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再生之瓷[古穿今]、穿回虐文女主和反派HE了、師父求放過、重生之竹筠、易中天中華史第一部:中華根、未來之手工世界、七零綠茶小媳婦、穿回來渡情劫的老婆A爆了、她真的很討厭、重生之皇后是青梅
說白了,一家子的資源就那么多,對這世代的女人來說,嫁得好就是最大的資本,優(yōu)秀又門當(dāng)戶對的男人能有幾個,嫡庶之分不過是窩里斗。 大夫人王氏惱恨三姨娘的背主爬床,連帶著對她這庶女也厭惡到極點(diǎn),她膝下的兩個女兒自然不會對她有什么好臉色,反之,能往下踩就使勁踩,就是不會得到好處,起碼心里快意。 喜寶則相反,她不在統(tǒng)治的位置時,是很能隱忍的,亦不會沉醉於把自己的快樂建筑在他人的受辱之上。 損人必需利己,不然下一回捅刀子時,別人就有了防范。 一踏進(jìn)南偏院,在院前等候多時的晴初就迎了上來,目光急切地上下打量小姐,恨不得把她翻了個遍,看看有沒有少了根頭發(fā),見她臉色紅潤如初,亦不像有哭過的痕跡,便放下了心:“小姐沒在老夫人那邊受委屈吧?” 喜寶搖頭,丫鬟亦步亦趨,仍改不了嘮叨的毛?。骸皼]有便好,若有老夫人護(hù)著,大夫人以后要動小姐,也要先掂量掂量,小姐你就多忍著吧,別再輕易落淚了,整天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啊,主子看見了也會擔(dān)心的……” “我知道了?!?/br> 回到自己的房間,喜寶顯然不大樂意身邊有個人叨逼叨逼,她在床緣坐下,抬首凝望晴初,直至她開開合合的嘴巴停下來,無辜地瞧著自己。 晴初神色突然有些古怪,心里惴惴的,今天她是看小姐沒再一說就哭,才忍不住不停說教,看著小姐平靜秀雅的臉,她想的不是小姐會惱了她,是怕自己又說中了小姐的痛處,這會又要哭鬧絕食,畢竟小姐最忌憚人家要她忍讓,做低伏小了。 讓她驚訝的是,小姐雖然表情算愉悅,但沒紅了眼眶,只是淡漠地看著她。 她站著,小姐坐著,本是仰視,可這抬頭一瞥,居然有了幾分上位者壓迫感,與三小姐那種任性嬌矜的霸道略有不同,就像她平平靜靜地述說事情,你就得乖乖聽著,然后服從,上位者的話里只有祈使句,就算態(tài)度婉轉(zhuǎn),都透著股不能拒絕的味道來。 “晴初,很多事情我知道當(dāng)中的利害,你不用在我身邊一直提,而且仆人妄議主子,對你,還是對被你服待的我,都不是好事?!毕矊毻nD了一下:“我不會懷疑你的忠心,但我懷疑你的心智,你是我身邊的大丫鬟,我不想你在外人面前丟臉,你就在這跪著,跪到我覺得你明白了才起來罷。” 晴初愣住,滿腦子都是小姐好脾氣地罰她跪的樣子,到底是服待人久了,她麻利地跪下,不敢求情——主子罰下人,還特地為她留臉,她還有什么好求情的?只是頭一回被罰,她的心情可謂打翻了五味瓶,深深地困惑起來。 晴初不是沒被主子罰過,輕則罰跪打臉,重則打板子,當(dāng)下人的,就是沒犯錯,主子不高興了被抽上一頓簡直正常得不得了。 但自從被分配到南偏院,三姨娘脾氣極好,四小姐雖然愛哭,但也不喜罰人,被說煩了頓多往床上一坐,默默流淚,頭一回被小姐罰跪,晴初沒心生怨懟,只是奇怪——看來小姐病了一回,倒是變了些許,下人想什么,喜寶沒功夫理會,只是不停順理記憶,一坐就坐了兩個時辰,直坐到了晚上吃飯,晴初的腿已經(jīng)跪麻了,房內(nèi)陰涼,地面平坦,倒沒有在烈日下跪著的苦,卻也實(shí)在不好受。 