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都十一點(diǎn)了,這么晚了你還在外面?沒跟那個什么楊紹在一起吧?”齊中天高聲質(zhì)問。 這是關(guān)心擔(dān)憂霸道是管束自己嗎?他有什么資格立場? 從那晚他拒絕她的求歡起,他們就已經(jīng)是陌生人了。 陶悠悠勃然大怒,聲音里卻一絲不露,“送了禮給楊紹就分手了,我現(xiàn)在跟董家聲到酒店開房?!币幻孀砻悦詪绍涇泴Χ衣曊f:“董家聲,酒店如果有一張大床的夫妻房就不要開標(biāo)間了?!?/br> 齊中天啪一聲掛了電話,陶悠悠的刀子捅到棉花團(tuán)兒上了。 陶悠悠咬緊牙,心中憤恨無以復(fù)加。 他以為自己會在原地等著他嗎?做夢! 精神恍惚跟著董家聲進(jìn)了酒店房間后,陶悠悠發(fā)現(xiàn),董家聲拉著她進(jìn)去真的是只有一張大床的夫妻房。 陶悠悠沒反對,打開行李箱拿了睡裙進(jìn)洗浴房。 guntang的熱水兜頭淋下,透明的水珠在潔白的肌膚上親密掠過,脆薄的胭紅下細(xì)小的血管在簌簌微顫,那一夜齊中天揉搓帶起的奔騰欲念重現(xiàn),像一圈圈水紋漾動,朝著身體各處擴(kuò)散, 腆著臉求歡被拒的的憤怒羞惱也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且,火越燒越旺。 齊中天,你不稀罕這個身體是吧?那我也不用為你保留清白了。 陶悠悠穿著細(xì)吊帶睡裙走出衛(wèi)生間,董家聲抬頭看到她的那一刻,眸子幾乎著火了。 “快去洗澡。”陶悠悠低下頭沒敢跟他目光對視。 “我剛才去隔壁房間洗過了?!彼f,開的是兩間房,但老師不拒絕,他控制不住躍躍欲試了。 吊頂燈被按熄了,房間墜入黑暗中,隱隱約約的曖昧在流淌。 陶悠悠艱難地啟唇:“董家聲,咱們……如果那樣了,也不代表以后就會結(jié)婚。” “老師的意思是,你要和我玩成人游戲?”董家聲低笑。 那晚很傷心,后來卻想通了,像陶悠悠這樣保守的人,得了她的身體她就逃不掉了。 反正他肯定會對她負(fù)責(zé)到底的。 他不再強(qiáng)求承諾,陶悠悠無法退縮,董家聲也不容她退縮,他將她帶進(jìn)懷中緊緊的摟住,guntang灼熱的兩片唇貼上她的唇。 濃烈的愛意和熾熱的欲念在接觸里傾泄,陶悠悠無法控制的哆嗦著,牙齒抖得格格作響,董家聲耐心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侵占,舌尖先撬開她的嘴唇,在牙槽上來回游移。 絢爛璀璨的陌生感知在綻放,蓬蓬勃勃令人應(yīng)接不暇,陶悠悠越發(fā)抖得厲害,身體蜷縮著,虛弱失措,不想接受,卻又無力反抗。 ☆、第57章 談婚嫁 手機(jī)不識時宜響起時,董家聲瞄一眼的耐心都沒有,伸了手出去摸索著狠狠按下掛斷鍵。 這時,任誰打來都是不方便接聽。 他按錯了,按的是接聽鍵。 齊中天不知自己為什么還要打這個電話,明明只能放手,也決定要放手的,卻控制不住想給陶悠悠打電話,想勸她別沖動,別就這么樣和董家聲糾纏到一起。 齊中天聽到嘖嘖啾啾口水含咂的聲音。 她和董家聲在做什么? 董家聲可不像自己無法成事,他會侵占她,把她嚼碎了吞咽。 齊中天放在身側(cè)的右手驀地收緊,指節(jié)擠壓得發(fā)白。 只有一個人居住的房間太空曠,無底黑洞似的,齊中天突然間就有些茫然,不知自己的人生意義在哪里。 座機(jī)響起,齊中天一手拿著手機(jī)一手拿起座機(jī)。 來電話的是陸辰。 “手機(jī)怎么一直占線?跟你的小美人在通話嗎?” 