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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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若!”溫雅縱然脾氣好,也有些惱了,道:“不要狡辯”,說著,指了指半空中的骰子,骰子忽然泛出一道光來,衛(wèi)若的道袍“刺啦”裂出了一道縫隙。 衛(wèi)若的冷汗流了下來,尼瑪?shù)?,生命搶答啊,怎么說?怎么說?難道真的要說師父,喵嗚,這也太難堪了,何況師父是守護神士,這種事情傳出去可是大丑聞,怎么辦?怎么辦? 對了,那只死貓去哪里了? “妹子要找什么?”溫雅又恢復了笑臉道:“骰子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你再不答,它會罰你……” “我答。”衛(wèi)若猛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r” 溫雅眨了眨眼。 “r”,衛(wèi)若雙手一攤。 溫雅蹙著眉道:“什么?” “我說了。”衛(wèi)若指著那骰子,道:“它沒吱聲,證明我說的是這話?!?/br> “你到底說的是什么話?你會獸語?”溫雅沉著臉問道。 “會一點?!毙l(wèi)若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感激地望了那骰子一眼,沒想到這貨居然是世界通用版,很好很好……“ “溫雅,你為什么要對付我們?”衛(wèi)若問道:“你居然敢得罪昆侖派?”昆侖是四界勢力最大的門派,敢陷害昆侖弟子的人真不多見。 溫雅冷笑一聲,掏出帕子抿了抿嘴道:“宗主說了,只要不是合歡宗的,任我取用,我不犯門規(guī),怕什么昆侖派,何況昆侖派欠著我們一個少城主,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恐怕夫人巴不得呢?!?/br> “你要挑起兩派爭端?”衛(wèi)若臉色大變。 “那倒沒有,我沒想那么遠,我只是……”溫雅上下打量著衛(wèi)若道:“想上你?!?/br> 衛(wèi)若面無表情地聽著,可白皙的脖子漸漸染了紅暈,這貨還真是不要臉到一定境界了。 “我那兒好?長得美?” 溫雅“噗嗤”一笑道:“也許是?!痹捯粑绰?,忽見骰子射出一道白光,溫雅的道袍被一下撕扯開來,露出一身健壯的肌rou,溫雅一下抱住胸前道:“哎呀,好羞羞?!?/br> “你果然是個人妖。”衛(wèi)若看著那肌rou楞楞的飛機場道。 溫雅卻也不怕,放開來,揚了揚頭發(fā),掐著腰擺了個模特姿道:“身材如何?” “不錯。”衛(wèi)若點頭,又問道:“情毒怎么解?” 溫雅吃吃笑道:“我正要教你解嘛,小姑娘推三阻四地不肯,你身上有一種不屬于此界的氣息,小姑娘來自哪里?” 衛(wèi)若一怔,道:“地球,二十一世紀地球。”這個答案她敢用全中國的方言加英語西班牙語說一遍。 溫雅見那骰子沒有動靜,知道衛(wèi)若說的是真的,沉吟了下,又問道:“你跟你師兄不是無意來的吧,到底來此什么目的?” 衛(wèi)若遲疑了下,道:“是來查證莞爾師兄所愛的那個人?!?/br> 溫雅“哦”了一聲,瞇著眼審視著衛(wèi)若的表情,道:“莞爾出事了?” “方師姐出事了?!毙l(wèi)若很快答道:“莞爾師兄沒事。” “清逸呢?”溫雅的語氣里忽然多了幾分譏諷。 “清逸?清逸師尊一直在昆侖好好的。”