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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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樂憤青了。 它優(yōu)雅地抱住一根樹枝,用爪子撓啊撓,作為昆侖派最高階的妖獸,它已經(jīng)傲視靈寵,登峰造極,可是它…… 很寂寞啊…… 野樂憤憤地撓著樹干,在那灰色的樹干上鬧出一根根白痕,這該死的昆侖山,連只跟她相似的妖獸都沒有,甚至連只老鼠都沒有,只有她,孤單單一只貓咪,在這無人處,啃傷著寂寞的形影相吊,生命就是一段蒼白,蒼白啊…… 忽然之間,野樂眼前出現(xiàn)了一撮金毛,跟它一模一樣金毛! 野樂停了撓,側(cè)過頭,從樹干側(cè)面望去,見一只色彩斑斕的黃虎,陽光里向它走來,走來…… 野樂驚訝地跳上了樹枝,風吹動著它頭頂上的一點白,映著漫山遍野的紅,俯下來望去…… 黃虎…… 修為十分低級…… 可是…… 它的毛毛很好看啊,跟她一樣的金色,還發(fā)著光,而且它的眼睛也是琥珀色的,跟她一樣的琥珀透亮,并且最重要的是,它不像其他妖獸那般,對它戰(zhàn)戰(zhàn)兢兢,頂禮膜拜,而居然不怕它,不怕它! 野樂瞪大了眼睛,見黃虎走到了樹下,揚起頭,斑斕的虎頭映著愛情的光輝,嘴角咬著一朵玫瑰花,眉目含情,風sao無比,對它秋波頻頻,“喵嗚”著虎吼道:“野樂,野樂,俺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第30章 赤誠 后日子時,雪苑。 清遠站在雪堆里,瞇著眼,望著白茫茫天際邊的那個人影,鵝毛般的大雪片片落在了他的臉上,身上,按照他的道功,這樣的雪,本可以安然無恙,就像隔著塵世的脫俗,總可以在這樣的冷冽里尋找安身之地,只是因為那不尋常的嫣紅,便灼熱成了水,仿佛眼淚一般,蜿蜒著他的臉,順著流淌到了衣衫里。 衣衫的濕潤,有一絲涼意,點燃他眼眸里的亮色,卻又如流星一般,一劃而過,黯然下去,看著那人影越來越近,在他三尺之遠里停住,道了一聲“師父……” 清遠仿佛聽見了,又象是沒聽見,他踉蹌了一步,步步向那人走去,走近前,撲捉了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終于安心地……伸出了拳頭。 拳法,是國術(shù)。 衛(wèi)若被師父當胸擊打了一拳,“蹬蹬”后退了兩步,揉了揉胸前,沒有還擊,只咧了咧嘴,把超級羽絨服裹得越發(fā)緊了,眼看著師父跟步上來,一招“掃蕩腿”,她跳了兩步,躲過,緊跟著一掌迎了上來,這次卻沒來得及躲,“砰”地一聲,臉上頓時腫了,衛(wèi)若沒說話,只把頭所在羽絨服里,在地上滾了滾,躲過師父接下來的攻擊,師徒兩人在雪里你來我往打了起來…… 哦,不是,這不是打架,而是衛(wèi)若挨打記,衛(wèi)若一邊蹦跳著,躲閃著,一邊觀察著師父的臉色,見其嫣紅成一片,眼睛里水汽彌漫,霧蒙蒙地看不清底處,就像……好吧,象xxx時的激動,果然是給憋得,衛(wèi)若悶悶的想,得盡快想法子啊…… 正想著,腰間中了一腳,衛(wèi)若呲牙,一下跳開,她這次來是做了充分準備的——把昆侖山脈南邊的所有鳥毛都拔了,在師兄的幫助下,做了一件超級厚的羽絨服,純天然,純綠色,無污染,可是她依然不放心,跑到冷明師兄哪里,讓他加了一層筑基級別的道氣防護。 