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回虐文女主和反派HE了、師父求放過、重生之竹筠、易中天中華史第一部:中華根、未來之手工世界、七零綠茶小媳婦、穿回來渡情劫的老婆A爆了、她真的很討厭、重生之皇后是青梅、[家教]純愛戰(zhàn)神的西皮她活了
鄭凱龍翹了翹唇角,聲音柔滑的像是毒蛇一樣讓人不寒而栗:“想要和你單獨相處一段時間可真不容易。徐先生實在太難清了,而且身邊還有一只瘋狗妨礙。” 蔣忻被人說成這樣,頓時讓徐久照不快的皺眉。 見他一臉的排斥厭惡,鄭凱龍楊揚眉毛,他慢條斯理的說:“你沒有必要對我這么抗拒,如果你知道我為了這次會面忍耐了多久,付出了多少,就知道我不可能會傷害你?!彼p笑一聲,說:“至少暫時不會,如果你不是那么配合的話?!?/br> 徐久照慢慢的往后,緊緊的靠在身后的集裝箱上,眼前是強烈的光源,讓他無法看清楚鄭凱龍背后是不是有門,也沒有辦法確定逃跑的路線。 “你到底為什么一直想要綁架我?”徐久照問。 鄭凱龍驚訝的說:“這怎么能算是綁架呢?我綁著你了嗎?”玩弄字眼似乎讓他覺得有趣,他露出一個讓人不舒服的笑:“如果不是有蔣忻從中作梗,我們早就該會面了。要是沒有那一次別人的打攪,說不定我這會兒已經達成所愿,而你也功成名就……” 他眼神迷蒙的望著空中不存在的東西,似乎是沉溺在美好的幻想當中。 然后他彎著的嘴角垂落了下來,陰測測的說:“可是現在,你似乎偏離正確的道路越來越遠,我不得不親手把你指引回來?!?/br> 徐久照被他弄迷糊了:“我不明白?!?/br> 鄭凱龍走過來湊近他,像是欣賞一樣器物一樣看著徐久照。 “徐先生在考古發(fā)現上有著出眾的能力。當然,我不否認,你在瓷器上同樣不凡。不過……你怎么能忘記你的初心呢?”鄭凱龍責備的說道。 徐久照眨著眼,他到底有什么初心不記得?讓鄭凱龍追著不放這么多年?! “我聽說過你的大腦受過傷,可能不記得一些東西。我以為那無傷大雅,沒想到你連你的心愿也能忘記?!编崉P龍遺憾的說,“難道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我一個人記得曾經有一個少年的愿望是要做柴窯的第一個發(fā)現者,然后被歷史銘記嗎?” 徐久照腦袋轟的一下子,心臟瘋狂的跳動起來。 這不是他說的話。不,也許這確實是徐久照說過的話,不過卻是之前“那個”! 徐久照聲音干澀的說:“我們以前見過?!” 鄭凱龍站立在他的眼前,兩只眼睛毫無感情的看著他:“不,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這句話,是楊久洋在把那塊瓷片賣給我的時候轉述,雖然他嘲笑一個和我有著同樣宏愿的人讓我有點不開心?!?/br> 他從口袋里邊拿出一個藍絲絨的方盒,他打開,把盒子遞到對方的跟前。 “你不會連這個也不記得了吧?” 徐久照垂下視線移到被擺放在盒子里邊的東西,那是一塊瓷片! 公路上,一輛車疾馳。 “你能不能開慢點?!!”尼瑪大叫,“你知道咱們現在屬于酒后駕駛嗎?一旦被抓到可是要被處罰的!” “現在屬于緊急情況,警察叔叔會原諒我的!”蔣忻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 尼瑪緊緊的抓著扶手:“那你也得慢一點,萬一出什么事故,這不是耽誤時間嘛?撞到人也不好?。 ?/br> 蔣忻深吸一口氣說:“你放心,這個點了,沒什么人。再說我看著呢。你光顧著說話,看手機!他們動地方了沒有?!” “沒有,還在碼頭倉庫區(qū)?!蹦岈數皖^看了一下手機,很肯定的說,“你說,鄭凱龍去碼頭干什么?” “他肯定是要潛逃出國!每天晚上都有貨輪離港,只要他躲到集裝箱里,上了輪船出了公海就逃出升天了!”蔣忻咬牙切齒的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想到他死到臨頭竟然還能絕地反擊,不愧是涉黑的!” 心里擔憂著徐久照,讓蔣忻的大腦有點混亂,他又開了一會兒車,突然說:“你打開我的通訊錄,有一個名字都是星號的。你打電話告訴他,鄭凱龍在的位置,讓他盡快趕到!” 尼瑪撥打了那個電話,把蔣忻說的內容復數了一遍,對面沒有人說話,隨后就掛斷了電話。 “這人是誰啊?”尼瑪疑惑的說,“你不是已經通知警察了嗎?” “警察太慢,而且等他們調動武警又是一陣耽擱,說不定就晚了?!?/br> 蔣忻心里一陣陣的焦慮,他破壞了鄭凱龍幾次的事情,甚至把對方送進了監(jiān)獄。這會兒鄭凱龍臨走之前綁架徐久照,到底想要干什么? 碼頭倉庫區(qū) “這是楊久洋當初賣給你的那個瓷片?!毙炀谜湛隙ǖ恼f,雖然他沒有見過,但是他肯定就是這個。 “沒錯,就是它。”鄭凱龍贊賞的露出笑容,他用手指愛惜的把瓷片拿出來,翻動著它,說:“這就是楊久洋為了從你手中搶走,把你從窯坑邊上推了下去,害得你腦部受傷的瓷片?!?/br> 徐久照暗藏懷疑的看他,他明明也知道封窯被發(fā)掘的事情,怎么還會如此珍惜這塊瓷片? 這不太尋常。 鄭凱龍把瓷片遞給他,說:“我想要找的就是這塊瓷片的發(fā)掘地址,我想你應該知道它在哪里吧?” 徐久照把瓷片接到手里邊,觸手溫潤一片微涼,他驚愕的瞪大眼睛,定定的看著手中的瓷片。 這瓷片釉質青嫩鮮翠,猶如水洗過的晴空一般。它在強光的照射下,散發(fā)出柔和的光芒。如果它還是一個完整的瓷器,那么一定不負“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的盛名。 “柴窯?”徐久照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雖然和封窯瓷片很相似,不過還是有細微的差別,而且最肯定的是,這瓷片他拿在手中沒有封窯瓷片那種幾不可感的暖意。 這是真正的柴窯瓷片! “是啊,就是柴窯瓷片?!编崉P龍目光如水般柔情,看著徐久照手中的瓷片好像看待自己的情人一般。他把視線從瓷片移到徐久照的臉上,那溫柔的深情變得冰涼,明明在笑,卻好似要食人的惡鬼一般恐怖?!艾F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在哪里發(fā)現的它嗎?” 徐久照一瞬間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沒有想到,完全沒有想到! 他開始回想他第一次見到倒在地上的少年,他開始回想起被小心保存在箱子里邊的書籍和筆記,他想起楊久洋說起那個少年時曾經不屑他的固執(zhí)和天真。 徐久照內心百感交集,一陣陣慚愧涌了上來。 就因為在發(fā)現“他”的下方發(fā)掘出來了封窯遺址,他就獨斷的認定對方的發(fā)現是錯誤的。就忽視常久留下的那些淵博厚翰的書籍和資料,就忽略了那個少年的努力。理所當然的認為對方那句“我找到了”是指韻文內的封窯遺址,就沒有想過一點其他的可能性。 他太想當然了! “他”勤奮、認真、努力、有天賦,怎么就不可能發(fā)現了真正的柴窯遺址呢?! “哈哈哈……”徐久照失笑,為自己的自大和自負。他捂住臉嘴唇顫抖,為這個不幸沒能實現自己愿望就無辜死亡的少年而痛惜。 如果他還活著,一定早就已經作為柴窯的發(fā)現學者而功成名就了吧?! 然而,那個少年早就死了。孤獨的、無聲無息的死在人跡罕至的角落。代替“他”活過來的是他這么一個對燒瓷充滿執(zhí)著不滅的孤魂野鬼。 “你想起來了嗎?”鄭凱龍盯著他變換不停的臉,“你先后發(fā)現了柴窯、封窯這兩個聯系緊密的窯址,足以證明你真的適合當一個考古學家。不過現在你陶藝家做到這份上,也足夠媲美畢加索生前。你愿意繼續(xù)當你的陶藝家我不管,不過,柴窯不能再被埋沒下去不見天日??!” 鄭凱龍拿回瓷片放進盒子里,他抬眼對徐久照:“現在!告訴我吧,遺址在哪里?” 徐久照看著一執(zhí)拗到瘋狂的神色,內心忍不住苦笑。 可是,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第127章 徐久照搖頭:“我想不起來了。” 不過鄭凱龍不相信。鄭凱龍的臉扭曲了一下,他不耐煩再和聲細語,他揪著徐久照的領口,死死的勒住他。 “你剛才不是挺痛快的認出來這塊碎片?你仔細想一想!” 徐久照奮力的反抗,無奈對方卡住他似乎是用了什么巧勁,他無論如何掙脫不開。 “你最好不要反抗我!”