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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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清遠的影子有些飄忽,便把那草向清遠忽悠悠一下扔了起來,隨著風飛了出去,可是又呼啦啦飛了回來,一把糊住了她的臉,顯得有些可怖,她撲打著把那些草,弄了半晌,終于甩干凈。嘆了口氣道:“師父,男女這回事,其實我雖然沒有實踐經驗,卻也很有研究的,戀愛專家談不上,可是人家是閨蜜吐槽的最佳人選哦,每次給基友出主意,都能賺個花好月圓,可是為啥遇到自個兒就不行了呢?” “說實話,咱條件也不差,中上等姿色,能力也強,人品杠杠的,可就難遇到個稱心如意的,好容易抓住了師兄,師兄又嫌我升得太快,我擦,這事我說了算嗎?”衛(wèi)若躺在草地上,打了滾,又打了個滾,狠狠地向虛空中一抓,仿佛要抓住什么。 向著天空發(fā)了半天怔,又哀怨道:”男人嘛,不要那么小心眼才是,他對我好,我很感恩,可是他這么小心眼,我傷心的同時又有些瞧不起他,男人要容得下自己的女人強大,是不是……噓,噓,你可不能跟師兄說,否則我拿刀砍死你……“衛(wèi)若忽地坐起來,瞪大了眼睛,望著清遠。 師父的影子在月光下越發(fā)虛化,整個人仿佛要隱藏入月光里了,只是那面容越發(fā)如仙,衛(wèi)若望著望著,又嘆了口氣道:“說到底,男人還是愛漂亮,師父你這么漂亮,自然也有男人愛的,吃不上飯做鴨也能活,瓊雪師姐那么漂亮,屁股后面追了一堆,我若是跟你們一樣漂亮,男人自然也會愛我,師兄看在我絕代傾城的份上,大概也不會計較我進展快了……” “無論穿到哪兒,這都是個看臉的世界啊?!?/br> 見清遠的影子依然沒有反應,無奈地攤開手道:“對了哦,師父,你是太監(jiān),你不懂,不過沒關系啦,師父,你別煩惱,你那病,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藥方?!?/br> “什么藥?”隱隱約約有聲音傳來,似乎是風聲,又想是自己腦海里生出來的,衛(wèi)若不確定,她眼前的世界已經加了雙層的影子,晃來晃去早失去了真實的碰觸。 師父在問嗎? 也許在問? 跟他說了也好,省得他總疑心自己看上他了,又或者對自己一副怨婦臉。 “壯陽藥,師父。”衛(wèi)若一臉猥瑣道:“師父,你不就是陽/痿嗎?這病是常見的病,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經找人給你煉制了,這個煉制的人非同小可,可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它的藥效你盡管放心,一定會把你的病治好的,可是你可要飲水思恩啊,別忘記這藥是徒弟我進貢給您的,說起來,弟子對您可真真是費了心的……“ 想起自己遇到師父種種,衛(wèi)若感嘆起來,道:“師父,我跟你說,你這么對我,說沒怨言是假的,可是我這人心理素質好,不記仇,想得開,覺得既然結成了疙瘩,咱解開就是了,我這么努力費心,您可要記得提拔弟子啊?!?/br> 見清遠的眼眸忽然發(fā)出冷光來,忙道“你別急,吃了這藥,身體一定會棒棒噠,再找個元嬰雙修就更棒了,就不知道你想找男人還是女人了,女人呢,我不認識,但是男人呢,我覺得清逸師尊很好啊,長得好,性情好,洗干凈了放在床上,一定萌萌噠……” ☆、第36章 神經 “刨!” “我刨!” 