師父來大姨夫的時候,已經(jīng)不是元嬰修士,抵御這樣的攻擊,這件防彈衣倒是足夠了,衛(wèi)若聽著自己身上“砰砰”的聲音,卻感覺不到太多的痛楚,心中十分歡喜,卻不敢露出臉來,只滾成圓球的摸樣,讓清遠踢來踢去……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清遠的手腳漸漸慢了下來,衛(wèi)若感覺那攻擊要漸漸停止了,忙露出頭來,見清遠臉上的嫣紅慢慢消退,眼眸中的迷蒙也宛如清風吹過,露出點點亮色,忙把羽絨服“嗖嗖”脫了下來,寒風吹得她打了個寒戰(zhàn),卻也不顧,拉開乾坤袋,藏了進去…… 此時清遠又靠近過來,伸手就是一拳,“啪嗒”打在了衛(wèi)若的太陽xue上,衛(wèi)若本來就是要挨打的,卻沒想到他打中要害,腦袋一片空白,心里咒罵,正忖度間,肩部又挨了一掌,雖然力度減少了許多,卻依然痛楚,衛(wèi)若就地一滾,躲開了其他攻擊,爬起來抬頭望去,見清遠并沒有跟上來,而是怔怔站在那里…… “師父!”衛(wèi)若“噗通”跪倒,低下頭。 清遠不答,卻也沒走上來,只是望著衛(wèi)若不語。 “師父……好了沒?”衛(wèi)若抬起頭,捂住臉,想了想,方才打的是太陽xue,又撫摸著額頭,熱氣盈盈地望著清遠。 寒風“嗖嗖”刮過,刮在清遠的長發(fā)上,上下飛舞,那因為灼熱打濕的道袍,漸漸又“蹭”回了積雪,變成了冰凍色的冷意,臉上已經(jīng)還原成一片冰天雪地的白,望著衛(wèi)若。 小丫頭穿著一身“單薄”的紫衣,在寒風里瑟瑟,搖搖欲墜,仿佛一只小樹枝,再強勁些,那風就被刮了去,此時正捂著臉,望著他,并沒有帶著從前的怨意,卻是一片……赤誠? 他皺了皺眉。 “師父,你沒事了吧?”衛(wèi)若做出“師父你終于好了,我很高興,哪怕方才挨了師父的打,我也感覺很光榮”的表情。 清遠不答,只是瞇起眼,低頭看著那地上的雪,練氣修士是不能抵御外界寒熱的,此時的衛(wèi)若已經(jīng)凍得臉色發(fā)青,額頭上還帶著青紫的傷痕,可她……居然不怨恨? 居然…… 仇恨,是可以疊加的嗎? 清遠心中忽然產(chǎn)生了一絲奇怪的心緒,這心緒讓他皺了眉,回了頭向遠處走去…… “師父……你沒事吧……”衛(wèi)若揚起頭,語氣里全是關(guān)切,賤賤地,真誠無比。 職場定律四:人不要臉,總會天下無敵噠。 清遠的腳步一頓,卻沒有轉(zhuǎn)身,反而加快了腳步,向遠處走得越發(fā)快了…… 衛(wèi)若見清遠的人影已經(jīng)消弭,那份熱切的關(guān)心才換成狡詐的笑意,有些東西,不用她看到,有些東西,不用她去解,愧疚在累加,師父,你要輸了哦……嘻嘻。 她從乾坤袋里掏出“超級羽絨服”,悉悉索索給自己穿上,暖融融的羽毛包圍著她的,讓她舒舒服在地上打了個滾,滾出了一地的雪跡,這才步履蹣跚地向外走去…… 仇恨,可以疊加嗎? 