。 周天巧才將將被扶起身,告退時,她要再次給江清月行退安里。兩只腿不留神的一抖,整個人又傾倒在地。再跪地賠罪,再起身行禮,方挪著發(fā)抖的腿一步一步往門外退。 章嬤嬤見清月惡心那盤新做出來的芙蓉糕,格外留心去廚房驗查一番。她擔(dān)心廚子擅自改了糕點(diǎn)的配方,以至于主子不喜。這回把關(guān)所有步驟之后,章嬤嬤端著新出爐的芙蓉糕進(jìn)門。 芙蓉糕還帶著熱氣兒,香氣四溢。 江清月見著拿東西,立馬掩住鼻子,到底沒來得及,捂著嘴干嘔起來。章嬤嬤忙命人將芙蓉糕端出去,奉茶給清月飲用。 祁連修剛好歸家,見這一幕,忙將清月抱到床榻上。 “本王才一日沒回家,你便不舒坦了?!逼钸B修坐在床邊,弓著腰靠近清月,緊緊地握住清月的右手?!叭フ堄t(yī)來!” 清月想想自己剛才的反應(yīng),心中有些欣喜,但又怕自己猜測錯了,鬧出動靜自找難堪。 “還是先找個大夫吧?!?/br> 祁連修微微揚(yáng)眉,驚訝地看著清月,與她四目相對時,已然明了她眼中所要表明的意思。祁連修驚喜的目光轉(zhuǎn)而移到清月的肚子上,他松開清月,手試探著伸向她肚子的方向。 清月忙笑著用雙手眼珠子肚子,對祁連修吐舌頭道:“保不齊還沒有呢!” “不白摸,沒有也可以有?!逼钸B修指尖劃過清月腹部,一路向上,最終捧住了她的雙頰。黑曜般的眸子隨之瞇成一條縫,湊近了?!罢帽就踹€沒吃夠你呢!” 清月笑著側(cè)開頭去,躲掉了祁連修的吻。 “王爺此去所為何事?若肯交代清楚了,才有獎勵?!鼻逶抡f罷,用纖細(xì)的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臉頰。 祁連修被清月勾地一笑,眼神里的*滋長的愈發(fā)強(qiáng)烈?!皩m中事,說不清道不明,連本王也逃不過,置身迷霧之中。” 新婚之夜,清月曾讓祁連修答應(yīng)他做到一件事——有問必答。今日她出口相詢,得到的卻是個模糊的答案。祁連修素來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清月相信他才剛所說得就是他了解到的,他不會隱瞞自己。如果這件事連祁連修都弄不清楚,涉及到宮中皇權(quán)爭奪,必是一件大事兒了。 “若在迷霧中,王爺可要盡快點(diǎn)燃引路明燈了?!苯逶碌Φ馈?/br> “本王的明燈就是你?!逼钸B修勾一下江清月的下巴,凝視著她,不曾眨一下眼。直到清月的臉被他看紅了,他才淡淡笑起來。 門外傳來高德祿低聲:“王爺,王妃,大夫到了。” 因不想驚動宮里,此番親來的只是普通的民間大夫。 老大夫年紀(jì)五十往上,面容沉穩(wěn),不卑不亢,看起來是個厲害的。診脈片刻之后,老大夫萬分肯定地向祁連修行禮。 “恭喜王爺!王妃有喜了!” 祁連修雖然有所準(zhǔn)備,但親耳聽大夫說出這消息,還是喜不自禁。平日面對外人時,素來不茍言笑的他,臉掛著十足的喜悅。 “再說一遍?!逼钸B修命令道。 老大夫嘿嘿笑兩聲,再次重復(fù)剛才的話。“恭喜王爺,王妃有身孕了?!?/br> 祁連修大喜,特命高德祿賞黃金二十兩給那老大夫。 清月再問那大夫她懷孕的日子。 老大夫笑答:“剛足二十日?!?/br> “二十日?”江清月微微蹙眉,擔(dān)憂地看向祁連修,“我聽人說,女人懷胎四五十日始有嘔吐之狀。為何我才二十日便如此?” “凡事不好一概而論,因人而異。王妃所懷之子奶人中龍鳳,并非俗人凡胎,癥狀有異也在情理之中?!崩洗蠓虬参康馈?/br> 江清月笑了笑,“老人家倒會說話。罷了,依你所言?!?/br> 老大夫一去,江清月便跟祁連修商量,再請一位御醫(yī)來診脈,太后那邊自然就曉得了。 “也巧!每次進(jìn)宮,太后都不忘命太醫(yī)為我診脈。偏上次趕巧落下這事兒,偏偏就有了?!鼻逶抡f完話就合上嘴,但卻感覺自己好像還在笑一樣。她身體每一寸肌膚都沉浸在喜悅之中,高興地甚至有些飄忽了。 御醫(yī)診脈再次確認(rèn)了喜訊。此等喜人的消息自然傳達(dá)的飛快。不多時,宮中太后便得了消息;卿侯府、柳府相繼得到傳信兒。到了傍晚時分,喜訊甚至穿到了理國公府邱老太君的耳里。 一家子的姑娘媳婦兒正在邱老太君花廳內(nèi)請安,聽聞此消息,皆禁不住唏噓感嘆江繡娘好命。誰能想到當(dāng)初那個不起眼的江繡娘有如今的富貴錦繡。 別人不過是無心酸唧幾句罷了,這消息傳到寧婉蓉耳力跟撕心裂肺沒什么分別。在她眼里,晉陽王本來就該是她的,王妃之位也該是她的,還有江清月而今懷上的孩子,本來也該是她的! ☆、第88章 寧婉蓉氣不過,卻因還在孝期之中,沒法子對外撒火。她便躲在屋里頭,拿著桌上的字畫作撒氣。桌案上所有的書本紙張全都被她撕得粉碎。 丫鬟勸了幾撥,就是勸不好她。 起初,寧婉蓉對祁連修確有幾分企盼,但也不到‘非君不嫁’的地步。怪就怪在當(dāng)她覺得能得到他的時候,便還不覺得他在自己的心里有多重要;偏偏等到自己錯過了,真的沒幾回得到的時候,寧婉蓉看著別人擁有了她本該擁有的一切,便會膈應(yīng)、介懷、滿心怨氣。 她就算是嫁不成祁連修了,也見不得那個江清月跟他好。論出身,倫教養(yǎng),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配他! 寧婉蓉氣得面兒紅齒,眼睛閃著淚花兒。她到底是個美人兒,連生氣的模樣都有幾分嬌柔可依。 “我不服,不服……”寧婉蓉撕碎了手里的畫,任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