風輕輕,天藍藍,衛(wèi)若挽著袖子,提著裙子,咬著牙,以劍做鏟,一下下地鏟土,“我刨,我刨……” 不一會兒,天際邊顯出一個黃色的影子,影子在空中瑟瑟地移動,極快地便飛到了近前,以最優(yōu)雅的貓式站姿落在了最高的樹杈上,四蹄踏雪,映入天際,正是金毛獅貓野樂,眼見它一聲不吭地看了許久,點頭下結論;“我覺得人修大.便的時候,是不用挖這么大坑的……” 衛(wèi)若一個趔趄栽倒了坑里,噴出一口血,瞪著血紅的眼望著那貓,道:“你丫的雷神轉世嗎?這象大.便坑嗎?你見過人修用大的坑大.便的嗎?我擦,為什么跟你解釋這么*的問題,一邊玩去,老娘今兒沒心情,昨兒闖禍了,要刨個坑把自己埋了?!闭f著,擺了擺手。 可野樂聽了這話,更是起勁,瞬息之間,飛到了衛(wèi)若臉上,眼對眼,鼻對鼻?!耙灰?guī)湍悖俊彼溺暄勐湓诹四强拥?,道:“保證無痛苦,不復發(fā)。” “不用?!毙l(wèi)若回答的很快,靜靜道:“雖然得罪了師父,可也還沒打算死。” “你怎么得罪了?”野樂眼眸里浮出探究,貓耳朵不停左右搖擺道:“你跟他交/配了?” “噗……”衛(wèi)若噴出第二口血,連話也不說了,一言不發(fā),轉過身子,伸出顫抖的雙手向坑外爬去。 再多待一刻,貓瘋,或者她瘋! “喂……”野樂飛到了她頭頂上,見她蓬頭亂發(fā),面色蒼白,用爪子撓了撓她的頭發(fā),聞了聞,感覺她鼻息里散發(fā)著酒氣,點頭總結道:“酒后亂性?” “不是?!毙l(wèi)若唯恐這貓說出更可怕的話來,有氣無力解釋道:“我喝多了,夢中遇到師父,胡說了幾句,醒來之后覺得好像真的是師父,所以害怕,找個地方躲躲……哦……沒想死,不用你幫忙?!?/br> 野樂飛了起來,轉身蹲在坑邊,把爪子捏著那些土,望著站在坑里的衛(wèi)若。 衛(wèi)若見它站在眼前,一轉身走到對面向上爬去,她現在很沮喪,沒心情逗貓玩。 “你說了什么?”野樂“嗖”地飛到她眼前,眼對眼,鼻對鼻子,似乎她不說,它絕不肯放過。 衛(wèi)若怕再被這貓雷死,老實答道:“說師父長得美,不做鴨可惜了?!?/br> “鴨是什么?”野樂的尾巴忽然直豎起來,在空中顫抖著,道:“你覺得師父長得好,所以要師父從人修變成妖修,是嗎?” “不是?!毙l(wèi)若一邊解釋,一邊連滾帶爬出了坑——這貓二成這樣,難保不會真的“幫忙”活埋了她,她氣喘吁吁地出了坑,撲打了一下道袍,離那坑走遠了些,盤腿坐在草地上,伸手在裙子上搓了搓,感覺干凈了些,開始綁亂蓬蓬的頭發(fā)…… 忽見那貓飛到自己的頭頂,伸出貓爪一邊幫自己梳理頭發(fā),一邊鄭重其事地道:“你想勸昆侖派掌門投靠妖界,是嗎?” “不是!”衛(wèi)若第三口血噴出來,我擦,這么高大上的罪名可擔負不起?!傍喣兀褪恰丁@么說吧,男爐鼎,知道了吧?”她本來不想解釋,而是野樂蓋上的帽子太嚇人了,不解釋會被打成昆侖派叛徒的,因此寧肯丟臉。 “男爐/鼎?”野樂飛到衛(wèi)若的面前,琥珀眼囧囧有神地盯著她。 “就是男爐/鼎!男爐/鼎!你還想說什么?”衛(wèi)若繃著臉,怒視著野樂,她已經夠悲催了,不要再弄只神經貓折騰她了好伐!好伐!好伐! 野樂不答,沉默了許久許久,點頭下結論—— “你其實,還是想跟師父交/配!” 衛(wèi)若無力地,癱倒在地。 “師妹——”不遠處白光一閃,韓元從天際飛了過來,見衛(wèi)若與一只貓說話,那貓金光閃閃,道功深厚,自然應該是傳說中的金丹妖修野樂了,忙過來,恭恭敬敬道;“見過野樂修士?!庇謱πl(wèi)若道:“師妹,師父召我們去天玄峰呢,快走吧?!?/br> 衛(wèi)若見師兄來接自己,心中大喜,又見他對野樂如此恭敬,不由詫異,心道這貓瘋成這樣,地位倒不低。卻見野樂也只是漠然地點了點頭,眼珠也不轉,轉過身對衛(wèi)若炯炯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毙l(wèi)若唯恐它再說出“交/配”兩個字,忙快步走上前,拉著師兄道:“走吧,師兄……”其實現在她怕見的人就是師父,可是…… 她寧肯被師父用真雷劈死自己,也不愿再跟這神經貓待在一起了,會死人的! 