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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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黛娥忙縮回頭去。大哥好可怕! “本王徹查過這個張錦,倒有點才華,品德尚可,年紀輕輕能高中狀元,也算百年難見?!?/br> 祁黛娥聞言,高興地露出腦袋,驚喜地看他大哥。 祁連修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冷言道:“但出身不好,年紀輕輕就死了妻兒,保不齊克妻克子?!?/br> “大哥!”祁黛娥氣得跳腳,感覺自己被耍了。 “不過,你既然心甘情愿,發(fā)誓不悔,也便罷了?!逼钸B修勉為其難道。 祁黛娥高興地跳起來,撲到祁連修跟前跪下了,跟她大哥致謝。 祁連修抖了抖眉毛,喝令她起來?!盀閭€男人,堂堂郡主竟沒了氣節(jié)?” 祁黛娥歡歡喜喜的站起身,看一眼嫂子清月,抿著嘴,小聲沖他大哥嘟囔,“彼此彼此?!?/br> 祁連修瞪她一眼。 祁黛娥立馬閉嘴,行禮告辭。 清月立在一邊掩嘴偷笑。 自清月出了月子之后,祁連修便緊盯著她。今日因黛娥的婚事初步議定,看著清月心情不錯,祁連修自不會放過她。吃過晚飯,天還未大黑,他便早早的打發(fā)走屋內(nèi)眾人,一心撲在了清月身上。 清月正在繡花,見祁連修正脫衣裳,笑問他為何睡這么早。 “累了?!逼钸B修躺在榻上,看著側(cè)臉清月半天,讓她坐在床上繡。 清月果然聽話,坐了過去。 祁連修抬首看,繡的是蒼紫色祥云紋,“給本王的?” “兒子的?!鼻逶乱幌肫饍鹤友劬Ρ悴[成一條縫。三兩下繡完,便收拾好針黹。 祁連修以為她會了意,高興地坐起身來,可等了半晌不見人。祁連修后來再喚人詢問,才得知清月去瞧兒子去了。 清月哄睡了小世子,才笑著回來,見祁連修已然面對著床里睡著了。她為其蓋好被,自己也悄悄鉆進了被窩。 丫鬟熄燈退下之后,清月忽然感覺身邊人一動,自己的胸口突然涼了一大片,她還未來得及驚叫,便感覺有兩片冰涼的柔軟貼上了胸口,一寸寸攻城略地,顫栗感瞬間侵襲了全身…… 第二天,清月迷迷糊糊醒來時,已經(jīng)記不清昨晚折騰機會了。似乎是好久沒‘鍛煉’的關(guān)系,她的腰真有些受不住了。 太子似乎一直秘密籌劃什么,祁連修雖不愿插手,他偶爾還是會派人來府中sao擾一下祁連修。太子妃忌日剛滿半年,他便迫不及待地將寧婉蓉立為新太子妃。 皇帝對此事雖有不滿,不過在寧貴妃的身邊風吹送下,倒也沒多說什么。 等到年末,祁連修幾番謹慎考校張錦之后,才將祁黛娥和張錦的婚事定了下來。 太后對此事十分歡喜,病也好了七分,趁著黛娥還未出嫁,接她到宮里暫住幾日。 眼看到了年關(guān),各家皆喜氣洋洋的籌備過節(jié)事宜,宮內(nèi)自然更忙。 太子幾番催請祁連修,接不見效,今日突然登門。 祁連修倒不意外,簡單行了禮,便讓坐,請?zhí)悠凡琛?/br> 太子心急正事,自然沒閑情與他周旋,直接開門見山:“你不幫我,可是因心疼了你皇叔?” “你皇叔,說的好像那人不是你的父皇一般?!逼钸B修笑嘆。 太子冷哼:“成大事者不惜小節(jié),待我功成名就,成一代賢明君主,自不會有人論道這種小事?!?/br> “太子高見!”祁連修立刻回道,面不改色。 太子見他如此,更急,拍桌跟祁連修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你可知你父親淮南王當年身死的真正原因?” 祁連修抬眸,看著他。 太子冷笑:“他并非你認定的那般戰(zhàn)死沙場。當年老王爺被敵軍所困,乃是父皇所使得計謀,為的就是名正言順的除掉他?;茨贤醍斈陸?zhàn)功赫赫,威震四方,在民間呼聲極高,你覺得父皇會容忍一個功高蓋主的親弟弟存在么?你現(xiàn)在幫我,正好可以替你父親報仇了?!?