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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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迷薇搖了搖頭:“小朱,這件事你先不用管了?!?/br> 小助理正如霜打的茄子半死不活,聽了這句話,精神一振:“薇薇姐,你不會想到是誰了吧?” 傅迷薇冷哼了聲:“我還不確定,不過很快就會明白了。放心,總會找到解決法子的?!?/br> 小助理狐疑不定。 車廂里一陣沉默,小助理因為憂心,也忘了追問傅迷薇司機來接的事。倒是老張忽然開口:“這位小姐要去哪里呢?” 小助理隔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是問自己,下意識地報出地名。 老張說:“那我先送您過去。” 小助理“啊”了聲:“好的……”這時侯才又看向傅迷薇,小聲問:“薇薇姐,他是……你還沒跟我說呢?!?/br> 傅迷薇見她好奇又擔憂的模樣,笑說:“放心吧,我……我是……喜歡上一個人……不是壞人……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助理的眼睛瞪得要跳出眼眶:“薇薇姐,你在談戀愛啊!” 傅迷薇的臉又有些發(fā)紅,抿著笑意默認。 小助理本想問傅迷薇對方是誰……但如果她想說,自然會告訴她,小助理看看前方的老張,決定先保持緘默。 到了地頭,老張放了小助理下車,目送那輛醒目的車子離開視線,小助理才掏出電話,撥通:“喂!小閑哥哥,我跟你說啊……” 傅迷薇本來想從機場出來后就直接回自己的租房,卻沒有想到周予明居然事先讓老張來接。 不得已只好先到了別墅,短暫的休息后,拿起手機,滑到一個號碼,撥通。 過了會兒,傅迷薇換了套衣裳,取了包下樓,正好遇到管家。 傅迷薇叫了聲“蔣叔”,白頭發(fā)的管家向她點點頭:“要出去嗎?” 傅迷薇見他出聲,就禮貌地站住腳:“是啊,這兩天還住在這里,給你們添麻煩了?!?/br> 蔣叔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很淡的笑容:“哪里,這是少爺?shù)谝淮瓮依飵?,我們都是很高興的,當然要好好照顧您。” 傅迷薇聽他說“少爺”,想到周予明這個年紀,一時有種違和感。 蔣叔看出她的表情帶著疑問,解釋說:“哦……我是從淮南老家過來,以前這么稱呼慣了,您別見怪?!?/br> 傅迷薇忽然覺得自己對周予明的了解實在是少得可憐,只好倉促一笑:“怎么會呢?!辈恢獮槭裁矗乱庾R里覺得蔣叔的態(tài)度溫和中有種微妙的冷淡。 說了幾句話后,傅迷薇離開別墅,也并不讓老張送,自己走出外面攔出租。 一直看她離開,蔣叔才叫了老張來,兩人低語了幾句,老張就也出門去了。 第66章 浮出水面 出租車停在清茶雅會前。 傅迷薇邁步出來,低頭匆匆往內(nèi)走去。 出租車剛剛離開,后面一輛奔馳正在停車位上停好,張司機下車,也隨之進了茶居。 他微微低著頭,目光卻掃過周圍,任何一處,都納入眼底,姿勢恰到好處,令旁人看不見他,他卻正好看到,傅迷薇順著樓梯走向二樓。 迎賓接了,微微躬身詢問:“先生您好,幾位?” 張司機側(cè)臉瞄了眼上樓的傅迷薇,同時看清她停留的包間。 他正要開口,一名服務(wù)員自二樓下來,過來問:“汀蘭間要換的新茶好了沒?” 話音剛落,就見另一名服務(wù)員捧著個托盤快步出來:“好了好了,酥果千層點剛出爐,這次客人該沒得挑了?!?/br> 之前那服務(wù)員一笑,接了過去,此刻張司機抬眼看向二樓,傅迷薇的身影不見,已經(jīng)進了房。 那服務(wù)員捧著差點剛要走,張司機忽然說:“等等?!鄙焓治兆∧潜P子糕點,手指在盤子底下輕輕一按,把一個很小的東西貼在上面。 服務(wù)員只看到他忽然把果子端起來,嚇一跳:“客人你……” 張司機的手指復(fù)抹過那物,確定它貼的很牢靠,才若無其事地笑笑:“我剛看到這盤子沿好像沾了個東西,沒想到是看錯了。對不住啊?!?/br> 他生得幾分富態(tài),一笑起來顯得很和藹。 那服務(wù)員虛驚一場,也笑笑:“該是我謝謝您,留神點總是好的,因為客人很挑剔?!?/br> 張司機點頭笑回:“您說的是?!?/br> 他目送服務(wù)員端著盤子上樓,進了那個叫汀蘭的包間,自己卻不上去,只在一樓撿了個座位坐了,叫了杯龍井。 