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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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過年是重大節(jié)假日所以要格外注意,晚上值班的人都是和衣而睡。1分鐘就完成了整裝,3分鐘就出警了,不過7、8分鐘就趕到現(xiàn)場。 中隊長唯恐會控制不住火勢,波及到其他建筑物,趕緊呼叫支援。手下的戰(zhàn)士訓(xùn)練有素的甩開皮水管,接上附近的消防栓,水龍頓時向著燃著熊熊烈火的建筑物噴去。 這時跑向周邊確認情況的戰(zhàn)士發(fā)現(xiàn)了蔣家人站在后院回廊的頂端,頓時大喜過望。兩個戰(zhàn)士扛著一架梯子過來,護著上邊的人一一下來。很快的救護車也趕到了,除了馮書晴叫的之外,中隊長也叫了一輛預(yù)防萬一。 蔣衛(wèi)國、蔣平麗和大伯母以及幾個女眷,兩個爸爸帶著孩子們先后都去了醫(yī)院?,F(xiàn)場就只剩下了情況較好的蔣忻、徐久照、蔣峰、還有蔣平建。 中隊長沖著四人說:“怎么起的火啊?你們知道嗎?” 蔣平建一想起來就氣的要發(fā)抖:“根本就不是起火,是有人要燒死我們??!太狠毒了!” 蔣峰也很氣憤:“一家老少將近二十人,簡直喪盡天良!” 盡管之前有所懷疑,可是聽到真是故意縱火還是讓中隊長很震驚。 “你們別著急,慢慢說?!敝嘘犻L首先安撫他們的情緒,說:“你們放心,只要是真的有人故意放火,警察絕對不會放過他!” 等他們情緒平靜一點之后,中隊長說:“我已經(jīng)通知了警察,很快他們就會趕到現(xiàn)場?!?/br> 這個中隊長之前已經(jīng)有所懷疑時,就立刻通知了中心,由中心工作人員通知了所轄警區(qū)。 不多時,幾輛警車?yán){紅色的燈開了過來。這會兒,喧鬧聲和火光早就已經(jīng)把這一片區(qū)的居民給驚動,很多人不顧寒冷,圍在周圍觀看。 警察到后,立刻拉開了警戒線,禁止人們過度靠近,以免會破壞現(xiàn)場。 一個四十來歲的警察來到或坐或立在消防車附近休息的蔣家人跟前,他對著最年長的蔣平建說:“我是負責(zé)這起案件的警官,我姓周。把你們知道的情況都詳細的說說吧?!?/br> 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年輕的警察抱著一個文件夾,周警官邊問話,他就在一邊記錄著。 蔣平建一人說,其他人補充,把他們知道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周警官若有所思,看來有人恨這家人恨的要死,竟然所有可從二樓逃生的下邊都被點了,這完全排除了無差別縱火的可能。 周警官立刻吩咐旁邊的年輕警官去收集周圍圍觀群眾手機當(dāng)中的視頻和照片信息,以備后用。 隨后他問道:“你們知道有什么人跟你們有過節(jié)嗎?有可能來縱火的嫌疑人,你們心里有人選沒有?” 這么一問,蔣忻和徐久照都遲疑了。蔣忻說:“之前一段時間,我們著實得罪了不少人。在法國那邊、國內(nèi)都有。” 這還是個跨國案?周警官一皺眉毛,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眼前的倆人有點眼熟。他再一回想剛才聽到的名字,終于跟之前在新聞里邊看過的人對上了號。立刻他的心里就是一凜,弄不好這個可就是個被掛上號的大案要案了! 他問道:“詳細說說都有什么人?” 蔣忻頓了頓說:“之前法國那個有過節(jié)的已經(jīng)進監(jiān)獄了,但是不知道他國內(nèi)的親友是不是會對我們有所怨恨。而國內(nèi)的就是之前以誹謗罪、尋釁滋事罪被判入獄的那些人,還有就是一個名叫鄭凱龍的,也跟我們有仇怨,目前他被羈押,還沒有正式進入司法程序。” 周警官心里一咧嘴:嚯!仇家可真不少。