衛(wèi)若想起這事扣在清逸頭上,就覺得氣憤,忍不住道;“本來就是莞爾師兄一廂情愿,清逸師尊又不是彎的,憑什么你愛上人家,人家就得愛你,還是那種超越種族的?清逸師尊向來高貴優(yōu)雅、俊朗溫柔,清風明月,白玉無瑕……”話音未落,衛(wèi)若外面的道袍忽然刺啦被扯了下來,她“哇”地大叫一聲,捂住胸前…… “哈哈哈哈……”溫雅捂著肚子大笑起來,似乎喘不上氣來,干脆蹲下來笑,許久才停住口道:“你們家清逸師尊的身份,說出來,會嚇死你的,寶貝?!?/br> “寶你個頭?!毙l(wèi)若嘟嘟囔囔地把道袍撿起來,套上,雖然被撕成一塊塊的,好歹還能遮體。 “我說一句話,你信不信……對了,骰子在上,自有真假?!睖匮胖棺⌒θ?,爬起來道:“沒想到清逸在小meimei眼里是這樣的,笑死人了?!?/br> “你說吧。”衛(wèi)若沉著臉道。 “清逸他是……”溫雅忽然止住口,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道:“你這個狡猾的小狐貍,差點又上了你的鬼當,今日是咱們的良辰吉日,別管別人了?!闭f著,快步向衛(wèi)若走去。 衛(wèi)若眼見一個美女臉猛男肌的人影向自己逼近,嚇得步步后退道:“喂,你怎么不守信用。” 溫雅不再說話,只是笑著打量著衛(wèi)若暴漏之處,yin/邪的眼眸本來是猥瑣的,可在他全乎自然,有種沒羞沒臊的坦蕩。 “你愛上我了?!毙l(wèi)若忽然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 溫雅呆了呆,笑道:“當然,我是愛妹子的?!痹捯粑绰?,骰子發(fā)出一道白光,身上最后一絲布條被扯斷,一下全身光果,他本能地捂住了關(guān)鍵處,一抬頭,見衛(wèi)若已經(jīng)不見蹤跡。 “小狐貍!”溫雅咬了咬牙,知道中計,也不去穿衣服,扯過道袍化光去追…… 我逃,我逃…… 衛(wèi)若在逍遙葉隱了全部氣息,不是向外,反而向合歡宮里逃去……她要找?guī)熜?,尤其是要找到貓!師父到底去哪里了,她身上還有情毒呢,我勒個去,重癥患者找不到急診室,這是鬧哪出啊。 師兄好像在隔壁…… 衛(wèi)若溜著墻角一點點挪到了門邊,順著門縫一絲絲地進去,見冷明四肢大開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她不敢顯身,只是俯下來秘密傳音道;“師兄?師兄?快醒醒,我是師妹?!?/br> 喊了半天,沒有動靜,知道已經(jīng)被溫雅毒倒了,便回頭去找貓,“野樂,野樂……”她還從來沒有這么迫切地需要過貓,看到冷明房間不在,只得又飛了出去,忽見身邊一道紅光滑過,忙憋住氣息,聽溫雅道:“小狐貍,我看到你了,快出來吧!這次可不能再饒你了?!?/br> 衛(wèi)若腦袋”嗡”地一聲,正要出去,忽見溫雅的眼眸對著的不是自己這邊,心中一動,又沉住了。 果然,溫雅喊了半晌,見衛(wèi)若沒有動靜,又化光而去,衛(wèi)若吁了口氣,回憶方才與野樂離別的情形,憋住一口氣,向那個喝酒的樓閣飛去,此時曉明初開,天邊露出一絲霞光,街頭晃晃蕩蕩都是喝醉了的修士,空氣里飄蕩著頹廢yin/靡的氣息,衛(wèi)若若是平時遇到,也許會感慨,可此時只有…… 她中毒了好伐…… 解藥在哪里…… 衛(wèi)若溜溜地飛到樓閣,到了三層,見里面到處都是喝醉了人,她繞過一圈又一圈,依然沒找到野樂,正沮喪地要出去,忽見一個酒壇子里露出一條黃尾巴,飛到那里,拉著尾巴一下拽了出來,果然是渾身發(fā)紅的貓。 “你這只死貓!師父在哪里?”衛(wèi)若抱著貓飛到了城郊外,一邊給貓喂清心丸,一邊掐著貓問道。 野樂迷迷糊糊睜開眼,打了個酒嗝道:“衛(wèi)若?你怎么這摸樣?