遙遙的山峰峰頭,極目里,是元嬰修士的視野,清遠的腳步不快,也不慢,他本來可以御劍飛行,本來可以借助法器,卻什么也沒有,只是一步步向上登去,眼前閃動著那瘦弱的身影,那滿面的關(guān)切,即使是……裝作摸樣,可是她還是來了,老老實實地挨了他的打,沒有反抗,沒有怨懟,只是問“師父沒事吧?” 清遠上了天玄峰頭,那峰頭搖搖欲墜,象是要裂開一般,終于裂為兩截,清遠跳了下去,直線下墜,颼颼的風聲,刮著自己的臉,他想起當年第一次,自己跳下來的時候,是懷著何等的驕傲與自豪,而現(xiàn)在…… 天際之邊,青山之中,墜落著渺渺的人影,劃出一道太極的圖案,是人類逆天而行的執(zhí)拗與憧憬,一滴鮮紅的血液,在兩山之間,穿過仙氣渺渺的霧蒙,“啪嗒”落在了朱紅色的鑲金盤上,化成最美麗的氤氳…… 仇恨,也是可以不疊加的吧…… 清遠茫茫的想。 ☆、第31章 追憶 浩然的氤氳在天空中飄揚而上,在天空中形成巨大的氣旋,團團圓圓地直墜而下,重重落在了清遠的頭頂,漸漸地與之融為一體…… 清遠站在玄武柱的云間,俯視眾生,金光撲撒著他清俊如仙的面容——應(yīng)該不是仙,而是神,他的背后帶著圣光,化作了天地之間的一滴水,一縷煙,一層紗,瞬間掃遍了方圓千里的點點滴滴,那些恩怨情仇,那些悲歡離合,悉悉索索時光,也只不過順風而過,每當此時,他總覺得自己已成神。 可是師父說不是。 想當年,他是昆侖派最優(yōu)異的弟子,披荊斬棘,血風腥雨地殺到了最前位,天賦最高,道功最深,進階最快,容貌最美,心性最好,是毫無疑問的掌門人選,也是玄武柱最佳守護神士,可是師父總說“不是”。 他不服氣,跪在師父的門前,日日夜夜,風雨飄搖,那個時候,昆侖常常陰雨的天,他就泡在雨水里,雖然過水不濕,卻沒有念防水咒,只是泡著,泡著,元嬰修士,竟把膝蓋泡爛了,只想問個因由,因為這是他那一馬平川的生涯里,第一個挫折。 師父的草屋“嘎啦”作響,仿佛一推,就要倒下,那門在九九八十一日之后,終于打開,一張滄桑的臉,和一雙深邃的眼眸,望著他,盈盈的,似乎竟是悲憫。 “師父,弟子愿為天下舍身,一生一世不尋道侶不飛升,只愿守護仙界!”說這個時候,清遠覺得自己十分偉大,他那絕高的天賦,難以置信的升階,以及慈悲的心性,讓他覺得自己生來就應(yīng)該坐在那個位置上,悲壯的,決絕的,卻是神圣的,可爬到頂?shù)臅r候,師父為什么說“不”? 師父低著頭,作為元嬰圓滿期的大修士,卻也無法突破那生死的輪回,窮途末路的大限在他臉上搖搖欲墜,嘴里已經(jīng)發(fā)出墓xue的氣息,可依然堅持道:“清遠,神不在天,在地?!?/br> 清遠低下頭,面上顯出不甘心的倔強,清洼洼的水,倒映著自己的影子,爛了的膝蓋發(fā)出腐朽的味道,他伸手便是一劃,又是一劃…… 師父盯著那水洼許久許久,長嘆一聲,道:“你會受很多苦?!?/br> “弟子不怕苦?!鼻暹h很快地接口,從師父的語氣里窺探了允諾的縫隙,便急急地抓住道:“師父放心,弟子會竭盡全力,做到最好!” 師父望著那小弟子,按照人間的歲數(shù)大概八十多歲了,早應(yīng)該是歷經(jīng)滄桑,幻化輪回,可是此時的那張臉,依然是少年的摸樣,便是那顆心,也是…… 可是又能如何?