小姐已經(jīng)緊閉雙眼坐了許久,當(dāng)她張開明眸,晴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你且起來罷,我略微收拾下?!?/br> “是,小姐?!?/br> 晴初不敢怠慢,快快從地上站了起來,只是動作仍有些蹌跟,喜寶見狀反省起來,雖不是同情,但她到底是要用人的,跪壞了服待不了自己,那可咋辦?語氣便軟了幾分:“待會我讓應(yīng)娟跟著,你就好好休息會吧?!?/br> 替小姐梳妝的手一頓,晴初也想躲懶,但想起膽小怕事的應(yīng)娟,她實(shí)在放不下心,而且也怕自己在小姐心里失了地位,便忍痛無視了跪得烏青的膝蓋,低聲道:“謝小姐仁慈,但貼身照顧小姐的一向是奴婢,奴婢怕應(yīng)娟照顧不好小姐,何況小姐罰得仁慈,并不礙事,奴婢是下人,不能因小病痛就讓主子遷就自己?!?/br> 她一連串地說了許多,卻不見喜寶回應(yīng),晴初不敢催促或追問,手上利落地替小姐的長發(fā)梳得整齊,又補(bǔ)了些胭脂。 喜寶凝視著鏡中還算討喜的自己,又開始懷念起上輩子的桃花臉來,她漫不經(jīng)心地一瞥,看見對方眼底終於了了些許懼意,才滿意道:“聽得你這么說,想來也是把我的話聽進(jìn)去了,這兩個時辰?jīng)]白跪,得了,待會就跟著我吧?!?/br> 晴初大喜過望:“謝謝小姐?!?/br> 她倒也有些私心,就算四小姐不得寵,但能貼身伺候主子,總比粗使丫頭得臉,應(yīng)娟什么品性,她清楚得很,又是個拜高踩低的貨,她不能給機(jī)會應(yīng)娟在小姐面前諂媚,同時也是惟恐自己的地位不保。 喜寶微笑,懂得害怕,行事就會有規(guī)矩。 晴初想些什么,她清楚得很,無論是粗使丫頭還是貼身丫鬟,都是服侍人的奴仆,但這些人仍然為了些許的分別,心思用盡惟恐被取而代知,可見人性中往上爬的心,無論是奴仆,還是貴如尚書家的嫡女,都是一樣的。 “好了,我們走吧,不要誤了時辰?!?/br> 兩人同步出了院子,這陣仗是有些寒酸了,但她一個不大得臉的庶女,王氏分配給她的下人都是些歪瓜裂棗的模樣,晴初已經(jīng)是少數(shù)能見得人的了,喜寶不以為忤,一路頂著薄暮走進(jìn)正院,竟是剛好碰上了下朝回家的爹爹,他亦看見了喜寶,目光冷淡得像看見一個路人。 “爹?!?/br> 喜寶主動喊道,紅撲撲的小臉蛋比起從前少了幾分病氣,蕭靖神色松動幾分,嘴上依然嚴(yán)厲:“嗯,聽娘親說你的身子已經(jīng)大好了,以后要小心照顧自己身體,不要無事稱病,白讓長輩擔(dān)心?!?/br> “四兒曉得了?!?/br> ☆、第005章 與蕭靖一同走進(jìn)正院里,除了老夫人端坐在圓餐桌旁之外,三位姨娘、畫意琴意與王氏都站在一旁,除了久被厭棄的王氏外,妻女均用熱切的眼神凝望著他踏入院子,而他也很享受這種待遇,走至桌前坐下,好一會才道:“好了,坐下吃飯吧,今日我晚了些許回來,倒是讓你們久等了?!?/br> 最新納的四姨娘明眸活潑,快人快語:“等夫君回來,又怎么能說是久等呢?” “閉嘴,這里有你插嘴的余地嗎?” 