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林小海一開始還不明白,后來漸漸的懂得了白秋雨的心思,也都很認真的記住他說過的人、事、物,哪怕不能完全記住,也做了筆記,時不時的拿出來復(fù)習一下,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記憶,林小海到是弄明白了白家現(xiàn)在華國的地位與關(guān)系,哪家是跟白家交好,哪家跟白家交惡,這些他都記在了大腦中,以后撞見也不會弄的手忙腳亂不知如何處理。 七月下旬,林小海的作品已經(jīng)繡了大半,剩下的他只需再費六、七天的功夫就可以完成了。評委最近在他周圍轉(zhuǎn)的次數(shù)多了起來,好幾位大師都眼露驚喜相互較量。不過他們有分寸,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是暗暗把林小海的資料記在了心頭。 “風叔,今天怎么有心情來看比賽?” 風正言帶著一個暗幫的成員悄悄來到了大賽現(xiàn)場,華國的事已經(jīng)辦的差不多了,再過兩天他們就會回到米國,正好今天有空他就帶人來看看比賽。主要是他聽說這個比賽的選手都是十幾歲的少年,這個年齡段讓他想到了某個至今還下落不明的人,心思一起就停不住,所以他帶人來了。而帶的這個也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對手工藝特別感興趣的成員。 “小明子,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看比賽可以回去,相信老大很需要你跟在他身邊。” 風正言故意馬著張臉說道。 “沒有沒有,我很想跟風叔一起看比賽,風叔你就饒了我一回吧!上次我說要來看比賽被老大好一頓收拾,今天好不容易來了我得看過癮?!毙∶髯涌嘀鴱埬槪嬉悔s回去他想再來就難了。 “哼哼,那還不跟我走,等什么呢?” 風正言逗夠了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他們只有一天的空閑,得趕緊欣賞,下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有機會。 進入賽場,風正言的目光就落在那些繡臺上的少年身上,十六、七、八歲,與少爺差不多的年紀。 當年說是十三年前丟了少爺,實際上在十六年前就已經(jīng)丟了,只是他們在三年后才發(fā)現(xiàn)人丟了的事實,而且還錯過了最佳尋找時機,再想找難如登天,十三年沒有任何消息,每當找到一個覺得有可能是少爺?shù)娜耍Y(jié)果與老大他們進行基因?qū)Ρ榷疾皇?,害的每次都失望而歸,但一有消息老大還是會去,就為了抱著那僅存的一點希望。 不怪主腦拒絕老大他們用基因?qū)Ρ葘ふ液⒆?,實在是這做父親的在孩子丟了三年后才發(fā)現(xiàn)人沒了,這樣的父母主腦自是不肯通行,他們也只能從別的地方開始尋找了。 遺憾的是當年除了老大他們沒有見過小少爺,更讓人泄氣的是老大他們并不記得小少爺身上有什么名顯的特征胎記。這無疑又加大了尋找小少爺?shù)碾y度,除了只確定小少爺是在十個月大小丟的,其他的兩個父親當初都只顧著鬧矛盾,對孩子的并不怎么上心,不然當初也不會陰差陽錯之下孩子丟了三年才知道。 兩個父親事后再后悔自責已經(jīng)來不及了,除了少量孩子穿過的衣服,在華國的家里甚至沒有留下關(guān)于孩子任何的物品,就連相片都是當初孩子的機器仆人留下的。 要風正言說也是老大夫夫兩人活該,幾十歲的人婚也結(jié)了,結(jié)果兩個人都把自己當成是沒結(jié)婚的人過日子,雖然在感情上兩人沒做出什么對不起對方的事,可同樣兩人也沒有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的自覺,即使是有了孩子兩人還是在外面各玩各的,有任務(wù)工作都是以任務(wù)和工作為先,孩子都交給家里的機器人帶。 