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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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現(xiàn)在也無需胡亂猜想,兩個月后,他自然就知道他們到底要干什么事情! 陰祭天接過北弋桐手里的斗笠戴在頭上,走下一樓,來到大堂,并沒有直接離開客棧,而是向掌柜要了一間窗戶面向大街的廂房。 站在窗戶前望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路人,不有好奇問道:“求緣節(jié)不是過去了嗎?怎么街上還有這么多的人?” 北弋桐走到他的身旁,掃眼街上的行人道:“還有兩個月就是獸潮!大家都在準備獸潮時所需的東西!” “既然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怎么就這么著急著準備?” “如今的獸潮一年比一年兇猛,大家要準備的東西自然也就一年比一年多,比如丹藥﹑符錄之類的東西都需要盡早購買或是提早定做?!?/br> 陰祭天想著自己也要去參加獸潮,問道:“那我是不是也該做些準備?” 他還記得寂善他們給他準備法器﹑符錄什么的,是時候拿出來好好研究研究,以備不時之需! “不用!我…我哥會替你準備好一切所需之物!” 陰祭天聽到他提到北冥,唇角勾起一抹不可或察覺的笑意:“他今早突然離開,該不會就是去準備這些東西吧?” 北弋桐笑臉閃過一絲遲疑,然后點了點頭:“再過幾日,他又要閉關(guān)了!到時,可能要等到獸潮之月的前幾日才能出關(guān)!” 陰祭天聽到好些日子不能見到北冥,把頭轉(zhuǎn)到大街上,掩去眼底的失落。 北弋桐見他一直望著窗外不出聲,好奇問道:“你在看什么?” 陰祭天回過神,隨意說道:“再看從客棧門口路過的小姑娘” 北弋桐臉色頓時一沉:“她們有什么好看的!” “我現(xiàn)在每天都面對著男人,再不多看看姑娘,都快以為修真界里只剩下男人了!” 北弋桐寒聲說道:“冥升院里不是還有柳奶娘和張奶娘嗎?” 陰祭天真后悔嘴里為什么沒有嚼著東西,不然,他就可以把嘴里的東西全噴到小屁孩的臉上。 “柳奶娘和張奶娘能叫姑娘嗎?以她們的年紀都有可以當我祖母了!” 北弋桐冷眼掃過從客棧門前經(jīng)過的年輕女子,壓根沒有看清對方的面容,就直接諷刺道:“長得真丑!” 陰祭天老實承認:“確實沒有你哥好看!” 北弋桐聽到這話,小臉緩和了許多。 陰祭天又接了一句:“可是,你哥的身體卻沒有她們的柔軟!” 北弋桐倏地瞇起眼睛,眸里閃過危險的光芒:“你怎么知道她們的身體比我哥的柔軟?” 陰祭天沒好氣白他一眼:“沒吃過豬rou,也沒見過豬跑!男人的身體強壯結(jié)實,怎么可能就比女人的身體柔軟!” 是人都知道男人與女人的區(qū)別! 雖然他從未碰過女人,但這些都是因為仇人過多的關(guān)系,所以他從不與陌生人同床共枕,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做到高潮時,突然被人捅上一刀或是吃上一顆子彈,不然,那可真是悲劇了! 他也沒有吃窩邊草的習(xí)慣,平日里,只能靠雙眼一飽眼福! 之后,穿越到這個世上,就更沒有機會了! 陰祭天奇怪地看小屁孩一眼,在他說完那句話之后,明顯感覺到北弋桐像是松了一口氣。 就算是北冥弟弟,也不該這么緊張他跟誰有過親密的接觸吧?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 “無凈師父出來了!”北弋桐壓低聲音出聲提醒道。 陰祭天連忙往樓下的客棧門口看了下去,就看到無凈向送他出門的店小二道謝。 