跟誰雙修去了?” “快說!”衛(wèi)若沉了臉,捏著貓脖子。 野樂一會兒睜開,一會兒閉上,忽然伸出爪子指著她背后道:“那不是嘛……” ☆、第89章 解毒 衛(wèi)若嚇得回頭去看,卻空蕩蕩一無所有,“嘩啦”一陣清風掃過,只有飄搖的枝葉,空氣里是黎明的清涼,可這清涼只是地獄焰火前的眼淚,解不了半點……熱。 熱…… 好熱…… 衛(wèi)若艱澀地吞了唾沫,只覺得眼前開始恍惚,抓住貓的手也有些顫抖,合歡宗的情毒何等專業(yè),忍了這么久已經(jīng)對得起天地君臣師,師父真……在嗎?還是貓在胡說? 可是在又如何?總不能跟師父說……說……師父,我們xx吧,那樣她所有的計劃都白費了,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這么想著,忽然生出幾分疑心來,難道師父一直跟著自己?可也不對,溫雅那么刁難自己,他如何能忍住不出手?再生氣也不會任由…… 衛(wèi)若甩了甩頭,此時整個身子已經(jīng)點燃了,擠不出太多精力來思考這些邏輯性問題,望著那空蕩蕩的地方張了張口,忽然又閉住嘴,把貓拎了起來,“嗖嗖”向樹林深處走去。 野樂第一次喝這么多酒,正在迷迷糊糊里,感覺衛(wèi)若倒提著自己一上一下地晃蕩,喵嗚一聲,問道:“衛(wèi)若,你要把我弄到哪里去?不要賣了倫家啊……哇!” 正說著,卻見衛(wèi)若把它摁住一塊巨石上,俯身看著它,兩人自從相識以來無數(shù)次對視,可從來沒有一次讓野樂感覺如此可怕,那眼眸是血紅的,倒映著熊熊烈焰,仿佛要一切都點燃。 “你……著火了?衛(wèi)若。”野樂瞬間醒酒了,瞪著琥珀眼嘰嚕咕嚕轉(zhuǎn)著,卻感覺衛(wèi)若扒拉著它的四肢,“喂”了一聲,嬌滴滴道:“哎呀呀,你干嘛,難道要跟人家百合?” “我中情毒了。”衛(wèi)若紅著臉道:“你委屈一下吧?!?/br> 野樂迷迷糊糊聽著這話,正要閉上眼,“喵嗚”一聲蹦了起來,掙脫開衛(wèi)若的手,飛在半空中道:“哇呀呀……” “我中毒了,你不是整日說要百合吧,那就來吧?!毙l(wèi)若眼見的野樂已經(jīng)模糊了,可是她竭力讓自己睜大了眼睛,盡量把話說得清晰一些。 “你來真的?”野樂飛到了衛(wèi)若的鼻子上。 “你說呢。”衛(wèi)若一把抓著貓道。 貓看著衛(wèi)若的血紅的眼眸,濃重的喘息,“哇”地一聲,就要逃走,被衛(wèi)若一把摁住,野樂掙扎喊道“強x啦……殺人啦……有人修強x貓女啦……” 忽聽衛(wèi)若低低的傳音道;“師父在不在?不在x了你個死咪子!”說著,兇神惡煞一般瞪著野樂,野樂看著衛(wèi)若那張可怕的臉,不敢再作妖,老老實實道:“不在?!?/br> “最后一次你見到他是在哪里?”衛(wèi)若雙手摁住貓的雙肩,俯下來…… 野樂望著衛(wèi)若一張大臉,苦著臉道:“他好像……好像跟著冷明,沒跟著你,你難道吃醋了,所以要xx貓,嗚嗚嗚,衛(wèi)若你也太開放了,竟然要人獸xx,是不是以前做過這缺德事,怎么姿勢這么專業(yè)啊……” 香蕉個巴拉! 衛(wèi)若拎著貓化光而去,逍遙葉的速度并不慢,怕溫雅發(fā)現(xiàn),她也不敢太快,只能沉住氣向前飛,只是渾身的顫抖已經(jīng)止不住了,忽然掐著貓脖子,低下頭…… “饒命啊……”野樂見衛(wèi)若臉上肌rou一陣在抖,喵嗚一聲,“嗖嗖”啪嗒衛(wèi)若頭頂上,道:“衛(wèi)若,你到底是要找?guī)熜帜?,還是要找?guī)煾?,還是要一起xx?嘖嘖,你都能跨種族,還有什么做不出來,哇呀呀,太暗黑了?!?/br> “我找你吧。”