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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是有小男孩牽著想世的手來告訴你以后要娶她,你什么反應(yīng)?” “我會讓想世知道,這個年紀(jì)的小男孩說的話百分之九十九都不算數(shù)?!毙掖寰形⑿χ迦胨齻兊膶υ捴小?/br> “看!我兒子多靠譜。”幸村惠津驕傲地拍了拍幸村精市的肩膀,“話說灰二就不舍得meimei嗎?” “不會啊?!甭犓齻兘械阶约?,灰二迅速表態(tài),“又不是小孩子了?!?/br> “居然......” “還以為灰二你反應(yīng)會更激烈一點?!?/br> “我又不是什么老古板,這種事情順其自然不就......” 灰二的話被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 “這么晚了會是誰?”幸村惠津問。 “院門沒關(guān)?”清瀨理惠看向灰二。能突破他們家那扇門鈴壞了的院門,徑直走到正門的人少之又少。 “關(guān)了。”灰二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幸村跟在他身后:“難道是最鶴生?” “不可能,她后天有期末考試?!鼻鍨|理惠矢口否認(rèn)了這種可能。 平心而論,清瀨理惠對自己孩子的了解的確深刻,用來否定幸村精市猜測的理由也很有說服力。 但出現(xiàn)在清瀨家門口的人總不可能是假的。 清瀨灰二剛把門拉開一條縫,那個用羽絨服把自己包裹嚴(yán)實卻依然只有一點點大的身影就不由分說地鉆了進來。她的牙齒磕碰在一起,哆哆嗦嗦地小聲嘀咕:“好冷!好冷?。∠膳_是這么冷的地方嗎!” 然后幸村精市看到,灰二哥的神情從緊繃的驚訝緩緩地松懈成一種......一種他從前不太能見到溫柔。很難說那與平常的灰二哥有什么區(qū)別,明明眉眼里都帶著絲絲縷縷的笑意,可幸村還是能知道二者是不同的。 “因為你太久沒回來了?!被叶焓置嗣@位“不速之客”的臉頰,果不其然是一片冰涼,“歡迎回來?!?/br> “最鶴生?!?/br> 她踮起腳,回給灰二一個滿是寒意又無比溫暖的擁抱:“我回來了哥哥。” “阿市也在??!”她一進門就注意到了旁邊的幸村精市——不如說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忽略他的存在。 “好久不見,最鶴生?!毙掖逡裁嗣哪?,冷得像冰,讓他忍不住用兩只手將她的臉包了起來,“你怎么不多穿一點啊?” “我已經(jīng)穿的夠多了——惠津阿姨和淳一叔叔也來了嗎?” “嗯,還有想世?!毙掖逖a充道。 “爸爸呢?爸爸在家嗎?”她又問灰二。 “在起居室和淳一叔叔聊天。”灰二向她示意了一下已經(jīng)循著聲音走過來的長輩們。 最驚訝的當(dāng)然是清瀨理惠。 一分鐘前她還在說不可能。 一分鐘后她就見到了這個不可能回家的人。 “你怎么突然……不是說有考試要到新年才回來嗎?”萬年處變不驚的理惠博士看起來有點慌神,目光一會兒落在最鶴生那張被風(fēng)吹得煞白的臉上,一會兒又落在她凍得發(fā)紫的嘴唇上,像是不知道該從哪里讓她暖和起來。 “事出突然嘛?!笨勺铤Q生看起來很精神,完全沒有被風(fēng)雪摧折后萎靡的樣子。 幸村精市望著她亮晶晶的眼睛,也跟著開心。他饒有興致地問:“什么事?” 聽見他的問題,最鶴生沒有回答,反而扭過頭朝自己的身后看去。 可她的身后空空如也,只有門是虛掩著的。 最鶴生再次離開了這片包裹著她的熱鬧,走到門外。 房間里忽然安靜了下來,不知何處而來的不安在他們之間涌動。 門外正在刮大風(fēng)。 像是天空在嗚咽。 然后他們聽到門外的拉扯。 “你還要在這里站多久?不冷嗎?” “冷?。】蛇@也太突然了!我都沒做發(fā)型!” “帥哥,宮侑大帥哥。你已經(jīng)夠帥了。但是我不保證你再在這里站下去,你的眼珠子會不會從眼眶里被吹出去?!?/br> “……那可是你父母?!” “以后他們也會變成你的父母?!?/br> “我知道……!可是我明明之前和你提了那么多次結(jié)婚你都說還早?。俊?/br> “你是傻子嗎?!我們當(dāng)時都沒成年!沒成年你就喊結(jié)婚我當(dāng)然會說還早???!” “…………那也不用這么突然吧?至少明天……!至少明天再來!留點時間讓我去準(zhǔn)備一套正裝!穿運動服見父母太不好了吧???” “我爸也是教練,他會諒解你的?!?/br> “可你媽是語言學(xué)博士!我連大學(xué)都沒在好好讀!” “職業(yè)選手里有幾個能好好在學(xué)校讀書的啦……你是笨蛋么……” “可萬一伯母很介意我的學(xué)歷怎么辦?” “……你是要娶我還是娶我媽?而且到底是誰天天沒事就在吃研磨和阿徹的奇怪飛醋?????” “是我……可你總是抱著手機和他們聊天!我吃醋難道有錯嗎!” “我那是在查資料??!你這呆子!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那……那還有治!你對治也比對我好!你在治面前就很溫柔!” “治是你弟弟!雙胞胎親弟弟!你難道要我對你弟弟也這么任性嗎!” “噢……那還是算了。” “呆子!快跟我進去!我要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