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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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忙下來,寧昭喝得頭暈?zāi)X脹,腳不點地,最后好不容易躺下來了,什么旖旎想法都不剩,更何況,他現(xiàn)在心心念著的都只有一個人,雖然那個人,沒有大紅喜衣,沒有萬人空巷的婚禮,也不能與他同拜天地,甚至在圣旨上,只有簡短的一句帶過。 但就是這么一句話,充沛潤澤了他在宮中苦悶枯燥的生活,他盼了那么久,思念而不能相見的佳人,終於是屬於他的了,想到這里,他不由自主地在黑暗中竊笑,像從前在母后眼皮底下,偷吃到美味的點心。 一夜無夢。 翌日起來,莊瑜起得極早,一睜眼,人就清醒了。 她往常在府里,雖然是莊家的大小姐,但規(guī)矩可是一樣不落,自然不可能賴床,昨夜并未圓房,她亦沒體會到所謂的‘渾身酸痛’,於是動作穩(wěn)健地下了床,門外早有丫鬟候著了,就等自己的傳喚。 莊瑜轉(zhuǎn)頭看了眼床上,太子倒是睡得香甜,她略加思索,只開門讓她的隨嫁丫鬟盈秋打盆水來,她躡手躡腳地踏進(jìn)新房,替小姐凈臉后,又從梳妝臺里摸出一把晶瑩瑩的白玉梳,十指靈活地替她把全部頭發(fā)都盤了上去。 她凝視著銅鏡中的自己,這就嫁作人婦了,連梳個頭發(fā),都有別樣的講究。 盈秋低頭貼緊小姐耳邊,笑嘻嘻的低聲說:“小姐,你今天可真漂亮!” “噓,胡說什么呢,還喊小姐?”莊瑜板起臉,半晌終於也被鏡中的成熟打扮逗笑,主仆兩人都臉帶喜意,最后還是主子重新端起范兒:“秋盈,這里是宮中,不比莊府里,這里出了問題,我就保不住你了,以后行事,還是小心著好!” “怕什么呀,這東宮里,小姐……娘娘不就是主人么?娘娘總不會讓奴婢受人欺負(fù)吧?” “這種話不能再說了?!鼻f瑜嘆氣,訓(xùn)道:“東宮里,我的確是太子妃,但可別忘記,東宮之外,還住著許多貴人呢,待會等殿下起來了,更衣后還得去跟皇后娘娘請安,再說了,側(cè)院里不還住著魏家姑娘……” “那算什么,側(cè)妃,不就是個妾?!?/br> 秋盈不屑地呶呶嘴,莊瑜心里卻不大好受,這時,床上的寧昭翻了個身,掙紮著要起來了,她連忙把丫鬟趕了出去,新婚第一天,決意要一人侍候好夫君更衣,一盡發(fā)妻的責(zé)任。 寧昭睜開眼睛時,頭都是昏昏沉沉的。 他喜好杯中物,酒量卻是一般,平日為了準(zhǔn)時起床上課,都是一杯起兩杯止的,昨夜歡慶,他大條道理能大喝特喝,每一杯都是瓊漿玉液,這時,本來覺著艷俗的紅被窩也順眼起來了,他翻滾了一下,更是對這暖洋洋的紅被浪戀戀不舍。 “殿下,您起來了?” 莊瑜屈膝候在床邊,端是極謙卑的模樣。 “嗯?!?/br> 寧昭心想,你能不提醒孤這么殘忍的事實不? 他忍痛下床,整個過程都是迷迷糊糊的,在莊瑜的服侍之下完成,換上華服,腰間的荷包有些扎眼的陌生,不等他發(fā)問,她就羞澀地低聲說:“這是臣妾出嫁前繡好的,擅自掛了上去,如果繡得不好看,臣妾取下來就是……” “無妨?!?/br> 莊瑜聞言忍不住滿心的喜悅,淺淺微笑從美好的唇形中漾起,她低聲謝恩。 她最愛女紅,這荷包上的牡丹也是繡得活靈活現(xiàn)的,細(xì)節(jié)處亦繡得很是精細(xì),通身的華貴氣派,喜慶又粉嫩的紅配粉,讓寧昭一再以指腹摩挲荷包表面,不知道寶meimei愛不愛這種女人們的玩意兒,平日總見她樸素得像個丫鬟,到了這東宮,他定要給她高貴的穿著頭面。 “殿下,這會我們要去跟皇后娘娘請安罷?” 莊瑜輕聲問。 “嗯,走吧?!?