事實證明,不負責任的父母都會有報應(yīng)的。老大和云少爺?shù)膱髴?yīng)就是讓他們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兩口子過年鬧矛盾要離婚,老大就脫口而出說什么“既然要離婚,孩子我也不要了,你把他帶走吧!” “你不要的東西我為什么要?當我是垃圾桶嗎?”云少爺也是個脾氣大的人,性格高傲又舍不下面子說好話,結(jié)果使性子就把小少爺丟到了旅游景點的山腳下。當初兩人一個說氣話,一個怒氣之下沖動行事,兩人都以為對方肯定會把孩子帶回去,結(jié)果事實上誰也沒帶孩子。 正好當時暗幫出了亂子,二十年前那個專門利用孩子做研究的黑暗組織逃脫的人躲到暗幫興風作浪,老大不得不趕回米國平亂。而云少爺也正好接到了一個暗殺任務(wù),因為任務(wù)難度大,云少爺又和老大吵了架,就干脆連招呼也不打同樣連夜離開了華國。 兩人一分開便是三年,這期間老大和云少爺根本沒有聯(lián)系,孩子丟失的事就在兩人自以為是中瞞了下來,等到他們想起孩子的時候向?qū)Ψ教岢鲆罂春⒆訒r,才發(fā)現(xiàn)當初孩子被丟了就沒有人抱回來,甚至讓他們崩潰的是當年為孩子領(lǐng)回來的機器仆人也同樣和孩子一起不見了。做為孩子的貼身保姆,它們在孩子小的時候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在孩子的身邊。 當初扔孩子的時候,機器仆人還老實的待在家里,誰也不知道它什么時候跑了出去,究竟是不是它帶走了孩子,還是被游人撿走了他們都不知道。 兩人開始一邊相互指責對方,一邊到處派人尋找,但是孩子已經(jīng)不見了三年,三年時間可以發(fā)生很多事,當年留下來的痕跡也早就消失不見。而三年時間也足夠讓主腦對老大和云少爺這對父母產(chǎn)生意見,所以他們的請求一直被駁反,然后一找就是十三年。 老大和云少爺?shù)年P(guān)系也降到了零點以下,兩人互不來往甚至很少待在同一個城市。那件事以后老大脾氣變的暴躁,云少爺性子變得冷漠無情,兩人只有在想到孩子的時候才會顯得平靜或是有一絲溫情存在。 “風叔,你看第五排那個少年,好多評委圍著他。” 小明子扯了扯風叔的袖子,打斷了他的回憶。順著小明子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長得極為俊秀的少年,嘴解帶著淡淡的笑容,即使周圍圍著許多評委也不見他有一絲的慌亂,從容的下針拉線,要是眼睛累了就會抬頭望遠處的草木,讓眼睛休息一下。風正言用望遠鏡仔細看了少年的臉,有些眼熟是在哪里見過? 與那位少年比起來,他周圍的少年們就顯得不是那么平靜了,甚至還有一位少年因為慌亂使的手中的絲線斷裂,回過神來急忙補救,慌慌張張讓評委們不由的搖頭,心性還有等鍛煉,遇事慌張只會讓自己的努力化為烏化,他的繡線斷掉便是證明。 被圍觀的人便是林小海,他的繡圖主體已經(jīng)繡好了,現(xiàn)在差的是細節(jié),別的就不說了,單說他的繡功在一群十幾歲的少年中間即使是那幾位大師的弟子也比不上,再加上他這一個月安排有度不緊不慢的行為作風,讓一群參賽者和評委對他的印象十分的深刻。 “為什么沒有繡眼睛呢?” 一個評委悄悄的跟旁邊的評委說道。 “不知道,想來是有什么深意吧!這繡人物最緊要的便是眼睛這個部位了,他留在最后繡也說得過去?!?/br> 年紀稍大的評委想了想回道,只是這一切是他的猜想,究竟這位少年心里是怎么想的,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 “真漂亮,這個叫林小海的少年繡出來的作品或許不是繡技最好的,針法也不是最復(fù)雜的,但是這論漂亮他絕對算得上是前三。” 