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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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若搖頭,六神無主地抓住貓道:“野樂,都怪我不好,我本來想跟師父……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誰知無意中說出裝病的事情,嗚嗚,我總是反復(fù)折騰,他氣得再也不理我了,嗚嗚嗚?!?/br> 野樂聽了這話,本想嘲笑幾句,見衛(wèi)若哭得傷心,只得住口,雙爪抱著胸道:“你師父既然不要你,你就跟我唄?貓貓要你?!?/br> “別胡說?!毙l(wèi)若狠狠地敲著貓頭,道:“快說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貓伸了個懶腰道:“這都是你不給貓貓看3d的報應(yīng)啊,嘖嘖,現(xiàn)世報,來得快?!?/br> 衛(wèi)若本來十分傷心,被貓這么一說,心情又平復(fù)了些,忖了忖,覺得也沒啥,師父氣性大,可是自己又沒真的做壞事,早晚有一天他會明白真相的,他不原諒自己才怪!想到這里,吁了口氣道:“我都沒上手,你看也白看,看來要找別的法子驗證了?!?/br> “原來你就想師父上你啊,那很簡單啊。”貓在衛(wèi)若躺的床上滾來滾去道:“給他下毒不就完了?” ☆、第98章 魂魄 “給師父下毒?”衛(wèi)若“嗤”了一聲,拍著貓頭道:“你果然病得不輕。”說著,把頭低下,怔怔望著那帷幔發(fā)呆。 野樂見衛(wèi)若神情里掩飾不住黯然,知道方才的事情她并沒放下,“嗤”了一聲,飛到衛(wèi)若鼻子前,喵喵道:“你做不到不等于別人做不到?!?/br> “你能做到?”衛(wèi)若擺了擺手,把貓趕飛道:“我可告訴你,師父是元嬰大修士,他的結(jié)界不是你能靠近的,在他眼皮底下下毒,那是找死?!?/br> “花蕊怎么做到的?”貓忽然藐了藐衛(wèi)若的袖口,道:“你把她弄出來,再讓師父來一次就是。反正她是專業(yè)下毒的?!?/br> “別一天到晚這么雷人。”衛(wèi)若知道野樂這是為了哄她,撫摸著貓頭,幽幽嘆了口氣,終于把心里話說出來,道:“我是不是不作不死呢?貓,師父方才那摸樣,象真的要絕了,其實師父回來之后,我就感覺他對我不像從前了,當然,也是我自己折騰的,任何男人若是知道了這些,感情總會變化的……” “哦……加重點……”野樂閉著眼,翻著肚皮,十分享受地哼哼道:“手上再用點力氣……” “我跟你說真的!”衛(wèi)若惡狠狠地拍著肚皮。 野樂睜開貓眼,琥珀眼眸里倒映著衛(wèi)若沮喪的臉,道:“那怎么辦?你失戀之后,是不是要自殺?我這里有藥,不復(fù)發(fā),無痛苦?!?/br> 衛(wèi)若怔了怔,“嗤”了一聲道:“那倒也不至于,咱什么事都想得開,師父真的不愛了,不也得活著嗎?沒有男人還有別的,咱又不是離了愛情不能活?!痹掚m然這么說,臉色到底灰暗了下來…… “主君,冷月主君求見?!被ㄕZ在門外道。 “師姐?讓她進來?!毙l(wèi)若正要去打開門,忽然想起自己正在裝病,一下躺在床上,順便把貓當成枕頭,貓“喵嗚”一聲,怒道:“衛(wèi)若!” 正說著,冷月推門而入,見衛(wèi)若躺在床上,枕著貓,撇了撇嘴道:“師妹不是快死了嗎?還有心情逗貓?”說著,回手關(guān)門。 “師姐?!毙l(wèi)若見她這么說,索性一下坐起來,笑嘻嘻地撓頭道:“師父賜藥,所以我就好了哈,師姐快坐。”說著,指著床對面的椅子。 冷月把劍放在了案幾上,在她對面坐下,卻不說話,只怔怔地望著她。 “什么事?。繋熃??!毙l(wèi)若被她看得發(fā)毛。 “師妹。”冷月忽然嘆了口氣道:“我一開始是十分討厭你的。” 衛(wèi)若一怔,忽聽野樂道:“冷月,你終于想要跟衛(wèi)若表白了?