他隕落的時刻就要到了,他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選了,只能…… “清遠,既無法飛升成仙,便要記住,人間之神非無心,要愛眾生,愛眾生……”師父切切地告誡。 愛眾生…… 帶著師父缺憾的祝福,他做了掌門的位置,成為玄武柱的守護神士,第一次升到極限的時候,看著蒼茫大地,俯視蕓蕓眾生,對氤氳的金光發(fā)誓,“師父,放心,我會努力的?!?/br> 他果然很努力。 他是最負責的掌門,沒有人比他辛勞,在事無巨細地經(jīng)營下,昆侖派越發(fā)興旺,仙界各派發(fā)生爭執(zhí),只要他出場,一切沖突皆化為烏有;他是最好的師父,對所有弟子都一視同仁地愛護教養(yǎng);他是也最好的師兄,小師弟們把他當做師父一般依靠崇拜,他同時是最慈和的主君,寵奴們?nèi)巳硕紝λl(fā)自內(nèi)心的愛戴。 他的人生像一輪滿月,升起了,就再無缺憾。 每當他站在昆侖山頂,想著自己用精血支撐著仙界,承載著眾生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戴敬仰,總覺得師父終于可以瞑目了,因為這個位置,沒有人做得比他更好,清風徐徐,吹動著墨黑的長發(fā),那如仙的面容,在月光下潤了一層超凡的容光,周身仿佛度了一層銀色的光輝,把整個人映照得虛無縹緲,卻不知道,與這個世間越來越近的同時,其實也越來越遠…… “主君……快去瞧瞧,道童們又在欺負花蕊了!”一個花妖從樹叢里跑出來,急急地向他稟告,他眉目皺了皺,加快了腳步,這個孩子,就是這么不省心,是的,自從他把養(yǎng)化出來,就沒省心過,她要比其他寵奴更加嬌弱,風吹大了,就要傷元氣,讓他不得不每日給她潤丹田,而且性子真是…… 這么的柔弱,若是將來……可怎么生好? 想起這孩子,心頭涌起一種父親的心疼,也許是她比任何養(yǎng)物都嬌弱了些,所以讓他格外的觸心,他愛眾生,尤愛那些更弱者,她就是最弱的那只,他對她的澆灌,包含著對仙界的一種近乎天真的期待,他的仙界,應(yīng)該是沒有太多殺戮,和諧的,憐惜弱者的仙界,雖然做不到,可是他可以努力去做,正如這個位置一般,努力,就會極致。 “主君來了……”隨著一聲叫喊,眾人呼啦啦地散開,向他叩頭。 “你們這是……”他的聲音淡淡的,他是個慈和的主君,所以寵奴們變得放肆的有些頑皮。 “主君,我們錯了?!币粋€樹妖養(yǎng)化的道童連連叩頭,其他到道童侍女也跟著過來叩頭謝罪。 他舍不得懲他們,何況也不是大過,他哼了一聲,板著臉道“以后不許了?!北娙舜饝?yīng)一聲,做鳥獸散,宛如樹葉樹枝花瓣被一層層散開,露出了那個芯子,一張楚楚的臉,柔情絕美,梨花帶雨,嬌聲道了聲:“主君……” 他見了心疼,走上前俯下來,柔聲道:“哪里傷著了,以后他們再欺負你,跟我說?!闭f著,俯下來,神的面容,帶著圣光,潤潤的愛護,點燃了花妖眼眸里最深的,欲。 清遠,神在地,不在天。 ☆、第32章 貓怒 一道白光從玄武柱發(fā)出,映照出浩大博然的天際。 