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沈思安被她含嬌帶怨的一眼瞪得渾身泛軟,就剩一處硬。 哄道:“不信你叫一聲試試?我就打算正人君子這一次,你可別賭氣錯過了啊。” 莊淺遲疑地盯他一眼,見他表情誠懇,就輕輕動了動唇,聲音囁嚅,“沈思安,開開門,” 沈思安笑著湊近她:“喵喵什么,我沒聽見,大點兒聲。” 她立刻抿著嘴巴不肯吭聲了,狠狠踩了他一腳。 沈思安被她踩得臉一沉,什么柔情蜜意都沒有了,將她橫腰一攔,狠狠道,“看樣子你也是不想出去了,給你機會你不要,那正好,就直接辦事!” 丟床上了。 莊淺被又一次摔床上,頭昏眼花,整個人還沒翻得起來,他已經(jīng)壓了下來,嚇得她使勁踢騰,大叫:“救命救命!要死了要出人命了!” 沈思安一手將她撈進懷里,及時制止了她摔死在床下的悲劇,低頭重重咬了她嘴巴一口,“要不要叫?”一只腳緊緊壓住了她亂踢的光溜溜兩條腿。 莊淺忙不迭:“要要要!沈思安!沈思安沈思安沈思安!快松手松手,開門快去開門!” “錯誤示范。你現(xiàn)在這樣叫,我就一點都不想去開門,只想干其它的事了——”話音剛落,他的頭就傾下來,狠狠吻上她的唇,含糊道,“像現(xiàn)在這樣,” 莊淺整個人徹底死魚了。 ※※※ 都說接吻最能展示人的內(nèi)心,青澀還是狂野,霸道還是內(nèi)斂,招搖抑或隱忍。而沈思安的吻卻跟他截然不同,他的吻儒雅而紳士,淺淺入,深深嘗,等你嘗出味兒了,甘心奉獻所有了,就是你任他收拾的時候了。 他此刻吻著莊淺,單掌輕撫著她的背脊,舌尖一寸寸探入,一種銷·魂到極致的細嚼慢咽,骨子里透露出的野性與散漫,足夠強悍,卻又不咄咄逼人,不會讓你無路可退。 莊淺忠實于這樣原始的感官享受,身體被愛撫在身上的大掌帶出軟綿綿的情潮,最后就不想徒勞反抗了,她破罐子破摔地想著:jian尸變成和j,也算是沒吃虧……吧? 橫豎在床上cao勞的是男人,累死他也算是一種隱忍的虐法。 精神勝利法運用得淋漓盡致。 思緒胡亂沸騰著,莊淺面色緋艷,雙臂纏著他的脖子,輕喘著回應他的吻,聲音纏著他的唇發(fā)出,“你真不是那里有毛病?” 還應景地伸腿蹭了蹭,明顯沒毛病,精神抖擻的大家伙。 她問得認真,眼睛閃閃,用如此純媚的語調(diào)說出這種挑釁的話,只要是個男人,無關(guān)乎年齡與權(quán)勢,如何能不心動?即使真有寡情的男人能心志堅定,那也至少該“身”動。 何況沈思安再正常不過,且對她不軌已久。 這下是神仙都忍不住了, 他伸手重重扯開她身上薄薄的床單,粗糙的大掌毫無隔離地撥弄在她的肌膚上,腿間的利刃囂張地抵在她的臀溝,越來越重的頂弄,粗重的喘息再也壓抑不住。 沈思安認真道:“小淺,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粗鄙,嫌我無恥,在心里罵我不擇手段,上不了臺面,要你承認喜歡我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但我會對你好,比任何人都對你好,一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 莊淺輕輕喘息,罵道:“你滾遠點,少給自己找借口,誰是因為你粗鄙無恥才不喜歡你?!?/br> 在莊淺眼里,說是粗鄙無恥都還是抬舉了他。 沈思安笑得意味深長:“原來你沒有嫌棄我,我很感動,真的?!?/br> 他的指尖從她腰際劃過,穿過她內(nèi)褲的邊緣,重重鉆進那處蜜源,蠻頭蠻腦地沖撞著,卻不到片刻就被那兩片緊致的嫩rou吸附住,手指進退兩難。 莊淺被這么不上不下也難受,快感堆積所致,她十指尖兒都發(fā)顫,緊緊掐進他的rou里,在他背上留下條條曖昧的痕跡。 沈思安額上冒出熱汗,下面漲得發(fā)疼,嘴巴急切地啃咬著她白嫩的耳垂,“……松松,寶貝兒,快松松,別夾得這么緊?!?