他轉(zhuǎn)過頭,朝北弋桐問道:“你有傳音符嗎?” 北弋桐從空間戒指里掏出一張黃色的符錄,然后,使用靈力對符箓驚訝說道:“看,那個不會就是北冥少爺新娶回來的男媳婦吧!” 說完,他往走進人群的無凈的方向擲了過去。 陰祭天先是對他用陌生成熟的男子聲音對傳音符說話,感到一愣,接著又聽到他說的那句話而大笑不已。 他伸手往北弋桐肩上一拍:“好小子!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干什么?” 這個小屁孩實在真的太聰明了,他什么也沒有說,就知道他想借無凈引開別人的注意力。 當然,除了這一點,他還想整一整無凈,他之所以嫁進北家,無凈可是罪魁禍首之一! 北弋桐看到符箓落地,立即又使用靈力催動傳音符,讓錄制在傳音符的聲音響了起來。 “看,那個不會就是北家冥少爺新娶回來的男媳婦吧!”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男子驚訝的聲音。 周圍路人一聽,紛紛朝無凈看了過去! “不會吧!他就是北家冥少爺娶回來的和尚?長的還真不怎么樣!是不是弄錯了?” “怎么會弄錯,你瞧腰間那個身份令牌可是標著‘北家’兩個字!現(xiàn)今北家除了他是和尚之外,還有誰會頂著一顆禿頭?” “說不定他是在北家借宿的僧侶呢!” “是不是借宿的僧侶,翻來他的令牌背面就知道了!” 無凈疑惑看著突然圍上前指著他評頭論足的大群人,蹙了蹙眉頭,尤其看到幾名年輕男子蠢蠢欲動想要翻他的身份令牌,眉頭更是又皺緊了幾分。 “你去把他的牌翻過來看一看!”其中穿著紫色衣袍的年輕人推了推身邊的綠衣年輕人。 綠衣年輕人看著面無表情的無凈,有些擔憂的說道:“師兄,我看他的修為似乎不低!” 紫袍年輕人看眼無凈,眼底閃過一絲遲疑,不過,很快就打消了疑慮,然后,朝綠衣年輕人斥道:“他都被毀了靈根,哪還有設(shè)么修為!” 無凈疑惑他們?yōu)槭裁匆牧钆?,便拿起師叔掛在他腰間的身份令牌翻開一看,上面刻著栩栩如生的五爪龍與展翅飛翔的鳳凰,還雕著‘冥天’兩字,除此之外,并沒有特別之處。 紫袍年輕人看到上面刻著冥天兩字,冷冷一笑:“果然是那個廢物!” 周圍的人都確定無凈就是北京少爺所娶得的和尚,紛紛嘲笑起來,甚至有些人還故意擋著無凈的去路,不讓他離開,而有些人趁著無凈不注意,而悄悄的踹他一腳。 無凈防不勝防,踉蹌的跌坐在地上,望著眼前一張張嘲笑的面容,緊緊的皺著眉頭,突然間,他明白了陰祭天在北煌城的處境,并且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在他還沒離開北煌城之前,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師叔! 可是,他壓根沒有想到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就是他的師叔故意弄出來的! 站在客棧二樓望著一切的陰祭天,自嘲道:“看到了嗎?廢物的下場就是這樣的!” 北弋桐緊緊皺著眉頭,眼眸的幽光又深又沉,讓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陰祭天冷笑道:“這還只是一個開頭!” 第092章 你想怎么做 無凈腰間的令牌上畢竟掛著是北家的身份令牌,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雖然雖然對他出手的人越來越多,卻沒有對他身體造成嚴重傷害,不過,那些人行為卻越來越發(fā)放肆,已經(jīng)不僅僅是口頭上的譏諷嘲笑,有些人開始讓他跪地舔鞋,也有些人想要他鉆他們的褲襠,每個人的舉動沒有一個不是帶著羞辱的。 可這些都沒無凈巧妙化解過去,只是他用的是普通的躲避方法,并沒有使用自身的靈力對付他們。 