一位年過百歲的大師捋著胡子說道,他將近十來年沒有動作針線了,如果再動手說不定還不如少年。當然這并不是說大師繡出來的東西不好,光是在布局和配色方面青年人就差太多了,何況好的作品不僅僅是看繡功,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現(xiàn)在就看他最重要的這一點是好是壞,現(xiàn)在我們說再多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這幅繡品的好壞?,F(xiàn)在我們稱贊了這么多,他最后這一點沒把握好,這幅繡品也就毀了。” 另一個評委不怎么看好,主要是十幾歲的少年在這方面都顯得稚嫩,很多人都把握不住這關(guān)鍵的一點,最后只能淪落為普通的繡師。 評委們的討論林小海都聽在耳朵里,但他沒有在意,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因為他的心神全在眼前這幅繡品上。旁邊細枝末節(jié)的方并沒有因為他繡完了主體而放松,反而用的精神比繡主體還要多上兩分。有的時候往往就是這些細枝末節(jié)壞了一幅好的作品中,所以他不敢放松,甚至更加嚴格的要求自己。 “奶奶,小海住進賽區(qū)前跟你要了一些頭發(fā),他打算用來做什么?” 白秋雨扶著白奶奶站在繡臺外,正好是離風正言他們?nèi)街b的地方。 風正言看到白秋雨挑了一眉,想到老大讓他查的東西,他突然想起為什么自己剛才覺得那個少年眼熟了。那少年不就是白家之主喜歡的人嗎? 白秋雨在s省的事基本上沒有掩飾什么,只要有心就能調(diào)查出來。那個少年就是白秋雨在s省認識的,還喜歡上了這個比他小上二十多歲的少年,真是看不出白家主喜好的是這種類型,怪不得以前沒有人聽說過白秋雨有什么喜歡的人,不過情人到也有幾個卻沒有一個當真的。 回去要不要跟老大說一聲呢?風正言猶豫了一下。因為這件事跟暗幫沒什么關(guān)系,白秋雨喜歡的人參加中學生刺繡大賽的事更無關(guān)緊要,好像沒有說的必要,再說了老大和白秋雨的關(guān)系就跟天雷撞上地火一發(fā)不可收拾,稍有不對兩人就對上了。 最后風正言警告小明子,讓他把今天的事嘴巴關(guān)緊了,要是泄漏半句反正他風正言不會有事,小明子就難說了。 被風叔一通威脅,小明子捂緊了自己的嘴巴,回去后果然沒有泄漏半句,讓風正言大感安慰。這事說出去也沒什么,但是他不想老大在華國把白秋雨惹火了,白家是華國的地頭蛇,暗幫這只過江龍正是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就算白秋雨明面上不說什么,私底下也會為難為難暗幫給他的小男朋友出氣。 白秋雨自是沒錯過風正言這個人,做為暗幫老大華凌天的左右手,他是華凌天父親留下來的元老,極得華凌天的信任。白秋雨把周圍的人都忽視了,也不會無視這位暗幫的長老。 “小雨,你在看什么呢?” 白奶奶和大孫子說了半天的話,結(jié)果他一句也沒回,白奶奶忍不住扯了扯孫子的手。 “奶奶,沒事我就是瞧見了一位熟人?!?/br> 白秋雨朝奶奶笑了笑,扶著他繼續(xù)欣賞小海的繡圖時的美姿。 “熟人?那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既然都碰上了不打招呼有點不太禮貌啊! “呵呵不用了,他已經(jīng)離開了。奶奶,昨天小海打電話跟我說他想你了,也想爺爺了?!?/br> 趕緊轉(zhuǎn)移奶奶的視線,風正言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奶奶了,畢竟他和暗幫的事算得上是國家機密了,白奶奶只是上一任家主夫人,知道的太多擔心的也多,好不容易可以輕閑下來,白秋雨說什么也不能再讓奶奶cao心了。 “真的啊~我也想他了,這比賽還得要多久???”白奶奶果然被轉(zhuǎn)到了別的地方,看著繡臺上一心一意繡著圖的林小海,雖然偶爾他們也會用電話聯(lián)系,可見不著本人心底始終是掛念著的。 “還得二十來天呢!再忍忍小海說等他回來就親自煮東西給你和爺爺吃,還要煲湯把你們的養(yǎng)體調(diào)養(yǎng)的棒棒的?!?/br> 白秋雨拿林小海說過的話哄奶奶,他這可不是胡說,之前小海在電話里確實是這么說過,還托人把繡給奶奶的荷包帶給他。 “小海真是好孩子,到哪兒都想著我們倆個老的?!卑啄棠谈吲d的見牙不見眼,真恨不得明天比賽就結(jié)果,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對啊,小海最好了。等你過生日,我再給你個驚喜?!?/br> 白秋雨看完林小海,扶著依依不舍的白奶奶離開了比賽區(qū),林小海這時也正好抬起了頭,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別問他為什么知道那是白秋雨和白奶奶的身影,他也說不上來,可他就是知道那是他們。有些人即使隔的再遠,他的身影也牢牢的記在心里。 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林小海才低下頭繼續(xù)繡花。 晚上兩人通電話。 “你看到我們了?”白秋雨面帶喜色,他還以為林小海瞧不見他們呢! “嗯,可惜隔的遠了點,不能跟你們說說話?!?/br> 像最邊上的繡臺,他們的親人來了還能嘮叨幾句,林小海的第五排離的就有點遠了,想看清楚一點身影都得用望遠鏡,說話基本要靠吼的。 “沒事,等你比賽完了,我們天天說,說到你厭煩為止。” 白秋雨大手一揮,看似不在意卻是在安慰林小海,讓他能專心的應(yīng)對比賽,因為白秋雨知道這個比賽對林小海有多么重要。 “行??!到時候我可要瞧瞧你怎么說到我厭煩?!绷中『M嶂^打量著他,白大哥的好意他懂,所以樂得跟他胡扯。 ☆、第56章 “放心,只怕到時你都沒空聽我說了?!卑浊镉炅碛兴傅恼f道,然后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嘴巴。 “??” 沒反應(yīng)過來他這話的意思,但是白秋雨的動作他卻看明白了,再聯(lián)想前面的話,林小海直接羞紅了臉。 “不正經(jīng)?!?/br> 罵了一句,掛掉了電話。 聳了聳肩,小海的臉皮就是太薄了,一逗就紅。 不過他的話卻是認真的,唯一不好的就是小海的年紀還是太小了點,離他十八歲還有大半年呢!白秋雨上網(wǎng)查了一下登記,看到還要預(yù)約他想了想就直接把時間約在了林小海十八歲那天。 林小海年紀小,白秋雨不能因為這個就認為他好欺負,得名正言順的和林小海在一起,這是對林小海負責,也是他愛林小海的方式。 預(yù)約好,白秋雨才又翻了翻其他相關(guān)的法律,看到婚前財產(chǎn)公證這一點,他想了想拔了一個電話,然后才心滿意足的關(guān)掉了網(wǎng)絡(luò)。本來還想在虛擬世界去逛逛的,結(jié)果一進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勁,就連虛擬拳擊也都不像以前那樣有意思了,于是他退了出來,默默的把林小海的相片拿出來親了親。 “果然還是你最好?!?/br> 已經(jīng)有了忠犬和夫奴潛質(zhì)的白秋雨天天數(shù)著手指算日子,他不止算林小海比賽結(jié)束的日子,還算林小海成年的日子,這兩個日子他記得最清楚,哪怕是某一天他失憶了,他也敢保證這兩個日子他都能死死的記住。 白秋雨心里怎么想的暫時林小海還不知道,他現(xiàn)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快要繡完的繡圖上,這一次事關(guān)他的未來,林小海多少有些緊張。好在他反應(yīng)慢,緊張也緊張的遲鈍。每天繡圖時他都不記得緊張,一到晚上他就格外的緊張,得手頭上找點事做才能平靜下來。 