/br> 莊淺整個人不知今夕何年,完全沒將他的話當回事,突然,她原本濕漉漉迷離的眼神清明了幾分,指尖緩緩拂過他左肩一處紋身,囁嚅,“……這是櫻花?” 純凈的黑色,每一片花瓣都是精細到冶艷,那種完美無一絲瑕疵的精致,令她倍感熟悉。 莊淺臉上紅暈褪盡,頓時什么氤氳曖昧都沒了,問沈思安,“你身上怎么會有這種紋身?” 一個男人身上,紋豺虎豹都可以,誰會紋花花草草? 況且這種熟悉的黑櫻花符號…… 她在這時候?qū)P亩鴪?zhí)著地問他紋身問題,沈思安要早知一個紋身更能吸引她,之前就該用布條捂住她眼睛,他喘著氣恨恨道:“我喜歡櫻花行不行!你能不能專心點!” 見鬼的,這會讓他憋死掉! 他指尖挪動著想再進入一點點,火熱的物什兒抵在她柔膩的大腿根,惹得莊淺一下子回神,卻突然她更加緊張,下面死命地收縮,緊緊纏住他的手指,讓他瘋狂的幻想著,若是她含住的是他的…… “砰砰砰?。?!”敲門聲突然激烈地響起來,傳來熊孩子呼天搶地的聲音,“哥!哥!你快出來!我聽到嫂子的聲音了!哥你別打嫂子呀不關(guān)于她的事,她就是被那個姓秦的野男人騙了……” 沈思安一僵。 熊孩子敲門敲得可焦急:“嫂子你應一聲呀!你還活著嗎!” 屋內(nèi)兩人齊齊一愣。 這他媽神捅刀的蠢弟弟! 沈思安黑著臉大吼:“滾!” 吼完突然尾椎一麻,他臉色一僵,下面一陣急顫,guntang黏膩的液體澆灌在莊淺的大腿上,赤白一片。 房內(nèi)安靜下來,只余下兩人都混亂不堪的呼吸,沉寂了一小會兒,剛剛的驚顫過去,莊淺才慢吞吞從變故中回過神來,她側(cè)過身,看著身上男人陰沉的表情,沉頓了幾秒之后,突然不受控制得大笑出聲。 邊笑邊補刀:“果然是有問題吧,肯定還不到二十秒,你真沒種,沈……??!”埋在她體內(nèi)的手指多了一根,飽脹的充實感襲來,讓她雙臂緊張地揪緊了他的肩膀。 “小壞蛋,信不信你口中沒種的男人兩根手指都能辦了你?”男人聲音陰沉,咬牙切齒地傳來,莊淺趕緊識時務地點頭,小雞啄米似的,“我信,我信,快點放開我,你弟弟以為發(fā)生兇殺案,在砸門了?!?/br> “你親我一口?!?/br> “想得美,呸!啊……我親,我親!”紅滟滟的唇顫抖著印上他薄薄的唇瓣,她一傾身靠近他,便敏感地察覺到埋在她體內(nèi)的手指又送進了幾分,讓她氣息混亂,微翕著喘氣的唇瓣被他粗實的大舌頂開,他的氣息席卷而來,遍布她所有的感官。 …… 最后,國民蠢弟弟果然不是白叫的,真找來家伙砸爛了門,威武地破門而入。 一砸開門就看到滿屋子世紀大戰(zhàn)過后的慘痛模樣,沈琮當時就嚇呆了。 床上坐著狗男女……呸呸好男女一雙,紛紛衣服齊整,除了發(fā)絲稍亂,屁事沒有。 “嫂子你沒事吧?!”熊孩子顛顛地跑上來,緊張地扯著她看了看,“我哥沒打你吧?” 莊淺摸摸熊孩子狗頭,心想jiejie果然沒白養(yǎng)你小子兩年,憋笑提醒道,“我是沒事,不過你大哥可能有點事,嗯,待會兒你可能也會有點事了,保重?!?/br> 說完起身,款款出了門。 沈琮不明所以回過頭來,就看到一張黑如鍋底的俊臉,當時就腿一軟跪下了:“大大大哥,你也是自己不對,嫂子她……啊哥你打我干什么!別揍臉??!” …… 因為手足相殘的一場意外,登機時間推遲了整整四十分鐘,莊淺都在飛機上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沈思安才終于出現(xiàn)了,后面跟著哭哭唧唧的熊孩子。 路過莊淺所在的1號艙時,沈琮幽怨地瞪了她一眼。 莊淺笑瞇瞇朝他揮手:“到jiejie這邊來呀,怎么搞的,鼻青臉腫……” 熊孩子委屈地哭著跑尾艙去了。 沈思安去了2號艙,應該是有事要跟和一庭商量。 1號艙內(nèi),只余下莊淺和秦圍兩個人,莊淺先是安靜地看了會兒雜志,想了想剛才好笑的一通烏龍,然后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秦圍:“我剛才來的時候,好像聽到你在打電話?” 秦圍倒了杯水喝著,“嗯,跟個朋友交代些事情。” 