/br> 太子寧昭心不在焉地應(yīng)道,郭嬤嬤早來過了,對著光潔如初的被子雖然沒說什么,但他肯定母后到時候又有話說——唉,要是能早些見到寶meimei就好了! 到了坤寧宮,皇后的心情是既激動,又不滿。 激動的是,從牙牙學(xué)語,到長成豐神俊郎的少年郎,兒子大婚成人,帶著媳婦兒來見她了,就是貴如國母,也不禁唏噓。只是大婚之夜并未圓房,就足夠讓她煩惱了,這養(yǎng)兒子的,就算成年了,也不能放下心來。 選立儲君的數(shù)項標(biāo)準(zhǔn),一是大婚了否,大婚意味著成人,定性,二是有沒有子嗣。 有子嗣,才能證明他具有把皇室血脈綿延下去,使國家長治久安的能力。 皇后急著讓他們圓房,小夫妻生活和不和諧倒是其次,她是絕不愿意,讓二皇子先生下皇孫來,她恨不得在他迎娶正妃之前,太子的兒子就會得打醬油了。 她長眉一蹙,昭兒不圓房,該不會是因為奉儀蕭氏吧? 想起那張平凡的臉,與她仔細(xì)選出來,容貌氣度出身萬中無一的太子妃,該是云泥之別才是! “回娘娘,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殿外求見。” “速傳進(jìn)來!” 皇后被自己的設(shè)想氣急,大婚前,昭兒千答應(yīng)萬答應(yīng)自己不會因為一個蕭氏而冷落正妃,她才允了他的要求,頂著陛下的些許疑惑把她在賜婚旨意捎帶上…… 察覺到娘娘的情緒波動,郭嬤嬤低聲勸道:“太子應(yīng)該不是個糊涂人?!?/br> “……但愿吧。” 皇后緩下臉色,卻忍不住疑慮叢生。 作者有話要說:一卷的完結(jié),蹦出了好多留言啊…… 大家么么大! 謝謝你們的支持!話說太子妃要是知道太子一晚上想的什么,估計要心塞死… 兩人的電波壓根對不上23333 夢兒扔了一顆地雷 懶散貓咪扔了一顆地雷 anna扔了一顆地雷 祈安扔了一顆地雷 c.c扔了一顆地雷 夕陽扔了一顆地雷 我是你歡脫的小*扔了一顆地雷 冠橋扔了一顆地雷 ☆、第039章 這皇城里頭的宮殿,瞧著都差不多模樣。 莊嚴(yán)、華貴、壓抑,光看著它,就知道它是工藝與財力在皇權(quán)下的結(jié)晶品。 寧昭是自小在這廝混大的,莊瑜雖然是頭一遭以兒媳身份拜會皇后娘娘,但作為世家女的她,規(guī)矩早已爛熟於心,一步一步的請安,奉茶,甚至問答,都是極合規(guī)矩的,看得皇后舒心不已,暗想著自己果然會挑人。 莊瑜一襲挑金春錦長衣,襯得紅撲撲的蘋果臉喜慶又好看,自是很得長輩的歡心,連一旁侍候著的郭嬤嬤都忍不住打趣:“以后娘娘可放心了,有個靠譜兒的在殿下身邊,老奴一看,就知道太子妃是個有福的?!?/br> “可不是,昭兒,你也不能委屈莊瑜了,知道嗎?” “兒臣曉得?!?/br> 兒子與媳婦順從的表現(xiàn)讓皇后很是滿意,照她看,莊家姑娘是極適合昭兒的,這文靜妥當(dāng)?shù)?,正好?zhèn)住愛玩又跳脫的寧昭——她想得美,卻不知道兒子的三觀早被另一個女人毀個一干二凈,惟命是從。 “成家了以后,就不是孩子了,本宮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替你打點一切,以后這個責(zé)任,就交給莊瑜了。”皇后慈眉善目,旁敲側(cè)擊:“現(xiàn)在感覺還不深,等昭兒你為人父,就會明白了?!?/br> 莊瑜臉蛋頓時像蒸透了的餃子似的。 “母后。”寧昭無奈,他的袖子被她扯得快掉下來了:“這事不急?!?/br> “不急?” 皇后挑眉,一邊訓(xùn)寧昭,一邊安撫太子妃:“現(xiàn)在還不急,什么時候急?莊瑜,你且別理他,郭嬤嬤,本宮這有個養(yǎng)生的方子,你抄寫一份給莊瑜,要什么藥材,盡管遣人來跟本宮說,以後你是太子妃,短了誰的,都不能短了你的?!?