而且這人也夠厲害的,得罪這人的都讓整進監(jiān)獄里了。他說:“好,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回去就會著手調(diào)查?!?/br> “喵嗷——喵嗷——”一聲連著一聲的滲人貓叫再一次響起,提醒人們貓大爺要求關(guān)注。 蔣峰立刻站了起來,左右張望,這貓可是救命的功臣??!他可要親眼見上一見。 四人循著聲音找去,就見回廊盡頭的歐式?jīng)鐾つ抢锺{著一臺梯子,一個消防員正爬在頂上,試探著朝著炸毛嗷嗷叫的喵爺伸手,卻總是被警惕的喵爺揮舞著爪子給撓回來。 原來喵爺順著回廊跑到了這邊,大概是當(dāng)時太過驚嚇,它一下子跳過了2米的距離從回廊頂端直飛涼亭的頂上。而這會兒還在受驚當(dāng)中,不讓任何人靠近,自己也不敢下去。 蔣忻好笑的看著消防員為難的跟喵爺僵持住了,他說:“讓我上去吧,這是我們家養(yǎng)的貓?!?/br> 消防員下來之后,蔣忻小心的爬上去,喵爺團著兩只前爪壓在胸口下,它兩只圓眼不太友好的盯著蔣忻。 “乖,跟我下去吧。今天晚上你也嚇著了,我?guī)阆氯?,然后咱們就回家。”蔣忻體恤它的功勞,用柔和的聲音對喵爺說道。 他把手輕輕的按在喵爺?shù)哪X袋上,順著它的脊背撫摸下去,蔣忻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它。倆人之間那種劍拔弩張,互相看不順眼的氣氛終于消失了。 摸了足足有十分鐘,喵爺才甜甜的叫了一聲:“喵~~~”。它尾巴尖抖了抖,在蔣忻的手腕上舔了一口,表示它大發(fā)慈悲諒解之前倆“人”之間的對立了。 蔣忻不自覺的松口氣,他笑了笑,把喵爺單手抱著,從梯子上下了涼亭頂。 “喵爺,你沒事吧?”徐久照關(guān)切的把它從蔣忻的手上接過來,仔細的查看,發(fā)現(xiàn)喵爺除了毛發(fā)被燎的有點難看之外,并沒有被燒傷。 “這就是那只貓?。磕銈凁B(yǎng)的?”蔣峰好奇的湊過來,想要伸手摸一摸,喵爺不高興的發(fā)出不友好的聲音。 “估計它受到驚嚇了,這會兒生人不叫摸?!毙炀谜涨溉坏恼f。 喵爺別說現(xiàn)在了,就算是平常那也是不叫生人摸的,只有喂過它的人,它才肯親近。 這時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很多消防車,圍繞著小洋樓開著水槍對著火焰噴射。 中隊長走過來問:“屋內(nèi)有什么貴重物品嗎?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們會重點搶救?!?/br> 他這么一說,現(xiàn)場四個人都沉默了。大家好像現(xiàn)在才想起屋子里邊的那些東西的存在。 中隊長敏銳的問:“怎么了?” 蔣忻深吸一口氣說:“我家祖父起就開始經(jīng)營古玩閣,我祖父又是一個知名的收藏家,所以……” 蔣峰咳嗽了一下:“大概有個價值幾百上千萬的古董吧?!?/br> 中隊長頓時嘴角抽搐了起來,最怕這樣的! 蔣忻鄙視了看了蔣峰一眼:“你也太看不起爺爺?shù)乃椒考耶?dāng)了!最起碼也要幾千萬上個億!” 中隊長頓時恨不得暈死過去,簡直是最棘手的情況。他勉強控制自己的聲音很穩(wěn)定從容的問:“這些古董都在房內(nèi)大概什么位置上?” 蔣忻看著他笑了一下說:“你放心,因為過年,擔(dān)心人多有意外損壞,所以都被集中放在收藏室里。那里的房間墻壁是格外加固過的,能夠隔溫防火。不過如果燃燒時間過長,還是會影響到里邊的古玩?!?/br> 蔣忻給中隊長指了一下位置,中隊長回去組織了一隊人專門攻堅這個地方。 大火直到凌晨5點才撲滅,為了防止復(fù)燃,消防車隊在這里作業(yè)直到早上8點才徹底的從現(xiàn)場撤離。消防車開走了,只剩下火警和警察留在現(xiàn)場進行調(diào)查取證。 蔣忻他們不能進去,于是干脆叫人開車把四人送到了蔣忻和徐久照的家。 疲憊了半天,蔣忻給倆人安排了房間回屋就睡下了,等醒過來已經(jīng)到了下午。 