王氏本來就不算熱絡(luò)的臉冷了下來:她冷哼著坐在蕭靖旁邊,又示意畫意霸占住他另一邊的位置,被大夫人瞪了一眼的四姨娘委屈地朝蕭靖斜飛了一下媚眼,挾媚帶怨的,就把他的骨頭都給看軟了:“王氏,一家子吃飯,又不是朝堂上,何必這般嚴(yán)厲不近人情?” 王氏一聽,好呀,教訓(xùn)個姨娘都不行了是吧? “不近人情?夫君,都說齊家治國平天下,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這主子說話,哪有妾室先插嘴的道理?夫君覺得是小事,但這下人往往就瞧著主子如何處理小事來服不服你的管教!我沒讓人打她耳光,已經(jīng)是寬容大量了!夫君若覺得我處理不當(dāng),那便罰了我吧!” 出身於大戶嫡女的王氏并不是文盲,甚至讀過幾年詩書話本,在這年代的女子來說,已是非常難得。 這道理說出口來,亦是有板有眼的,聽得四姨娘以為自己犯了什么要被休掉的大錯,雙腿直打顫,秋水般的杏眼隱有淚光,看得蕭靖那叫一個心疼,只是卻想不出話來反駁,只得賭氣道:“行!行!行,你有道理!” 在餐桌上吵得這般不愉快,老夫人就覺得是自己兒媳不對,四姨娘也有錯,婦道人家這么多話! 她打圓場:“好了,不是什么大事,難得四兒身子好轉(zhuǎn),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多開心的事兒?綠蘿,擺膳吧?!?/br> 老夫人都發(fā)話了,蕭靖也只好忍下這道氣,只是眼看著自己厭惡的女人坐在旁邊,他心里更是不痛快,待綠蘿擺滿了一桌油嫩嫩的美食后,他忽發(fā)奇想,招手道:“來,芙兒過來伺候我用膳?!?/br> 這芙兒便是四姨娘的閨名,她眼睛一亮,裊裊上前,頂著王氏毒箭般的目光,媚態(tài)萬分地替蕭靖夾菜,裙擺淡淡的芙蓉香讓他心意猿馬,對近在身邊的正房視而不見,老夫人雖不喜有個花一樣的女人在旁邊展現(xiàn)美態(tài),但看見兒媳被膈應(yīng)到,她就舒坦了。 喜寶淡定扒飯,這雞rou真是入味,就是單調(diào)了些,古人沒有味精,大燕食物味道以清淡細(xì)致為主,幸而這身體不像現(xiàn)代人般,被濃味食物養(yǎng)鈍了舌頭,這回吃起飯來,亦是有滋有味的。 畫意眼看著娘親吃飯都吃得殺氣騰騰,便知道她心里不高興,她用眼角瞥了下粉衣翩翩的四姨娘,手一軟,筷子掉落在地上,發(fā)出當(dāng)?shù)囊宦?,秀眉緊皺,壓著童音喘:“爹爹,娘親,畫意難受……” 她瞇著眼睛,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讓正享受美人服待進(jìn)膳的蕭靖也顧不上美人,急道:“畫意,什么花香味?你哪里難受?跟爹爹說,爹爹看要不要給你叫大夫來?” 王氏也急:“對啊,哪里難受了,快告訴娘親!” 她站起來走至畫意旁邊,正好捕捉到女兒眼角斜飛的一個神色,她立時回意,揚(yáng)聲:“這什么濃烈的氣味!怪不得畫意你難受,在吃飯時候還弄一身香粉,是想著勾搭話誰?” “奴、奴家……并沒有這樣的意思,只是向來有涂香粉的習(xí)慣,奴家沒想到會讓大小姐不舒服……請大夫人原諒!” 躺著也中槍的四姨娘倉惶跪下,讓大小姐感不適,可不止是爭寵那么簡單,大夫人絕不會輕易放過她,這回她也不敢跟蕭靖拋媚眼了,就委委屈屈地跪在地上,粉裙一扯緊,勾勒出纖細(xì)美好的線條來,更是讓圓滾滾的王氏看得眼火爆。 