我知道你暗戀她許久了,加油,祝福愛情!” “少胡扯!”衛(wèi)若用被蒙住貓頭,道:“師姐到底想說什么?” 冷月聽貓說“終于表白”,臉上微微泛紅,迅疾又是一白,苦笑道:“我曾經(jīng)想嫉恨過你,嫉恨到想要殺你,因為……因為……我深愛師父?!?/br> 這話一出口,把衛(wèi)若與貓都驚呆了,互相對望一眼,張大了口。 這話出自野樂之口很容易,出自衛(wèi)若之口有難度卻也不大,可是出自這位悶sao冷艷的冷師姐可是千難萬難,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好端端地,為什么要跟她說這個,這話不是該……對師父本人說嗎?難道是要自己去傳達師姐對師父的愛? 艾瑪……雷死我了。 衛(wèi)若黯然的心情,忽地被這些逗笑了,道:“師姐,你……要我?guī)兔μ婺阆驇煾副戆撞怀???/br> 冷月?lián)u頭,繼續(xù)道:“我愛他很多年,有上百年了,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連同他跟我說過幾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她忽地抬頭道:“師父不對勁?!?/br> “什么?”衛(wèi)若眨了眨眼。 “師父不對勁?!崩湓逻∪^道:“他自從到了魔界之后,就有些不對頭,回來之后,好像……好像缺了什么似得,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得到,師父他應(yīng)該丟了幾魄。”說著,緊緊皺起了眉。 “丟了幾魄?”衛(wèi)若撓了撓頭道:“師姐說明白點,我不大懂。” “你修道幾年了,思密達?”野樂忽然蹦到了衛(wèi)若的鼻子上。 “四五年吧,哦,我也算不清,你要說我是修道小白,我認了,快說怎么回事?”衛(wèi)若拎開擋著視線的貓,看著冷月道:“師姐,什么幾魄,三魂七魄的意思嗎?” “是。”冷月說起這個的時候,語氣流利了些,道:“師妹應(yīng)該知道,人分三魂七魄,三魂指的是胎光、爽靈、幽精;七魄指的是尸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主喜、怒、哀、懼、愛、惡、欲……我懷疑,懷疑師父丟了一魂兩魄?!闭f著,猛地抬起頭道:“師妹,你信嗎?” 衛(wèi)若眨了眨眼。 “你不信?”冷月眼眸流露出失望之色,喃喃道:“我就知道,我這么說,沒人會信的?!?/br> “不是……”衛(wèi)若擺了擺手道;“我不是不信,我只是……哦,還在消化概念,你說三魂七魄,這個,我還不大明白?!边@些東西對她這種現(xiàn)代人來說,實在太陌生了。 冷月不可思議地望著衛(wèi)若,道:“這個是入門的基礎(chǔ)功夫,便是人界的凡人也明白的,小師妹修煉到了筑基還不懂?” 衛(wèi)若臉上終于前所未有地紅了——羞愧地紅了,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不懂這個很正常,可是作為一名修士,不懂這個簡直是奇葩。 “好丟臉哦,衛(wèi)若?!必堌堊匀徊粫艞壱磺锌梢赞陕湫l(wèi)若的機會,跳到了衛(wèi)若的膝蓋上,道:“冷月,你怎么判斷出師父丟的哪幾個魂魄?” 冷月見野樂這么問,應(yīng)該是相信她的話了,心中一喜道:“師父的氣息雖然沒有大改,可是頂環(huán)卻有些不對?!碧ь^藐了藐衛(wèi)若,知道她還是不懂,詳細解釋道:“修道之人頭上都有頂環(huán),結(jié)丹以下的修士可能并不明顯,但是結(jié)丹以上就十分顯著,結(jié)丹的頂環(huán)是單色的,與自身靈根有關(guān)系,元嬰的頂環(huán)則是五彩的……” “這個,我本來也是看不出來的,因為我與師父的道功相差太遠。”