鄭凱龍警告他,隨后他放開了對方,理了理自己有點亂的袖口,“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br> 徐久照捂著脖子,那里火辣辣的疼。 他咳嗽了兩聲,鄭凱龍見他似乎是真的很痛苦,不耐煩的發(fā)出一個哼聲。 外邊傳來汽笛的聲音,鄭凱龍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好似藝術品一樣精致的手槍。 “現在,請吧。徐先生,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么我就只能邀請你跟我一起出行了?!编崉P龍故作紳士的彎腰,伸出一只手從身前劃過,只不過另外一只手一直穩(wěn)穩(wěn)的舉著槍對著徐久照。 徐久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槍。 鄭凱龍陰冷的一笑:“你不會想要嘗試它的滋味?!彼种赴聪卤kU,“剛才是嚇唬你,現在可就不是了。” 徐久照穩(wěn)住自己的呼吸,極力鎮(zhèn)定著緊張的情緒。 要先離開這個地方,他根本就不知道在那里,對這邊的地勢也不熟悉。如果能看到人,至少可以向人求救。 打定了主意,徐久照邁步向前走,鄭凱龍站在他的側后方,用他的身體完全擋住自己的要害,倆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他們移動了!”蔣忻急道。 站在他身邊的一個警官負責人拿著他的手機,沉聲對他說:“你不要著急,不可魯莽行動,我們首先要保證人質的安全?!?/br> “你們可要小心點,不要讓徐久照受傷?!笔Y忻焦急的說,“鄭凱龍可不是一個善茬?!?/br> 那警官揮手說:“你放心吧,我們的警員訓練有素?!闭f完,他就直接指揮著手下的警員們互相掩護著小跑沖了進去。 蔣忻無法安心把徐久照的安危寄托在這些人的身上,頓時不聽勸告跟在這些警察的身后向著剛才記憶下來的位置跑去。 尼瑪次仁簡直就像一個移動rou盾一樣,護在他的身邊,倆人快速的向前跑去。 鄭凱龍并不是自己一個人,他的心腹手下沒有被抓,一直在外邊為他活動,策劃了這次潛逃。 鄭凱龍雖然被捕的時候措手不及,不過他早就有做過預案。他的手下會按照他的安排轉移財物,聯系各路用的上的人馬,如果眼見無法進行保釋,就直接越獄,從海上偷渡出國。 這次鄭凱龍要走的線是專門塞錢為他單獨加開的,都是臨時打點,并不是老關系。所以蛇頭特別的緊張敏感,當警察們沖進來的時候,他手下的人直接就開火了。 鄭凱龍低罵一聲,一把把徐久照拉到自己的身前,手槍頂在他的身上:“老實點別動!” 徐久照怎么可能真的甘心老實不動,不過他可是惜命的很。他謹慎的配合著鄭凱龍的要求,和他一起貼在墻角。 外邊一陣“叭叭叭”清脆的聲音,黑暗的空氣中有火光閃過,徐久照知道那些火星都是子彈,打到可是會要命的。 他不能死!他還有好長的人生要和蔣忻一起過。 徐久照適度的加速呼吸加快血液的循環(huán),保持隨時能夠進入爆發(fā)的狀態(tài),他為了鍛煉身體專門報的拳法班也不是白上的。 “他在那里!”蔣忻眼尖的看見徐久照露出衣服的一角。 尼瑪按他趴在地上:“你當心中了流彈,徐久照沒事你掛了,那不是搞笑嗎?!” 前邊有武警發(fā)現這倆不要命的,態(tài)度特別兇惡的朝著倆人喊:“找死呢你們!趕緊走!!” 尼瑪拉著不甘心的蔣忻向旁邊的集裝箱躲去,他低吼道:“你看見他了,他就在那里。目前應該是沒事,這些人會救他的,你別添亂?!?/br> 偷渡團伙這些人極其兇狠,手里邊的雖然都是自制槍支,可是火力也不容小覷,把警方這邊壓的不能冒頭。不過警察這邊的都是正規(guī)武器,火力猛射程遠。 越打,團伙這邊的人死的越多,漸漸的這些人更加的悍不畏死起來。 氣氛越來越緊張,連鄭凱龍也沉不住氣的向著警方射擊,試圖早點制造能夠脫身的機會。 當鄭凱龍再一次的射擊時,徐久照抓住機會就是一個狠狠的肘擊。 鄭凱龍悶哼一聲,鉗制徐久照的另外一只胳膊松脫,徐久照后踹一腳,人就向著前邊跑去,直接把鄭凱龍暴露了出來。 “混蛋!”鄭凱龍?zhí)弁粗赂討嵟患偎妓鞯南蛑炀谜盏谋秤疤鸶觳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