徐久照和蔣忻的家比起蔣家老宅要小一圈,房間雖然多不過大部分都有各種各樣的職能,客房并不足以容納下所有的蔣家親戚。 蔣家人逃難的時候,大部分都沒有攜帶自己的隨身物品。身份證、銀行卡、手機、現(xiàn)金、隨身電腦全都葬身火海。 蔣忻不得不叫來唐小乙?guī)兔μ幚?,給這些人安排住處,辦理臨時身份證、每人一筆現(xiàn)金,還購買了手機。然后又是每人里里外外的衣服等等一系列雜七雜八的東西。 而蔣忻和徐久照則把更多精力放在了照顧蔣老的身上。蔣忻從房檐上掉下去的時候正好把蔣衛(wèi)國壓在了下邊,雖然有蔣峰緩沖了一下。然而蔣衛(wèi)國畢竟年紀(jì)大了身體不好,有點岔氣不說,還多處軟組織挫傷,必須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 出了這樣的事情,初三誰也沒有提回家的事情,反而是留下輪流的照顧老人。 蔣平麗等女眷們照顧老人帶孩子,留下一位男士拎包干點重活,其他的人則都涌去了警察局,想要了解案情的進展。 蔣忻以為這件案子怎么也要調(diào)查個一段時間,沒有想到他們上門的時候,竟然就已經(jīng)把人給抓到了。 “正好你們來了,剛想給你們打電話?!敝芫傩α艘幌?。 “抓到人了?是誰要放火燒死我們?!”蔣忻驚喜又憤怒。 是李松巖?還是鄭凱龍?或者是那幾個造謠生事卻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的人的親屬。 周警官唇角的弧度壓抑了下來,整個人呈現(xiàn)之中不快的陰郁,他緩緩的說:“我想這個人你們一定都認識,他叫做蔣平康。” 蔣平康?! 簡直是一個霹靂直接打在他們的腦袋上,蔣平建身體晃了晃,閉上眼一倒。蔣峰還在張口結(jié)舌,只有徐久照反應(yīng)挺快的過去扶了他一把。 “大伯!”“爸爸!你怎么了?” 三個年輕人大驚失色,周警官一個箭步過去把蔣平建拖到一邊的椅子上坐好,解開他的領(lǐng)口,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臉蛋的。 蔣平建緩緩的睜開眼,眼圈中迅速充滿了水霧:“為什么二弟要做這種沒有人性的事?我們都是他的至親,他竟然也能狠心下此毒手?!” 蔣平建估計是在場人當(dāng)中最傷心的。他小的時候看著蔣平康長成一個少年,曾經(jīng)一別幾十年,再見面又只是聚少離多,蔣平建對蔣平康的感情還停留在年輕時,兄長關(guān)懷幼小的弟弟的情懷,正是感情純粹的時候。卻沒想到今天會受到一個這么大的打擊。 蔣忻陰沉沉的,他緊抿著唇說:“他根本就已經(jīng)沒有人性了!在我出事的時候,只關(guān)心我的遺產(chǎn)會落在誰的手里,這就是他做出來的事情!” 人都是會變的,有的人會變得更好,而有的人就變的面目全非。 “爸,您別生氣,他都想要燒死我們了,您再為他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太不值得了。”蔣峰在一旁開解著自己的父親。 他對蔣平康不過是一個陌生而不熟悉的親戚長輩,雖然也憤怒生氣,不過卻沒有蔣平建那種被手足之親要殺自己的痛苦感受。 徐久照沉默的站在蔣忻的身邊,他只能慢慢的從蔣忻的脊背上一遍一遍的撫摸,就像他那晚安撫喵爺一樣,讓他能夠平靜下來。 周警官處理見識過更多人間丑惡的罪行,只不過這種喪心病狂的罪犯還是讓他惡心。 他等這家人平靜了一會兒后說:“之前我們雖然詢問了跟蔣先生有仇怨,不過也沒有放棄調(diào)查現(xiàn)場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因為蔣家的房子處于民國風(fēng)情住宅保護區(qū),所以進出路口都有監(jiān)控錄像。我們的技術(shù)員一幀一幀的分析發(fā)生火災(zāi)前后時間段的錄像,鎖定了一個可疑車輛。然后我們追蹤這輛車,確定了他的落腳地點?!?