衛(wèi)若鼻子里汩汩流出血來,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雷的,把貓一把抓下來,它爪里放了一塊玉佩道:“聽著,若是我糊涂了,就念這里的口訣,知道了嗎?” 野樂用貓爪摸了摸這玉佩,抬頭望著衛(wèi)若道:“糊涂是怎么個狀態(tài)?我覺得你不糊涂的時候不多啊。” “聽到了嗎?”衛(wèi)若掐緊了野樂的脖子,一字一句道,鼻子的血刺啦噴到了野樂的貓須上,野樂顫聲道:“聽到了。” “好孩子。”衛(wèi)若拍了拍野樂,閉上眼,一陣火焰從腹中直竄而上來,仿佛地獄來的召喚,讓她渾身燥熱的想發(fā)瘋,不由手中用力,聽到貓“喵嗚”道:“要掐死咪了……” 正說著,目的地到了,衛(wèi)若“啪嗒”從逍遙葉里掉出來,看著地上四面攤開的冷明,青色的道袍恍然入眼,就是她心中他的樣子,赭青的底色,像是古代人家的名貴卻厚重的瓷器,擺設(shè)在那里加重底蘊,拿出手去則是居家旅行的暖手寶。 師兄…… 師兄啊…… 有那么一瞬間,衛(wèi)若真想跟師兄算了,這里面也許沒有多少激情燃燒的愛,可是卻是安全的,平穩(wěn)的,能安安生生過日子的,跟師傅真是折騰死了,可又能如何?她已經(jīng)沒得選擇了,衛(wèi)若踉蹌著走到冷明跟前,蹲了下來,伸出顫抖的手,摁住冷明的衣襟…… “喂……”野樂忽地跳到冷明的胸前,道:“老大,你想怎么做?” 衛(wèi)若不答,只是怔怔地望著冷明的臉龐。 “問個技術(shù)問題,你知道一個人怎么做嗎?我看那個片子上,兩個都是活的啊,可你找一個是死的……”野樂雙爪抱胸,歪著頭道:“這是技術(shù)難題啊,若若?!闭f完,忽然眨了眨了眼,密語道:“哇,你想上的男人終于來了。” 衛(wèi)若臉上一紅,可到了此時此刻,來不及再說別的了,把貓向墻上一扔,低下頭來要親吻師兄的嘴唇,在嘴唇剛剛碰擊的剎那,忽地眼前一黑,一頭栽下…… 迷迷糊糊里,衛(wèi)若覺得自己在船上,寧靜的天地都是湛藍的清澈,海波蕩漾,風和日麗的都不需要帆,太陽暖洋洋照耀在身上,伸個懶腰,可以瞇到天荒地老…… 忽然之間,似乎閃電雷鳴,沒有雨,只是有些晃動,她搖搖擺擺站起來,想把船穩(wěn)住,卻見那晃動的極處,竟一下把她掀翻在地,掉在了水里,她撲騰地掙扎著,渾身都是水,模模糊糊想抓住什么,也確實抓住了什么,似乎是人的手…… 衛(wèi)若忽然想…… 想抒情…… 而且還是泰戈爾的“天空沒有留下翅膀的痕跡,但我已經(jīng)飛過……”之類,可身體里的韻動已經(jīng)讓她來不及想太多,一陣急速的熱流漫過了全身,衛(wèi)若顫抖著睜開了眼。 太近的距離,她看不到對方的面容,可氣息是熟悉的,是一種每個毛孔都浸潤了的被占有感,他在看她,長發(fā)垂在她的臉上,近距離處,是繃緊的青筋,錯落有致地印在額頭上,長長的睫毛上留下細密的刻影兒,眼眸深處宛如墨海一般,不見底處,仙人已經(jīng)落入凡間。 “清遠……”衛(wèi)若想說出他的名字,卻忽然想到了什么,緊緊抿住嘴,當然,理智提醒她,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做“為敵拷打堅貞不屈”狀,可是她實在做不出來,這太難了,第一次的美麗綻放,卻要有這么煞風景的擰巴。 衛(wèi)若干脆閉上了眼,忽然有東西幫了她,“啪嗒”一聲,汗珠滴在了眼皮上,粘在睫毛沒有落下,便像是淚,可是讓她嬌艷欲滴,讓那人賭氣似得越發(fā)激烈,衛(wèi)若覺得此時自己該裝悲憤,裝嗚咽,裝哀婉欲絕,可是她卻伸出了胳膊,抱住了他…… 好吧,這就是她,愛咋咋地,都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