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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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喜寶平坦的腹部,瞥見她嘴角糊開的淡紅,他湊上去,把那紅豆?jié)n子與些許胭脂通通吃走,甜意在舌尖漾開來。 被他那饞嘴的小模樣逗笑,喜寶點點他嘴唇:“小饞貓?!?/br> “哦……”寧昭癟癟嘴:“我這不是心疼你么?有了孩子就不能像以往那樣折騰了?!?/br> 喜寶無奈:“我才幾個月,還沒顯懷呢,你就擔(dān)心起這個來了,行房是應(yīng)該避免,但抱抱還是可以的,而且……”她拍了拍肚子:“這是我們的孩子,你作為他的父親,不是應(yīng)該多親近親近他嗎?” 寧昭動容,他把手放在她的腹部上,它平靜地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實在難以想象,里面有了他與寶兒的孩子:“對了,寶兒,我正想跟你說,你現(xiàn)在是良媛了,可以親自撫養(yǎng)孩子……” 他俊秀的眉眼像滲了蜜似地,開開心心的與她分享這個消息。 喜寶啊地一聲:“我也正想與你說這事兒?!?/br> “嗯?” “你幫我到太子妃那邊傳個話,說我有意把孩子過給她養(yǎng)吧,看她愿不愿意。” “……為何?”寧昭不解,他捉緊她的手:“你現(xiàn)在不必委屈自己了?!?/br> “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能夠登位,為了保護(hù)我們之間的孩子,所以,我才要把他交給她?!毕矊毥忉專骸八谴蠹议|秀,照規(guī)矩來說,孩兒抱給她了,就是她的孩子,記在她名下,所以她不會虧待他,甚至?xí)玫礁玫馁Y源,亦更能保護(hù)到他——這東宮里的吃穿用度雖然控制在皇后娘娘手里,可是誰能保證當(dāng)中沒有貓膩?” 寧昭癟著嘴,沉默良久,才蹦出一句話來:“不行,我不同意,就算日後我登位之後能把孩子抱回來也一樣……我要他從小就由親娘撫養(yǎng),那些問題都不要緊,我會保護(hù)你的,你也會保護(hù)孩子,對不對?” 喜寶看著他,他同樣認(rèn)真地回望自己,不欲退讓。 在他心中,寶兒再怎麼會算計人都沒關(guān)系,他都喜歡,可是他同樣希望,她能以很珍惜的心情去對待孩子。 察覺到他的不安,她舒出一口氣:“好吧,聽你的,我自然會保護(hù)好他?!?/br> 見寶兒服軟,寧昭又無憂無慮地開心了起來,擁著她細(xì)細(xì)密密的親吻,在她的囑咐下詳細(xì)地說起今日在前朝發(fā)生了什么事,大至誰誰誰被貶官,小至誰誰誰嫁了女兒。 她仰頭,看向他線條飽滿的下巴,好像花前月下,風(fēng)花雪月,可是她腦里想的,全是無關(guān)風(fēng)與月的事情。 “對了?!睂幷严肓讼耄骸岸芙袢沼H自送來了賀禮,說是給你添喜氣的,我看著盒子包裝得頂好,就讓明安拿過來了……你等等,我去拿進(jìn)來?!?/br> 他下床,喜寶意外,二皇子?作為爭奪皇位的重點人物,她相當(dāng)關(guān)注他的消息,但真人卻是是許久沒見過了。 不久,寧昭便捧著一個盒子進(jìn)來,不愧是皇子,連送賀禮的盒子本身,已經(jīng)是一件精致昂貴的工藝品,秀麗繁復(fù)的花紋昭示了它不凡的身價——大燕的主流審美是華麗,清雅簡約之美還是小眾,二皇子這件賀禮可謂很得體隆重了。 “他有說什么別的嗎?” 喜寶狐疑,尋常賞賜都沖著她肚里的孩兒來,這工藝品可不像給嬰孩用的。 “沒有……啊,二弟說了,他家側(cè)妃很是關(guān)心你,這件賀禮就是她幫忙著挑的,寶兒快打開來看看吧!”寧昭興致勃勃,像是收禮人是他似的:“我都不曉得二弟這么有心思?!?