莊淺:“什么朋友?” 秦圍錯愕地看她一眼,似乎沒料到她會追根究底,隨口道:“一個生意上的朋友。” “何堪?” 秦圍盯著她。 莊淺將雜志壓在腿上,苦笑道,“你要對方暫時避開公眾視線,低調(diào)行事,所以我就隨便猜了猜,結(jié)果還真猜對了?!?/br> 秦圍臉色終于有了異樣,卻也坦蕩,“是?!?/br> 莊淺抿著唇?jīng)]說話。 “你是在怪我?”秦圍握過她的手,“小淺,你也覺得是我過分了,不該報警壞了你的事?可我只是擔心你,現(xiàn)在爸媽都不在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再說我是一名律師,我不能……” “我明白,”莊淺疲倦地閉上了眼,靠著他的肩膀,小聲呢喃,“秦圍,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能理解你,因為你總不會想害死我——所有人都有理由想我死,只有你沒有,你不可以有?!?/br> 她安靜地閉著眼睛,與他近在咫尺,毫無防備。 整間機艙內(nèi),就他們兩人,秦圍很清楚,這一刻,她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間。 氣氛凝滯了半分鐘,眼中戾氣來了又散,他最終只是輕輕將她攬過,啞聲道:“回國就有的忙了,現(xiàn)在累就睡會兒吧,到了我叫醒你?!?/br> “嗯?!鼻f淺靠進他懷里,小聲應答,右手抽出半截的匕首輕輕送了回去。 ☆、第050章 闊別兩年,重新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莊淺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凌虐慘死后的可憐蟲,突然得到重生的機會,然后現(xiàn)在被裝進另一個殼子里,回來木然地看著自己的遺像,怪瘆人的。 帝都的美,嚴謹而大氣,磅礴卻內(nèi)斂,像是小女子,懷有大志向。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確實太有傷男人自尊,總之沈思安沒再找她不痛快,又或者說他也沒時間跟她過不去,剛下飛機,專門接機的人就來了,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紅旗,他坐進去的時候,只來得及跟她說了句‘別關(guān)機,有事電話聯(lián)系’。 莊淺心想我能找你有什么事,卻還是乖乖點了點腦袋,熊孩子臨走時還幽怨地瞪了她一眼,莊淺覺得這孩子挨得一頓揍挺冤枉的。 出機場的時候,她向秦圍道:“我之前托惜薔給我弄了套別墅,在小陽山,風景還算不錯,反正我一個人也冷冷清清,你暫時先跟我一起住吧。” 秦圍明顯有些遲疑,“小淺,我當然希望能夠近距離照看你,只是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你跟我一起住?!鼻f淺不容拒絕地止了話,算是敲定,拉著他出機場。 秦圍臉色不郁,卻沒有再多言。 外面,漂亮的銀白色布加迪剛好駛來,車子一個帥氣的急剎,一身修腰鏤紗白裙的女人推門而下,剛一下車就撞見莊淺,又見她動作親密地挽著一個男人。 顧惜薔愣了一兩秒:“還真是你?!?/br> 莊淺笑瞇瞇揚起手:“嗨!說曹cao曹cao到?!?/br> 顧惜薔臉色猙獰了一瞬,想伸手扯爛她那張笑臉。 莊淺沒管對方難看的臉色,大概是顧惜薔這女人向來沒給過她好臉色,所以也就無所謂介意不介意了,她直接兩步上前,將秦圍推給她,簡單介紹,“這是我哥哥,親的,你先帶他去我那兒熟悉熟悉新家,我要去見個老朋友——” 說著她一手奪過顧惜薔手中車鑰匙:“車先征用了??!” 揚了揚鑰匙,上車就走。 “我日你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