蕭靖看在眼里,心便軟了幾分,四姨娘是新娶進(jìn)門的小妾,他正疼得熱乎著,哪里舍得她在地上久跪:“芙兒又不是有意的,還能不能好好吃頓飯了!既然畫意不適……”他瞥見妻子爆發(fā)前夕似的臉:“那你便先回偏院,好好反省吧!” 在幾人鬧妖蛾子的時候,喜寶已經(jīng)低調(diào)地吃干抹凈,填飽了肚子——這張臉裝不了病弱美人,那就別苦了肚皮,還是健康些好。 這家子真是好笑,吃個飯都能搞出那么多事來,不過她隨即想起上輩子在丈夫家中的晚餐,這歷史總是不停在重演,明明生活質(zhì)素已經(jīng)很好,吃的是珍饈,有下人服伺,卻總喜歡斗斗斗。 一抹淺笑從喜寶唇角泛起,真巧,她也喜歡斗。 她抬首,適時插話:“爹爹,若jiejie不適應(yīng)四娘的花香,那不如我與jiejie換個位置吧,畢竟四娘侍奉爹爹進(jìn)膳,是盡心的表現(xiàn),情有可原?!?/br> 蕭靖聞言眼睛一亮,平日安靜愛哭的四兒居然能說出這么合他心意的話,看來這孩子也會孝順父親嘛!便不等畫意說好,還是不好,就下了決定:“行,喜……四兒這建議妥!就這樣吧,畫意你就和四兒換個座位罷。” 這人連女兒名字都記不住,喜寶笑著站起來,杜絕了他人拒絕的余地,畫意臉上一僵,為免露出馬腳,亦快快站起來與她交換了座位,還感激道:“四妹真會體貼人?!?/br> 這回,喜寶的座位左邊是蕭靖,右邊是老夫人,她低頭作溫柔羞澀狀。 王氏看趕人不成,不過想著反正女兒是裝的,想來這小丫頭也只是想在夫君跟前討個巧……呵,真不愧是賤婢的種!她抿著唇,也跟著吃起飯來。 可意外的是,喜寶不但沒搶著給蕭靖布菜,反而一個勁兒地伺候老夫人。 上輩子被奇葩婆婆折騰的不似人形,對於如何討好這種年過半百,不事生產(chǎn)的老太太,喜寶實(shí)在很有心得,幾句話便哄得老夫人眉開眼笑。 雖然原主一心撲在悲春傷秋上,對長輩喜好一無所知,但老人家味覺通常偏淡,加上觀言察色,要挑出她喜歡的菜并不難。反之,要猜測蕭尚書的進(jìn)食喜好就難多了,何況溫軟美人在伺候著,湊在他跟前賣孝順反而讓王氏高興,倒不如抱緊老夫人大腿,同時讓蕭靖這窩囊男人在正妻前爭點(diǎn)臉面。 一頓飽食,王氏的忍耐也快到極限了,四姨娘識趣地退到兩位姨娘中間,裝隱形人。 被服待得舒坦了,蕭靖樂呵呵地說:“今天倒是難得,四兒的病若是大好了,以后就記得準(zhǔn)時與咱們一道用膳?!?/br> “四兒知道了,這回是真的好了,大姐還答應(yīng)與大娘說下次把四兒一同去悟禪廟參拜呢?!?/br> 喜寶笑得眉眼彎成了月牙兒,以天真喜氣補(bǔ)足精致度不夠的顏,紅撲撲的臉頰果然討喜,蕭靖一大男人,哪里曉得這是胭脂的功勞,還真以為女兒的身體好轉(zhuǎn)過來,又對王氏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如此甚好,夫人,你也多照看些四兒,畢竟三娘不如你會持家教女,都十歲的大姑娘了,是該見見人了?!?/br> 讓自己照顧那賤婢的種,王氏心里是千百個不樂意,她恨不得把她往地上踩,關(guān)在院子里像二傻女一樣才好,可夫君一對自己和顏悅色些許,她又不舍得不答應(yīng),最后硬著嗓子道:“我自會好好照顧四兒!夫君莫要擔(dān)心!” 蕭靖點(diǎn)頭:“你能這么想,我便不會擔(dān)心了?!?