/br> 喜寶接過盒子,巴掌大的銀盒子沉甸甸的,上頭綴滿了各色寶石,她打開來,里面卻不是什么金銀珠寶,而是一本畫本。 寧昭想象力豐富:“這該不會是春︱?qū)m圖吧?” 打開來看,的確是一本小人書,內(nèi)容卻不是他所說那般齷齪,而是一些母兒嬉鬧的溫馨情景,沒想到二弟的賀禮這般別致,他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解釋道:“咳,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br> 喜寶翻了幾頁,沒什么興致就放下了:“好好收著吧,替我謝謝二殿下?!?/br> “寶兒你不喜歡嗎?我看它比一般禮物來得強(qiáng)?!睂幷驯г梗骸澳切┮粋€個人模狗樣的官員,全都一勁兒的送我書畫所禮,雖然我好詩文,卻不是什么畫都喜歡的!那些送我金子的就更莫名奇妙了,我是什么人,我會缺金子嗎?” 她失笑:“還行吧,打發(fā)打發(fā)時間是可以的?!?/br> 寧昭沒再追究,倒是對二弟的惡感去了許多。 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喜寶有孕,為免落人口舌,寧昭不會宿在她房里,無限依依地話別后,喜寶亦不急著喚人來伺候,反而重新拿起了盒子。 這銀盒重得緊,里頭居然只放了本小人書?她擺弄了一會,終於摸出了夾層來,位置極巧妙,要不是她見慣了現(xiàn)代的造工,一時之間還真摸不出來。 她揭開銀盒,里頭赫然是一層輕柔軟糯的紙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字體蒼勁有力,比寧昭的字還要剛硬幾分,不是詛咒人的話語,而是祈福用的佛經(jīng),厚厚一疊,抄寫得極為用心。 喜寶不解其意。 難道是想拉攏她?想起那個心比天高的少年,她莫名奇妙,把那佛經(jīng)重新放回去,合上盒子,喚來秋寧,把二皇子的賀禮收起來。 另一邊廂,寧琰為自己的奇思妙想折服,暗嘆自己果真人才。 第一個孩子懷得很是安穩(wěn),不知是不是有‘佛經(jīng)’的庇佑在,不過喜寶本就不像一般大燕女子,追求纖瘦的身姿,好吃好睡之下,差點沒養(yǎng)出一身rou來,懷胎五月,腹部像吹大了的氣球似地,讓她連走路都吃力了起來,寧昭心疼得緊,莊瑜得體地免去了她的請安,但她依然堅持——美其名為守禮,實際上,孕婦的確該多走動走動,讓生產(chǎn)時會更加順當(dāng),而且又能膈應(yīng)一下廳里無甚寵幸的‘姐妹’們,何樂而不為? 不管其他嬪妾作何想法,喜寶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意味著王儲具有繁衍后代的能力,亦意味著太子之位的安穩(wěn),上面真正掌權(quán)的人要保,東宮里的女人再嫉再恨,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們能做的,大抵只有焦急地尋找各種生子良方,拼命爭寵,希望得個一兒半女,或者得了太子的青眼,待他日后黃袍加身,她們也好直上青云,分個好看的位份。 只是天公不造美,她們的愿望,只完成了一半。 爭不到太子的寵愛,皇帝的身體卻眼瞧著是越來越差,小病不斷,或許離那青云日,不遠(yuǎn)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不是特別愛寫兄弟爭女人…… 今天更的好早快夸我!不夸我就……我就……我就繼續(xù)賣蠢… ☆、第052章 懷胎十月,孩子終究要生下來的。 喜寶身體的前主一直使勁兒想把自己折騰成病美人,可惜喜寶卻異於常人地健康,至少比一堆扶風(fēng)弱柳的美人結(jié)實多了,又不像東宮里那些皇后為了生孩子塞來的圓潤新人,她們就是骨架大些,看著好生養(yǎng),實際上也不會有什么運動機(jī)會。 