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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一年里最鶴生連與網(wǎng)上的朋友都少了很多。否則切原赤也也不可能急中生智用“最鶴生好久沒教過我做題了”為由討來仁王雅治一頓毒打。 “對了,小最,問你問題啊……” “什么?” “初三這一年的所有考試,平均分占年紀(jì)排名前百分之三十的人都可以直升到高中部——這個規(guī)定小最知道的吧?” “知道啊。” “知道你還看書!”桃井鼓了下臉頰,“看到小最這么刻苦,我快要良心不安地吃不下飯了!” “但是我也不打算高中留在帝光?!弊铤Q生不徐不疾地說,“所以成績還是更好一點會比較保險——你那副‘好驚訝’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因為你根本沒說過嘛!” “我沒有嗎?” “完全沒有!” “那我現(xiàn)在說了?!弊铤Q生笑了笑,“我打算去離竹青莊——就是我哥住的地方——更近的學(xué)校讀書?!?/br> “帝光也很近啊!” “你清醒一點,帝光的高中部和初中部都隔了有兩條街了。而且我當(dāng)初也是因為帝光離竹青莊最近才選擇在這里讀書的?!?/br> “那……那你對我們都沒有一點不舍嗎?” “有啊?!弊铤Q生平靜地說。雖然我開始有點喜歡上你們了,“但是對我而言家人更重要。我只有一個哥哥?!?/br> 在這件事上她是不會退讓,也不會忘記自己是為什么來到東京的。 “可你也只有一個籃球部……” “別說這么任性的話嘛?!?/br> “任性的是小最啦!說走就走很無情的!” “誒……” “不要當(dāng)著一個人面前說‘我覺得另一個人更重要’這種話啊!很傷人心的!哪怕是事實也不要說出來嘛……嗚……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嗚嗚嗚小最想說什么都可以的……” 桃井五月忽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但她只小聲地哭了很短的一會兒,短暫到隔壁桌的那群吵吵嚷嚷的男生都沒發(fā)現(xiàn)她哭了。 “那赤司君他們知道你要走嗎?”桃井頂著一雙紅紅的眼睛問。 “不知道。” “那你會來籃球部跟大家道別嗎?” “……會的?!崩蠈嵳f,幾個月前她連這樣的想法都沒有過。 “那就好?!碧揖牧伺男目?,用鏟子將一大塊大阪燒推到最鶴生,“多吃點!” 她比最鶴生想象中更快地接受了眼前的事實:“反正是學(xué)校給的經(jīng)費!” 最鶴生:“……” 后面這句,倒也不必。 慶功宴結(jié)束后的翌日,剛結(jié)束部活準(zhǔn)備前往竹青莊的最鶴生迎面遇到了一個人。 老實說,在街上遇到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問題就在于,這個人從距離她還有五十米開外的時候,似乎就一直在直愣愣地往她的方向走近…… 錯覺吧,肯定是錯覺。最鶴生埋頭趕路。 沒一會就與那人迎面對上。 最鶴生往左,他就往右。 最鶴生往右,他就往左。 反正就是不讓路。 最鶴生有些生氣,猛地抬頭望著這人。 面生,但最鶴生總感覺自己應(yīng)該認(rèn)識他。 “喲!老遠(yuǎn)就發(fā)現(xiàn)你了清瀨!”面熟的男生說,“可你老躲著我干嘛!” “……”這聲音也好熟悉。 最鶴生瞇起眼睛仔細(xì)打量起那個少年,是個肩寬腿長臉也相當(dāng)好看的帥哥。 可她真的不記得自己認(rèn)識這號人啊! “不是吧!換了個發(fā)型你就認(rèn)不出我啦?!”少年一把撩起搭在他額前的劉海,將自己的頭發(fā)全部向上豎起,“這樣呢?!” 最鶴生:“?。。 ?/br> “木、木兔前輩!”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還是這個發(fā)型最好吧!超有辨識度的!” “……是?!弊铤Q生咳了一聲,“木兔前輩是準(zhǔn)備回家嗎?” “嗯!剛從市體育館打完比賽,我跟教練說想吃東西就一個人從那邊跑回來了!” 等下。 她記得東京市體育館離多摩川這邊好像…… 最鶴生倒吸一口涼氣,她忽然很想問木兔高中畢業(yè)后有沒有想要參加一下大學(xué)里的田徑社團(tuán)的打算,而且最好是寬政大學(xué)的田徑社。 “那前輩今天是贏了吧?!彪m然是個問句,但最鶴生用的是陳述語氣。 可木兔光太郎的臉色卻沉了下來:“清瀨……” “呃……”難道是她猜錯了?還踩雷了? “你,難道是先知嗎?” “…………不是的,我只是看前輩心情很好,所以推測了一下。” “噢……這樣啊……不過不是先知也沒事啦!哈哈哈!這都能猜出來,清瀨你還真是個厲害的家伙??!” 那還不是因為你特別好猜…… 最鶴生干笑著收下不屬實的贊美。 “而且我今天還收獲了特別特別熱情的注視哦??!”木兔光太郎驕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啊,這樣?!弊铤Q生笑了笑,卻發(fā)現(xiàn)木兔光太郎正在用一種“你快問我是多熱情的視線啊”的期待目光盯著自己。 “……我很好奇到底有多熱情,讓木兔前輩比賽的時候都注意到了?!弊铤Q生順著這只散發(fā)貓頭鷹的毛呼嚕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