/br> 祁連修瞟一眼他,輕笑,“胡言亂語,無憑無據(jù),你以為我會信你?” “跟我走,自然你看清證據(jù)。”太子接著告知祁連修他的兩個人證的身份,都是當年留在王副將身邊親信。“王副將因此受封稱現(xiàn)在的一等將軍,我已經(jīng)命人將王將軍的首級拿下,作為送給你的賀禮了。怎么樣?敢不敢跟我走?” 祁連修冷冷的看著太子,突然笑了,點頭同意。 太子也笑了,有些得意,好在這招下去就好使了。不然,他還有更狠的招數(shù),比如扣留祁黛娥和江清月母子。 江清月今日覲見了太后之后,便留在祁黛娥哪里說了會話,放走。除了慈安宮沒幾步,便被寧貴妃身邊的丫鬟叫住了。 清月隨之而去,在御花園內(nèi)見到了正立于拱橋之上喂魚的寧貴妃。 “江清月,本宮看你不順眼很久了?!睂庂F妃一把撒完手里魚食,回頭冷冷的看著她。 清月笑了笑,沒說話。 “嘖嘖,瞧你這副態(tài)度,倒真和晉陽王有得比了,不愧是夫妻?!睂庂F妃走幾步,湊到江清月跟前,“如果本宮說,本宮要殺了你,你信不信?” 清月眨了眨眼,鄙夷的瞟一眼她,真覺得無話可說。 “它日本宮成事,必要將你弄死,再將那個在噶北已經(jīng)身子破敗的江琬弄回來,讓她代替你成為晉陽王妃,可好?”寧貴妃說完,神采奕奕,鳳目飛揚,興奮至極。 清月知道自己一說話,一準兒會刺激的寧貴妃更發(fā)狂。她完全沒必要和瘋子一般見識。真不懂寧貴妃高興什么,她再怎么折騰自己,跟她一點利益瓜葛都沒有,她有什么好高興的? “本宮就是見不得你好?!睂庂F妃垂眸,嘴唇微微有些發(fā)抖,“這天下怎可能有真心人存在。男人都一樣花心,朝三暮四。你的,也不例外?!?/br> “貴妃娘娘是見慣了始亂終棄,所以就見不得別人的好?”清月總結(jié)道。 “又如何?本宮有這個權(quán)利,只要本宮愿意。”寧貴妃呵斥她一句。 “娘娘真和太子……”清月皺眉,后半句話沒說出口。 “要你多嘴!”寧貴妃尷尬的喊一聲,狠狠地瞪著江清月,“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它日事成,我便是母儀天下的太后,我看如何自處!” “太后?你難道還想把皇后——” “閉嘴!”寧貴妃環(huán)顧左右,命人將清月一行人全部扣押。 清月皺眉,仔細想了想,對方既然敢扣留自己,必定是決定今日起事了。清月先前留了個心眼,來的時候,特意讓章嬤嬤遠遠地跟著,別走進。她早料到寧貴妃或許會為難她,所以留個人守在遠處方便通風報信。這會兒,清月只能寄希望于章嬤嬤傳遞消息了。 她故意高聲問寧貴妃:“你們難道今晚——” “閉嘴!”寧貴妃慌了,當即呵斥宮女將請月的嘴封死了。她把江清月關(guān)在了自己的寢殿之后,又派人控制住太后的慈安宮以及松山郡主,這才罷休,安心的地消息給太子。 戊正,天色大黑。 太子麾下的東宮侍衛(wèi)于宮內(nèi)起事,暗殺戍守城門官兵。與此同時,五萬禁軍于京城東華門破入,直驅(qū)宮門。東宮侍衛(wèi)將東城門大開,迎接造反兵士。 太子命一隊人馬包圍皇城,自己則同祁連修一同,親率眾禁軍直奔皇帝寢宮。半路上,突然被三皇子帶領(lǐng)的人馬圍堵,雙方就在榮德殿前廣闊平底互相廝殺。 祁連修背著手站在太子身邊,面色蒼冷,目光從容。 太子本就覺得意外,急得不行,忽見另一隊人馬沖了進來,顯然是三皇子那邊的。太子嚇得不行,拉著祁連修直問他怎么辦。 祁連修冷冷的瞥他一眼,沒吭聲。 太子氣急,擠眉弄眼威脅祁連修,“你別忘了,你的妻子和meimei還在本宮手里?!?/br> “呵呵,”祁連修眸光愈加冰冷,笑聲刺骨,令太子更加站立不安,“憑這下三濫的手段能當皇帝?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br> “你什么意思?”太子退一步,有些不大相信的看著祁連修,他激動地指著榮德殿,“那里頭的人是你的殺父仇人,你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祁連修淡笑,偏不說話。 太子忙對廝殺的兵士們大喊,“誰先殺了皇帝誰就是開國功臣,本宮立馬封他為鎮(zhèn)國公?!?