韓元似乎十分著急,對野樂行了個禮,拉著衛(wèi)若御劍而行,一路上感覺那風“嗖嗖”直響,刮得她的臉有些疼,她攥著師兄的手,本想說幾句溫情的話,可被那貓弄得滿腦子“交/配”兩個字,怕自己腦袋抽了胡說八道,干脆先不說話。 御劍飛行,是極快的,不過閃電之間已到了天玄峰頭,衛(wèi)若顯出身形之后,唬了一跳,眼見寂靜的天玄峰漫山遍野全是人,天玄宮忽然變成一個柱子的形狀,清遠等諸位元嬰大修士在半空中圍著那柱子凌空而坐,下面則站滿了昆侖派弟子,本來修仙之人,衣帶飄飄,神情瀟灑,世外飄逸,可是如今跟趕廟會似得人頭攢動,就像是…… 交/配? 艾瑪,衛(wèi)若打了個冷戰(zhàn)。 堅決不能再跟貓待在一起了!有變瘋的跡象有木有? 想到這里,忽然又想起昨晚的酗酒,縮了縮脖子,躲在師兄背后,卻覺得一道眼目射了過來,沿著師兄的肩頭溜溜地盤旋自己臉上,苦著臉藐了藐,果然是師父,只是此時面色倒也不象從前嚴峻,而是淡淡的,帶著一絲詭異的和氣。 衛(wèi)若頓時交/配了,哦,不,碉堡了。 ☆、第37章 選中 天際之間的浩大,有時候要站在極遠處,有時候要站在極近處。 衛(wèi)若穿來時間長了,漸漸適應了這種不科學的世界,此時見不遠處那宛如高山一般的巨柱漸漸變得透明,便沒了剛穿來的那種驚奇感,一邊瞇著眼看著,一邊聽師兄解釋,“這玄武柱乃仙界的支柱,昆侖派的至寶,每年都會開光一次,但凡被射光射中的,都會進玄武洞,在師父的輔佐下或者可以拿到法寶,或者可以提升道功,總之好處不盡?!?/br> 衛(wèi)若聽到“在師父的輔佐下”幾個字,向師兄身后躲了躲。 韓元笑著回頭道:“師妹這是怎么了?” “希望柱子的光芒能射中師兄,師兄可以跟我一起筑基。”這是真心話。 韓元臉色忽然黯然下來,就像夏日里忽然曬出了一片陰云,只是很快又消匿不見,勉強笑道:“我也希望有這種機緣哩?!?/br> 衛(wèi)若“嗯”了一聲,干脆直接躲在了韓元身后,用韓元的身子完全擋住那柱子的,甚至連頭也低下頭,唯恐被那光不小心照到,余光里見韓元似乎想回頭說什么,卻終歸沒有說,反而側過頭去,挺直了身子,遮擋住衛(wèi)若,少年的臉被那光映得生輝,那光從眼眸深處漸漸點亮開來…… 衛(wèi)若則拼命縮著頭,把前額靠在韓元的肩下,閉上了眼,一會兒又睜開,周圍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瓊雪、黎云、歐陽樂、蔣蓮…… 很多熟悉的面孔,人山人海里,自己劃著扁舟,在汪洋里獨行,好容易碰到了師兄,可以風雨同舟,便希望一直這么坐著,寧可那舟行得慢一些,慢一些…… 可是這樣子又有些不甘心,也許她自己不太愿意承認,其實更希望師兄落落大方地對自己說——“吶,師妹,你不用躲的,機會均等,公平競爭,即使你被選中,也沒關系,我現在雖趕不上你,可是以后會努力的!”,然后,做個*的手勢,開開朗朗的,在陽光下微笑。 但是現實卻是…… 人無完人嘛,經濟適用男,不能強求太多,師兄已經夠好了,衛(wèi)若安慰著自己,忽覺得韓元身子劇烈抖動,一聲巨響,衛(wèi)若還沒得及抬頭,只覺得眼前白茫茫一道光,一下子擊中了自己,一頭栽了下去。 “師妹?師妹?” “衛(wèi)師妹?” 衛(wèi)若睜開眼,很多人的臉,都帶著羨慕的,嫉妒的,恨的,她忽地閉上了眼,尼瑪,這是什么狗屎運,她不想被選中好伐,她雖然希望師兄說句話,也不是真想被射中好伐,師父輔助會死人好伐,真想永遠昏過去算了! 她正想裝死,可惜已經有人把她扶了起來,黎云冰涼的手攥著自己,聲音在耳邊輕輕道:“衛(wèi)師妹,師尊們在看著你呢?!闭Z氣里竟有些好笑的味道。 