是跟陶悠悠在通話,可聽著的是陶悠悠和別的男人的親熱戲,聽筒里傳來陶悠悠低細(xì)的吟哦,齊中天只覺心口被一刀一刀剜著,痛不欲生。 “奧迪q5在促銷,要不要給你的小美人買一輛?”陸辰笑問道。 “老師,可以了嗎?”手機(jī)聽筒里傳來董家聲沉暗嘶啞的聲音,不用親眼看到,齊中天也知這時的問話表示著什么。 “陶悠悠,不要答應(yīng)?!饼R中天情不自禁大聲吼道。 “怎么啦?”陸辰一頭霧水。 喘息聲更重,齊中天聽到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 “陶悠悠,不要答應(yīng)?!饼R中天痛苦地悲嚎。 “你的小美人在跟別人親熱?”陸辰敏感地覺出不對來。 齊中天不答,拳頭朝墻壁擊去。 地動山搖一樣的巨響,陸辰愣了一下,一手握著手機(jī),一只手飛快地上網(wǎng)搜索陶悠悠的信息。 董家聲登記的是兩個房間,兩人的身份證都登記了,陸辰破解了酒店網(wǎng)絡(luò)查到了東萊的住宿登記信息。 只猶豫了眨眼工夫,陸辰拿起另一部手機(jī)按下了陶悠悠住宿的酒店電話:“請轉(zhuǎn)1906。” 怎么今晚的電話那么多,董家聲惱怒地去拔客房座機(jī)的電話線。 “別,不知道是誰,說不定是我家里找我有急事?!碧沼朴普ε拢约合忍羝鸬挠植荒芎巴?,急急就拿起聽筒。 聽到聽筒那邊柔軟得令人發(fā)顫的一聲喂后,陸辰嘆了口氣,把跟齊中天通話的手機(jī)調(diào)了免提。 悲憤的痛嚎和拳擊聲毫無阻礙沖進(jìn)陶悠悠的耳膜,陶悠悠呆住了。 那個山一樣高大粗獷鋼鐵一般剛強(qiáng)的男人在痛苦地?zé)o法抒解地自我折磨,為什么? 周身被冰水兜頭淋下般冷得直打哆嗦,陶悠悠僵硬地放下電話,木呆呆看向董家聲,董家聲專注地看著她,不含雜質(zhì)純粹明澈的眼神,里面漾滿愛戀,還有,不安和脆弱,像是一個害怕被母親拋棄的孩子。 “董家聲,咱們……”陶悠悠費(fèi)力組織了許久,說不出喊停的話。 空氣中泛開nongnong的悲哀氣息。 夜風(fēng)吹起窗簾,室外模糊的燈光照在董家聲年輕英俊的臉上,影影綽綽浮雕一樣,難言的孤寂失落。 “老師,我太莽撞了,這事得等結(jié)婚咱們以后。”董家聲沒有等陶悠悠明確拒絕,主動從她身上滑下,輕輕地把她攬進(jìn)懷里,輕輕地?fù)崤闹谋臣?,低聲檢討道歉。 不關(guān)他的事,是自己惹火又熄火。 陶悠悠難過地蹭了蹭他的肩膀,低聲說:“對不起?!?/br> “是我不對,老師不生我的氣就好?!倍衣曃⑽⒁恍Γ⒖〉哪橗嬌暇聘C蕩漾,清冷的眉眼如遇火融化的冰,一圈圈化成柔情的水波。 他等了她許多年,茫然絕望的黑暗里走了許久,能走到這一步,猶如暗夜里看到黎明的曙光,已是再美不過了。 *** 從酣睡中醒過來聞到被子里熟悉的溫淡清新的男性氣息時陶悠悠一時間怔住,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昨晚又和董家聲同床共寢了。 習(xí)慣真是可怕的事,她竟然沒有羞澀和不自在,仿佛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沒有熟悉的粥香,董家聲不在房間里,日已近午,他想必是出去開拓市場了。 陶悠悠進(jìn)衛(wèi)浴間洗漱后懶懶的不想動,坐到陽臺上發(fā)呆。 置身十九樓中,藍(lán)天更近,白云明凈如洗,沐浴在了跳躍的陽光里格外嬌嫩,飄浮游移像柔軟的柳絮。 周遭靜謐安然,昨晚的沖擊不期然就浮現(xiàn)在腦海里,董家聲的沉醉有些模糊,齊中天悲傷的嚎叫在耳邊彷徊不去。 