/br> 皇帝一死,他太子之位就名正言順了,三皇子再鬧騰也不過是秋后的螞蚱。 眾將士聞言,果然氣勢大振,揮刀沖著榮德殿方向拼殺。 霎時間,天空突然大亮,四周火光驟起。 太子抬手往周圍一看,榮德殿四周的房檐上全站站滿了禁軍,個個手持弓箭,箭頭帶火,瞄準了他們。 太子慌了,他見對面的三皇子也慌了。 但三皇子反應(yīng)明顯快些,立馬跳出來投降,沖著榮德殿的方向大喊:“父皇,兒臣聽說大哥要謀反,不得已才派軍前來鎮(zhèn)壓,兒臣冤枉啊!” 太子隨即反駁,趁勢想攪亂局面:“你胡說,分明是你想要謀反!”太子說罷,想轉(zhuǎn)身問祁連修怎么辦,卻發(fā)現(xiàn)祁連修早不見了。 榮德殿大門突然大開,從里面涌出無數(shù)禁軍侍衛(wèi),緊接著便有一位貴公子的身影出現(xiàn)。走進了,眾人才發(fā)現(xiàn),這位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竟然是七皇子。 太子和三皇子震驚不已,二人齊聲驚嘆:“你竟然能走?” 七皇子祁連德面色肅穆,怒斥二人謀反行徑,緊接著他轉(zhuǎn)身,下跪,“恭請父皇?!?/br> 皇帝身著龍袍,在太監(jiān)的攙扶下慢慢地走了出來。他抬首,果然見兩個他最得意的兒子都在,氣笑了。 “你二人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太子和三皇子見大勢已去,紛紛下跪,互相推脫指責,哭求皇帝體諒。 “祁連修!”皇帝直呼祁連修的姓名,令其處置這兩個不孝子。 祁連修沖皇帝作揖行禮:“按祁國律例,謀反之罪理當斬首。不過念在太子和三皇子知錯的份上,還請圣上從輕處罰?!?/br> “知錯?哪是知錯?!被实劭嘈σ宦暎靼灼钸B修不過是怕他心軟,給他一個臺階下。小的想殺老子,老子卻忍不得動手殺兒子?!傲T了,削爵圈禁,發(fā)配噶北吧?!?/br> 皇帝說罷,咳了兩聲,在太監(jiān)的攙扶下回了榮德殿。他每走一步,都似乎耗費掉很大的力氣,最終,在邁進榮德殿的那一刻,暈倒了。 皇帝病重,七皇子代為管理朝綱。他出乎意料的厲害,將朝堂內(nèi)外各事打理得井井有條,并將寧貴妃與太子暗地勾搭狼狽為jian的事情抖落出來。 皇帝難忍被自己帶了綠帽子,特別是這個帽子還是他兒子給帶的。氣急之下,皇帝當即下命處死太子和寧貴妃,廢了皇后,并將寧家一派全部抄家,男的坐牢發(fā)配,女的充為官奴,永生永世淪為賤籍,不得錄用。 隨即,皇帝便寫好傳位詔書,臥榻不起。 帝王日漸病重之時,忽然得知七皇子重用祁連修,公然令其在朝堂中稱霸,他對此十分不滿。 皇帝幡然醒悟,忽然看透了祁連修的計法。這孩子先前展露才華,鋒芒畢露,有年輕人的傲氣,又偏偏知進退不沾朝堂政務(wù),皇帝便暫且放下了當年對他父親的顧忌,放心地寵信了他。他一直以為祁連修不過是太子身邊的棋子,故而幾番縱容。而今瞧瞧,恐怕自己的兒子才是他的棋子。這孩子早就看透了一切,坐等而今皇子們兩敗俱傷的局面。 皇帝認準了祁連修的狼子野心,雖臥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還是想方設(shè)法叫來了七皇子。 七皇子聽了半晌,終于明白皇帝表達的意思,卻還是假裝聽不懂。 皇帝急得爬下了床,想用筆寫給七皇子。 七皇子卻態(tài)度略顯薄涼,命人看好皇帝,便拂手而去。 皇帝氣急,愈加急火攻心,穎挺了一日之后便駕崩西去。七皇子當日便登基稱帝,加封晉陽王為一等親王,世襲罔替,子孫永保福祿。 …… 江清月當日被寧貴妃圈禁之后,很快就被祁連修解救。她后來才明白,宮中與祁連修真正交好的人竟然是七皇子。 七皇子自幼喪母,體弱多病,年幼時曾受盡了兄妹的凌辱。他與當時父母雙亡的祁連修頗的遭遇有些相似。不過后來,祁連修彰顯才華,受到了皇帝的榮寵;而七皇子則選擇繼續(xù)裝病蟄伏,以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