因為比賽他最近幾個月都沒接單,空下來的時間除了給白秋雨做衣服鞋子,他還要繡白爺爺?shù)膲鄱Y,這一次他同樣打算讓白奶奶做成繡屏,不占地方又可以欣賞。 和白奶奶的夏日荷花圖不同,林小海這次繡的是松鶴延年圖,高潔優(yōu)雅的丹頂鶴和傲霜斗雪、卓然不群青松組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幅長壽圖。 在道教神話中,松是不死的象征,所以服食松葉、松根便能飛升成仙、長生不死。鶴在民間被視為仙物,仙物嘛,自然也是長生不死。 兩種仙物合在一起即是祝人如松鶴般高潔、長壽。這種寓意好的圖案向來都是被用來選擇祝壽或是送給長輩的禮物。那天肯定有很多人給白爺爺祝壽,他不能讓白大哥丟臉,林小海自然也是選擇這種最不容易出錯的組合繡成圖做為壽禮。 誰敢說這松鶴延年不吉利的? 但是光松與鶴顯得又有點單調(diào),林小海就在松枝干處添了一只紅梅,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放下繡棚,林小海拿出眼藥水點在眼睛上,閉著休息了十分鐘才睜開。最近明天繡晚上也繡,眼睛疲勞過度老是想流淚??磥肀荣愅旰笏米屟劬π菹⒁欢螘r間,再不能繼續(xù)撐著繡花了。 想到這就把繡棚收了起來,拿著一盒牛奶走進浴室,再出來手上拿著一個盆,牛奶被倒在了里面。把水放到牛奶里,放了一些輕柔的純音樂,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以前這些事白大哥和小白都會幫他做好,來到比賽區(qū)住這些事就得他親自動手,享受慣了再回到從前自己動手的生活方式做啥都不順,真是被養(yǎng)嬌了呢! 白大哥,我想你了怎么辦? 不懂情的時候吧不見面也沒覺得有什么難受的,懂情以后才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要不是每晚都要通電話,自己都不知道已經(jīng)過了多少個秋了。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同一片夜空之下,兩個相隔并不算遙遠的人都在思念著他們心儀之人??赏谶@一片星空之下,卻又有兩個曾經(jīng)相愛相知最后卻老死不相往來的人正在怒目而視。 “為什么拒絕白家家主的提議?有他這樣的地頭蛇幫忙,念云找到的機率更大,你不想兒子我想,十三年不,是十六年才對,你還要讓孩子再失蹤幾個十六年?” 云默手中的槍指著華凌天,曾經(jīng)情意綿綿的眼中現(xiàn)在只留下無情和淡漠,只有在提到孩子的時候有過一瞬間的情緒波動。 “念云也是我孩子,我會不想他?阿默,白家家主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們都不了解,你能把孩子的事交到他手上?萬一他找著孩子卻把孩子扣在手里威脅你我,甚至是做出一些其他讓你我后悔的事來,這些你想過這些沒有?” 華凌天今天本來挺高興的,因為他接到信息說云默要來找他,兩人十幾年沒見他還想著今天緩和與云默之間的關(guān)系。誰知道這人來是來了,一來就拿槍指著他質(zhì)問他。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們找了十幾年都沒有找到他,現(xiàn)在有了一個可以找到孩子機會,我不想放棄?!?/br> 云默想孩子想的快要發(fā)瘋了,至于白家家主是怎么樣的人他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思考,他只知道白氏一族在華國被稱十大家族之一,是華國的地頭蛇,華國的事只要是白家想知道的很少有人能瞞過他們,孩子能不能找到一切希望都被他放在了白家身上,一聽到這個消息他就馬不停蹄的從米國趕了過來,就是為了逼華凌天答應(yīng)去求白秋雨幫忙。 “阿默……”