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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井稍一側(cè)目就看見她這副模樣,笑了下,反問道:“小最你喜歡排球嗎?” “說實話,不太喜歡。”一入排球深似海,巖泉一不再帶著她玩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及川徹領著他一起打排球去了。 以及她不敢跟牛島若利表白的原因也有排球的關系。 “這樣啊……那我們有點不同?!碧揖崧曊f道,“我對籃球的喜歡可能比很多人以為的要稍微多一點?!?/br> 她伸出食指和拇指,并不捏攏,中間留出一小段空隙,正好可以放下她明亮的瞳孔。 最鶴生很少會主動去問桃井五月非常私人的問題。 一是這種行為不禮貌,打探別人的隱私不好。 二則是她其實對此并不感興趣。她會記住別人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卻不會執(zhí)意追究具體的緣由。 因為這樣去問為什么難道不是很煩人嗎?總會觸及一些別人或許并不想公之于眾的事情。 而且人討厭或者喜歡一樣東西,往往都不重要理由。 愛與厭、啊討厭啊討厭、以及啊咿呀啊咿呀這種無端無意義的呻。吟抱怨,甚至連發(fā)音都是一樣的。 第51章 三個要求被黑尾鐵朗分成了三份。 本次的參賽選手一人一個。 這很公平。他這樣說著,一邊揮了揮手,轉(zhuǎn)過身時還在問夜久衛(wèi)輔和木兔光太郎去不去附近的體育館練習。 五月之后,時間好像就跟被人用了二倍速似的一路飛馳。 一如往常,她絕大多數(shù)的小伙伴們都陷入了幾乎失聯(lián)的狀態(tài)中,因為即將到來的六月和七月出有一堆比賽等著他們外,還有期中考試偏差值測試以及期末考試。 期中考試最鶴生考了年級第七。 而年級前三則分別是赤司征十郎、水谷雫,和綠間真太郎。 又一次被物理拉了胯的最鶴生身心俱疲。 甚至一度感覺自己的人生陷入了瓶頸。 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的意思,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是在有點多,讓本就沒啥時間搞課外娛樂的孩子雪上加霜——換而言之,孩子需要放松,孩子需要放空——能把自己放到除了學習和陪灰二康復外,再無其他的空。 然而正如馬克西姆·高爾基所寫到的那樣,生活向來就是如此,它像一條渾濁的河流,年復一年,平坦徐緩地不知向什么地方流去。 最鶴生自己也知道,想要再回到從前那種平靜的生活里是不太可能的。 她的人生從選擇來到東京那一刻起就變了。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赤司每天在籃球部露面的時間不超過三十分鐘。 原本還會來部里露個臉再跑路的青峰大輝成了離群的黑羊,蹦出了籃球部劃出的圈,開始自由自在地在外面的街頭籃球場上翱翔起來。 無法跟他一樣放下社團不管的桃井五月一邊嘆氣一邊跟最鶴生說,往好了想,至少青峰大輝還在打籃球,只要他心里對籃球的喜愛一天沒有消失,他心里的那團死灰就還有希望復燃。 當然,桃井五月從青峰大輝徹底不來參加部活之后,她也完全脫離了曾經(jīng)一起回家的長長隊列。 現(xiàn)在每天一起走出體育館的奇跡世代只剩下了紫原敦、黑子哲也、黃瀨涼太和綠間真太郎。 最鶴生對此變化的感觸,自然沒有心思敏感又在籃球部呆了三年的黑子哲也來得復雜。 赤司不怎么在籃球部出現(xiàn)的這段日子里,唯一讓她感覺意外的是紫原敦竟然還在好好的參加訓練。 而至于赤司征十郎同學去了哪里,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非常好回答,甚至連不是籃球部或者與他關系不那么緊密的人都會給出明確的答案說: “赤司同學啊,他最近一直在和學生會的其他成員籌辦與冰帝的交流會?!?/br> 交流會的全稱其實是“地區(qū)交流對抗賽”。 范圍是整個西東京,對抗對手理論上是西東京的所有學校。 但實際上,也并不是所有學校都會參加這個所謂的地區(qū)交流對抗賽。 因為每所學校的校慶時間不同、學期事程安排也不同,所以到頭來,真正能對抗的對手學校也只有幾個。 這次要和帝光battle的是另一所名門私立學校,冰帝學園。 不過最鶴生更加關心的卻是,“對抗賽的項目是什么?” “將棋、籃球、網(wǎng)球、游泳、吹奏之類的……”反正跟學習成績偏差值什么的關系不大。 班長水谷雫同時還身兼學委的職務,最近除了學業(yè)還被對抗賽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 為了迎接本次的地區(qū)交流對抗賽,學生會照常成立了專門處理相關事務的執(zhí)行委員會,隔三差五就要把各年級各班的學委喊到禮堂開會。 開會就算了,還不準人拿單詞本出來背單詞,否則就要被記名扣學分。 水谷雫對此種形式主義深惡痛絕,甚至專門向執(zhí)行委員會的會長,即學生會會長,即赤司征十郎同學反應過自己的意見。 可赤司對此也愛莫能助,總不能跟大家說,“諸君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我們執(zhí)行委員會的人在講臺上獨自美麗就行”這種話吧? 而且這會還不止初中部要開。 偶爾高中部的學長學姐也要一起跟過來。 我為什么要把將會決定我未來的每一秒浪費在這種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