陰祭天面無表情地望著被成群的人欺負的無凈,從嘴里談?wù)勍鲁鲆痪湓挘?nbsp;“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在給無凈掛上北家身份令牌的時候,就是看準無凈的淳樸善良,知道他寧愿自己受他人其辱,也不要他的師叔受點委屈。 所以,無凈不是用靈力來對付那群人,無非就是想要告訴那些人他就是他們認為的那個廢物,甚至斂起身上的氣息做起寂天的替身,以方便他這個真正的寂天能在北煌城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北弋桐覺得眼前的陰祭天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種無情的氣息,以及臉上表露出來的冷漠都是他未沒見過的,甚至有種讓人無法靠近的感覺! 他趕緊叫了一聲:“寂天!“ 陰祭天聽到有人叫他,拉回了目光,就在轉(zhuǎn)落在北弋桐身上的一瞬間,冷漠眼神變回一片溫和,就好像剛剛冷漠只是他人的一種錯覺。 他把北弋桐攬到懷里,問道:“怎么了“ 北弋桐摟住他的腰,抬著頭看著他:“你是不是很恨毀你靈根的人?” 恨? 陰祭天不恨那個毀掉寂天靈根的人! 如果要不是那個人毀掉寂天的靈根,也許他的魂魄就不會進到寂天的身體里。 當敵明我暗時,才能處于優(yōu)勢的位置上。 這些都是作為陰祭天時的想法,可是作為寂天時…… “當然恨”陰祭天冷聲說道:“如果讓我找到那個人,定要撥了他的皮做一淘,抽他的筋用來做馬鞭,用他的血來澆冥升院的花朵,將他rou剁成rou碎釀成豆腐給妖獸吃,最后,用他的骨頭煲成骨頭湯給你哥補身子!” 北弋桐怔怔望著他陰狠的神情,可聽到最后一句話時,忍不住一陣惡寒:“我哥才不喝他的骨頭湯!” 陰祭天撲哧一笑:“騙你的!我要是真見到那個人,定跑的比疾風(fēng)還快!” “為什么?” 陰祭天翻個白眼:“我要有能力對付那個人,就不會被他毀掉靈根了!要是還見到那個人,恐怕小命就難保了!” 北弋桐:”……” 陰祭天笑了笑:“看無凈一時半會也擺脫不了那些人,我們還是先回府再說!“北弋桐點點頭。 兩人回到北府,還沒有進到冥升院就看到一名弟子急沖沖的向他門跑了過來:“弟子北正見過少夫人!“陰祭天看他十分眼生,不過,見他一副有急事的摸樣,便開口問道:“怎么了?” “你是宏長老院的弟子!”北弋桐肯定說道。 “是的!”北正盼顧左右,見沒有人經(jīng)過,這才走前壓低聲音說道:“弟子在獸園那邊聽說了一些有關(guān)少夫人的事情!” “有關(guān)我的什么事?” 北正趕緊說道:“現(xiàn)在獸園的人都在傳少夫人買回來的妖獸口糧都是跟豆花村交易的!” 陰祭天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頭! 他還以為他們至少要等到他下一次去豆花村的時候,派人偷偷跟在后面,然后再查個清楚。 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天,北有利他們就查到妖獸口糧來自豆花村! 北正繼續(xù)說道:“據(jù)說是從凌家那邊聽來的!” 聽到他這么一說,陰祭天不由想起第一次去豆花村時,他們確實有遇到凌家的人。 原來是從他們那里聽來的! “弟子還偷聽到一件事情!”北正又把聲音壓低了幾:“弟子偷聽到利管事讓人把少夫人在豆花村買妖獸口糧的消息放出去,然后,讓人在妖獸的口糧里加些讓它們能腹瀉的口糧。” 陰祭天并沒有讓這名叫北正的弟子關(guān)注獸園,而他卻主動向自己匯報聽來的事情,可見,打賞出去的靈石開始得到回報。 雖然打賞靈石并沒有讓他們對自己忠心耿耿,卻也算收買到了人心,平日里能幫到一二,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