冷月低下頭,搖頭喃喃道:“可是我感覺師父不對頭,便用了特殊的法器,終于識別出師父的魂魄里,丟了爽靈也就是地魂這個魂,還丟了“喜、愛”兩個魄,所以那頂環(huán)是不完整的……” “你是說,師父丟了喜和愛兩個魄?”衛(wèi)若終于抓住了重點,一下站了起來。 “是?!崩湓乱е齑?,道:“師妹,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找誰來說,只能來找你,師父心底對你至寶至重,你可要幫他啊?!?/br> 衛(wèi)若的臉色仿佛被明光照耀,燦爛起來,笑道:“我知道?!闭f完,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是在赤果果地炫耀,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師姐,我的意思是,師父回來之后,對我冷漠了許多,我還以為自己作死,沒想到是師父本身出了問題,所以我覺得很高興?!?/br> 這話一出口,冷月與野樂都抬頭看著衛(wèi)若一眼,眼眸里全是鄙夷。 衛(wèi)若尷尬地“嘿嘿”兩聲,轉(zhuǎn)移話題道:“師姐,你對師父的心,我很感動?!?/br> “我不是想讓你來說這個的?!崩湓碌哪槼亮讼聛?,有幾分嚴厲的味道。 “可我要說清楚?!毙l(wèi)若擺了擺手,聲音也十分冷冽,道:“幫師父找回魂魄,這是好事,我自己也覺得師父有些問題,但是師父找回來,很可能我就跟師傅在一起了,你明白這個后果嗎?” 冷月聽了這話,臉忽然變得煞白,身子晃了晃,忽地站起來,訥訥道:“也許我想錯了,我……我先回去?!闭f著,不待衛(wèi)若說什么,連桌山上的長劍也來不拿,閃身不見。 “有你這么說話的嗎?”野樂站在衛(wèi)若的頭頂上,用爪子踩著衛(wèi)若的發(fā)髻。 “真相很殘酷,可是因為殘酷,越發(fā)不能隱瞞。”衛(wèi)若的臉色忽然變得鄭重,長長吸了口氣,道:“人得逼著自己去接受一些接受不了的東西,即使師父不愛我了,我也得學(xué)著去接受不是?總不能要死要活。冷師姐也是,她幫了一頓子忙,師父那個主愛的什么魄回來了,跟我親親我我,師姐受得了嗎?” “你怎么知道師父會跟你親親我我,自戀得治啊,親?!币皹范自诖采?,斜睨著衛(wèi)若。 “我見識過他的分/身?!毙l(wèi)若的語氣十分決絕,道:“他的分/身,大概就是從元神里分出去的一個魂兩個魄,對我比平日熱情得多,所以我很肯定的是……是……”衛(wèi)若捏著貓,一字一句道:“師父的分/身被師叔弄丟了,沒有回來,記憶停留在解毒之前的時刻,所以他很執(zhí)著地認為我與師兄在一起了?!?/br> “那也不用捏死咪啊?!币皹贩词忠Я诵l(wèi)若一口,衛(wèi)若縮回了手,撫摸著貓道:“對不起哈,一時激動?!?/br> “嚇,你不是一時激動,你是覺得師父又愛你了,所以又鼓起了勇氣吧?!皹吠谥强?,道:“鄙視為愛勇敢的女人,另外還鄙視說出殘酷真相的女人。” 衛(wèi)若不答,望著案幾上長劍,怔忪許久,笑道:“殘忍,就是另外一種慈悲,言之不預(yù)更缺德,我信師姐!” 果然,到了第二日晚上,冷月又來找她,只是不再提衛(wèi)若說的那些事情,只道:“師妹既然信我的話,要如何做才好?” “能不能告訴清離師尊?”衛(wèi)若覺得元嬰修士,肯定比他們更有法子,冷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管用?”衛(wèi)若眨了眨眼。 “我……我曾經(jīng)試探過師尊們,他們都沒有看出來,若是按照平時的法子,我也看不出什么異樣來的,只是有一種感覺罷了,用了那法器才知道的,小師妹是唯一相信我話的人。”冷月抬頭,咬著嘴唇道:“其他人都不信的?!?/br> “誰?誰不信?”衛(wèi)若背著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貓也模仿著她的姿勢走來走去。 “清離師尊,清玄師尊,甚至清剛師尊,都試探過,他們都毫無知覺,我也私下里問過宋師姐,讓宋師姐問蕭師兄,蕭師兄說我多心了,他們也沒看出什么來,宋師姐還勸我別想太多,專心練功。”