掃一眼周圍沒有異樣,張司機換了個姿勢,順便按了按耳朵中耳塞。 這一會兒二樓那送茶點的服務(wù)員已經(jīng)退了出來,房門又關(guān)上。 輕微的噪音后,耳機里響起熟悉的聲音:“我不跟你客套,你痛快告訴我,我的合同解約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br> 是傅迷薇,聲音很清晰。 很快,另一個聲音響起:“我也沒什么好瞞的,不錯,就是我干的?!?/br> 張司機聽了這個聲音,臉色微微一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傅迷薇來這里,居然是要見這個人。 汀蘭包間內(nèi),傅迷薇冷笑看著對面的人,今天的任驚鴻,穿著一件中式旗袍,雖然這張臉很被粉絲們津津樂道,在她眼里,卻正好是蛇蝎美人的寫照。 其實皮相,不過是個幌子,像是國卿說的,尤其在這個圈子里,亮麗的皮相是最具有欺騙性的。 尤其是眼前這人,簡直是虛偽跟邪惡的極至代表。 “為什么這么做?”雖然在小助理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傅迷薇就想到是任驚鴻搞鬼,但是卻不明白,她為什么竟瘋狂至此,甚至不留余地,明晃晃地跟她對上。 “因為我看不慣你這幅得意的嘴臉,”任驚鴻冷哼了聲,“你真以為你天時地利人和了?!?/br> “你在說什么!”傅迷薇起身。 任驚鴻冷冷地笑,抬手,從皮包里掏出一疊照片,甩在傅迷薇跟前。 她驚愕地低頭,然后更加震驚地看到照片上的內(nèi)容,居然是周予明接她去別墅的那天,兩個人在門口的一幕幕。 她無法置信,抬頭瞪向任驚鴻:“你居然……偷拍這些?” 任驚鴻眼睛一翻:“我?你太高估我了,但是這是娛樂圈,我不下手,自然有別的人注意到了,這些照片可是價值千金啊?!?/br> 傅迷薇渾身發(fā)冷,無法想象這些照片流出去,會是怎樣的軒然大波。 任驚鴻瞇起眼睛:“看你的反應(yīng),是不知情了?也是,周予明大概不會告訴你,老白將這些照片壓下去了,業(yè)內(nèi)規(guī)矩,以后不會公之于眾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傅迷薇猛地抬頭:“周……他也知道?” 任驚鴻看她一眼,然后仰頭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他恐怕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傅迷薇的心陣陣收縮,目光從那些照片上移開,終于回神:“你、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毀了我的合同?” 任驚鴻笑容一收,惡狠狠地看著她:“不然呢,之前是誰跟我口口聲聲地說要靠自己的實力,但是一轉(zhuǎn)眼就纏上他,你不會不知道他的關(guān)注度,隨便一張這樣的照片曝光后果會怎么樣,還有昨天銀廣的宴會,你真讓我惡心!” 任驚鴻舉手,狠狠地甩了一張報紙在傅迷薇跟前,娛樂頭條上的大幅照片,是周予明同她十指緊扣,目光里一片溫柔。 任驚鴻無法容忍,甚至不能再多看一遍:“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演得比我還好,你這樣綁著他,何愁不紅呢,看看大家對你的關(guān)注度就知道了,還說什么一步步都是你自己走出來的,你自己不覺得虛偽嗎?” 傅迷薇低頭看著那則新聞,沉默,目光描繪過那張熟悉的臉。 任驚鴻尖聲問:“怎么,你沒話說了?” 傅迷薇靜了靜,清了清嗓子:“這是公開活動,我沒有利用他什么。你弄清楚。至于那些偷拍的照片,我并不知情。” 任驚鴻滿臉匪夷所思:“原來一切都跟你沒有關(guān)系?撇的真清楚啊,哈哈,好笑?!?/br> 傅迷薇咬了咬唇:“我問心無愧,因為他是真的喜歡我,他想對我好,才叫我搬去跟他一起住,這才是讓你嫉恨我的最大理由吧。因為他喜歡我,不是喜歡你。” 任驚鴻嘴角微微抽搐:“你是在,向我炫耀嗎?” 傅迷薇搖頭:“我不是炫耀,只是說一個事實。事實是,你因為他愛我才嫉恨我,你明知道我絕不會借著他炒什么,卻用偷拍的照片跟這宣傳照來污蔑,挖空心思對付我。你實在太可憐了!” “可憐”兩個字,像是一支利箭,令她痛心徹骨渾身瑟縮。 