陶悠悠默然良久,忽然間就想起從青陽齊中天家中拿走的那幾條連衣裙。 那幾條裙子很合身,妥貼得就像為她量身定做的。 陶悠悠低下頭,身上穿的恰是從齊中天家?guī)ё叩娜棺樱p柔的白色絲綢上水芙蓉濯濯瀲滟,修身順服,襯得自己格外婉轉(zhuǎn)可愛。 那幾條裙子難道是他靜悄悄地買給自己的? 陶悠悠舉起手,看著自己一雙手研究一會兒,突然間就怔住了。 她忽然想起來了,那個桃花霏雨的畫面很熟悉,自己在某個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經(jīng)過桃花林時似乎停下來捧接過花瓣。 難道那照片是齊中天偷拍的自己的手? 陶悠悠甩甩頭,覺得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自己暗示明示表白過,齊中天如果喜歡自己,那一晚就不會拒絕她。 可是,他的表現(xiàn)真的很曖昧,昨晚又那樣痛苦。 陶悠悠恨恨想,他是不是故意的,每回自己要放下他時,他總是來上那么一出勾引自己,讓自己更加欲罷不能。 “老師,起來啦,怎么不多睡一會?”董家聲回來了,從酒樓帶了一砂鍋白粥,還有一份醬瓜一份鳳爪?!白蛲沓缘奶嗔耍裉熘形缭蹅兿惹宓稽c(diǎn)填飽肚子,晚上回到青陽再讓阿姨做大餐給我們吃?!?/br> 昨晚的確吃撐了,嗓子肚子喉嚨都有些不舒服,吃粥正好,陶悠悠感慨地想,齊中天比自己大了七歲,比董家聲大了十二歲,做事還沒有董家聲一半體貼細(xì)致。 將心中的感動掩住,陶悠悠問道:“下午就回青陽嗎?東萊市場你搞定了?” “搞定了,量雖然不算很大,也還可以,四千部一個月,呶,這是代理商的名片和代理協(xié)議,等下咱們?nèi)ヂ?lián)動和楊紹再簽?zāi)且蝗f部的合約后就回青陽,到青陽后再傳合同到公司去?!倍衣曅?,眉眼柔和,淡淡的都是暖意:“我迫不及待想吃阿姨做的菜了?!?/br> 父母還住在齊中天的房子里呢,回去后就另租處房子讓他們搬出來。 陶悠悠默想著,突地又愣住了。 自己為什么會想著讓父母從齊中天的房子搬出來,以前她和齊中天也不是什么特殊關(guān)系。 “我先給阿姨打電話讓她準(zhǔn)備著,咱們一到家就有得吃。”董家聲摸出手機(jī)給陶媽打電話,“阿姨,我和我老師下午回青陽,當(dāng)然要,我現(xiàn)在都流口水了,要蟹丸,蝦丸也要,我老師喜歡吃蝦丸,還有反沙芋頭、鹽焗雞……” 他說了十幾樣,陶悠悠失笑,“那么多你吃的完嗎?” “吃得完,吃不完也有老師抄底。”董家聲得意地笑。 “每次幫你抄底都把我吃撐了?!碧沼朴坡裨埂?/br> “聽說廚師的飯量都不大,聞油煙聞飽了,以后咱們結(jié)婚了,我自己做飯你就不用吃撐?!倍衣曅Φ溃瑢⑸板伅B到一邊,站起來去收拾衣服。 和他結(jié)婚!陶悠悠失神,董家聲收到陶悠悠昨晚換洗了晾著的內(nèi)衣內(nèi)褲了,陶悠悠臊得要去搶,董家聲已賊笑著放進(jìn)箱子里。 “早看過了,閉著眼都想像得出來,羞什么。” “色狼,流氓?!碧沼朴凄亮R,心頭有些悵然。 這么一對比,她發(fā)現(xiàn),齊中天從來就沒有和她共度一生的規(guī)劃。他陪著她回過兩次東門,兩次都沒下車見她的爸媽,他們一起從青陽回g市時,她是在青陽他家中住著的,他收拾的是他自己的衣物,別說像董家聲這樣幫她收拾,連問一聲用不用幫忙都沒有。 進(jìn)了青陽后對比更明顯,董家聲聽說陶爸陶媽住的齊中天的房子時,當(dāng)即說,陶爸陶媽既然要在青陽長住,那就在青陽買套房子給他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