在寧昭眼中,寶兒是個很不安份的孕婦。 她喜歡散步,一走就是一上午,他不斷跟她復(fù)述著后宮妃嬪只要一懷孕就恨不得把自己鎖在自己宮里,步散多了會爭加危險。 她無奈,自己不也在西暖閣里逛逛?這閣里的下人被敲打過一遍,太子又時不時來報到,那么多雙眼睛看著,誰敢下手?也不怕皇后活撕了她。 都說懷孕的女人有種母性,寧昭卻不覺得,寶兒瞧上去圓潤了,一張臉依然是小小的,看向人時凌厲得緊,她肚子越發(fā)的像裝了個球兒,他有時附耳上去,還會感受到些微的震動,有時臉頰像被隔著肚皮踢了一下,讓他嘖嘖稱奇。 喜寶的害喜情況不嚴(yán)重,睡得好吃得好,除出胃口變大,且愛吃些刁鉆食物之外,跟懷孕前沒什么分別——這讓準(zhǔn)備了一大堆相關(guān)知識的寧昭非常失望,天天念叨著要給她古法按摩?;屎舐犝f了情況,亦把她召去,仔仔細(xì)細(xì)地叮囑了一番。 這個還沒出生就備受觸目的孩子,在一個午夜里降臨世上。 喜寶半夜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穿了羊手,喚來宮女與丫鬟,沒一會兒產(chǎn)婆來到,原本寧靜的夜里卻變得鬧哄哄的一片,她痛得冷汗淋漓,是沒想到會那么痛,就是先前知道會疼得很,但那種被撕裂的感覺還是讓她理智幾乎斷線。 有人說過,母愛是上天賜予女人的一種勇氣,讓她在分娩時,能熬過非人的痛楚。 在疼痛的浪潮一浪接一浪時,喜寶想到的卻是,她為當(dāng)人上人付出了這么多,這個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出生。 產(chǎn)兒的過程要訣早已聽過無數(shù)遍,她身體底子好,不用咬參片,憋著股勁兒,深呼吸了好一陣子,連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無驚無險地生下一個足磅的嬰兒,房外的太子緊張得來回踱步,她的‘姐妹’們都很夠意思來一同等待,心腸壞的,恨不得她血崩一尸兩命,心腸最好的,則在祈禱這一胎是個女兒。 皇后聞訊趕到,平日總是盛裝出席各種公私場合的她,卻只是薄施脂粉,頭上的珠翠亦輕盈簡約了許多,她從容地坐下的同時,室里跪倒了一片下人,眾女福身請安,待產(chǎn)婆把洗滌過后的皇太孫捧出來給貴人們過目時,皇后把注意力都放在那紅皮猴兒上,太子瞥了一眼,心想,這么丑。 對於自己第一個兒子,太子沒什么特殊感覺,男人在大部份年月都有彼德潘癥候群,他看著這皺巴巴的小東西,心里升起一陣奇異的感覺——他就是自己的兒子?可心里卻沒有任何為人父的覺悟,他心心念著的可是產(chǎn)房里的女人。 太子一把拉過討完賞謝恩的產(chǎn)婆:“蕭良媛呢?” “回殿下,娘娘產(chǎn)后有些乏力,但總體來說,是奴婢見過最健康的產(chǎn)婦了!” 產(chǎn)婆誠惶誠恐,不敢有半點虛言,太子卻不踏實,他看她是越看越不靠譜:“都說生孩子是要痛得大哭大叫的,方才孤卻聽不見里頭的聲音,你的吆喝聲卻聽了不少!不行,孤要進(jìn)去看看寶兒……” 沒等產(chǎn)婆提醒,抱著孫兒開心得不得了的皇后娘娘立馬拉下臉:“殿下,你說什么胡話?血房那是你該進(jìn)的地方嗎?你要是擔(dān)心蕭良媛,等洗干凈了,再探望亦不遲!” “……是孤莽撞了?!?/br> 太子不情不愿地應(yīng)道,見兒子聽話,皇后便沒追究下去。 半晌,他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的確不該進(jìn)產(chǎn)房——他暈血。 男嬰雖被親爹嫌棄貌丑,在皇奶奶眼中卻是怎么看就怎么可愛,愛不釋手,就想把他給抱走了,不就是個良媛么?她這個皇后抱走孩子養(yǎng)一會,是給她臉面,給孩子抬身份!這想法在她腦中轉(zhuǎn)了一圈,還是沒抵住誘惑,張口就來:“蕭良媛初為人母,怕是當(dāng)不得照顧皇太孫的責(zé)任,這孩子就在我坤寧宮里住一會兒,等過了滿月禮再說吧!” “就這么辦吧?!?