昆侖山綿恒千里,白色光芒凝聚的巨龍上下翻騰地游走著,瞬間輻照了一切,無聲無息地凈化著仙界所有,飄灑在眾生身上,戰(zhàn)斗的、修煉的、采摘的、說話的,仙界所有修士都感受到了這樣的光映,一瞬間里,縱使猛虎,也嗅薔薇。 昆侖山西樹林里,兩只老虎卻沒心情嗅薔薇,正拼命跑路,狼狽的摸樣,實在丟了百獸之王的體面。 一道火焰呼啦啦燃起,擋住了老虎去路,白虎低吼一聲,向東奔去,黃虎則向西奔去,可是跑了幾步,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轉(zhuǎn)了身跟著白虎奔去,兩虎的身上一塊快脫落的,都有灼燒過的痕跡,一白一黃在林間亂竄,空中飛舞著,四蹄踏雪獅子貓一只,只把爪子一揚,兩虎的前方已經(jīng)起了火焰,迅速圍成了一圈。 “說,你主子是誰?饒你不死?!币皹返穆曇粼诳罩许懫?,帶著森森殺意,山風里蕩漾著著金丹修的怒意,風吹和野樂的貓毛,全身都是豎起來的,根根扎著宛如黃刺猬,兩只銅鈴般的琥珀眼倒映著熊熊烈火,白色的貓爪亮出來尖銳的鋒利,整個人映著金光,就是一團火。 它快氣瘋了,這是簡直它不能接受的一種難堪。 被引/誘,還是如此低級的引/誘,它甚至不能用“馬失前蹄,貓有打盹”來寬恕自己,因為這是蓄謀的設(shè)計,低劣,卻有效,玩弄過的,是它最珍惜,最在乎,最不愿褻瀆的東西。 貓之尊嚴,神圣不可侵犯!他們都要死,必須死! “說不說?”野樂在空中跳躍,真正的殺戮,不需要太多廢話,天地雪映,白光褪去之后,金色的光芒在火焰邊緣飛舞著,樹林里被風吹得嘩啦啦作響,口氣里蕩漾著清新的松木氣息,還有一種被火炙的rou味…… 貓尾巴撓了撓耳朵,很快會有烤虎rou吃了。當然,這個也不能消解它的憤怒,它還要弄清那個人修,那個可惡的戲弄他的人修! 雖然在昆侖派殺人修是大罪,只是野樂卻并不在乎,它仰天長咪,壯懷激烈,覺得這未嘗不是一個突破,靈寵的日子是金色的牢籠,待得要發(fā)霉了,找一個機會讓自己徹底地突破,也好,也好。 “喂喂,小白小黃……“不遠處閃過一道白光,瞬息到了跟前,見火圈里的兩只點燃的老虎,頓時慌了神,轉(zhuǎn)過頭對野樂的道:“小咪子,哦,不,野樂大人,你等我解釋?!?/br> 野樂仰著頭,慢慢低下,琥珀的眼睛倒映著那飄揚在雙丫髻上的寬帶,湛藍色的,象天空的顏色,自由自在的味道,并且最重要的,竟跟它人形打扮一種款,甚至……摸樣都有點相似,當然,她遠遠不如自己好看,只不過有點象而已,可是就憑借這點相似,本要殺戮的心,忽然多了幾分遲疑,道:“你要解釋什么?” 卻見那人修跑到火圈里,“蹭蹭”地給兩只老虎撲火,其實野樂的火焰本來不是凡火,極難撲滅的,也不知這人修用了什么法子,竟都給撲了,兩只老虎瑟瑟地聚在她身下,那人修伸出手,拍著兩只老虎頭,口里念念有詞,似乎抱怨,又象在撫慰。 野樂的尾巴不耐煩地鞭打著山風,貓爪子一指,人修與兩只老虎周圍又起了一層熊熊烈焰,大約有一丈之高,飄渺著云煙,吹出滴溜溜一股氣息,窮兇極惡地向兩虎一人包圍過去…… 難不成看到那自由的藍色就心慈手軟?它是妖,是真正的妖,是個有尊嚴有人格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