衛(wèi)若只得睜開了眼,站了起來,一臉欠債的神氣,垂頭喪氣對著上空施禮道:“師尊?!?/br> “小衛(wèi)若,你運氣倒是好?!鼻咫x的聲音遙遙地從上空傳來,帶著幾分興奮,仿佛比自己弟子中了都歡喜,道:“也不知你的吹簫功練得如何了?若是進了玄武洞,說不得能得個更好的機緣哩。”最后那話卻是對清遠說的。 衛(wèi)若以為師父又會裝酷,誰知清遠竟然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贊同,這聲“嗯”在別人眼里,如同仙音,在她耳朵里,卻象是儈子手摸著死人犯的脖子,表示“從這個地方下手不錯噠”。 她腦海里嗡嗡直響,從交/配開始回憶,回憶到神經貓的貓臉,回憶自己刨土,然后回憶自己如何從晨光里醒來,再向前便是…… 師父,你長得這么美,不做鴨可惜了…… 師父他……應該不知道鴨是什么吧…… 衛(wèi)若給自己打氣,除非他是穿越的,不過看那張撲克臉應該也不至于,穿越人士應該都比較通達,不會這么一臉扭曲的。 嗯,還有什么過分的?哦,對了,說他跟清逸師尊雙修,不過這個…… 花語不是說他跟清逸師尊很好來著?說不定這是師父許久以來的夢想呢…… 雖然這么安慰自己,可是衛(wèi)若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輕松下來,穿過瓊雪傾國傾城的失落,黎云那意味深長的微笑,冷明那理所當然的嘉許,歐陽樂、蔣蓮、以及許許多多排山倒海一般的羨慕嫉妒恨,她慢慢地向柱子走去,人群宛如潮水一般散開,一層層的,映得她頭暈。 頭疼,惡心,反胃,吐酸水…… 這柱子一定有??! 衛(wèi)若恨恨地想,全場成千上萬人,就她一個最不愿被選中,可是它偏偏選中了自己,“傲嬌”就他媽的是不治之癥,沒治! 可是無論怎樣難堪,還是走到了玄武柱前,白色的柱子忽然出現了偌大的一個洞,對著衛(wèi)若旋轉著,衛(wèi)若鼓起勇氣藐了藐頭頂上,見清遠已經飄然走了下來,長長的發(fā)髻一絲絲地掛拉著她的臉,那熟悉的清香若有若無地飄來,讓衛(wèi)若越發(fā)確定昨夜應該不是夢。 ”師兄……“衛(wèi)若忽地轉過身來。 她此時是全場焦點,這么一叫,大家都順著她的眼眸看去,韓元正沮喪,見所有人都望著自己,也有些膽怯,結結巴巴道:“師妹,什么事?” “師兄……”衛(wèi)若抹了把淚,她很想臨別前說一聲“我愛你”可一則自己真沒蘇到那程度,二則這么做比那只瘋貓的“交/配”更雷人了,既然快死了就不要禍禍人間了。 “師兄……”衛(wèi)若從袖子里掏出乾坤袋里,快步走到韓元跟前,把乾坤袋遞給他道:“記得照顧好小黃小白,小黃被我租了出去,不過沒關系,若是我……出不來,記得清明節(jié)的時候帶著兩只跟我上個墳?!弊詈竽窃捳f得極輕,幾乎接近密語。 韓元沒反應過來,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望著衛(wèi)若,拿著那乾坤袋,化成了雕像。 這些話,別人聽不見,如何瞞得過元嬰修士的耳目,清遠本來面無表情的臉,忽然不易察覺地抽了抽。 ☆、第38章 報復 黑漆漆的洞,只能聽到兩個人呼吸聲,好吧,其實只能聽到她自己的,她一個練氣修如何能聽到元嬰大修士的呼吸? 好香…… 衛(wèi)若亦步亦趨,低著頭走在清遠身后,他一定擦了古龍香水,哈哈哈哈…… 不要瘋! 衛(wèi)若掐著自己的臉,別怕,也許昨天是做夢呢,抑或師父心地坦蕩,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胡扯,抑或他沒聽懂!她大口深呼吸,被貓刺激了一早上,此時又跟瘟神師父在一起,她覺得自己有崩壞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