/br> 老夫人也很滿意,趁機(jī)敲打:“把后院打理好了,我兒才能在朝堂上安心為圣上做事,以往有所不足的,希望王氏吸取教訓(xùn),勿重蹈復(fù)徹!” 喜寶表面陪笑,暗里嘲諷:“呵呵?!?/br> 王氏又想炸了,越看自己婆婆就越不順眼,甚么孝敬長輩,在她眼里就一死了丈夫的老虔婆。 可既然答應(yīng)了,下回悟憚廟之行,怕是非得帶著這賤種不可了,這么想著,她的一口飯便梗在喉間,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她盯著喜寶那張不出彩的蘋果臉,愁腸百結(jié),若是下回出行時,這四兒也能稱病不去就好了! 王氏悶悶不樂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待畫意陪到她房里,正想離開,卻道:“畫意,你再待一會吧!” 畫意一怔:“娘親,若爹爹呆會兒來到……” “罷了!他哪里會來我這院子,還不是滾到四娘那邊去!”王氏頹然坐下,厚重的脂粉夾著臉皮也跟著一顫:“娘也不想自欺欺人,他現(xiàn)在是連看娘一眼,都膩味兒!娘親也沒什么好指望的了,惟一的盼望,便是你了!娘真不愿意把去悟憚廟的機(jī)會便宜了三娘的賤種?!?/br> 畫意款款一笑。 “這有什么不好的?四妹相貌平庸,談吐一般,雖與我一樣,是蕭尚書之女,但親娘出身低微,有點(diǎn)上進(jìn)心的人家都不會娶她當(dāng)正妻,當(dāng)妾室呢,她又沒那容貌,就算真讓她去了,也只是襯托我的物件罷了!” 言畢,這年輕女孩兒的微笑居然透出幾分狠辣意味來,利用他人襯托自身,是她最嫻熟的手段。 例如,以三妹的俗艷粗魯襯托自己的清麗優(yōu)雅。 王氏聞言眼睛一亮:“此言有理!” ☆、第006章 喜寶回南偏院時,沒有與三姨娘一道回來。 晴初有些不滿,但被教訓(xùn)完一頓后,她行事說話便老實(shí)多了,膝蓋上的瘀青還疼著,她不敢又跟小姐說教,怕真觸怒了小姐,把她發(fā)配當(dāng)粗使丫頭去——小姐再不受寵,讓一個下人吃苦頭的權(quán)力還是有的。 回到院子后,見小姐臉色尚算不錯,唇角還有淡淡笑意,才湊趣道:“剛剛小姐逗得老夫人多高興啊,還是小姐厲害。” “嗯?!?/br> 喜寶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道,回到房中后,一陣芳香觸及鼻端。 剛穿越過來時還不覺得,出房一趟,讓冷風(fēng)迎面一吹,回房就察覺出來了,她輕聲問:“我房里熏的是什么香?” “回小姐,是小姐最喜歡的麝香?!?/br> “我現(xiàn)在聞著,覺得這香氣俗了些?!毕矊毢Φ溃骸澳軒臀遗┨聪慊貋砻??” 晴初奇怪:“小姐不是向來最愛麝香的嗎?” “現(xiàn)在我換喜好了,府上有這種香嗎?若是沒有的,你從我每月額度里拿出來,托人去買些回來便是?!?/br> 喜寶回頭看向她,燭光綽綽,在這種柔光下,襯得尚算清秀的她也顯出幾分姿色來。 她不怕被這下人猜測她換了個芯,想起許多穿越小說中,怕被人看出不妥來而小心翼翼裝成原主,喜寶卻沒這個顧忌,又不是面對著皇親國戚,一個小小丫鬟,她就算察覺到異樣,敢說出來么?就是說出來了,有人信?上位者的一句話,就能抹殺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