/br> 太子猶豫了一會,想著才一個月,而且開口的人是皇后,又不是抱給莊e,他不好拒絕,便應(yīng)了下來,他為此忐忑不安許久,那畢竟是寶兒的孩子。 在尊卑分明的時代里,親兒能抱給上位者養(yǎng),那是賞臉。 可是在寧昭心目中,智多近妖的喜寶地位已超越了皇后,無關(guān)情份,是他相信且依賴她的能力。 一天后,人們彷佛隨著皇太孫的呱呱墮地,把他們的注意力在生產(chǎn)的那一刻剝落了下來,轉(zhuǎn)移到太子的長兒。 當(dāng)寧昭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似地,來探望在坐月子的喜寶時,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臉色。 “哦,我早知道了。” 喜寶很是平靜:“月子里不能下地和洗澡,我都快躺出病來了。” 見她臉上毫無慍色,寧昭松了口氣坐下,念叨著:“這陣子你就忍一下吧,月子里不好好保養(yǎng),很容易落下病根的,你不要以為產(chǎn)婆跟太醫(yī)說你健康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注意到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臉上,唇角掛著淺淺的笑,他一窘:“笑什么?” “沒?!?/br> 喜寶摸摸嘴唇,她笑了? “只能在想,子昭你一個儲君,對婦人的事懂得可真多?!?/br> “別笑話我?!睂幷褵o奈:“我總信不過那些人,自從大婚之后,我身邊的人與事好像都不一樣了,他們看我的目光……還有東宮里的女人,你的事我不放心交給他們,我寵愛你,她們肯定不高興,什么姐妹情深,都是做給我看的和樂而已?!?/br> 話里行間,不無唏噓。 這時,喜寶終於在他眉宇間看出了些許成熟的跡像,她訝異抬眉:“子昭,你什么時候關(guān)心起這些來了?” “不是你教我的嗎?” 寧昭反問,看向她。 “……啊。”喜寶微微一笑,面對惶惑的小太子,她很快想好了說辭:“我知道,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不要因為虛情假意而難過,可是我并不想你去想那骯臟的事,便是你只看見后院美人如花,看得高興,我心里也就愉悅了?!?/br> 她同樣溫柔無限地回望他,他忍不住站起來,想像往常一樣擁抱她,卻被制止:“別,我沒洗澡,油得緊,只用了濕毛巾擦身,等出了月子你愛怎么抱就怎么抱?!?/br> 寧昭癟癟嘴,委委屈屈地坐回原位,嘟囔道:“我只是想為你分憂”。 喜寶還在月子里,不能行房,自然也不能強(qiáng)霸著太子留宿,盡管這貨的依依不舍之情,幾乎得讓她要用踢的來趕出去。 臨走前,一直對孩子只字不提的她冷不丁的開口問:“子昭,你見過他了吧?長得怎樣?!?/br> 寧昭呆住半晌,才想起來,口不擇言道:“丑極了,皮紅紅皺皺的,還睜不開眼睛來,一點都不像你?!?/br> 喜寶點點頭:“你多去看看他,我就不去招皇后的煩了?!?/br> 寧昭一口應(yīng)下,待他走出西暖閣,啊地一聲,寶兒心里,其實也是記掛著孩兒的吧? 不由得泛起一陣心疼。 然后,他一想到后院那‘嗷嗷待上’的嬪妾們,臉就轉(zhuǎn)綠了。 大家都想,蕭良媛能懷上,為什么她們不行? 他嘆口去,在東宮里,除了書房,是哪都不敢去了!這些女人彷佛無處不在,在哪都能來個偶遇,就是他躲在書院里,她們也怕他餓著似地,送來各種親手作的點心與補(bǔ)湯。 寧昭就是再嘴饞,也頂不住這一波又一波的美食攻勢,於是這些吃食,大都便宜了他身邊的下人,尤其是明安,吃得肚皮漲漲,臉圓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