/br> 周警官等他們消化了一下之后,接著說:“我們在他的落腳地點確定了他登記的身份信息,不過那是一個假的。好在順利的提取了他的清晰圖像和照片。接著把他的照片發(fā)往各個單位,最終在火車站把他抓獲?!?/br> 蔣忻握著拳,聲音含恨的說:“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真的仇恨到要把我們都要燒死的地步嗎?” 周警官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神色,他搖了搖頭:“報復(fù)不是他的目的。他說話的神態(tài)和語氣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了,似乎受了什么過大的刺激。他的情緒當(dāng)時很狂躁,控制住他費了我們警員很大的力氣。他燒死你們一家人的目的很可笑,他認為只要你們都死了,蔣家的遺產(chǎn)將歸他一個人所有?!?/br> 蔣忻和徐久照面面相覷,這人竟然還沒死心,而且竟然為了遺產(chǎn)能做出這種瘋狂的事情。 “這是法盲吧?”蔣峰不敢置信的扶著自己的父親,“他是加害人,沒有資格繼承被害者的遺產(chǎn)的!” “他似乎覺得做得天衣無縫?!敝芫賹@種冷血的罪犯也是冷笑連連,“只要沒人抓到他就行。” 這是一個完全為了金錢財富而瘋狂的狂徒,似乎他的生命力只有錢能夠為他帶來安全感和幸福。他罔顧要殺害的是他的父親,他的大哥meimei還有侄子侄女,以及三個稚齡兒童! 他在進行這種犯罪行為的時候,完全都想不起來他家中還有妻子和國外念書的女兒。 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瞞得住多久,所以幾人還是小心翼翼的給蔣老爺子打預(yù)防針,然后才把事情告訴給了他。 蔣衛(wèi)國聽了之后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他深深的陷在被褥里邊,臉上滿是頹敗的說:“我是不是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脾氣那般強硬?如果分他一部分,他是不是就不會這么不依不饒到最后放那把火?” 蔣忻沉默。 蔣平康可不只是放火而已,警察在蔣家附近找到了四個丟棄了的空汽油桶! 徐久照則說:“爺爺,您沒有錯。錯的是人心的貪欲?!笔Y衛(wèi)國稍稍扭頭,看向徐久照。徐久照神情認真的說:“就算您當(dāng)時改變了主意,可是只要您還在世,他是不可能拿到這筆錢財?shù)模粫M足。對于金錢的渴望,遲早會讓他犯罪!” 蔣衛(wèi)國沒在說話,不過看起來神色好了一些。 蔣忻跟徐久照離開病房樓,倆人站在大門旁的一顆海棠樹下,蔣忻握著徐久照的手指說:“謝謝你說那些話開導(dǎo)爺爺,要不然他肯定會鉆牛角尖。”那畢竟是他的兒子啊,到了要弒父殺全家的地步,怎么不讓他傷心。 徐久照聲音里卻帶著怒火說:“我可不是專門為了安撫老爺子?!?/br> 蔣忻意外的挑挑眉,徐久照緊緊的抿了一下唇角,看起來是在克制怒氣,他說:“我可不會讓世人再憐惜那個惡人半分!為他開脫一點罪責(zé)!!他竟敢只是為了那些錢財就要殺害你——” 蔣忻這才發(fā)覺,比起他自己的怒意,徐久照簡直要氣瘋了。 怒火讓徐久照全身都在震顫,蔣忻顧不得許多,直接張開強壯的臂彎把他牢牢的抱緊自己的懷抱。 徐久照把自己的臉?biāo)浪赖膲涸谑Y忻的肩膀上,他聲音都在發(fā)抖:“我明白他在打的什么主意!那個時候你在帕勞落難,他就曾經(jīng)惦記你的那些財產(chǎn),只不過這會兒見沒了指望,就想著把你先殺死。他的目標(biāo)絕對不是爺爺,而是你!” 他緊緊的抓著蔣忻的衣服,毫不在乎周圍過來過去的人詫異驚奇的看著倆人。 “我絕不會放過他!” 蔣忻輕拍他的背,輕輕的在他耳邊說:“好好好,絕不放過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