/br> “謝娘娘厚愛。” 莊瑜羞澀謝恩后,又退到寧昭身旁作小媳婦狀。 后者更是無奈,你就是怕母后,也不能推我去面對???寧昭惴惴的,也是沒底,又不好推開她。 這副情景落在皇后眼中,反而讓她安心了幾分,看樣子小兩口經(jīng)過一晚上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大抵是昭兒太羞澀,在男女之事方面開竅太慢吧,畢竟昭兒向來是個純稚樸實的孩子。皇后迅速地找到了理由為兒子開脫,并未反省過是否自己保護(hù)過度,總之自己的兒子是個好的,自己挑的媳婦也是最適合昭兒的。 “好了,本宮乏了,就不留你們了?!币苍S是該給小夫妻一點私人時間了,皇后寬容地想:“昭兒,大婚是人生一大喜事,但也切莫因此誤了學(xué)習(xí),知道嗎?” 得,這就是能溜了。 寧昭答得晌亮:“兒臣明白!” 兩人徐徐告退。 比起很多女子來,莊瑜見過的大場面算是很多了,凡是宮中有宴,招待群臣女眷的,她作為莊家嫡女都有份兒出席,宮中貴人,她也有緣見過,沒想到小時候又皮又愛鬧的大皇子,會長得如斯俊俏……她悄悄抬眼,滿心幸福地看著自己的夫君。 從前來皇宮作客,只覺榮寵無比,今日嫁入皇室,成了東宮女主人,她又是另一番心情。 “莊氏?!?/br> 剛走出坤寧宮,太子腳步一頓,把她從幸福中撈起來:“孤還有事要處理,就不與你一同回東宮了,噫……”他看向盈秋,心不在焉地囑咐:“照顧好你主子,孤先走了?!?/br> 本以為太子會陪主子回東宮,盈秋睜大了一雙杏眼,就想多說幾句留一下,莊瑜察覺到了,猛地掐一下她的手臂,她吃痛,才悻悻福身:“奴婢遵命?!?/br> 太子頷首,轉(zhuǎn)身離去,杏黃背影匆匆閃進(jìn)了步輦里。 “娘娘!”盈秋頓足。 “你當(dāng)這里是莊府,殿下是我哥哥嗎?”莊瑜低聲斥道:“回宮罷!別讓人聽了去,還以為我們對殿下有什么不滿,殿下以后是要承繼大統(tǒng)的人,自然不能耽於后院。” “……奴婢明白?!?/br> 在主子越發(fā)嚴(yán)厲的眼神下,盈秋不甘地抿抿唇應(yīng)是,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又說不出是哪里,待上了太子妃的步輦,她又悄悄說道:“娘娘,我們趕快回去!” “怎么這時就急著回去了?” “唏,奴婢趕緊回去,看看殿下是不是說謊,其實是去了看魏姑娘。” 莊瑜無奈,點了點這貧嘴丫鬟的額尖,出嫁前娘親說過給她換個穩(wěn)妥的丫鬟,可她與盈秋感情深,不愿離了去,現(xiàn)在一看,也不知道她適不適應(yīng)得了宮中的規(guī)矩,連殿下說謊都敢宣之於口。 這丫鬟猜中了一半,寧昭的確是拐了個彎兒回東宮,但卻不是去看魏家姑娘——他現(xiàn)在連自己的側(cè)妃長得是圓是扁都不清楚。 “明安,你讓下面的人抬得再快一點。” “殿下,他們是人,不是馬?!?/br> 寧昭瞪他一眼:“讓你說就說,多什么話!” “奴才應(yīng)命。” 明安撩開簾子,中氣十足地呵斥:“你們沒吃飯嗎?殿下發(fā)話,讓你們抬快一點!敢偷懶?;?,仔細(xì)著你的皮!” 這速度頓時快了許多,沒過一會,寧昭又被顛得鐵青著臉:“孤想吐……” 這時,步輦已到了東宮的偏門,明安連忙扶著太子落地,他來回踱步了一小會,才緩了過來,臉頰剛恢復(fù)血色,他就嚷開了:“孤要見她!” “……殿下,這時蕭奉儀該給太子妃與側(cè)妃敬茶了?!?/br> “敬茶?”寧昭不滿地擰起眉:“孤的寶meimei給她們敬茶?也不怕折了她們的福!不行,不許敬,孤這就去把她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