說著,臉上顯出羞怒之色。 衛(wèi)若看她臉色,知道宋悅幾個非但不信,反而覺的冷月是苦戀師父,成了心魔,才會感覺師父有問題,勸道:“我信,別人不信,咱們想法子就是,師姐,你那法器是怎么回事?只能你自己用嗎?” 冷月臉上漲紅,訥訥道:“這法器……”說著,低下了頭,道:“別人用不了的?!?/br> 衛(wèi)若見她難堪的摸樣,不忍再逼問,轉(zhuǎn)了話頭,搓搓手道:“那這樣,咱們一起想法子找回師父的分/身吧。” “好?!崩湓滤闪丝跉?,道:“師妹,我想用招魂術(shù)?!?/br> “招魂術(shù)?就是腳脖子纏紅線,房間里放掃帚嗎?”衛(wèi)若奇道。 野樂與冷月忽然用詭異地眼眸瞪著她。 “有什么問題嗎?”衛(wèi)若不知羞恥地瞪大了眼睛。 “我說,衛(wèi)若?!币皹钒沿埬樋s成一團道:“你到底怎么進門的,我的天啊,比人界里的巫婆還不如,那都是些騙鬼的把戲,可不是正經(jīng)道術(shù)啊,親?!?/br> 衛(wèi)若“嚇”了一聲,道:“在我們那里這就是招魂術(shù)啊,小孩子丟了魂,手上纏了紅線,然后親人到外面喊名字,第二日就好了?!币驗槭怯H身經(jīng)歷,所以她對這個印象很深。 冷月?lián)u頭道:“這是鄉(xiāng)野無知之人的土法?!鳖D了頓,抬頭望著衛(wèi)若道;“小師妹,咱們是修士。” 這話可比貓的譴責嚴重多了,衛(wèi)若臉上一紅,道:“那師姐要怎么做?” “茅山道術(shù)?!崩湓履樕珖谰溃骸氨九尚扌羞@個法術(shù)的人不多,我也只是了解一點,這樣,師妹,咱們?nèi)ッ┥饺绾??”冷月把手一拍?/br> “好是好,可是無親無故,人家肯教嗎?”衛(wèi)若遲疑道。 “換啊,傻孩子?!币皹贰班汀绷艘宦?,道:“你不是一大堆法寶嗎?” 衛(wèi)若眨了眨眼,道:“好,這就去,可怎么跟師父說呢?” 野樂道:“你師父不知道不就行了?” 本派有規(guī)定,出入昆侖必須稟告自家?guī)煾福驗樵诎輲煹臅r候,他們身上已經(jīng)留有師父的印記,不過衛(wèi)若想起了師父給的逍遙葉,這是師父自己的法器,應(yīng)該察覺不到的。道:“師姐,事不宜遲,咱們用逍遙葉去。速去速回?!?/br> 冷月點頭道了聲“好?!眱扇藥е恢回?,一道白光,閃身不見。 寢殿的門外,忽然傳來花梨的聲音道:“咦,花語jiejie,你在這里做什么???!” …… “這就是茅山?” 衛(wèi)若瞪著眼,望著滿目荒涼,綿恒百里的墓碑,道:“師姐,你確定不是墳場?” 冷月?lián)狭藫项^,面上也顯出不解之色,道:“應(yīng)該就是茅山,我多年前曾經(jīng)游歷過這里,只是那時候是好生興旺的大派,現(xiàn)在……現(xiàn)在……” “種族滅絕了?”衛(wèi)若放開神識,連人影兒都不見,全是墳,道:“這茅山到底做了啥孽,被人給屠戶了吧。” “誰知道。”貓站在她的肩頭,極目遠眺,道:“這些墳就是死的人吧?” 衛(wèi)若聽了這話,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青天白日,看到這么多墳,也挺瘆人的,對冷月道:“那怎么辦?師姐,茅山被夷為平地了?” 冷月不是個有主意的,怔了半晌,道:“要不先回去?!?/br> 衛(wèi)若既然來了,也不甘心這么回去,撇了撇嘴,道:“先下山問問情況吧?!?/br> 茅山派屬于人間道術(shù),因此坐落在人界與仙界的交接之地,山下走不遠便是人界村鎮(zhèn),冷月與衛(wèi)若變幻人形,進了集鎮(zhèn),感覺街頭冷冷靜靜,沒有幾個人,十分寥寂。 “真是冷清啊。”衛(wèi)若感嘆道:“這里是不毛之地吧,感覺進了邊疆了,可是不該啊,師姐不是說,這里是四界里最核心的地方嗎?” 冷月?lián)u頭,道:“我也不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