任驚鴻揮手,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傅迷薇被打的微微側(cè)了側(cè)臉,卻一臉滿不在乎,轉(zhuǎn)頭看向任驚鴻,淡淡說:“被我說中了真相,所以惱羞成怒了?沒關(guān)系,這只會讓我更同情你而已,因為嫉妒所以整個人都扭曲了,你真的很可憐!——所以這次我不會還手,因為對你,不值得?!?/br> 任驚鴻怒極,剛一抬手,就被傅迷薇擋?。骸皦蛄?,一次我不會還手,但不代表我就會一直默默地讓你打?!?/br> 任驚鴻用力抽回手來,紅了眼:“不要跟我說這些好聽的,不是什么都可以用你喜歡他他喜歡你來解釋,只要你跟他在一起,你的□□就比別人要高上千百倍,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要靠自己,那你為什么不干脆離開他!” 傅迷薇一震:“你說什么?” 任驚鴻盯著她的雙眼:“我說你應(yīng)該離開他,離他遠遠的你懂嗎!” 傅迷薇沉默了會兒,回答:“我不會?!?/br> 任驚鴻皺眉,然后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是不是,舍不得那些唾手可得的……你可真行啊,很快這世上所有都是你的了。” “我是舍不得,但唯一舍不得的,是他,”傅迷薇垂眸,想到那張溫暖的臉,只要一想到他的一顰一笑,就連悸動震顫的心都慢慢地和緩下來:“我為什么要放棄他對我的愛,何況,我也是真心愛著他的。這個你大概永遠也不會理解,因為對你來說,他就是所謂的一步登天,但對我來說,他就是一個對我好的好人,一個愛我,我也愛他的愛人,僅此而已?!?/br> 傅迷薇說完之后,轉(zhuǎn)身,斬釘截鐵說:“你放心,我的一切,都不會放棄,也不會讓他幫我,不管你搞什么破壞,我都不會被你打倒,你就等著看吧?!比绻窃谝郧?,或許她會憤怒,會生出退意,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同了,她想跟任驚鴻抗爭,同時,給了她這樣勇氣的,正是背后,那個人溫柔而深厚的愛。 任驚鴻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那因愛而生的美麗笑容真是殺傷力巨大。她看著傅迷薇走到門口,她凝視著她的背影,終于說道:“你真的愛他?” 傅迷薇停了下來:“我想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事實上,這些根本不用對你表明,只要我心里知道就足夠了?!?/br> 任驚鴻忽然發(fā)出很奇怪的笑聲,讓人再一次覺得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傅迷薇皺眉,覺得這個人實在是有些瘋了,她搖了搖頭,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就在快要開門的瞬間,身后任驚鴻忽然說:“還記得六年前那件事嗎?” 傅迷薇的脊背猛地挺直。 過了幾乎是漫長的一分鐘,她才有所反應(yīng),微微僵硬地問:“你說什么?” 任驚鴻看出她背影的僵直,面上的笑,極近冷酷:“如果我告訴你,當年你以為的那個人,其實就是周予明,你會怎么想呢?” 傅迷薇眼前一黑,猛然回過頭來:“你瞎說什么!你是不是瘋了!” 任驚鴻看著她憤怒底下的一絲恐懼,她很樂意給她的心上再踩一腳。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一旦涉及那件事,傅迷薇整個人會變得何等脆弱。 “我為什么要在這件事上說謊?”她殘忍的笑,像是鱷魚浮出水面,毒蛇盯著獵物,“有必要嗎,而且,我想你自己不會一點兒也察覺不到吧?” 傅迷薇后退,身子抵在門板上,動也不能動,卻拼了最大的力氣:“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你說謊,你說謊!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任驚鴻走到她跟前,手指在她下巴上微微一抬,看著她眼中的淚,很清晰緩慢地流出來。 傅迷薇已經(jīng)到達崩潰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